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著門鎖,沒忍住回頭看了下,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這特么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紅色喜服的女人,臉色煞白,但是樣貌與趙明他媳婦兒沒有任何的差別。
然而比之前在夢里要暴戾多了,她直接把三瘋子的胳膊給扯了下來,張嘴就咬了上去。
??!
三瘋子立馬慘叫了起來,魂魄也跟著失去了一條胳膊。
沃日,這怎么會!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出現(xiàn),而且以前爺爺也從來沒有提過。
“大爺?shù)?,這破門!”我氣的都罵了出來,感覺門要是打不開,我就得被咬死了??!
這個女人簡直是好幾個性子,昨天還那么溫柔,今天就這么血腥。
只見到她撕下了一個手臂還不罷休,竟然又把三瘋子的雙腿給撕了下來。
按理說三瘋子已經(jīng)死了,不該有血??!
可是雙腿撕下來之后,那鮮血就跟噴泉一樣的,咕嚕嚕冒著個不停。
我現(xiàn)在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就跟爺爺學(xué)學(xué)怎么抓鬼了,也特么不至于落得這種地步。
眼看著這女人又把三瘋子的腦袋給撕扯了下來,然后張嘴就朝脖子上咬去。
原本慘白慘白的嘴巴上,現(xiàn)在完全被染紅了,一雙空洞的眼睛也有了絲血紅。
至于三瘋子的魂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的消散不見了。
這時候,那女人忽然回過頭朝著我看來,竟是詭異的笑了笑。
“臥槽,你特么別過來啊,再過來我砸死你!”我隨手掄起來了旁邊的椅子,直接朝著那女人扔了過去。
啪嘰!
但是這椅子直接從女人身上穿了過去。
坑爹玩意兒!
“富貴哥,趕緊讓開!”
就在這時候李鉤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趕緊朝著旁邊讓開,接著耳邊一聲響,門鎖被砸開了,房門這才被踹開。
那女人頓時一愣,惡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飄悠悠的不見了。
我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幸好李鉤子拿過來了錘子,要不然今天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不過李鉤子他們已經(jīng)傻了。
忽然間,這房間的燈重新亮了,李鉤子他們看到了三瘋子的慘樣,差點嚇得暈乎了過去。
其實就算是我自己也是有點后怕。
“富貴哥,三瘋子的手怎么還在動?。?rdquo;就在這時候,李鉤子指著三瘋子的手說道。
我順著看了過去,還真是三瘋子的食指還在地上畫著什么。
但很快就停了下來,我深吸了口氣,壯著膽子走了過去看個究竟,就發(fā)現(xiàn)三瘋子竟然寫了一個“蝶”字。
他的手指在最后一筆的時候就停住了。
蝶?
我皺起了眉頭,很納悶,這么一個蝶代表什么意思?
人名?不可能吧,村子里的人名字里也沒有蝶這個字啊。
第二天早上,我就和李鉤子,還有趙宏,找了個地方把三瘋子給埋了。
村里人都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都不敢說話,就怕惹禍上身了。
我想了想昨天三瘋子的事情,他的魂魄好似是被吃掉了。
那個女人是誰?
我可以肯定不是趙明他媳婦兒的魂魄,因為即便你的臉改變了,她的魂魄也應(yīng)該是原本的樣子。
而且趙明之前有一次暴露了出來,估計附在他身上的才是他媳婦兒的魂魄。
這么說來,那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那副樣貌的本體了。
如果真的是,也絕對不是村子里的人。
村里就這么大點的地方,要是真有這么漂亮的姑娘去世了,誰會不知道?。?/p>
“趙叔,你那個媳婦是什么來歷?”我朝著趙宏問道。
昨天的事情我們幾個都看到了,趙叔也不可否認。
趙叔愣了愣,然后才說:“他們是在大學(xué)里認識的,俺們也不知道。”
我倒是有點不相信,但也沒有指出來,試探著說:“要是能把她的魂魄給招出來就好了。”
這邊我才剛剛說了一句,那趙宏趕忙的搖頭:“不行!不行!萬一在跟昨晚一樣,那可咋辦,我承受不起啊!”
“趙叔說的也對,我還有個法子。”我點點頭,同意趙宏的說法。
趙宏聽了,趕忙問道:“富貴,你有啥法子就說吧,自從你爺爺走了之后,村里會這些本事的就你一個了。”
“我要在小婉的棺材里待一晚上!”我說出了法子!
啥!
趙宏和李鉤子聽我這么一說,立馬的瞪大了眼珠子。
緊接著李鉤子就說:“富貴哥,這不行,太危險了,萬一你出個好歹,那可咋辦!”
“別烏鴉嘴,我叫富貴,就一定富貴著呢!”我撇了撇嘴說道。
趙宏想了想問我說:“富貴啊,你能跟俺說個明白不,為啥要待在棺材里?”
“這你就不用管了,要是信我,就讓我試試,不信就算了,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我很不在意的回了句。
頓時趙宏臉色就變了變,趕緊說:“叔這是怕你出事,不好跟你爺爺交代,不過你都這么說了,那就試試。”
然后我就回去家里,來到爺爺?shù)呐莆磺?,給爺爺上了三柱香,然后問道:“爺爺,你要是知道是咋回事,晚上就順帶著告訴我一聲!”
說完之后,我就去翻著書,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順便在研究研究躺在棺材里有什么禁忌。
《三十八骨相法》上記載了顴骨和耳朵相連的玉梁骨代表了人的壽命。
記得那趙曉婉玉梁骨的確很短,不是長壽的相。
但是陰壽就不一定短了。
我有些說不準(zhǔn)了,趙曉婉的尸體的確沒有任何腐化的跡象,這趙叔兩口子也不是很驚訝,挖墳的時候?qū)ξ覒B(tài)度大變。
這一切聯(lián)系起來,說明趙叔早就知道了。
可當(dāng)年是爺爺親自跟著去下葬的,不可能出現(xiàn)紕漏。
爺爺做事謹(jǐn)慎,陰陽相隔,死了就該去投胎,哪里會讓他保存尸體?
該不會是這趙宏在下葬之后,偷偷打開了墳?zāi)拱桑?/p>
臥槽!一想到這,我就覺得趙宏有別的心思了,今天出了這事情,不能怪別人,只能怪他自己了。
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晚上的時候,我就來到了趙宏的家里,沒有任何的變化,一切照舊。
只不過趙叔不在里面,只有王嬸兒一個人守著。
“富貴啊,你能把小婉的尸體找回來不?”王嬸兒憔悴的很,朝著我問了一句。
“王嬸兒,我知道你們兩口子還有事情沒跟我說,所以我就只能盡力試試了,小婉尸體不壞,就很讓人奇怪了。”我也沒有多少的把握。
因為今個兒要做的事情,我以前也沒有做過的,還沒有爺爺在旁邊,說不打怵是鐵定不可能的。
等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我就躺了進去,手腕上戴著用紅線串聯(lián)在一起的幾個銅錢。
棺材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自點燃了四柱香。
我朝著王嬸兒囑咐道:“在棺材蓋上放一盞油燈,香滅了不要緊,但是油燈要滅了,就把棺材打開,隨便用什么法子都要把我給叫醒!”
王嬸兒點了點頭,幫我把棺材蓋上了。
不得不說,這棺材里陰冷的很,我就跟自己躺在了冰窖里沒有啥區(qū)別。
而且在里面,還聽不到外面任何的聲響,太寂靜了。
我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銅錢含在了嘴里,然后就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久,我終于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忽然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魂魄離開了身體,完全能夠看到躺在了棺材內(nèi)的自己。
我算是送了口氣,這法子算是成功了一半,但愿不要出什么差錯,讓我還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
否則,我就得成植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