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我看一次吧,阿豪。”
我很開心,今晚的一切,特別是,趙媛熙看著我,她的眼中,只有我,透著一股光芒。
阿豪站起身。
“小樂,你的拳頭,現(xiàn)在的威力,對付這些混混已經(jīng)足夠了,但想要打得過周雄的話,還不行,甚至是對上周雄手底下的二三號人物,都有些吃力,看好點。”
月下,我靜靜的注視著阿豪的動作,他雖然一條腿跛了,但右腿極為的強健,上半身,很穩(wěn),握拳的動作,鋼鐵,在我的腦子里,只有這兩個字。
我找了一塊紙板,就近距離站在阿豪的旁邊,他屏氣凝神,而后在我松開紙板的一瞬間,砰的一聲,穿了,紙板給阿豪擊穿,我吞咽了一口。
阿豪剛剛揮的拳,是直拳,但有些不一樣,腦子里好像明白了什么,這會時間也晚了,我和阿豪分頭,我從城中村的外圍繞回去,他直接走巷子里。
回到城中村,街上已經(jīng)炸開鍋了,一陣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周雄他們瘋狂的在城中村里,找尋著鬼狼。
“喲,你剛剛.......去哪了?”
東方白拽著我的一只手,我一驚,馬上推開他,他滿頭大漢,氣喘吁吁,好像剛剛進行過劇烈的運動。
“沒去哪,只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手,怎么了?”
我急忙把手縮入了褲兜,東方白也沒再糾纏,打算回去了。
“這匹匿藏在黑夜里的野獸,是叫鬼狼么?蔣康樂,你說,那野獸,會不會,就在這里?”
我定在了原地背對著他,背脊上,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心臟砰砰亂跳,感覺東方白,是在沖著我說的。
“畢竟啊,我可是聞見了,那沉醉在暴力里,鮮血淋漓,無法自拔,而散發(fā)出來的,野獸的氣息.......”
東方白微笑著,離開了,而我頭也不回的朝著家那邊去了。
是趙媛熙,我低著頭,眼角看著她,她目光灰冷,遲鈍呆滯的從我的旁邊經(jīng)過,我并沒有進入她的眼中,只是空氣一般。
仰起頭來,我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讓所有學生都叫苦連天的軍訓,一直持續(xù)到了11點,才結(jié)束,我倒沒什么,但也裝作很累的樣子,獨自一人,坐在一塊地方。
東方白儼然就是班級的核心人物一般,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在他那風趣幽默的談吐中,給他那和善,瞇著眼的固定笑容,所俘獲。
其中,有一件事,讓我極為的驚訝,昨晚,周雄的五個兄弟,給人打了,并不是酒吧門口那些小混混,而是在大世界旁邊,那片賓館區(qū)的一條巷子里,給人狠狠的揍了,而時間,就在快10點的時候,周雄他們都在那片區(qū)域找人,而我在酒吧門口,引發(fā)的事,他們沒有顧過來。
我不禁看向了東方白,雖然只是揣測,但對于他,我始終是抱有極強的警戒心。
今天的趙媛熙,很奇怪,一早上,都在發(fā)呆,時不時會笑出聲來。
到午飯的時候,我看到張力來找趙媛熙了。
“呵呵,今天下午,要不要去我家玩,昨天沒有帶你好好參觀下,今天帶你參觀下我的家吧,而且,還可以近距離的看看哦,趙媛熙。”
不去,我回應了兩個字,馬上把碗中的飯給吃掉,頭也不回的便去了教室。
一天結(jié)束,我在食堂里吃過飯,打算回家,但這時候,我看到東方白,糾纏起了趙媛熙來,而且還把頭湊到趙媛熙的耳朵旁邊,說了點什么。
趙媛熙的臉上,馬上就浮現(xiàn)出了一股紅暈來,顯得嬌羞難耐,而東方白微笑著,朝著我走來,這會校門口,人比較多,一眨眼的功夫,趙媛熙就不見了。
“想知道吧,我究竟說了什么?”
我好想揍這個家伙,十分想要在他的臉上,揍出一朵血花來,但心口,好像給一只蚊蟲叮咬了,奇癢難忍。
“不想知道么?趙媛熙為什么去那種地方,你明明那么喜歡她哦。”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低著頭,轉(zhuǎn)過身。
“你不去的話,趙媛熙,我可就收下了,說不定今晚,就可以剝掉她的衣服,做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哦。”
一瞬間,我的腦子里,想起了幾個月前,在我家里的那一晚,走馬燈一般,在我的腦子里,拂過。
我又著了東方白的道,給他牽著鼻子走,東方白只是和趙媛熙說,他知道鬼狼在哪里,讓趙媛熙回去先化個妝,帶她去。
我心中很慌,來到東方白家里后,他開始帶著我,一間間的參觀了起來,客廳左手邊過去,一條過道里,有兩個房間,盡頭還有一個,左邊的,是東方白的臥室,右邊,是做作業(yè)的地方,而盡頭的地方,東方白卻沒有打開門。
“想要看么?”
我有些奇怪,這道門,上面貼著一張大大的禁字,而且昨天還沒有,今天才貼上的,他這人就喜歡這樣,勾起別人的好奇心,然后又顯得神神秘秘的,班上的好多女生,才2天的時間,就對他有了良好印象。
“想看的話,哪一天,你把隱藏在你身上的那部分,給我看,我也自然會給你看,等價交換。”
我氣呼呼的轉(zhuǎn)過身,內(nèi)心里,卻焦躁不安,只是提起鬼狼,趙媛熙就有這樣的反應,腦袋里,飄飄然起來。
一陣尿急,我上過廁所后,朝著旁邊的陽臺,看了一眼,上面只是掛著一些簡單的衣物,這時候,趙媛熙的房間里,砰的一聲,有東西摔碎了。
我心中一驚,是張力,他壓著趙媛熙,把她推到了陽臺邊緣的玻璃上,壓著她的雙手。
“媛熙,我不是已經(jīng)解釋過了嗎?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我對你的好,你忘記了嗎?”
“喂喂,這里是金華小區(qū),5棟23樓,快點過來吧,有個男的,要殺人了。”
東方白在我的身后,拿著電話,高聲的說了起來,張力惶恐的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我們后,馬上松開了趙媛熙,瞪著我,而后馬上離開,趙媛熙癱在陽臺處,哭了起來。
東方白打開門的時候,趙媛熙的門開著,我看到張力,灰溜溜的上了電梯。
“騙他的,就這么點膽子,還敢和學生亂來?呵呵。”
看著東方白手上的電話,并沒有撥號,而是黑屏狀態(tài)。
“不進去么?女人啊,哭泣的時候,可是很脆弱的哦,俗話說,趁他病,要他命,這可是機會哦。”
東方白的話,在我的耳邊,就好像誘惑的魔音一般,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入了趙媛熙的家。
很空,房間里,并沒有像我想的那樣,擺滿了家具,只是在底板上,鋪著一塊粉紅色的絨毛地毯,上面擺著被子和枕頭,一張擺東西的小桌子旁,一個摔碎的玻璃杯,墻角的地方,堆著一堆衣服,還擺著一個大大的化妝包。
趙媛熙還在哭著,東方白推了我一把,我來到陽臺處。
“你還和他那種人,在一起。”
“不用你管。”
冷冰冰的一句話,刺痛著我的心。
我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想要去觸碰她,安慰她,但我卻只能在一旁,看著,這時候,反倒是東方白走了過去,蹲在趙媛熙的旁邊,瞇著的眼睛睜開。
“早點斷了吧,那種假惺惺的男人,你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么?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樣的,忘記了么?昨晚的那個家伙,在街頭上,流傳著的,野獸一般的男人,鬼狼,不想再次見到他么?”
東方白說著,轉(zhuǎn)過頭,還對我說了一句,是吧。
我腦袋里,嗡的一聲,臉頰開始發(fā)燙。
戛然而止了,趙媛熙的哭泣,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她開始化妝了,而我在一旁看著,內(nèi)心里,忐忑不安,十分的焦躁,外面的天色,又暗了下來,我站在陽臺處,看著遠處,逐漸變黑的天空。
“夜晚,總是讓人興奮啊。”
在頓了頓后,東方白在我的耳邊說道。
“野獸,說不定要出來了哦。”
趙媛熙打扮得很漂亮,我們來到了城中村,已經(jīng)8點,今晚的街頭,人很多,好多人,都聽說了這個街頭傳聞,越來越夸張的在擴散著,夜晚,在城中村街頭上,出現(xiàn)的這個發(fā)了瘋一般,襲擊別人的野獸,鬼狼。
“你不是說你知道他在哪嗎?”
趙媛熙開始不滿的抱怨了起來。
“我是說過啊,只不過啊,是騙你的,真正知道鬼狼在哪的,是他哦。”
一根手指頭,指向我,趙媛熙看向了我。
“蔣康樂,知道的話,能告訴我嗎?我想要見一見他。”
是光芒,趙媛熙的眼中,所透出來的,欣賞,憧憬,以及還夾雜著一點羞澀。
我?guī)е麄儍蓚€,走在街頭上,穿梭在巷子里,我只是告訴他們,我只是見過幾次,并不知道,只是對城中村,比較熟悉,再一次,來到了昨晚趙媛熙出事的酒吧,好多人,都在這邊,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回去吧,那家伙,說不定,只是夜晚街頭上,突然出現(xiàn)的幻影而已,并不是什么值得追捧的家伙,或許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