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鉤子快爬回去!”我趕緊朝著李鉤子喊了句。
但是這洞口本來就不大,李鉤子不能掉頭,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朝后退著。
但是李鉤子也沒有后退,倒是直接爬了出來。
還不等我再說一句話,他就趕忙說:“富貴哥,出不去了,外面都是這玩意兒!”
“你說啥?都是她?”我指了指那搖晃著腦袋的女尸。
李鉤子趕緊點頭!
臥槽!我心里驚訝的不行,這是怎么復(fù)制出來的?咋可能一模一樣呢?
啊啊!
這時候從那洞口外傳來了好幾聲凄厲的慘叫聲。
好像是被聲音觸怒了,我眼前的這具女尸忽然停住了晃動的腦袋,拼了命的朝著洞口跑去。
我們趕緊讓路,就見到這女尸趴在了洞口前,發(fā)怒的吼叫著,似乎是在警告外面的東西。
這可是個好機會,我們仨個,趕緊躲到了棺材的后面。
隨后就看到這女尸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從那洞口里面爬出來了一具又一具的女尸。
還真的就跟李鉤子說的,長得一模一樣。
但是這些女尸倒是挺不和諧的,相互打斗了起來,誰也不肯相讓誰。
“這里肯定有出口,趕緊的找找,要不然等他們打完就該收拾我們了。”我趕緊說道。
像這種墓里面,沒有什么貴重物品,即便是從內(nèi)朝外建造的,那建造者也絕對會給自己留一條出路來。
誰也不傻,哪里會傻乎乎的坐在這里面等死啊!
所以我們?nèi)齻€就圍著棺材摸索著。
而剛剛那棺材下面的洞口,簡直是一層的蛆蟲,我趕緊躲開,千萬別被這玩意兒爬到了身上。
“富貴哥,我摸到了一個小球!”忽然李鉤子說了句話。
接著我就聽得啪嗒一聲,肯定是李鉤子按了這個小球,頓時這棺材又回歸了原位,整個的朝下墜落下去。
轉(zhuǎn)瞬間這就出現(xiàn)了個暗格,足夠放下三個人的,而且還有通往別處的通道。
估摸著是我們這里的動靜,把那些女尸給驚擾到了。
所以那些個本來還在打斗的女尸立馬都停下了手來,朝著我們?nèi)齻€跑來。
這一片跑著,身上的腐肉和蛆蟲還一邊朝下灑落著。
我們可不敢待著,忙活活的跳下了暗格。
而這洞口竟是從兩端冒出了石板,閉合起來。
但有那么一只手伸了進來,幸好瞬間就被夾斷了。
這只手掉在了地上,還在不斷的動著,最后還是沐木用火給燒毀了。
上面被關(guān)死了,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然而這也只給了我們一條路,只能順著這個通道走過去。
我喘了口氣,朝著李鉤子問道:“鉤子,你跑哪去了?我看窗臺上有你的腳??!”
“富貴哥,別提了,他奶奶的,正在睡覺趙雪那娘們就跑了進來,還變成了女尸的樣子,我只好爬窗戶了!”李鉤子擺了擺手跟我說,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我點點頭:“你干哈不說話呢?”
“我當時嗓子都要喊啞了,都沒人理我,等到了外面時候,發(fā)現(xiàn)都是女尸,我就一路跑著,摔進了這個洞里,看到了手電筒估摸著你們在里面。”李鉤子解釋道。
他這么說的確是沒有錯。
這條通道雖然可以同時讓兩個人并排通過,但是我們還是選擇了豎排過去。
沐木自告奮勇走在了最前面,李鉤子走在中間,我殿后。
通道都是用大理石板鋪成的,也少有塵土,似乎經(jīng)常有人清掃。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是看到了一片蒙蒙的亮光。
這亮光應(yīng)該是火把的光,現(xiàn)在還沒有到白天。
出了洞口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到了半山腰了。
這通道也是平得啊,怎么就能直接跑到半山腰了呢?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外面的是一圈的火把,沒有見到人,但是有著寨子。
火把應(yīng)該是剛?cè)紵饋頉]有多久的,所以說這里應(yīng)該有人的。
但是寨子里漆黑一片,卻在這洞口處放了火把,是什么個意思?
現(xiàn)在我有些遲疑了,要不要進去。
這大晚上,黑燈瞎火,萬一有個什么意外的可不好了。
“富貴哥,我們白天在進去吧!”李鉤子拉著我的衣角說道。
沐木也朝我點了點頭。
于是我們就決定先撤回通道里,等到第二天早上在過去看個究竟。
反正山上也沒有什么野獸啥的,那些女尸也不可能跑的這么快。
沐木靠在了我的右肩膀上睡著。
而李鉤子也絲毫不客氣,靠在了我的左側(cè)肩膀上睡著。
我被夾在中間,只能夠靠著冰涼冰涼的墻壁。
說實在的,自從出了這事兒之后,睡眠也沒有以前那么好了,所以花了好大一會兒的功夫才有了睡意。
但是在朦朦朧朧之中,我聽到了聲清亮的呼喚,忽然又回到了村子里。
這個生我養(yǎng)我的村子,現(xiàn)在見不到一個人,到處斑駁陸離,比比皆是年久失修的模樣。
只有我一個人站在路上,旁邊時不時刮起著滿含沙塵的風(fēng)。
村子怎么會變成了這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臉茫然,跑到了自己家里的位置。
然而到了之后店里的門敞開著,里面還是沒有人,所要賣的東西都已經(jīng)覆蓋上了一層塵土。
“富貴哥,富貴哥!”
就在這時候,身后傳來了與之前呼喚相同的聲音。
我趕緊回過了頭看去,竟然是趙宏的女兒趙雪。
但是我并沒有靠近,先是問道:“村里一個人都沒有,你怎么會在這里?”
趙雪現(xiàn)在一身白衣,頭發(fā)散亂著,臉色特別蒼白,毫無血絲。
她也沒有要靠近的意思,遠遠的朝我說道:“富貴哥,我已經(jīng)死了。”
什么?
我聽了頓時一愣,這是怎么回事?
之前趙雪的樣子肯定是假的,我早就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了,還以為趙雪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而如今眼前的趙雪親口告訴我她自己已經(jīng)死了,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富貴哥,我現(xiàn)在是靈魂給你托夢。”趙雪繼續(xù)說著。
靈魂托夢?
我愣了愣神,接著問道:“你要跟我說什么?”
趙雪倒是轉(zhuǎn)過去看了看這空無一人的街道,然后才說:“那些女尸就是我的尸體。”
她說這話,我倒是不明白了。
你只有一具尸體啊,現(xiàn)在可是不知道多少具尸體,難道你還會分身不成?
“只要用我的血,滴在其他死人身上,就會變得跟我一幕一樣。”趙雪接著說。
我聽了簡直覺得是天方夜談啊,難道還能有人制造了病毒?開什么玩笑?
于是我就問道:“是誰這么做的?”
“不知道!”趙雪倒是搖了搖頭。
我皺起了眉頭,這就不好辦了,“那你自己的尸體在哪里?”
“我的靈魂一直跟著你們,尸體被封在了山寨里面。”趙雪回道。
嗖嗖!
就在這時候,周圍的風(fēng)忽然變大,可以說是狂風(fēng)肆虐了。
趙雪頓時被沙塵吞噬了,我身邊的一切也開始坍塌了下去。
而后這身邊出現(xiàn)的都是尸體,一張張的都是我極為熟悉的面孔。
“李叔,孫爺爺......”我都能叫出了他們的名字。
可就在這時候,他們臉上忽然崩裂出了裂縫來。
從肉里面竄出來了一條條的蛆蟲,最后那全身皮膚瞬間潰爛了起來。
咯吱咯吱!
奇怪的響聲傳來了出來,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爬了起來,晃動著手臂,歪著腦袋,把我圍在了中間,張開了嘴巴就咬了過來。
“不要!”
我心里一緊,瞬間驚醒了過來。
這下我可是長長的松了口氣,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旁邊沐木和李鉤子已經(jīng)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站在洞口,朝著寨子里打探著。
“富貴,你怎么了?”
“對啊,富貴哥,你剛才就一直在喊!”
沐木和李鉤子朝著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什么,剛才做了一個夢。”
“什么夢?在這個時候做夢,一定是對接下來的事情有預(yù)感,趕緊說出來讓我們聽聽。”沐木倒是非常在意,趕緊跑到了我的身邊坐下。
所以我接著就把夢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雖然是場夢,但是我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覺得心有余悸。
沐木聽完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才說:“既然如此,我們就進去寨子里看看唄。”
我點點頭,靈魂托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于是我們?nèi)齻€就朝著寨子走去。
說來也是挺奇怪的,早上沐木他們醒來的時候,這火把就已經(jīng)滅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且燒了一夜最起碼這火把也有大半是黑炭了,可是這些個火把沒有一點變樣,就跟剛剛弄好的差不多。
這些情況都是十分詭異的,我不敢大意,提醒著沐木和李鉤子小心點。
以前的確沒有聽說過這半山腰還有個寨子,就連老一輩的人都不知道。
而且真要是有的話,最近也有人到后山來啊,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心里非常的疑惑,但是也有些找不到頭緒。
然而進入了寨子之后,一切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中間有座不起眼的祭壇,每個房間的門都是緊鎖著的,就是看不到半個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