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媛熙并沒有來城中村,而是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東方白跟著我來了城中村里。
“你要跟到什么時候。”
“走,我請你唱歌去。”
我不打算去,也不愿意去,就直接回家了,這會5點(diǎn)半,我周末都要回家?guī)臀野郑呀?jīng)好一陣子,晚上沒有幫他賣洋芋了。
今晚的練習(xí),我打算壓到明天。
東方白還是跟到了我的家里,一進(jìn)門,我爸也在,東方白很有禮貌的喊了一聲叔叔,我爸很高興,塞了一些錢給我,讓我去買點(diǎn)好吃的回來。
在路上走著,這會城中村已經(jīng)聚集了好多學(xué)生。
“在學(xué)校那個籠子里,困了一個星期,積壓起來的東西,就來這邊倒,呵呵,還真是垃圾場一樣的地方啊。”
我瞪了東方白一眼。
“你不也是?”
東方白睜開眼睛,搖了搖頭。
“同類就該在一起,是吧,呵呵,我們和這些渣滓,不一樣哦。”
一頓飯,吃得很開心,東方白很健談,連我爸也和他說了一些趣聞之類的,隨后我雖然堅持要幫我爸去賣炸洋芋,但我爸說同學(xué)來了,要我好好和同學(xué)一起玩玩。
“你就是每天在這里么?呵呵,給趕出了自己的地盤.......”
我氣喘吁吁的做著俯臥撐,停了下來。
“沒什么地盤不地盤的。”
但這會,我想到了,踢擊,我從來沒有接觸過,但那天,是的腦子里,看到一旁的東方白,做出的踢擊,而后就踢了出去,周雄手里的刀子才給踢掉的。
在做完了仰臥起坐后,我看著東方白,猛然間,東方白起腳了,他的身子寫著,腳就直直的斜上,在我的臉頰前面,很快。
“想學(xué)么?我教你。”
我遲疑的了一會,但胸口卻一陣火熱,點(diǎn)了點(diǎn)頭。
東方白四下看了看,找到了一些紙板,一塊塊的跌在一起,在中間,還夾了一塊爛木板,又用繩子捆住,讓我雙手舉著,擋在斜上方,正面對著他。
“所謂的踢擊,有很多種,而最為有殺傷力的,是這種上段掛踢,直截了當(dāng),如果突然發(fā)動攻擊,對方一旦無法躲開或者無法防御,下場,你見過了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舉著東方白做好的東西,擋在身前。
東方白膝蓋微微彎曲,雙腿夾緊,我靜靜的看著,他的腳在一瞬間,就朝著我的臉踢了過來,砰的一聲,我整個人朝后一仰,退了好幾步,抓著這做好的格擋物的雙手,隱約發(fā)麻。
這踢擊,威力很大,如果正面挨上一下,恐怕要倒地不起的,特別是胸口,下巴這些地方,都可以作為踢擊的目標(biāo)。
東方白的腿,伸得很直,比頭還要高,角度斜上,他收起腿后,走了過來,指著我。
“要運(yùn)用全身的力量,左腿作為支撐點(diǎn),力量的轉(zhuǎn)換,慢慢練吧。”
但我的韌帶,還沒有完全的拉開,還無法做到一字馬。
“教你壓腿的家伙,挺厲害的,如果是那些不懂行的人,會拼命的去拉扯韌帶,很快時間里,就拉開,這樣拉開后,會損害身體,甚至?xí)屇愕牧α浚瑹o法很好的傳導(dǎo)。”
阿豪曾經(jīng)和我說過,不能急躁,要慢慢來,絕對不可以私自,加大韌帶拉伸的訓(xùn)練力度。
在練習(xí)了一陣后,我不得要領(lǐng),我決定回去練拳,但腦子里,對于東方白,他的踢擊,揮之不去,特別是他身子傾斜后,直接踢擊對方脖子的那一招,那才是威力最強(qiáng)的,給踢中的家伙,是爬不起來的。
“今晚,不上街頭走走么?”
我搖著頭,在來到酒吧一條街的時候,氣氛已經(jīng)熱烈了,就的就好像東方白所說的,那些在學(xué)校里,呆了五天的學(xué)生們,在緊壓的狀態(tài)下,來到這里后,全都釋放出來。
狂吼聲,骰子聲,以及酒瓶碰擊在一起的聲音,都很響。
來到半醉的門口,東方白突然間,托了我一把,把我直接給拖了進(jìn)去,我一驚慌,卻給一陣聲音吸引了,雖然四周圍很嘈雜,然而,這陣聲音,卻吸引著我的心靈一般,柔和而清麗,高潔而白雅。
我看了過去,半醉酒吧不大,一進(jìn)去,有一排排的木椅子,正對面就是吧臺,在吧臺的旁邊,有一個小舞臺,而老板娘坐在上面,抱著一把吉他,在唱歌,很多學(xué)生都沉醉在她清麗的嗓音里,東方白拉著我,要了一打啤酒,坐了下來。
曲閉,四周圍都是歡呼聲,半醉的老板年很漂亮,長發(fā),總是穿著高跟鞋,走起來很誘人,烈焰紅唇,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成熟女人的芬芳,但一想到那天,看到的那些,我不禁低下了頭。
東方白很善交際,這一點(diǎn),很快就體現(xiàn)了出來,我一個人坐著,喝了一會酒,就看到老板娘和他有說有笑的走過來,坐了下來,我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一股煙,噴了過來,我咳嗽了下,老幫娘笑盈盈的看著我。
“喝酒啊,小兄弟。”
我慌亂的舉著杯子,喝了一杯。
外面的街道上,又喧鬧了起來,我們?nèi)齻€看了過去,酒吧里好多看熱鬧的人,都跑了出去。
又開始了,打架斗毆,兩幫人,打了起來,沒有人勸阻,只有歡呼聲,十多個人扭打在一起,一口煙噴在了玻璃上,云霧繚繞。
“現(xiàn)在的街頭,已經(jīng)變了,自從周雄離開后。”
我沒有說話,沉默著,靜靜的看著窗子外面。
然而,就在這時候,四周圍圍觀的家伙們,讓開了路,一副歡呼聲,緊接著,我瞪大了眼睛,東方白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剛喝進(jìn)去的酒,噗哧的一聲,噴了出來。
街道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鬼狼,我心臟在砰砰亂跳,打斗,停止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鬼狼,一樣的裝束,和我一模一樣,灰色兜帽衫上,有一塊塊鮮紅的印記。
“哎呀,笑死我了,哈哈哈........”
東方白繼續(xù)不斷發(fā)笑著,而我的心中卻涼了下來。
“哦,那就是鬼狼么?”
半醉的老板娘輕柔的說了一句。
突然間,那個鬼狼,開始抓著一個家伙的頭,一拳拳揍了上去,我瞪大了眼睛,那帶頭挑事打架的家伙,給打得跪地求饒,臉上全是血。
這會,大黑他們才趕了過來,一看到鬼狼,就湊上去,發(fā)煙,而這個鬼狼,也接了下來,我和東方白都站了出去。
“哎呀,鬼狼,怎么,教訓(xùn)這種小子干什么?”
“這里是我的街區(qū),不要給我挑事。”
這家伙的身影很沉悶,是故意的,像我一樣,壓低聲音,在說話,而且身材比例,和我差不多,而沒有任何人懷疑,甚至是那笑容,也有些像模像樣的,咧著嘴巴,露出森白的牙齒,一副癲狂的樣子。
是假的,這個家伙,是假的,我捏著拳頭,他對于那些圍過來打招呼的家伙,都很熱情,說著什么大家以后是兄弟什么的,不要在這里惹事。
“哎呀,不行了,等等,我先笑一會,哈哈哈.......”
已經(jīng)11點(diǎn)了,我回到了家里,東方白還在發(fā)笑著。
“那種土鱉,哎呀,真是太搞笑了點(diǎn)。”
說著東方白甚至還學(xué)起了那個鬼狼說話的態(tài)勢,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當(dāng)時其他的家伙,都用憧憬的眼神,看著他,連大黑他們都對那家伙,很客氣,那家伙還抽煙。
“不去阻止么?”
我遲疑了一陣后,搖了搖頭。
“事態(tài),可能會進(jìn)一步嚴(yán)重起來哦,呵呵。”
臨走之前,東方白這么說了一句,整晚,我都在思考著,而那家伙,打人,也確實(shí)狠,拳頭能夠把人揍得嘴鼻流血,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有些太假了,那家伙拳頭擺動的幅度,以及力度,完全不對。
第二天,城中村里的好多家伙都在說著一件事,說鬼狼實(shí)在太強(qiáng)了,而且為人其實(shí)很好相處,一些女的還在說他好帥之類的。
然而,一個想法,在我的內(nèi)心里,萌發(fā)了出來,如果說,周雄作為街區(qū)的秩序維護(hù)者,已經(jīng)失去了效用,而鬼狼,作為現(xiàn)在風(fēng)頭最勁的存在,那么,即使是假的,也可以,能夠震懾街頭的亂象。
下午的時候,我背著斜挎包,來到了平日里,練習(xí)的地方,四周圍,都是一大片荒地,好多坑洞,我走到了一個坑洞處,把手里的斜挎包,丟了下去,而后開始把土,一點(diǎn)點(diǎn)的填了下去。
“或許鬼狼,真的只不過是幻影而已。”
我微笑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把黑色斜挎包,埋葬了,而借著這個機(jī)會,我也可以抽身。
周一的早上,考試的成績發(fā)放了,我們班,取得了全面的好成績,甚至連趙媛熙,都考入了300名以前,我還是第一。
班級里,所有的人都興奮了,對于班主任給我們的復(fù)習(xí)資料。
“同學(xué)們,接下去,請大家一如既往,好好的學(xué)習(xí),下一次考試,我們要爭取,全班同學(xué)都進(jìn)前100。”
孔輝的臉上,透著一股陰冷,而笑容,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