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舒服。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他拔掉充滿電的手機看看時間:我去,才早上六點。
這幾個夢把林峰折磨的頭暈眼脹。跳下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一番。不知為什么,總覺得今天會有事情發(fā)生。
“月老,你還活著嗎?”林峰點開手機問。
“廢話,我當然健在!”月老醒的早,在手機里閑的無聊。這幾天他想了很多,莫非再讓閃電劈中手機,才能將他救出去?
林峰告訴月老,他準備今天早點出門,找條經(jīng)過“幸福打印社”的公交線路去看一眼。月老說去那么早干什么,中午或晚上抽空去找那夫妻談就行。這才六點,人家說不定還沒起床呢。
林峰說剛才一連串的破夢讓他頭暈眼脹。在家待著很悶,今天早出去一次。再說了,打字復印店一般開門都早,說不定昨天那兩個小伙已經(jīng)去開門上班了。再者說,如果能見到那對兒夫妻豈不更好。
收拾完畢,林峰夾起小包下樓而去。用手機地圖找了條經(jīng)過“幸福打印社”最省時的路線,林峰上了車。
“咦,怎么回事?”
“呦,那邊拉上警戒線了??炜?!”
“出什么事了,停了好幾輛警車。”
公交車上坐著好幾個早起買菜的大爺大媽,林峰閉目養(yǎng)神就聽見他們驚訝的喊聲。他睜眼一看正好到站,下了公交往前走。轉(zhuǎn)過一個彎,前面的路就被一條條的警戒膠帶攔住了。
路上有一些趕早上班的行人,他們轉(zhuǎn)頭看看這邊的警戒線,未做停留便又急匆匆走著自已的路。只有一些遛狗、買菜的大爺大娘們,稀稀散散站在警戒線外看熱鬧。
林峰站在警戒線外,有三輛警車停在“幸福打印社”門前。
“李哥,這是咋了?”一個提著蘿卜、芹菜的大爺湊過來,問他身邊一個年紀更大的大爺。
“好像是殺人了。”大爺說道。
“啊,殺人?”
“我的天,真的假的?”
旁邊眾人聽了都是一驚。這片小區(qū)的治安一直很好,除了小偷小摸的事件偶爾發(fā)生,從沒出現(xiàn)過搶劫,殺人等惡性案件。
那位大爺繼續(xù)說道:“我就住在那排底商的上面。凌晨時候便聽著不對勁,誰想真鬧出人命來了。”
提蘿卜的大爺問:“這事發(fā)生在凌晨?是哪家的事?”
大爺嘆口氣說:“應該是幸福打印社吧。”
林峰一驚,幸福打印社?
我去,自已的第六感也太靈驗了吧。昨晚做的夢就是這對兒夫妻拿著板凳互毆,打的全身是血都沒人樣了。誰知今天還真出事了。不過林峰轉(zhuǎn)念一想,月老也早和他說過,這對兒夫妻鬧離婚就是牽扯到人命的。
老大爺說,三點多鐘的時候他起夜上廁所,隱約聽見樓下有吵鬧聲。他打開窗戶正想沖下面底商吼兩句,就突然沒聲音了。
眾人互相道:那命案發(fā)生的時間估計就發(fā)生在那時候了。
“別說了,別說了,快看!”
眾人尋聲看去,一輛運尸車駛進現(xiàn)場停在警車旁邊。幾個身材魁梧的小伙將一個蓋著白布的擔架抬上運尸車。
“呦,尸體出來了。”眾人驚道。
“我說各位,這家倒底誰把誰殺了?”一個路人伸著脖子問。
大家搖搖頭,事情是凌晨發(fā)生的,眾人也是剛剛聚攏過來,誰把誰殺了,沒有人知道。
“嗡嗡……”手機震動,林峰轉(zhuǎn)身走到一個無人的樓角。
“哎,林峰。不要看了,去上班吧。”月老搖著頭。“我這里已經(jīng)知道誰把誰殺了,男的沒了。”
月老的因緣紅本上,男人的名字已消失不見。
“暈,女的把男的殺了?月老,這事咋個經(jīng)過,你給我講講唄。”林峰瞬間來了精神。
“真是事事難料,他倆可是我前年配成的因緣。怎想才三年時間就鬧出了人命。”月老嘆口氣,把他知道的事情講給林峰。
因為命案已經(jīng)發(fā)生,所以月老的因緣本上就有了事情的記錄。昨天晚上這對兒夫妻又為財產(chǎn)的事情爭論不休,女方說如果西餐館的單身女不把錢還回來,就一把火燒了她的店。
男方這時已經(jīng)鐵心跟妻子離婚,硬狠狠的說你扯蛋,你要敢動單身女一根汗毛,老子就弄死你。就這樣兩人硬碰硬吵了一晚上。
臨街的這間復印社有五十多平米,里面有間七八平米的小屋是夫妻二人睡覺休息的房間?,F(xiàn)在他們二人感情不合決意離婚,吵完一架女方便睡在小屋,男方睡在外面臨街的工作間。
等到凌晨三點女的起來上廁所,看著眼前凌亂無比的工作間,看著因為沒錢無法修理的噴印機器,再想到往日對她疼愛無比的老公愛上別的女人,把他們辛苦賺來的錢交到那個女人手里,她頓時火氣沖胸。從地上拿起壁紙刀,將鋒利的刀尖氣狠狠扎進她老公的胸口……
聽完月老所說,林峰不住搖頭:“對不起啊月老,我要是把這事用點心,早點來找這兩口子談就好了。說不定能幫他們開導一番,就不會出命案了。而且還有點遺憾,自已都沒見到他們真人,男的就死了,而女的……”
林峰轉(zhuǎn)頭看去,兩個警察一左一右將一個頭蓋黑布的女子壓上警車。
“小林,你不用自責,這事本就跟你無關(guān)。是我的因緣本上給我做了提示。誰想他們真的動了刀子。哎,不說了,就讓這事過去吧。”
一大早就碰到了兇殺案,讓林峰心里很不舒服。他心里有些自責,如果自已昨天沒牙疼,昨晚就去找這兩人談談……
林峰隨即搖搖頭,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來公司的路上林峰一個勁打哈欠,到了公司連早點也沒吃。
“喂,你咋了,早上坐車沒看見美女,就沒心情上班了?”張科見林峰一臉困乏的樣子,拿他打趣道。
“切,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色?”林峰沒跟張科說早上兇殺案的事,跟他說,也沒個毛用。一袋熱騰騰的小籠包子就在眼前,林峰隨手搶了過來。
“喂,你干嘛搶我包子。”說話間,張科放在桌上的那袋小籠包子已在林峰的手里,并且已少了兩個。
“好吃,好吃。”林峰一口氣吞下兩個。
“我靠,你餓死鬼投胎嗎?”張科氣的夠嗆,他特意多繞一里路去對面大廈買的小籠包,轉(zhuǎn)眼已成了林峰的囊中餐。
林峰幾口吃光十個包子,看著氣鼓鼓的張科。該,誰讓你拿爺打趣,餓你小子一上午!
林峰吃完包子有點咸,拿杯子起身去刷。剛走到門口,從對面呼啦啦走來幾個人,這群人男男女女有四五個。為首的一個年輕小伙徑直走進公司,沖辦公間里大喊一聲:“有叫張科的王八蛋在這上班嗎?”
林峰正走到小伙身邊,聽他這樣說,轉(zhuǎn)頭問道:“哥們,你誰呀,找張科干麻?”
年輕男人瞟了林峰一眼,憤怒的說:“小子,你們公司有個叫張科的王八蛋嗎?”
林峰瞅瞅他,回答道:“我們公司沒有王八蛋,不過叫張科的倒有一個。對了哥們,如果你想吃蛋,最好去樓下的早點攤問問。”
話音剛落,張科就從里面沖了出來:“小子,怎么的,你還有完沒完?”
林峰看著張科一臉氣鼓鼓的表情,心說,這里面肯定有事。
年輕小伙上前一把拽住張科的領(lǐng)子,同樣惡狠狠說道:“麻辣隔壁的敢摸我老婆屁股,看我不弄死你。”
“……”林峰心說,張科你小子可以啊,說我在車上看美女拿我打趣。你小子更牛,直接往別人老婆屁股上摸?
年輕小子抓住張科的脖領(lǐng)不撒手,張科拳頭緊握也要動手,全公司的同事都伸著脖子看這里的熱鬧。林峰瞅準時機,伸手指就往年輕小子肋骨上狠狠一戳。他吃下月老給的功力藥丸,力量早已比凡人強了不少。而肋骨又是人身上非常脆弱的地方。就這一下,便讓年輕小子松開了手。
“你……”年輕小伙一臉驚訝,自己可是破虎門的弟子,練的都是本門最正統(tǒng)的功夫。雖說肋骨非常脆弱,但以他現(xiàn)在的功力,普通人就是用拳頭往他身上打,也絲毫傷不到他半根汗毛。
而眼前這個端著水杯一臉困意的家伙,竟然只憑一指之力就讓自己感到鉆心的疼,莫非他是哪個門派的高手?
“張科,咋回事?你摸他老婆屁股了?”
林峰向后看看,年輕小伙身后有一個身穿半裙工作裝,卷卷波浪發(fā)的美女。如果說劉菲菲是那種傾國傾城,清純無比的類型,那這個卷發(fā)美女就屬于勾人心扉,艷美風韻型的女人了。
“切,誰摸她屁股了,你以為我有那么BT。這里面有誤會。”張科瞪著林峰,不過當他看見全公司的同事都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自己時,臉上瞬間就掛不住了。
“你個臭流氓,手腳不老實。”卷發(fā)美女從后面站了過來,指著張科的鼻子尖罵。
“我去,好美。”
看著卷發(fā)美女那前凸后翹的火爆身材,林峰心說,不管事情的原因是什么,不管里面有沒有誤會。張科這小子肯定是摸到什么了。不然人家怎可能一大群人跑過來堵大門,找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