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在一起了?
二哥的臉色瞬間就青了:“你問這個干啥?我上哪去還要跟你匯報?。?rdquo;
“呵呵,有人告訴我,你在二栓子那邊賭錢呢,有這事兒吧?”
二哥頓時急的吼道:“這人嘴巴是褲腰嗎?就知道胡說八道?我就和幾個哥們見見面就回來了,你少在這里嚇唬我啊,反正你就是告訴了媽,我也不怕。”
我看他的神情就心里有底了,冷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可是咱媽的寶貝疙瘩,自然不會信我話??晌腋嬖V柳葉看你咋辦。你也知道她爹就是一個賭鬼,還被追債的打折了一條腿,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賭錢,她知道了能把孩子打了和你離婚你信不?”
二哥氣的咬牙切齒:“你在威脅我嗎?我告訴你根本沒那事兒。”
“你就說你告不告訴我吧,反正這事說不說在我,信不信在柳葉。”
二哥恨得咬牙切齒,半晌才說:“說就說,有什么了不起的!昨天王蘭花上咱們家來相親,看上了大哥。天晚了,媽自然就留著她在家了,本來王蘭花睡在你那屋。可大哥非得獻殷勤,給人家送水送毛巾的,后來干脆就不肯出來了,倆人就在里面呆了一宿,然后她早上才走的。”
我冷笑道;“胡說!要是真的大哥和那個王蘭花怎么樣了,媽能這么對他?一定是大哥不愿意,你們用什么辦法陷害他了。”
二哥煩躁的擺擺手:“對,我們都是壞蛋,就大哥是大好人,可我們在壞也不可能把他們壓在一個被窩里吧?這一男一女的在一個炕睡了一晚,誰知道都干啥了。”
他又掃了林彩蓮一眼,不懷好意的笑道:“反正既然睡了她,那就要負責。畢竟人家是一個黃花閨女,和那種早被別人睡了的寡婦不一樣。”
林彩蓮一聽,氣的捂住臉嗚嗚哭著跑回廂房去了。
我氣的說道:“你就胡說吧,我大哥才沒有和她在一起呢。你也少說林彩蓮!”
“我提她的名了嗎?她自己往心里去我也沒辦法。巧兒,我說你還是跟我回去吧。不然媽一會殺到了這來。不光你要倒霉了,我看你的彩蓮姐也要完蛋了。”
我想了想說:“行,我一會就回去,可是你不準讓媽到這里來找麻煩!”
二哥急忙說道:“這是你說的?”
“當然!我說話一向算數(shù)。”
“行,可是你得趕緊的。不然你們就等著媽出馬吧!”二哥說完哼著小調(diào)走了。
我回到林彩蓮那,看到她趴在被子上不斷的哭著,非常的傷心。
我走過去扶住了她:“你不要哭了,你不相信我大哥是什么人嗎?他根本不會干出那樣的事來的!”
林彩蓮哭道:“可是那個王蘭花怎么和你大哥…在一個炕上…”
我咬著牙說道:“我媽為了讓我們和她相中的人在一起,什么招都能用出來,十有八九是把我哥騙進屋里把門鎖上了,想要生米做成熟飯呢!我保證,大哥絕對沒有和王蘭花干啥,不然我媽媽也不能那樣趕走我大哥的。”
我說完也覺得我的話有點亂,要是二哥就該說了,你又沒有在他們身邊看著,怎么知道人家干沒干啥?但是這個王蘭花是多著急要把自己嫁出去啊,剛見一面就要住在我們王家。
林彩蓮坐在了炕上擦著眼淚道:“是,這一點我相信,你大哥不能這樣做的。”
“就是的,所以嫂子你不用哭。”
“可是我現(xiàn)在該咋辦?。?rdquo;
我拉住她說道:“收拾東西趕緊走,去找我大哥去吧!”
林彩蓮詫異的說:“你說啥?”
我走到柜子旁邊,拿出了一個包袱皮來遞給她:“我大哥去那邊干活好幾次了,我都總結出規(guī)律來了,他們一上午都在前面的幾個村子里找人,然后中午在那邊吃飯,下午再帶著人一起走,你中午之前找到大哥就來得及。”
林彩蓮還有些猶豫,她從來沒出過遠門,也擔心我。
我對她說:“現(xiàn)在你不走,等我媽來了你就走不了,她一定會抓著你連打帶罵的,你可不是段秋月,沒辦法和她撒潑打滾,她罵人的話你也沒法聽,所以快點吧,我們趕緊走!”
我把我的衣服和錢,以及出發(fā)用的東西也全胡亂的收起來了包在一起。
林彩蓮道:“你也要去找你大哥?”
“我要和他們?nèi)ジ畹咀尤?,估計也就這兩天了,我在外面躲一躲,然后就去干活去”我剛才只是為了穩(wěn)住我二哥,我可從來沒想過和他回去。
林彩蓮急的拉住我的胳膊:“不行啊巧兒,聽說那邊的活不是人干的,而且又亂的很,你大哥不會答應的!”
“彩蓮姐!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我想要有自己的人生,自由的生活,就一定要有錢。像我這樣的人,有的也只有力氣,要是這個我也不能干,那個我也不想干,就只能聽他們的隨便找人嫁了。”
“你不要嫁給于洪才,我和你哥幫你找個好男人。”
我笑了笑:“這世上的人有誰是欠我的嗎?一定要對我好,給我錢花?我不能把我的幸福寄托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我要靠自己。”
林彩蓮還要說什么,可是我卻已經(jīng)把東西收拾好了站起來:“快走吧彩蓮姐,根據(jù)我對媽的了解,再有一會她就該來了。”
“好,我現(xiàn)在去找你大哥,讓他帶你回來!”林彩蓮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和我一起走出來。正好看到了村里的一個婦女。
她對我笑道:“是巧兒??!剛才見到高月了,她到處找你呢。說是讓你去井臺那邊找她去。”
我一聽頓時非常高興,真是太好了,正愁著沒地方躲呢!
我對林彩蓮說:“你從東邊的路走,我去西邊的井臺了。”
“巧兒!”林彩蓮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我笑著擺擺手;“放心吧,采蓮姐,我沒事!你也鎖上門趕緊走吧!”說完了我就拎著包袱飛快的跑走了。
剛剛上了一個小土坡,迎面就見到了我媽和二哥一起氣勢洶洶的過來了,媽一邊走一邊指手畫腳的,表情很是激動。二哥也在擼胳膊挽袖子的,估計是在想著怎么收拾我們呢。
我躲在了附近的草叢后面,只聽到媽說:“你也是糊涂!她要是真的回來,就和你一起走了,還能讓你先走?這死妮子保準是支開你,想跑呢!”
“媽你說得對,臭丫頭敢騙我,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我一聲不吭,一直等到他們過去了,才從草叢出來往前面跑了過去。
心里暗笑,他們一會到了林彩蓮家,見到?jīng)]人一定要氣瘋了!
我飛快的到了井臺邊上,可是發(fā)現(xiàn)高月竟然不在,只有兩個人正在那邊跳水洗衣服。
我有點著急,她該不會已經(jīng)走了吧?我本來是想要過去問問那邊的人,可是見到那邊的人我又退縮了,原來其中一個是孫娥,另一個就是段秋月,全都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人。
我只能拿著小包袱,心里很著急,要是現(xiàn)在走吧,擔心高月來了,只能暫時等著看了,這時孫娥和段秋月已經(jīng)嘮上了。
段秋月問孫娥什么時候給兒子辦婚事:“你兒子如今都要進城工作了,加上媳婦還是城里的,真是雙喜臨門??!是不是得在城里也辦兩桌???”
“袁芳那邊在城里辦桌,我們這邊不管,就在村里辦。”孫娥說話的時候頗有些無精打采的。
段秋月道:“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累著了?”
孫娥突然手上的木錘子扔到了盆子里面,水花四濺。
“想到這事兒我就窩火!你說成子和袁芳好好的,這都要結婚了,竟然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來,我的老臉都丟盡了!”
“哦,不就是和鄰村那小子打架的事兒嗎?沒啥!年輕人喝多了難免的。”
孫娥哼一聲;“要不是那個狐貍精能弄這樣?我告訴你,袁芳那天回家說啥也不要和我兒子結婚,我們好說歹說的才按住的,你說請柬都發(fā)了,萬一結不成多丟人??!氣死我了!”
段秋月急忙說道:“哼!我也看出來了,她和她媽都一樣,不是好鳥!”
“可不是嗎!你說說這李彩,我都已經(jīng)給了錢,還幫著他家老大介紹對象,怎么還由著她閨女禍害我家成子呢?如今兩個人都分手了,還不消停,真是沒處說理去!唉,你說王巧珍天生是不是狐貍精!”她說著用力的砸衣服,估計是把那衣服當成我了。
“狐貍精?她那樣的最多就是一個黃皮子!”
兩人說著一起哈哈笑了起來。
她們倆一個人說我,一個人說我媽,一嘴的臟話,簡直要把我給罵死了。
我氣的攥緊了拳頭,真想出去,一個人打一個嘴巴子??墒窍胂雽O紅,還是忍了。
隨便你們怎么說,反正我過得好好的!
這時候突然有人冷笑著說:“明明就是你兒子吃著碗里瞧著鍋里所以才挨打的,關王巧珍什么事兒?”
兩人嚇了一跳,見到來人,全都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