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知道自己呆在這個黑暗的地方多久了,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光了似的虛軟無力,渾渾噩噩間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欲把我吸出去,我努力震了震心魂,搖搖晃晃間一只布滿褶皺的手掌再一次扼住了我的喉嚨。
“你,你想干嘛?快放開我!”我雙手用盡力氣抓住這只手,想把他給拽下來,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來,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幾乎要暈過去。
“冥君大人,你想要老夫死簡直是異想天開,現(xiàn)在我就把這丫頭給解決了給我陪葬,哪怕魂飛魄散也有人做伴。哈哈哈哈,這筆買賣劃算得很哪。”那怪老頭得意的大笑,邊笑邊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咳咳……這人在跟誰說話,冥君?是冷夜冥嗎?”我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思緒也不知游離到了何方,只感覺自己慢慢的要像陣風飄了出去。
“妖孽!你敢動她根手指我定讓你魂飛魄散,永生永世都無法超生,受盡那刀山油鍋之苦!”冷夜冥眼中燃起騰騰怒火,嘴中不斷的念著咒語,按著額頭的手掌不停的冒出藍光,層層光暈往左思雨額頭上涌入。他的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緊繃的肌肉在顯示著他的緊張。
“啊……不要!”一股黑色的煙霧從左思雨額頭冒出,冷夜冥將這團煙霧凝聚在手里,緊緊得握住。不一會兒,手心之處冒出一團火焰,騰騰燃燒,他卻不覺得有絲毫疼痛。
半晌,冷夜冥攤開手掌,掌心內(nèi)已經(jīng)一片空白,不見一絲黑霧。
“娘子,娘子,你醒醒。”我這是在哪里?已經(jīng)死了嗎?脖子上傳來絲絲疼痛,耳邊響起陣陣呼喚聲。
我緩緩睜開眼睛,清澈如水的眼睛里盡顯疲憊,“咝”,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用手摸了摸脖子,嘆了聲氣。
“別動,是不是很疼。”冰涼的觸感從脖子那傳了過來,我打了個哆嗦,俊美絕倫的臉龐在我眼前放大,黑色的眸子里有著滿滿的心疼。
“唉,冷夜冥,沒想到生前遇到你,倒霉的事情一大堆,這死后還得到你這里報道啊!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苦笑著放下。
“你就這么不待見我么?告訴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到哪都逃不掉!”
冷夜冥緊緊地將我擁入懷中,話語中透著冰冷的寒意。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沒好氣的戳了戳他的胸口,“感情是要兩廂情愿的,要尊重對方的感受。如果不管對方的意愿只是一味地掠奪,那么跟那些強盜土匪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冷夜冥的臉當場就沉了下來。冰冷的氣息不斷的在周圍籠罩,而我卻還無所察覺。我只是想到自己反正已經(jīng)死翹翹了,就要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畢竟,這輩子已經(jīng)掛掉了,跟他總算毫無瓜葛了。就讓我下輩子投個好胎,有個美滿的人生吧。
要是冷夜冥知道此時我心目中的想法,絕對會想一巴掌把我拍死。而且我既然能感受到疼痛,就應(yīng)該明白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上У氖俏耶敃r被弄暈了,感覺就像死去一般,否則感覺是不會這么遲鈍的。
“冷夜冥,其實你長得挺不錯的,那么好看,又是掌管人間生死的冥王,肯定會有很多人,不,很多女鬼或跟你一樣很優(yōu)秀的漂亮女子想著法子嫁給你,千萬別在我這朵花上吊死。你就讓我投個好人家,找個如意郎君好好過日子吧!我保證,到時天天燒香供著你。”
“唔,”冷夜冥毫無預(yù)警地吻上我的嘴唇,輾轉(zhuǎn)吸允,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我的全身,猶如被電擊中一般讓我半天也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張著嘴愣愣的望著眼前俊美如玉的臉龐,他的舌頭趁虛而入在我的嘴里不停與我糾纏,情緒也由剛開始的憤怒到后來慢慢的癡迷。
天,這到底在干什么?我難道沒死?這真實的感覺明明白白的在提醒我某個人對我的侵犯?;剡^神來,姐們是徹底的怒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把他推開,迅速站起身憤怒的給了冷夜冥一巴掌。“啪”的一聲,這巴掌的清脆聲在昏暗的屋子里顯得格外響亮,也讓我們徹底冷靜下來。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我沖著冷夜冥大聲咆哮,“就算你是陰間的冥王也不可以對我巧取豪奪!這是我的初吻,很珍貴的好嗎?將來,我是要把我獻給我喜歡的那個男人!他只會是我的未來老公!”
“我們已經(jīng)拜堂了!我就是你的老公!”冷夜冥毫不客氣的指出,“你別想著有別的男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別的男人,來一個本君廢一個,來一群本君廢一群。”
我翻了翻白眼,我跟他絕對是有代溝,怎么講也講不通。“你真夠霸道的,不講道理的殺豬,這思想還停留在遠古時代嗎?民主一點好嗎?”
我不再理會這個人,一再要求他把我送回家,我必須得馬上回去睡覺,不想在這跟這種人廢話,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著我呢。
冷夜冥無可奈何的帶我回到了那個家,他的法力著實讓我打開眼界,只見他用手輕輕一劃,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層層光暈把我們包裹在內(nèi),不到一下子,我就回到了我那熟悉的房間里。
臨走之前他倒也沒再占我便宜,只是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鉆戒套在了我的手指上,說是送給我的結(jié)婚戒指。像是知道我會隨時把它摘下來似的,他告訴我如果摘下它,就會經(jīng)常有鬼魂侵入我的身體控制我的靈魂,就算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會趕來救我。
我無奈的套上戒指,不耐煩的將他趕出門外,蒙上被子就呼呼大睡。折騰了整晚,姐實在是累壞了。
次日醒來,我懶懶的伸了個腰,痛痛快快的泡了個澡。林悠悠打電話來約我逛街,做美容。我如約而至,狠狠地刷了幾次卡,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回來的路上惹來不少驚艷的目光。
我愉快的回到家里,把自己的戰(zhàn)利品一一倒在床上,輕輕的哼起了歌。這時,床上一個綠色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咦,這是什么?我隨手把它拿了起來,原來是塊暖玉,握在手里暖暖的又涼涼的,特別的潤滑。我想起來了,好像是那個很能忽悠的算命先生賣給我的,花了九十塊錢,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最近好像特別不順,老是碰到這些臟東西。我想起算命先生說的話,就拿起玉掛在了脖子上,手指輕柔的撫摸著暖玉,突然一陣刺痛,一滴血從手指頭溢出,涌入暖玉內(nèi)消失不見。
我趕緊舉起手指看了看,卻沒看到一絲血痕,那塊暖玉也依舊潤滑無比。難道這是我的錯覺?我揉了揉眼睛,可能是今天逛了一天的街太累了吧。
轉(zhuǎn)眼間又到了一個周末,這幾天冷夜冥也沒再來找我。我除了上學(xué)以外就是和林悠悠她們一起逛逛街,看看電影,日子不知道有多快活。
不知道這是不是暴風雨面前的平靜,這樣快活的日子也就半個月而已。
這個周末林悠悠讓我陪她一起回她姥姥家,她姥姥家在鄉(xiāng)下的一個小鎮(zhèn)上,那里還十分的落后,手機在那里是沒有一點信號。
我們推開大門進入院內(nèi),林悠悠姥姥家是那種木制結(jié)構(gòu)的房子,腳踩在樓梯上會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在偌大的閣樓內(nèi)顯得特別的沉重。
“姥姥,我?guī)笥岩黄饋砜茨懔恕?rdquo;來到二樓的一個小房間,一個八十歲左右的老太太躺在木椅上,嘴里時不時的哼著黃梅戲的詞。
“姥姥,我是悠悠,我?guī)е笥褋砜茨懔恕?rdquo;林悠悠蹲在她姥姥面前大聲說道。
“呀,是悠悠啊!你可算回來了,姥姥這把老骨頭也沒多少日子了,你這次回來可得多多陪陪姥姥啊!”老太太伸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掌摸了摸林悠悠的臉,露出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