咣當(dāng)!
咔嚓!
兩道觸不及防的響聲猛然傳來,我滿臉懵逼的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那壇子被胖子撞倒在地上,嘩啦一聲就碎了!
我擦嘞!
當(dāng)時那一瞬間,我就蒙圈的站在了原地,眼睛死死的盯著破碎壇子,而胖子也傻眼了,眨了眨眼睛道:“我擦,這壇子少說也要值幾十萬吧。”
我心說這尼瑪是明朝時代的壇子,且還保存的完美如初,光壇子本身價值賣個幾十萬少不了,但現(xiàn)在玩古董的人誰都要充個大尾巴狼,買了古董還要知道古董背后的故事,所以再論起壇子是從一個太陽從西邊升起來的地方運出來的,我估計這價格要上天!
但現(xiàn)在不是說壇子價格的時候好不好,尼瑪重要的問題是壇子碎了,鬼才知道那個人頭會不會有什么變化。
壇子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頓時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息就從壇子碎片里面?zhèn)鞒?,十分難聞,有種要讓人窒息的感覺,而旋轉(zhuǎn)人頭脖子以下的部位我們也看清楚了。
只見人頭混雜在陶瓷碎片里,腦袋如成人般大,但身軀和四肢竟然蜷縮成了一團,猶如兩三歲孩童的身子,當(dāng)下我跟胖子兩人就懵逼了,隨即就是一頭冷汗渾身頭皮發(fā)麻!
草泥馬的,這他媽不就是沼澤外面那快如閃電會咬人的大頭怪物嗎?
臥槽,搞了半天,原來那種怪物就是從壇子里面鉆出去的,而且并非塔木陀的原生態(tài),是明朝戰(zhàn)船帶到塔木陀來的。
這怪物到底有多牛逼我就不用多敘述了,尤其在這狹窄的船艙底下,光線本身就不明亮,再加上它的速度和鋒利的牙齒以及一船艙的壇子人頭,想想我都覺得頭皮發(fā)麻,如果全都活了過來,我跟胖子會被咬得渣渣都不剩。
“我擦,還愣著干什么?快跑,下洞,下那個洞口!”胖子一下就急了,想起大頭怪物的兇殘,他心里有點發(fā)慌。
我也有點急,轉(zhuǎn)身就想跟著胖子下洞,但掃了一眼地上躺著動也不動的大頭怪物,我急忙喊道:“先等一下,我擦,好像沒啥動靜啊!”
說完我麻起膽子朝大頭怪物靠近了兩步,與怪物只剩下一步之隔,且還小心翼翼的用腳尖踢了一下,但怪物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我緩緩的松了口氣,道:“看來雖然是外面那種怪物的品種,但似乎這家伙醒不過來了。”
聽到我的話,胖子準(zhǔn)備開拔的腳步停頓下來,回頭仔細的掃了一眼大頭怪物,疑惑道:“剛才它腦袋不是動了嗎?不像是死物啊,而且這東西與外面那種似乎不太一樣,好像身上沒有那種黑色的毛發(fā)。”
我仔細看了看確實如此,外面那種大頭怪物,身軀與我們眼前的這個差不多大小,都是頂著一個成人腦袋,但身軀卻只有兩三歲孩童大,但唯一不同的是,外面的大頭怪物身上都長滿了黑色的毛發(fā),一攻擊人的時候,那毛發(fā)就會如同貓一樣全部倒立起來。
而我們眼前的這個大頭怪物,上面卻是一點毛發(fā)都沒有,皮膚皺巴巴的,看起來就像一個風(fēng)干了的小孩尸體。
我剛想稱贊一下胖子觀察細微的時候,突然就在這時只見一只躺在地上死了似的怪物猛然間全身都抖動了一下。
我跟胖子嚇得蹬蹬蹬的連續(xù)后退好幾步,臉色慘白,再仔細一看,我渾身都哆嗦了一下,頭皮發(fā)麻!
只見那怪物躺在地上忽然不停的抖動起來,而它的身體隨著它的抖動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層層黑色的毛發(fā),速度極快,沒一會兒就長了一大堆,看起來惡心至極令人想吐。
我急忙站了起來喊:“胖子快走,它要變成外面那種怪物了。”
胖子也是嚇得一張臉毫無血色,但他卻沒有跑,而是操起了匕首趁那怪物還沒有徹底的蘇醒之前,猛然跳過去對著怪物的肚子就是咣咣咣的幾刀。
刀刀都插進了怪物的肚子里,一股黑色的液體就從它的肚子上噴濺而出,一聲嚎叫猛然就從怪物的嘴里喊了出來,聲音刺耳至極。
“趁你病要你命,老子捅死你!”
胖子又捅了幾刀,邊捅邊罵,那怪物發(fā)出幾聲不甘的吼叫后徹底的失去了聲音,而它身上的毛發(fā)竟然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進了身體里面,過程極度恐怖。
這他媽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心里罵了一聲,胖子卻一腳將怪物的尸體踢飛開,回頭剛想對我說什么的時候,突然整個船艙底部猛然發(fā)出一股劇烈的響動,我臉色大變,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另外那些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人頭壇子竟然開始震動起來。
隨著人頭的震動,壇子的四周竟然漸漸的起了裂紋,看樣子這些怪物就他媽要出世了,胖子提著匕首還要沖上去,我一把拉住他:“這么多你殺得完嗎?你有時間全部殺死嗎?快走!”
說完我拉著胖子沖到底艙那個黝黑的洞口前,手電光朝著下面一照,發(fā)現(xiàn)并不高,也就是一人高的高度,當(dāng)下也顧不得下面會有什么了,不管有什么都總比大頭怪物好,所以我跟胖子絲毫沒有猶豫的就跳了下去。
我的腿還沒有好,所以跳下去就一屁股做倒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手電都掉在一旁去了,黑漆漆的空間中我只看到胖子的手電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他的動作非???,跳下來之后幾乎兩秒時間不到,立馬就沖到洞口下方踮起腳將翻板蓋上,而這時,我已經(jīng)聽到上層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嚎叫聲,數(shù)不清的大頭怪物此刻正式蘇醒。
我忍著疼痛摸索到手電照了照胖子,他正舉著雙手頂住翻板滿頭都是大汗,我站了起來掃了一眼翻板道:“這些家伙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翻板吧?”
胖子氣喘如牛,道:“那就看它們到底有沒有智慧了,臥槽他奶奶的,這東西到底是怎么搞出來的,完全就是他媽的生化危機啊。”
提到生化危機,我心里突然一動,道:“或許你說的沒錯,這他媽就是明朝時候的生化危機!”
胖子一愣,問:“啥意思?”
我皺眉想了想,道:“明朝使團出使塔木陀,但卻只有一船人,朱元璋再怎么托大也不可能用一船人就能打敗一個國家,所以他船上必定有牛逼哄哄的武器,起初我也想不通怎么只有一船人就敢來侵略西王母國,現(xiàn)在想想,原來船上還帶有這么多的大頭怪物!”
胖子道:“你的意思是這些怪物是朱元璋從明朝帶到塔木陀來的?咱們大中華啥時候有幾把這種怪物了?”
“胖子,別這么武斷,你聽過人彘(zhi)這種殘忍的刑罰嗎?”
胖子低頭看了我一眼,道:“人質(zhì)是啥處罰?人質(zhì)變成處罰了?”
我搖頭道:“人彘,不是被人綁架的那種人質(zhì),而是人彘,古代時候的一種刑罰,就是把人關(guān)在一個壇子里,讓人慢慢的死在里面。”
胖子頓悟道:“就是上面這種壇子?”
我點了點頭,道:“但是有一點不同,人彘的刑罰不止這么簡單,人彘還要把人的四肢耳朵全割了,但是上面這種明顯與人彘不同,上面壇子里的人身軀都是孩童,但人彘的身軀可以裝成年人,而且一般這種刑罰都是用來對付成年人的。”
胖子試了試把手松開,確定上面一直嚎叫的大頭怪物沒有揭開翻板,才松了口氣,問道:“那這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想了想道:“類似于人彘的懲罰,但不同的是,這壇子里都是孩童的身軀,我們可以想象,要制作這種怪物就必須把人兩三歲的時候就抓來關(guān)進壇子里。”
胖子驚呼:“老子知道了,這他媽就是把人小時候抓起來放在壇子里,十幾年過去,孩子長大,腦袋跟著變大,但身體因為縮在壇子里,所以一輩子都還是兒童身體,這才造成了這種大頭怪物的由來。”
我點了點頭道:“這種大頭怪物才是冷兵器時代中戰(zhàn)爭的生化危機,難怪朱元璋敢一船人就攻打西王母國,原來有這種大頭怪物,只是,這種怪物他到底是怎么搞到的?”
胖子道:“老朱堂堂一國之君,連這點東西都搞不到的話,他這個皇帝老兒就當(dāng)?shù)脹]意思了。”
我想了想心說也是,看來古船船艙被搬空,估計船艙里面全部都是這種大頭怪物,所以叢林沼澤外面才會有這么多,難怪他們會學(xué)人說話,本身他們就是人。
胖子道:“別想那么多了,先看看這底下到底是什么情況,反正一時半會估計我們是出不去了。”
我點了點頭,于是跟胖子離開了入口下方,打起了手電照向前面的黑暗空間。
刺眼的手電光飛快的射了出去,將漆黑的空間照得猶如白晝,只見這下面是一個更加小的空間,四周同樣空空蕩蕩的,我們最為擔(dān)心的壇子并沒有在這一層出現(xiàn),看到?jīng)]有壇子,我跟胖子都松了口氣。
空間很是狹窄,一眼就能看透,整個空間里除了前面有一個長方形的東西擺在地面上以外,其余的什么東西也沒有。
然而我跟胖子用手電照了照這個長方形的東西隨即定睛一看,瞬間我們就不淡定了,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極其難看,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詫!
這個長方形的東西竟然是一具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