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退后一步之后才察覺有不妥,臉色漲紅,他一個七品武徒,竟然被我一個五品武徒給嚇到后退了一步?
這說出去簡直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只不過就在他氣憤分神的時候,我立馬踏前一步,一拳轟出,直取何白的胸口。
源自上一世多次的生死搏殺得來的格斗經(jīng)驗,又怎么可能會是何白這種貪生怕死之徒所能抵擋的?
這一拳凌厲剛猛,我甚至還用上了寸勁拳的技巧,再加上我晉級五品之后,力量進(jìn)一步提升,這一拳附帶的力量恐怕不會少于十五鼎!
即使是陳雄估計也不敢輕視我這一拳,更何況是何白?
何白一退再退,氣勢跌落到了極點,就如喪家犬一般,只能逃竄,而我則咄咄逼人,繼續(xù)開展進(jìn)攻。
怎么說他都是千年傳承墨丘山的弟子,而且本身修為并不差,只不過我被我搶了先手,所以一直被動,若是他下定決心拼著受傷也要和我硬碰一擊的話,估計我也會很不好受。
但是我就是掐死了他不敢隨意和我拼招這一點,每每出手都是毫無保留的殺招,絲毫沒有想過自身的安危,只求一招重創(chuàng)敵人。
一來二去幾個回合之后,大概何白也是惱羞成怒了,被我如此逼迫,就算是他也會想著要反擊的。
“裂石掌!賤種,去死吧!”何白含恨一擊,也是毫無保留,空門大開,但是他那撕裂空氣帶著呼嘯風(fēng)聲的右掌,實在是不可小覷。
只不過何白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并不太充足,這一章來勢洶洶,雖然攻伐之力是足夠了,但是卻是直來直往,只能欺負(fù)一些愣頭青吧了。
我左手一個格擋,拍開了何白那裂石斷金的一掌,然后欺身向前,寸勁拳爆發(fā),一拳轟在了何白的防線大開的胸膛之上。
一時間,我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而何白則被我一拳擊倒,倒坐在地上,回不過神來。
這一拳下去,震得我虎口生疼,手腕發(fā)麻,七品武徒的身體真不是蓋的,徒手相拼,我這個低品級的還真是吃了體質(zhì)的虧了。
沒有絲毫遲疑,我一個箭步上前,左膝抵在何白的胸口之上,趁他還沒緩過勁來,對著他的頭顱就是一頓狂風(fēng)暴雨一般的拳擊。
一直到他毫無反應(yīng)之后,我才喘著粗氣收了手。
這一場搏殺下來,我也是徹底乏力了,不單止體力,而且元氣也是差不多被我消耗一空,若是何白現(xiàn)在還有反抗的能力的話,恐怕我就要交待在這里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迅速拿出了丹藥還有猴兒酒,立馬吞服了下去,爭取用最快的速度恢復(fù)元氣。
而那邊,范嬌和李巧巧的情況都十分的不好。
李巧巧原本就是昏迷不醒的,范嬌被何白偷襲了一掌之后,也是只能勉強保持清醒,抱著李巧巧坐在地上,乏力的看著我這邊。
看到我亂拳打死了何白之后,她有些不忍的轉(zhuǎn)過了頭,畢竟人非草木,何白怎么說都是范嬌的同門師兄,現(xiàn)在他死了,恐怕她心里也是會有一點不忍。
“你怎么樣了?”我走了過去,看著范嬌,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自己走路。
“我沒事……”說著,范嬌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卻一個不小心,一屁股跌在了地上,根本就起不來。
這下麻煩了,兩個女孩都失去了行動能力,只剩我一個人能夠行走了,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根本就無法走出無盡大山。
我沉吟了一陣,也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先回去原先我們安身的山洞里面休整了。
“你抱著我的脖子,抱緊一點,不要掉下去。”
我蹲下身子,讓范嬌自己爬上我的背上,然后由橫抱起昏迷的李巧巧,就這樣,她們兩個女孩,一個‘掛’在我的身上,一個被我抱在胸前,我一路走回了山洞里面。
“楚凡,謝謝你!”范嬌猶如蚊子一般細(xì)小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女兒馨香幽幽,我似乎能隔著她胸前的軟肉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
我的注意力都被身前身后的柔軟感受吸引了過去,聽到她的謝謝,也只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沒事沒事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后少女的悵然若失。
她們兩個都不重,都是體態(tài)窈窕的女孩,所以我毫不費力的就把她們帶回了山洞里面。
等到了山洞里面的時候,李巧巧依然還是繼續(xù)在昏睡著,而范嬌除了有點虛弱之外,其他的都沒什么大問題。
我給她喂了一些治療內(nèi)傷的丹藥,然后就讓她去休息了。
而我在抱著范嬌給她喂藥的時候,不小心在她腰側(cè)摸到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我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昨晚從巨蛇身上剖下來的蛇膽。
隨即我眼前一亮,這蛇膽是煉制解毒丹藥的上好材料,本身也擁有解除毒素的能力,雖然功效肯定也比煉制后差,但是也聊勝于無啊!
我伸出手打算解開范嬌身上的袋子,但是卻不曾想竟然嚇到了瞇著眼休息的范嬌。
她一臉惶恐的看著我,還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掌:“你……沒想到你竟然……”
從范嬌的角度看來,我就是在解她的腰帶無誤了,試問一個男的這個時候解開她的腰帶,還能是想要干嘛?
這簡直就是千古奇冤了,不過也不怪范嬌,我確實也是作死,拿人家身上的東西,也不先跟人家說一聲。
于是我只好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說道:“你別誤會了,我只是想拿蛇膽給李巧巧試試看能不能幫她解毒!”
聽到了我的話,范嬌一霎間紅粉菲菲,原本白凈的俏臉一片緋紅,就連脖子都帶上了一層淺粉。
她抿著嘴,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嗔怒的嘟囔著:“又不早說!”
隨后我在她帶著羞怒的目光之中,飛快的解下了她別在腰間的袋子,取出了里面的蛇膽。
經(jīng)過了一晚的時間,這顆蛇膽的表明已經(jīng)變得有些干燥了起來,而且沒有了剛?cè)∠聛頃r的腥臭,反而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兇獸因為開了竅可以修煉的緣故,所以它們身上多有天材地寶,若是普通的蛇膽估計只會發(fā)臭,但是兇獸身上的蛇膽卻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我在蛇膽上面切開了一個小口子,然后湊到了李巧巧的嘴邊,給她灌了幾口蛇膽液。
只不過,我也不確定這東西是要內(nèi)服好還是外敷好,于是只好硬著頭皮,解開了李巧巧的衣襟,打算給她上點藥。
范嬌此時也沒了睡意,挪動著靠了過來,看我掀開了李巧巧的衣裳,她一雙美目竟然有些氣鼓鼓的看著我。
我沒有去在意范嬌的表情,也沒有在意李巧巧大開的胸門,而是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包扎在李巧巧傷口上的布條。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那傷口竟然又開始發(fā)黑了起來,有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化膿了。
看來李巧巧陷入昏迷確實是因為毒素的原因了,她和蝎尾獅大戰(zhàn)一場,估計是被蝎尾獅的蝎尾刺中了,也不知道著蛇膽的藥力夠不夠解除蝎尾獅的毒素。
那黑化的傷口在李巧巧白嫩的肌膚襯托之下,顯得額外的猙獰,也不知道李巧巧到底是什么構(gòu)造的,竟然能在這樣可怕的毒素和傷勢之下,硬撐著擊退可怕的蝎尾獅。
“當(dāng)真是人形暴龍!”
我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手里的動作也沒有遲疑,拿起了手中的蛇膽,把蛇膽液擠了出來,滴落在李巧巧的傷口上。
散發(fā)著清香的青色液體一觸碰到那黑色的傷口,就迅速變成了渾濁的黑色液體。
我一看,心中也是一涼,恐怕著蛇膽對蝎尾獅的毒素也是無能為力了。
但是現(xiàn)在手頭上沒有東西,也只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我繼續(xù)把蛇膽滴落在李巧巧的傷口上。
可能是有點疼,昏迷之中的李巧巧竟然皺起了眉頭,發(fā)出了吱吱唔唔的聲音。
雖然蛇膽的質(zhì)量不太行,但勝在量夠足,在我把蛇膽里面的液體滴落了一半之后,李巧巧的傷口竟然開始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
只見她那些原本已經(jīng)黑化的肌膚,逐漸的變化為原本白凈嬌嫩的模樣,而傷口上化膿的位置也是開始好轉(zhuǎn),膿液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一道被尖刺劃傷的口子而已。
“太好了,有用!楚凡你真是太厲害了!”范嬌看見李巧巧的傷口好轉(zhuǎn),也是喜出望外,她仰慕李巧巧已久,現(xiàn)在見到她脫離險境,也是發(fā)自真心的感到高興。
“既然還真的有用,那我再給她上多一點藥吧!”
我沒有遲疑,立即將手中剩余的一半蛇膽液中的一半倒了下去,敷在李巧巧的肩膀之上。
幸好昨晚遇到了那條蛇,不然她這一次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蛇膽里面還剩下一點液體,這一點估計用來解一些普通毒物的毒還是可以的,所以我沒有浪費,儲存了起來。
當(dāng)我做完了一切,松了一口氣之后,卻聽到了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
“混蛋楚凡……還不幫我把衣服穿好,還沒看夠嗎?”
李巧巧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