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東,男,三十歲,唐家旁支子弟,明面上擁有一家酒樓,一家會所,兩家酒吧,黑道上人脈寬廣,白道上有唐家為背景,手段果斷冷血,是蜀南區(qū)一霸。
凌天佑默默回想楊家兄弟傳來的資料,這是他們昨晚用手機(jī)發(fā)來的第一批資料,只有大概信息,詳細(xì)情況還在繼續(xù)打探之中,不過光是這些就已經(jīng)讓凌天佑對他們有了好感。
要知道第一次見面時,這兩人不過是給普通混混頭目使喚的打手,若是稍微有點(diǎn)資源和人脈,也不至于混的如此凄慘,可手上這些資料囊括了天江市白黑兩道四十余人,其中有些人明面上可是知名企業(yè)家和成功人士的代表,都被挖掘出有著黑道背景,可想而知,楊家兄弟付出了多大代價,才得到了這些情報。
凌天佑當(dāng)時讓他們收集資料只是留著一手,就像今天來的路上,他也讓陳生干了一樣的事情,且不論人多力量大,就是多重對比也能阻止一些心懷不軌之人隱藏謊報,如今他對人心看的通透,不會隨意去相信一人。
自從走進(jìn)古金湯池會所,聽到陳生介紹這家店的老板是唐代東后,凌天佑就已經(jīng)制定了招惹的計劃。
就如唐韻在車上所說,凌天佑很多事情都是故意去做的,即使碰不到鵬哥,也能碰到別的牛鬼蛇神,既然在自己的計劃當(dāng)中,這個東老板是不可能跑掉的。
他可是對世家望族很有興趣,當(dāng)年在修真界被追殺的過程中,就屬世家望族跳的最歡,給凌天佑帶來的麻煩最大,所以他對這些家族的仇恨也是最深。
“就不知道我打了小的,會不會來了老的,恩,以家族的尿性,是逃不掉這個規(guī)律的,很是期待啊。”
凌天佑就這么背著雙手,神色淡然的站著,周圍寂靜無聲,都被他的逆天身法給嚇住了。
“你愣著干嘛?”凌天佑看向陳生。
陳生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啊了一聲。
“啊個屁,去買票。”
陳生這回是真驚住了,大哥,你打了對方的保安,砸了對方的場子,還準(zhǔn)備在對方店里洗澡享受?
那豈不是你在對方頭上拉屎,還找對方要紙,囂張過頭了啊。
“大哥,這有點(diǎn)不太好吧,我們在這里呆的越久,對方反撲的力度可就越大。”
凌天佑淡然道:“我覺得這樣很好啊。”
陳生聞言,話頭直接被堵上了,心里說不出的難受,你很好,我很不好啊,我就是一個無人注意的小混混,你們高手較量,我可得遭殃。
可是看到對方冷漠的眼神,陳生不敢再說,要是哪句話說的不好,大哥可是說揍就揍的。
“妹子,愣著干嘛,兩張票!”陳生索性也豁出去了,徑直走到前臺,一拍臺面,大聲道。
這回輪到前臺妹子糾結(jié)了,她可是全程看了下來,本來以為這個長得還有些帥氣的男生難逃被保安揍成豬頭扔出店外的下場,沒想到,店里鎮(zhèn)場子的十幾個打手,卻不是對方一招之?dāng)场?/p>
下意識的將視線看向躺在地上的保安隊長。
“好小子,夠囂張。”保安隊長撐著地面,勉強(qiáng)站起身來,嘴角的鮮血勾勒出其猙獰的面目。
“你完蛋了,竟然敢在東老板的地盤上動手,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凌天佑微微一笑,慢步走到其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保安隊長直接被扇的原地三百六十旋轉(zhuǎn)一圈,然后站立不穩(wěn),重新?lián)浣帧?/p>
凌天佑抬起右腳,對著其腹部就是一踢,只聽“??!”的一聲慘叫,保安隊長如煮熟的蝦子般抱著腹部團(tuán)成一圈。
“我就動手了,咋了?你咬我???”
說著凌天佑就把腳伸到其嘴前,冷然道:“來,咬??!”
保安隊長此時五臟六腑猶如被人左拉右扯,疼的呼吸都難以暢快,更別提說話了,只能瞪著一雙仇恨的眼睛,死死盯著凌天佑。
陳生拿著票據(jù)跑回,見到此幕,連忙勸道:“大哥,算了吧,事情鬧大了,不好處理的。”
凌天佑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哪頭的?”
“當(dāng)然是大哥這頭的,我這不是替大哥著想,踢人這種臟活,我都怕弄臟了大哥的鞋子。”
凌天佑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當(dāng)陳生長舒一口氣,以為事情結(jié)束時,冷淡的聲音傳來。
“既然小生子你如此為我著想,那這臟活就由你來干吧,去,給我一人踢一腳。”
陳生一臉懵逼,怎么挖的坑卻把自己給埋了。
凌天佑看著陳生一臉糾結(jié)害怕的樣子,拍了拍其肩膀道:“知道給我做事,最不能缺少的是什么么?”
陳生搖了搖頭。
“是君臨天下的霸氣和不畏強(qiáng)權(quán)的勇氣啊,連這幾個打手你都害怕,何談以后出王成相,成就一番大業(yè),你說是不是?”
陳生看著躺在地上痛嚎的那群人,昔日對自己拳打腳踢不停找麻煩的鵬哥被直接打暈,一直未醒,曾經(jīng)自己仰望卻不敢得罪的保安隊長在地上打滾痛的直叫,如此表現(xiàn),和那些在自己手下被打被欺負(fù)的普通人有什么區(qū)別?
其實(shí)大家都是普通人,只是身上籠罩的光環(huán)不同,當(dāng)你無視那些光環(huán)所代表的含義時,沒人可以阻擋你的腳步。
陳生心中頓時涌起一陣豪情,人生在世,這也怕那也懼,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想到此處,頓時走上前去,先是一腳踹在保安隊長的背部,冷笑道:“王隊長,以前我?guī)值軅冞^來消費(fèi),卻被你百般刁難,是不是看我勢力小好欺負(fù)???”
王隊長眼里帶著冰冷的仇恨,緊咬牙關(guān),凌天佑的攻擊他無法招架所以才會痛嚎,而陳生這點(diǎn)力道,要不是身受重傷,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喲,不服氣啊。”陳生也氣笑道:“相信我,你很快就會服氣的。”
也不再多說,走到鵬哥面前,這次他就沒那么謹(jǐn)慎了,直接一腳踩在其昏迷的臉上,不停蹂躪,暴戾道:“當(dāng)初打我的時候你不是很囂張,很猖狂么,來啊,起來打啊!”
周圍的小弟見到自己老大被如此虐待,紛紛掙扎的站起,想要過來保護(hù),卻被陳生連續(xù)幾拳再次撂倒。
痛毆過后,陳生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為之改變,脊梁挺得更加筆直,滿臉笑容的跑了回來,說道:“大哥,里面走。”
凌天佑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這個陳生被自己忽悠上了賊船。
他以后可是要和全世界作對的男人,給自己打工的人要是沒點(diǎn)霸氣和勇氣,估計死的不是一般的快。而招惹了王隊長,等于招惹了東老板,陳生除非抱上自己這條粗腿,否則下場會很凄慘。痛毆了和其一直不對付的鵬哥,等于兩方徹底成為死仇,等過段時間自己再鎮(zhèn)服鵬哥,這兩人就能互相制約,不至于打著自己名號干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陳生哪里想的這么深遠(yuǎn),只覺得這一次揍人真是打的全身舒坦,比欺負(fù)那些軟骨頭來的爽快多了,深感自己終于抱上大腿,再也不用害怕別人覬覦自己一畝三分之地,說不準(zhǔn)還能往外發(fā)展一些,多收點(diǎn)保護(hù)費(fèi)從此走上小康之路。
心里有了欲望,陳生干起活來自然格外有動力,不但引路介紹,端茶送水,還大張旗鼓,趕走一些浴室里的客人,好讓凌天佑有著更好的享受體驗(yàn),而不被外人打擾。
淋浴洗去身上的酒水,又在特色浴池里泡了十來分鐘,卻一直沒有人前來尋找麻煩,凌天佑也不由嘀咕了幾句,這唐代東辦事效率也太慢了吧,我的時間可是非常值錢,花個十幾分鐘用來泡澡太奢侈了。
陳生看到凌天佑臉上的不耐,心中一驚,以為自己哪里沒有做到位,上前小聲道:“大哥,要不叫幾個技師過來給你按按摩舒舒筋?這里的技師可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手藝有手藝的搶手貨,如果不是東老板鎮(zhèn)著,早被別的會所給挖走了。”
凌天佑隨意搖搖手:“這種胭脂俗粉不要介紹給我,以后也別動這方面心思。”
“那去桑拿房體驗(yàn)下?炙熱的水蒸氣包裹住身體,淋漓的汗液順著皮膚滑下,美容排毒促進(jìn)微循環(huán),呆個十幾分鐘,那是全身舒坦,精神煥發(fā)??!”
“你很懂么。”凌天佑瞥了他一眼。
陳生謙虛笑道:“我們這些人,手上有點(diǎn)錢,要么找女人要么賭一賭要么就找樂子,對于這方面接觸的比較多。”
“行,那就去試試。”凌天佑無所謂去哪,他在這里只是等著唐代東的后手,從對方的反應(yīng)和應(yīng)對上,可以推測出他的性格情緒和指揮調(diào)度之類很多的情報,以方便自己制定更進(jìn)一步的計劃。
桑拿區(qū)域是一間間用木板隔開的小屋,每個屋里都能容納十幾個人,不過陳生怎么可能讓大哥和一般人擠在一起,當(dāng)先就沖進(jìn)過道,一間一間的推開看看,試圖找一間沒有旁人熱氣適中的桑拿房。
很快,一間房映入了他的眼簾,只見這間桑拿房光是外面裝飾就與眾不同,一股濃濃的仿古風(fēng)格,顯得沉穩(wěn)大氣,層次分明。
更為引人注目的,是門口兩位身著練功服的精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