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往二頭肌這里打,用點力氣。”
凌天佑抬起兩臂,彎屈肘部與肩齊高,露出上臂,隨著鋼管的不停敲打,肱二頭肌逐漸鼓起。
“再來背部,隨意打,靠,誰讓你打下半身的。”
凌天佑看到一個混混不懷好意的想要用鋼管捅自己的菊花,果斷的一腳踹出,那人便如出膛的炮彈,砰的一聲撞到墻壁上。
指著暈倒的那人,還有同樣倒在墻下痛苦呻吟的另外幾人,凌天佑語重心長道:“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你們繼續(xù)打。”
過了一會,其中一人終于堅持不住,扔掉鋼管,哭喪道:“高手,我錯了,饒了我吧,我雙手已經(jīng)快廢掉了。”
沒錯,凌天佑已經(jīng)迫使這十幾個混混做了二十多分鐘的苦力,原本他們還滿懷怒火的想要將凌天佑打死敲廢,可一分鐘過去后,任憑鋼管如狂風(fēng)暴雨般砸落在凌天佑身上,他都甘之如飴的接受著,從表情上看不到任何痛苦。
兩分鐘過去,原本怒氣上涌的混混們已經(jīng)被現(xiàn)實這桶冰水澆的透心涼,只不過仍舊憑借慣性繼續(xù)打下去。
五分鐘過去,終于有人膽怯了,面前這一幕已經(jīng)徹底顛覆了他的人生觀,剛想罷手退去,卻不想一直沒有動靜的凌天佑突然邁出一步,走到那人身前,眼神凌厲道:“你怎么不打了?”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繼續(xù)毆打的混混們終于清醒過來,是啊,打了半天對方一根毛都沒傷到,還有繼續(xù)打下去的必要么。
這下凌天佑就不爽了,盡管淬體效果已經(jīng)沒有昨晚來的出眾,但螞蟻再小也是肉啊,積少成多,總比自己靠跑步健身等方式提升體質(zhì)來的快,一腳將求饒的那人踹到墻角,語氣陰森道:“還有誰不想打的?你們要是不打我,可就輪到我打你們了。”
剩下的十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眼神里看到了濃濃的絕望。
于是,群毆繼續(xù)了下去,每當(dāng)有人偷懶不用力時,凌天佑都毫不客氣的一腳將其踹到墻上,同伴凄厲的慘叫猶如懸在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激勵著混混們不斷爆發(fā)潛力更加用力的擊打。
十幾分鐘后,連圍觀的人群都散了,之后路過的學(xué)生還以為這里是在表演雜技,駐足在旁邊玩鬧點評,沒有任何緊張氛圍。
生哥一邊揮舞鋼管,一邊聽著學(xué)生們在旁邊嬉笑聊天,心中的憋屈越積越深,終于按捺不住,怒吼一聲:“老子和你拼了!”
扔掉鋼管,右手往腰間一伸,一把鋒利的匕首被他握在手中,眼神中充滿憤恨,大喊道:“我就不信你連刀都能防住。”
凌天佑看著握刀沖來的生哥,搖了搖頭,伸出右手,雙指一夾,原本帶著凌厲刀意的匕首便被夾在了手指之間,靈氣瞬間鉆入刀身,在意識操控下瘋狂破壞它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
接著凌天佑只是微微彎曲手指,原本被夾在指間的匕首便斷為兩截,刀尖失去支撐,掉在地上。
圍觀人群頓時轟然叫好。
“這招表演的精彩,太驚險了,看的我心中都是一驚。”
“是啊,就是道具太豆腐渣了,這么容易就斷。”
“有可能是人家故意的呢,就是要用這道斷痕來襯托出高手所代表的氣質(zhì)。”
襯托你妹啊,這匕首是我花了大價錢讓工匠手工打造的,特種鋼材,吹毛斷發(fā),削鐵如泥。
生哥看著手中斷裂的匕首,終于死心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哥,我認(rèn)栽,實在是打不動了,原諒我這一次吧。”
凌天佑淡然道:“就這樣?”
生哥見對方態(tài)度有些松動,連忙道:“大哥,這次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哥,明天中午,江滿樓中備上一桌酒菜,親自給大哥賠罪。”
凌天佑看了看其余眾人,都是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也知道壓榨不出什么了,點頭同意道:“那今晚就這樣,下次再說。”
“啊,還有下次……”其中一個混混慘嚎一聲,還沒說完,就看到凌天佑冷然的看了過來,目光中的冷意直接讓其閉上了嘴巴。
生哥見狀,急忙上前抽了那人一巴掌,對著凌天佑諂媚道:“小弟不懂事,能為大哥做事,是我們的榮幸。”
凌天佑聽了后,很滿意的點點頭:“這態(tài)度才對么,我把號碼報給你,以后遇到困難了,可以找我。”
生哥原本滿心的苦意,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惹人不成反被揍,但聽了這句話,立刻猶如吃了蜂蜜般,感到一切都值得了,他一個混江湖的更了解實力和背景的可怕。有了這樣的高手撐腰,東邊雞哥的地盤自己就有底氣插手了,那里音樂學(xué)院的妹子可是讓他一直眼饞的緊。
凌天佑光看對方滴溜溜轉(zhuǎn)的眼珠子,也知道對方?jīng)]在想好事,不過這也是他想要的。重生回來,他的實力還不夠強大,能不招惹國家機關(guān)就不招惹,畢竟公安和軍隊的力量一旦纏身,那是想甩都甩不掉。
而地下世界就不同了,不但勢力紛雜混亂,而且規(guī)則簡單粗暴,無論是找高手練招,還是尋藥材煉藥,都能省去很多功夫,即使不小心惹出事來,捅破了地下世界的窟窿,估計國家都會樂見其成,畢竟黑吃黑幫派內(nèi)杠是最大快人心的。
“我這就記下高手的號碼。”生哥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正要輸入,卻見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只手,將手機拿走。
凌天佑看了看手上的美星大屏手機,然后又掏出下午沖三百話費送的山寨貨,滿含深意的看向生哥道:
“你知道你為什么會惹到我么?”
“???”生哥一臉迷茫。
“因為你做事太高調(diào)了,人們都說見微知著,看看你用的手機,美星新款剛剛發(fā)布你就買了,唯恐落人一步,為什么?是為了裝逼吧?”
生哥下意識的點點頭。
“太高調(diào)了!”凌天佑拍拍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這樣不好,你是混社會的,本來就是灰色行當(dāng),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政府默默監(jiān)控,現(xiàn)在不抓你,不代表以后不抓。你越高調(diào),露出的馬腳就越多,以后跌的也越慘,幸好你惹到的是我這么好脾氣的人,換個人過來,你今晚不死也半殘。”
你還算脾氣好?生哥心里嘀咕了一句,不過仔細(xì)一想,說的也有道理,凌天佑的武力值他是深深體會到了,一腳就能把人踹暈,要是多來幾腳踢到自己身上,那真有可能直接重傷。
“大哥,那怎么辦?”
凌天佑看著對方一雙求知的大眼睛,拍了拍其肩膀,解惑道:“凡事要控制尺度,過猶不及,這樣吧,今天看你有緣,且?guī)湍阋话眩@臺美星手機帶來的劫難就由我來頂了。”
生哥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見凌天佑雙手一動,手機被直接拆開,里面的電話芯片就落在了自己手上。
“這臺手機就送給你。”凌天佑將自己得來的山寨機鄭重的推過去,“別看它外觀不顯眼,但已經(jīng)有了返璞歸真的意境,不怕被偷,不怕摔壞,還可鑒定綠茶婊,你一定要好好善待它。”
生哥一臉懵逼。
凌天佑則準(zhǔn)備走回飯館繼續(xù)開吃,突然看到停在門口的摩托車,剛轉(zhuǎn)身想說些什么,就見生哥急忙道:
“大哥,我懂,要低調(diào),這臺摩托車就當(dāng)做小弟的學(xué)費了。”
凌天佑會心一笑,比了個大拇指:“我就喜歡你這樣聰明的學(xué)生,都會舉一反三了。”
生哥滿臉堆笑的目送凌天佑走入餐館,連忙揮手讓眾人撤退,原本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混混們一見手勢,立馬站起身來,猶如逃離龍?zhí)痘⒀ò?,腳下生風(fēng),眨眼睛就消失在巷口,很快就傳來摩托車轟鳴遠去的低響。
“老板,你怎么把我的飯菜端進屋內(nèi)了?”凌天佑看著餐廳一角的桌子,問道。
老板一臉笑容道:“少爺,外面風(fēng)沙大,我怕弄臟了你的菜才端進來,火一直燒著在,現(xiàn)在溫度正好,我媳婦怕你吃不飽,特意加了幾道菜,年輕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些。”
凌天佑看著擺了滿滿一桌的菜色,不由嘆了一口氣道:“老板,你不會以為我也是收保護費的混混吧?”
老板連忙搖搖手:“怎么可能,一看少爺就是一表人才,才貌雙絕的知識分子,怎么能和那些游手好閑的混混相比,誰要敢這么說,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好了好了,老板不愧是做生意的,說話好聽,我不會白吃你飯菜的,錢你收著。”
老板還要推辭,凌天佑一瞪雙眼,他立馬就慫了,接過錢來討好笑道:“少爺以后可要經(jīng)常來小店逛逛,我這里的飯菜不但好吃干凈而且分量十足,包你滿意。”
凌天佑讓其退下,然后拿出手機撥打號碼,待接通后,悠哉道:“陳建,我這邊都結(jié)束了,你們還躲在外面干什么,進來吃飯。”
說罷,收好手機,直接開吃,雖然淬體丸能極快回復(fù)體內(nèi)的傷勢,但消耗的能量也是極大,肚子早就餓了。
陳建三人走進餐館,一溜排坐在對面,猶如看神人般虔誠的盯著凌天佑。
“我臉上長花了?”
“不,你身后有著一圈圣光,我感覺自己碰到上帝了。”
凌天佑一樂:“別說些有的沒的,想問什么直接問。”
陳建急忙道:“佑哥,你是不是學(xué)過功夫?我只在武俠小說里看過這類描述,說是護體硬氣功練到大成,不但可以承受拳打腳踢而絲毫無損,甚至普通的刀劍也傷不了他們。”
“勉強算是吧。”
“那能不能教教我?”陳建一臉期待。
“就你這身體素質(zhì)?”凌天佑皺皺眉。
陳建立馬拍著胸脯道:“從明天開始,我每天早起鍛煉,每日不綴。”
“那等你做到了我會考慮的。”
孫澤也甕聲道:“佑哥,你看我這體質(zhì),應(yīng)該夠了吧。”
凌天佑笑道:“大個子,你只要把家傳功法學(xué)成了,不會差上多少的。”
前世還看不出來,這次重生,有著上千年經(jīng)驗見識打底,凌天佑就發(fā)現(xiàn)孫澤體質(zhì)是親近靈氣的,這是修煉過相關(guān)功法讓身體經(jīng)過洗練后才能做到,雖然還做不到引氣入體的程度,但也差不了多少,天地間的靈氣已經(jīng)隱隱被其吸引,潛移默化的改善著他的體質(zhì)。
“啊,佑哥,你是說我爺爺教我的那些招式就是武林絕學(xué)?”孫澤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我還以為爺爺是騙我的。”
“不要去管是不是,你只要記住,只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練習(xí),你就會變強。”凌天佑轉(zhuǎn)眼看向楊浩,看著對方一臉期待的神色,開口道:
“你短時間內(nèi)就別指望習(xí)武了。”
楊浩頓時一臉哭喪道:“佑哥,我做錯什么事,惹你不高興了,你說,我一定改,不要拋棄我。”
“就你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一旦劇烈運動,你很可能會爆頭而死。”
楊浩結(jié)巴道:“佑哥,你是說,我的頭痛?”
凌天佑點點頭,前世他就好奇楊浩為什么會一直頭痛,所以這次認(rèn)識后就找機會用靈氣探了一探,便發(fā)現(xiàn)對方的腦神經(jīng)區(qū)域被一塊小腫瘤壓著,這等敏感區(qū)域,就是開刀也無法保證徹底治好。
凌天佑點點頭:“等我把你頭痛治好了,再說別的。”
“佑哥,你要真把我頭痛治好,那可就是我再生父母啊,我都快被它逼瘋了。”
凌天佑笑了笑,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舉手之勞,而有了這些甜頭,室友們也會對自己更加恭敬,他可不想在外面闖蕩的時候,還有小人在自己身后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