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1-01 18:32:01

想不到王浩然早已經(jīng)對劉小山下手了。

我們不知道劉小山是怎么著了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半夜里,他身上邪惡的鬼性會冒出來,會遵了王浩然的指令,去傷害和折磨那些曾經(jīng)害過王浩然的村民。

他把他們拖出來,剝皮,最先害的就是他的老父親。他竟然也把他爹給害死了,不但害死,還折磨的那么慘。

我心里想著,推測著事情大概。忽然又覺得,這鬼性冒出來,真是六親不認(rèn)的。

王浩然變成了惡鬼,他的確是有一些特殊本事,比如能夠控制別人,這情形我已經(jīng)親眼見過了。

王浩然這么做,恐怕就是陷劉小山于不仁不孝。

只是不知道劉小山知道了真相,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我忽然想到王浩然有可能就在周圍,這么個兇殘的家伙,既讓人厭惡,又讓人恐懼。我心里一陣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躲在暗處,正要對付我們。

在我所見識過的鬼物中,鬼都是很可怕的。我小時候的經(jīng)歷就很觸目驚心,即便是曾經(jīng)那么愛我的嬸嬸,最后也變得越來越恐怖。

我說,沒想到人變成了鬼,竟然會那么的可怕。

我非常不喜歡,變成鬼后,竟然一點人情味道都沒有了。

人的世界里,所倡導(dǎo)的善良,悲憫,友愛全不存在,剝皮抽經(jīng),這么血腥的事情,怎么做起來一點都不含糊。

而一想到人總是要死的,是不是最后自己也變成那樣,我心里就有些難過。

李欣寧寬慰我說,不是我想的那樣。

人的世界,有好人和壞人。鬼的世界里,其實也一樣。如果一定要說什么區(qū)別,不同點只是在于,做鬼后的表現(xiàn)往往都是很偏激的。

如果是一只惡鬼,它們傷害別人的時候,會更露骨和兇狠。當(dāng)然,也有好心善良的鬼,說出來,往往都是一聲讓活人都自愧不如的慨嘆。有些鬼,要比人間的一些所謂正人君子可愛得多。

這么說著,李欣寧真的就嘆口氣。

然后她又對我說道,當(dāng)然像劉小山這種,變鬼后往往淪為惡鬼,留著那肯定就是個禍害。

“你知不知道,人世間有一種人性本惡的說法?”她忽然問。

我說我只知道人之初,性本善。

這得益于我有限的知識儲備,在小山村里的時候,村長爺爺也知道三字經(jīng)。他那個時候教過我背。

“其實你這么說也不錯。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善良的,但也有些人,一出生就會是惡人。人之初,性本善也對,人之初,性本惡也有依據(jù)。事實上這種爭論了無數(shù)年的哲學(xué)命題,在我們看來,完全是在浪費功夫。因為不管是人性惡論還是人性善論,都只是一個方面而已。其實我們應(yīng)該分開來看。劉小山的本性就惡,因為他是惡鬼轉(zhuǎn)世。關(guān)于這個,王浩然是一定是看出來了。他作惡,也是利用了劉小山的兇惡而已。”

大概的意思,劉小山的身體里本身就是惡鬼,王浩然把他的鬼性釋放了出來。

當(dāng)晚我們一直都在觀察著劉小山。本來應(yīng)該是分工的,但因為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結(jié)果最后誰也沒有去睡覺。

我們之前的打算,觀察劉小山的目的是為了守株待兔,當(dāng)然并非一定想要捉住害人的惡鬼,我們主要還是為了收集信息,調(diào)查真相。

但我們還是有著一顆要為民除害的正義之心的,想著,要是能順手除掉那惡鬼當(dāng)然最好。

其實在一定程度上,我們的目的也是為了保護劉小山。

可是結(jié)果很意外。

沒想到劉小山才是那個惡鬼。于是我們的目標(biāo)不得已已經(jīng)發(fā)生了轉(zhuǎn)變,保護變成了監(jiān)視,不是怕有什么鬼來害他,反而是要確保劉小山不去害別人。

但是劉小山一直都在自己家里晃來蕩去,他的樣子和行為詭異,但他幾乎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

在我們的角度看,他一直都沒有離開他的家門。

一直到凌晨五點多,劉小山又跑去了臥室,隔了好久,他不再跑到客廳里,不再亂晃,估計是真的睡過去了。

我和李欣寧這才收工,各自回屋里小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再去見劉小山。

他臉上昨晚的那種詭異情形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了。按照李欣寧的說法,太陽初生,陽氣轉(zhuǎn)盛,已經(jīng)壓制了劉小山體內(nèi)的鬼性。

他的鬼面目,也消失不見。

有意思的是,這家伙并不樂于見到我倆,簡直滿滿的看不起,一說就是,那些有經(jīng)驗的老警察都死光啦,竟然弄了倆小孩子來糊弄他們。問我們,說,你倆不趕快去破案,找出殺我爹的兇手,老往我家里亂跑干什么。

“快點兒找出那兇手來,看我不剝了他的皮!”氣哼哼的,他竟然又再說這話。

李欣寧看著劉小山,她沒接茬,不知道打什么主意??戳死习胩?,她忽然開了口,說,自己這次來是要給劉小山治病的。

李欣寧朝著對方眨巴眨巴眼睛,劉小山一下子就困惑了。

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不是來查案子的嗎,這怎么忽然又變醫(yī)生了呢。

“我們是警察不錯,可我祖上確是有名的中醫(yī)。我爹本來指望我繼承衣缽的,可惜我不聽話,又因為是個女孩,這才當(dāng)了警察。”

李欣寧的謊話真是說來就來,而且那張嬌俏的臉,一臉真誠,絕沒有半點兒心虛。

我差點兒樂了。

可真是一個撒謊不眨眼的女生。

劉小山想了想,大概是覺得是在故意消遣,于是卻把臉一撂,說滾蛋,老子沒?。?/p>

“那你每天晚上的時候,是不是感覺渾身瘙癢難耐,如坐針氈。而且你的這種病痛,時間越晚越感覺難受。”

對方一聽,先愣了。

沉吟了好半天,嘟嘟囔囔,說道,“看不出你還真有兩下子!我正要去找醫(yī)生的。你說我這事咋啦。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

李欣寧說,你不用找醫(yī)生啦。

你找了也治不好的,還得白花冤枉錢。我這里有祖?zhèn)鞯拿罘?,保?zhǔn)治得好。

“不過你要讓我再給你看看!”

劉小山背過身去,坐在一把椅子上。

李欣寧就走過去,她跑到劉小山的背后,扒拉開衣領(lǐng),我也跟過去看,在劉小山脖頸處,有一處咬痕。

那咬痕的外傷看不出來有多么嚴(yán)重,只是有些發(fā)青。連同周遭的皮膚也發(fā)青,怎么都覺得不太好看。

“只是皮膚病,我回去準(zhǔn)備些藥。你過一會兒來拿就成。”李欣寧口氣很平淡。

雖然這么說,可是卻不禁有些無奈的搖頭。

李欣寧說完,我們立刻就告辭了。

回去住的地方,李欣寧弄了一碗符水。燒了符,溶于水。符水看起來簡單,不過那符的門道就不簡單了。

不過一會兒,劉小山來取,李欣寧囑托他回去喝掉就能減輕傷痛。

劉小山走后,我問李欣寧是不是真能治好。

李欣寧說哪有那么容易,這東西頂多也只是能緩解一下痛苦,稍微壓制一下劉小山的鬼性而已。主要是劉小山中毒太深了,要是早點治療的話還有希望。劉小山的情況,按照人間的醫(yī)理來講,已經(jīng)有些病入膏肓的意思。

“如今的劉小山已經(jīng)是半人半鬼了。”李欣寧不禁慨嘆。

有些事情我們搞清楚了。這劉小山是給什么咬傷了,變成了半人半鬼的樣子。

我說這人活的也真夠糊涂的,恐怕稀里糊涂的死掉還不自知。

“變成了這種樣子,恐怕劉小山并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有些事情,他恐怕還是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李欣寧忽然說道。

我問她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這個人,你看他表面多么兇惡??墒撬膬?nèi)心,一直都是很恐懼的。”李欣寧說的不緊不慢。

“你說劉小山感到恐懼?”我不以為然。

看我的樣子,李欣寧就不屑的直撇嘴。

“你記不記得,跟咱們在一起的時候,他說話有多么沖。他明知道咱們是來調(diào)查案子的。這種人當(dāng)然一貫都是挺霸道的,可再霸道,也不會正面沖突公職人員。所以他的兇狠其實是裝出來的。他心里在害怕!”

“害怕什么!”

“他自己恐怕也在懷疑,這剝皮的兇案和自己有什么牽連。你想啊,自己能不懷疑的,就算做的時候,鬼性露出來,支配著他,喪失了理智??勺詈罂傔€是能夠有所覺察。比如他自己身上的細(xì)節(jié),難道一點兒都沒濺上血。我覺得有些情形,他一定是有印象的,可能印象模糊,就好像是自己做了夢。”

可是,那不是夢。

你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夢里發(fā)生的恐怖東西竟然變成了現(xiàn)實。那五具尸體,就這么活生生的展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凄慘的樣子和夢里一般無二。

這一定是非常讓人惶恐的。

第39章 半人半鬼

想不到王浩然早已經(jīng)對劉小山下手了。

我們不知道劉小山是怎么著了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半夜里,他身上邪惡的鬼性會冒出來,會遵了王浩然的指令,去傷害和折磨那些曾經(jīng)害過王浩然的村民。

他把他們拖出來,剝皮,最先害的就是他的老父親。他竟然也把他爹給害死了,不但害死,還折磨的那么慘。

我心里想著,推測著事情大概。忽然又覺得,這鬼性冒出來,真是六親不認(rèn)的。

王浩然變成了惡鬼,他的確是有一些特殊本事,比如能夠控制別人,這情形我已經(jīng)親眼見過了。

王浩然這么做,恐怕就是陷劉小山于不仁不孝。

只是不知道劉小山知道了真相,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我忽然想到王浩然有可能就在周圍,這么個兇殘的家伙,既讓人厭惡,又讓人恐懼。我心里一陣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躲在暗處,正要對付我們。

在我所見識過的鬼物中,鬼都是很可怕的。我小時候的經(jīng)歷就很觸目驚心,即便是曾經(jīng)那么愛我的嬸嬸,最后也變得越來越恐怖。

我說,沒想到人變成了鬼,竟然會那么的可怕。

我非常不喜歡,變成鬼后,竟然一點人情味道都沒有了。

人的世界里,所倡導(dǎo)的善良,悲憫,友愛全不存在,剝皮抽經(jīng),這么血腥的事情,怎么做起來一點都不含糊。

而一想到人總是要死的,是不是最后自己也變成那樣,我心里就有些難過。

李欣寧寬慰我說,不是我想的那樣。

人的世界,有好人和壞人。鬼的世界里,其實也一樣。如果一定要說什么區(qū)別,不同點只是在于,做鬼后的表現(xiàn)往往都是很偏激的。

如果是一只惡鬼,它們傷害別人的時候,會更露骨和兇狠。當(dāng)然,也有好心善良的鬼,說出來,往往都是一聲讓活人都自愧不如的慨嘆。有些鬼,要比人間的一些所謂正人君子可愛得多。

這么說著,李欣寧真的就嘆口氣。

然后她又對我說道,當(dāng)然像劉小山這種,變鬼后往往淪為惡鬼,留著那肯定就是個禍害。

“你知不知道,人世間有一種人性本惡的說法?”她忽然問。

我說我只知道人之初,性本善。

這得益于我有限的知識儲備,在小山村里的時候,村長爺爺也知道三字經(jīng)。他那個時候教過我背。

“其實你這么說也不錯。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善良的,但也有些人,一出生就會是惡人。人之初,性本善也對,人之初,性本惡也有依據(jù)。事實上這種爭論了無數(shù)年的哲學(xué)命題,在我們看來,完全是在浪費功夫。因為不管是人性惡論還是人性善論,都只是一個方面而已。其實我們應(yīng)該分開來看。劉小山的本性就惡,因為他是惡鬼轉(zhuǎn)世。關(guān)于這個,王浩然是一定是看出來了。他作惡,也是利用了劉小山的兇惡而已。”

大概的意思,劉小山的身體里本身就是惡鬼,王浩然把他的鬼性釋放了出來。

當(dāng)晚我們一直都在觀察著劉小山。本來應(yīng)該是分工的,但因為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結(jié)果最后誰也沒有去睡覺。

我們之前的打算,觀察劉小山的目的是為了守株待兔,當(dāng)然并非一定想要捉住害人的惡鬼,我們主要還是為了收集信息,調(diào)查真相。

但我們還是有著一顆要為民除害的正義之心的,想著,要是能順手除掉那惡鬼當(dāng)然最好。

其實在一定程度上,我們的目的也是為了保護劉小山。

可是結(jié)果很意外。

沒想到劉小山才是那個惡鬼。于是我們的目標(biāo)不得已已經(jīng)發(fā)生了轉(zhuǎn)變,保護變成了監(jiān)視,不是怕有什么鬼來害他,反而是要確保劉小山不去害別人。

但是劉小山一直都在自己家里晃來蕩去,他的樣子和行為詭異,但他幾乎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

在我們的角度看,他一直都沒有離開他的家門。

一直到凌晨五點多,劉小山又跑去了臥室,隔了好久,他不再跑到客廳里,不再亂晃,估計是真的睡過去了。

我和李欣寧這才收工,各自回屋里小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再去見劉小山。

他臉上昨晚的那種詭異情形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了。按照李欣寧的說法,太陽初生,陽氣轉(zhuǎn)盛,已經(jīng)壓制了劉小山體內(nèi)的鬼性。

他的鬼面目,也消失不見。

有意思的是,這家伙并不樂于見到我倆,簡直滿滿的看不起,一說就是,那些有經(jīng)驗的老警察都死光啦,竟然弄了倆小孩子來糊弄他們。問我們,說,你倆不趕快去破案,找出殺我爹的兇手,老往我家里亂跑干什么。

“快點兒找出那兇手來,看我不剝了他的皮!”氣哼哼的,他竟然又再說這話。

李欣寧看著劉小山,她沒接茬,不知道打什么主意??戳死习胩欤鋈婚_了口,說,自己這次來是要給劉小山治病的。

李欣寧朝著對方眨巴眨巴眼睛,劉小山一下子就困惑了。

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不是來查案子的嗎,這怎么忽然又變醫(yī)生了呢。

“我們是警察不錯,可我祖上確是有名的中醫(yī)。我爹本來指望我繼承衣缽的,可惜我不聽話,又因為是個女孩,這才當(dāng)了警察。”

李欣寧的謊話真是說來就來,而且那張嬌俏的臉,一臉真誠,絕沒有半點兒心虛。

我差點兒樂了。

可真是一個撒謊不眨眼的女生。

劉小山想了想,大概是覺得是在故意消遣,于是卻把臉一撂,說滾蛋,老子沒??!

“那你每天晚上的時候,是不是感覺渾身瘙癢難耐,如坐針氈。而且你的這種病痛,時間越晚越感覺難受。”

對方一聽,先愣了。

沉吟了好半天,嘟嘟囔囔,說道,“看不出你還真有兩下子!我正要去找醫(yī)生的。你說我這事咋啦。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

李欣寧說,你不用找醫(yī)生啦。

你找了也治不好的,還得白花冤枉錢。我這里有祖?zhèn)鞯拿罘?,保?zhǔn)治得好。

“不過你要讓我再給你看看!”

劉小山背過身去,坐在一把椅子上。

李欣寧就走過去,她跑到劉小山的背后,扒拉開衣領(lǐng),我也跟過去看,在劉小山脖頸處,有一處咬痕。

那咬痕的外傷看不出來有多么嚴(yán)重,只是有些發(fā)青。連同周遭的皮膚也發(fā)青,怎么都覺得不太好看。

“只是皮膚病,我回去準(zhǔn)備些藥。你過一會兒來拿就成。”李欣寧口氣很平淡。

雖然這么說,可是卻不禁有些無奈的搖頭。

李欣寧說完,我們立刻就告辭了。

回去住的地方,李欣寧弄了一碗符水。燒了符,溶于水。符水看起來簡單,不過那符的門道就不簡單了。

不過一會兒,劉小山來取,李欣寧囑托他回去喝掉就能減輕傷痛。

劉小山走后,我問李欣寧是不是真能治好。

李欣寧說哪有那么容易,這東西頂多也只是能緩解一下痛苦,稍微壓制一下劉小山的鬼性而已。主要是劉小山中毒太深了,要是早點治療的話還有希望。劉小山的情況,按照人間的醫(yī)理來講,已經(jīng)有些病入膏肓的意思。

“如今的劉小山已經(jīng)是半人半鬼了。”李欣寧不禁慨嘆。

有些事情我們搞清楚了。這劉小山是給什么咬傷了,變成了半人半鬼的樣子。

我說這人活的也真夠糊涂的,恐怕稀里糊涂的死掉還不自知。

“變成了這種樣子,恐怕劉小山并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有些事情,他恐怕還是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李欣寧忽然說道。

我問她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這個人,你看他表面多么兇惡。可是他的內(nèi)心,一直都是很恐懼的。”李欣寧說的不緊不慢。

“你說劉小山感到恐懼?”我不以為然。

看我的樣子,李欣寧就不屑的直撇嘴。

“你記不記得,跟咱們在一起的時候,他說話有多么沖。他明知道咱們是來調(diào)查案子的。這種人當(dāng)然一貫都是挺霸道的,可再霸道,也不會正面沖突公職人員。所以他的兇狠其實是裝出來的。他心里在害怕!”

“害怕什么!”

“他自己恐怕也在懷疑,這剝皮的兇案和自己有什么牽連。你想啊,自己能不懷疑的,就算做的時候,鬼性露出來,支配著他,喪失了理智??勺詈罂傔€是能夠有所覺察。比如他自己身上的細(xì)節(jié),難道一點兒都沒濺上血。我覺得有些情形,他一定是有印象的,可能印象模糊,就好像是自己做了夢。”

可是,那不是夢。

你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夢里發(fā)生的恐怖東西竟然變成了現(xiàn)實。那五具尸體,就這么活生生的展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凄慘的樣子和夢里一般無二。

這一定是非常讓人惶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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