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語想好了一些計劃,她已經(jīng)跟李鋒和那天玩上單大頭的那個人說好了,先拉起一只隊伍去參賽,預(yù)選賽雖然沒有林信,但是好歹也要打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只要能晉級,那么代表輕語網(wǎng)咖去參加比賽那還真不是個事兒。
想到了這里,沈輕語看了看手機,已然是下午兩點半左右了,她給林信發(fā)了一條短信,然后起身拿起車鑰匙,走出了家門……
當林信看到沈輕語的時候,他正在用一桶泡面解決著自己的午飯,他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一下沈輕語的絲襪美腿誘惑,怎奈何這位大美女一見面就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他。
“喂,不用這么恨我吧!一見面就丟一個白眼給我?”林信嘴里還咬著泡面,就對沈輕語這樣說道。
“切,你不是說你喜歡我翻白眼的樣子嗎?”
就連林信都沒有想到沈輕語居然會拿這件事開玩笑,沈輕語自己說完了之后都是小臉一紅,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要想讓我不給你白眼,就要好好吃飯??!不知道自己手有傷嗎?還成天吃泡面?”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沒事的。”林信不以為然的說道。
“沒事什么沒事,我警告你啊,今天跟我去看過醫(yī)生之后,他要求你吃什么,你一定要按時吃,不然……哼哼。”
沈輕語將手比在脖子前,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趕緊吃,吃完了跟我去看醫(yī)生。”
“好啦好啦,吃完啦,要不是中午著急的話,我也不會吃泡面將就的嘛。”林信伸了個懶腰說道。
“你上午也沒班,在忙什么呢?”沈輕語好奇的問道。
“哦,沒什么,把定位賽打完了。”
“哦?”沈輕語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全面調(diào)動了起來。
“你幾勝幾負呀?定到什么段位了?”就連沈輕語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語氣之中竟然有著期望的情緒在其中。
“九勝一負啊,黃金二。”林信淡淡的說道。
“我的天吶,行,厲害哦~”沈輕語興高采烈的說道。
“沒,我也沒想到,兩個賽季沒玩,隱藏分還是挺高的,按理說已經(jīng)連著兩個賽季排位沒段位,還能定到黃金二,實在是有點困難。”林信搖了搖頭說道。
“恩,也是,只能證明你以前的水平太高啦,咱們戰(zhàn)隊這次有望奪冠哦!”沈輕語笑著說道。
“話說,你為什么兩年沒有玩你自己的號???你的手不是幾個月前才受傷的嗎?”說完這句話,沈輕語也意識到了不對,她連忙說道:“額,不好意思,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林信原本低著的頭抬了起來:“沒什么,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然后對著沈輕語笑了笑。
“好,我?guī)闳フ椅也伞?rdquo;沈輕語回應(yīng)了一個微笑道。
……
一路無話,當沈輕語終于停下車之后,林信忍不住在心底猜測這是一位怎樣的老人……他原本以為他會像沈輕語說的那樣,在中醫(yī)院坐診或者是在中醫(yī)藥大學(xué)教課……
然而展現(xiàn)在林信眼前的,分明是一座龐大的私人莊園?。。?!
實話實說,沈輕語從輕語網(wǎng)咖一直開到這里一共用了一個小時三十八分鐘還多一點點……一開始林信還在跟沈輕語聊天,氣氛十分歡樂。
不過當他們駛出城外的時候,林信就已經(jīng)開始有點懵逼了,一路上的景色十分的美,南方特有的梯田式的耕種方式使得從小在北方長大的林信覺得十分新奇。
遠處還有連綿不絕的青山層層疊疊,著實讓林信一直以來憋在城市里的那種煩悶一掃而空,清新的空氣透過窗子不斷的更換著林信肺內(nèi)的陳舊空氣。
當車子停在這座龐大的莊園前的時候,林信就已經(jīng)推翻了自己以前的所有想象。
從墻邊綿延的青苔來看,這座院子有些念頭,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整座院子的美觀,反而增加里很多歷史感,真實感和神秘感。
整座院子的風(fēng)格非常類似一座水上樂園,從大門口就能看見徘徊在整座院子內(nèi)的人造河流在緩緩流淌,其中有不少有意思的設(shè)計。
林信甚至看到離院子不遠處的地方竟然有著一座大池塘,里面種滿了白荷花和荷葉。
“請問……這就是伯父的居所嗎?……”林信有點結(jié)巴的問道。
“哦,這不是,這是國家批給他的一座藥田。”沈輕語平淡的說道,似乎在說中午吃的泡面一樣輕松。
“咳咳……”林信咽了一口唾沫,在緊張的同時更多的是期待,畢竟這代表著人家的醫(yī)術(shù)之高明,可能并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
“走吧,伯伯跟我打過招呼了,咱們直接去樓上見他吧。”沈輕語招呼了一聲林信,鎖了車之后,十分優(yōu)雅的走在了前面。
一路上,林信可算是開了眼界,先不說這藥田的中藥在哪里,就算是這沿途的植物,也足夠林信開眼的了。
他見到成片成片的白蓮花浮在荷葉之上,而那成千上萬的荷葉卻是如同地面一樣,將整個睡眠都覆蓋在了下面。
他見到柳條彎到地面的柳樹,也許古時候的柳樹就是這么的有魅力吧,古人才會在送別的時候以“折柳”來吟詩。
不過最神奇的是,這只是這片“藥田”的一進門的景色,往后看去,根本看不到邊……
“喂,來呀,看什么呢?”就在林信盯著池塘里的一只錦鯉發(fā)呆的時候,沈輕語出聲叫住了他,她原本已經(jīng)走在樓梯上了,這才發(fā)現(xiàn)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林信不見了。
“這藥田有點大了吧……”林信咋舌道。
沈輕語笑了笑,對林信說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相信我伯伯的醫(yī)術(shù)了吧,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放開你的顧忌,一定要按照他的要求做。”
“我小時候有一次發(fā)高燒不退,連著三天,我爸媽都急壞了,怕我燒壞頭,帶著我去跑各種大醫(yī)院,都沒有任何結(jié)果,后來我爸爸才想起我伯伯,急忙帶趕去他家,我還記得他當時只在我的手指肚上放了一點血,然后開了讓我安神睡覺的藥。”沈輕語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個,打斷一下,我不太清楚啊,放血是中醫(yī)的治療辦法還是西醫(yī)的治療辦法???”林信有點不明白的問道。
沈輕語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哪知道,反正我只知道伯伯他并不是一個純粹的中醫(yī),他也學(xué)西醫(yī),贊同西醫(yī)的一些醫(yī)學(xué)觀念而已。”
“好吧,后來呢?”林信接著問道。
“后來我爸媽說,我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車上燒就退了,回到家連那副安神的湯藥都沒喝,睡了一晚上就好了。”
“有這么神奇?”林信奇道。
“恩,所以你一定要聽他的話哦。”社區(qū)寧與扮了個鬼臉對著林信說道。
“這個你放心,最起碼在尊重長輩的角度來說,我也肯定會遵從的。”林信說道。
“是輕語嗎?”正在林信和沈輕語聊天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房間的盡頭傳了出來。
那聲音聽上去非常的滄桑,似乎飽經(jīng)人世間風(fēng)霜,但那聲音卻是絲毫都不顯得老邁衰弱無力,反而像是松柏一樣蒼勁有力。
任你塵世如何變,我自扎根筆直向天!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林信的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詞,那個聲音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當下,兩人都停止交談,沈輕語應(yīng)了一聲:“是我,伯伯,我?guī)夷俏慌笥褋砜茨恕?rdquo;
隨著走廊走到盡頭,林信終于看見了那位在他心里已經(jīng)十分神話的醫(yī)生。
他正坐在窗前寫著毛筆字,身著一身白色練功服,滿頭華發(fā)梳的十分整齊,他的樣貌看上去是那么的普通,以至于林信在他的臉上除了皺紋以外找不出任何的異于常人的特征。
若要說他有何不同,那就是他的氣質(zhì),那不是一種屬于一般老人的氣質(zhì),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竟然有幾分耀眼。
“伯父好!”林信連忙上前問候。
“啊,好,你好孩子。”老人放下毛筆,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之后,林信感覺這位老人整個人都矮了三厘米,可以看得出來他寫毛筆字的時候是如何認真的。
以前小時候林信曾經(jīng)上過一段時間的書法課,很多老師教的東西他都不記得了,但是有一句話給他留下了莫大的印象:“寫字要有精氣神,只有認真,你才能做好事情。”
這也是后來林信能打上王者的一部分原因吧,他只要開始做這件事情,總會想到那位老師的這句話,“認真”這兩個字已經(jīng)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里。
今日見到這位沈輕語的伯父,他可以肯定,這位老人的書法一定寫的十分帥氣。
“不必客氣,你既然是輕語的朋友,又跟她差不多大,你就跟他一起叫我陳伯伯就行了。”
“好,陳伯伯。”林信頷首以示尊敬。
“把你的右手給我看看吧。”陳伯也不拖沓,直接進入正題。
林信將被紗布層層包裹著的右手放在桌子上,正打算拆開繃帶的時候,沈輕語輕輕地上前,開始幫他慢慢的拆減紗布。
在這個當口,陳伯突然說道:“小伙子,睡眠不足,要想養(yǎng)病,先要養(yǎng)好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