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豆麻得!”我不禁驚吼一聲:“皇上您今日政務(wù)繁忙,再來臣妾底子薄弱……眼下能為您開枝散葉的才是最佳,怎能因為臣妾而耽誤呢?”我故意把底子薄弱加重語氣,為的就是在無形中給宇文拓達(dá)壓力感,讓他知道自己膝下還無子嗣。
宇文拓達(dá)聽后竟對我露出惋惜的表情,搖頭道:“苦了愛妃,這么為朕著想。”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我竟然在宇文拓達(dá)的話里聽出了牙癢癢的趨勢,總感覺這會兒要不是有別人在他都能把我生吞活剝了。
好在我機智,順利的圓了過去。
而趙云潔侍寢之后,只是被宇文拓達(dá)隨便封了個長使,這眼看著三天過去了,宇文拓達(dá)沒有再召見我就算了,竟然也不搭理趙云潔了,估計宇文拓達(dá)連睡趙云潔也是出于要氣我。他這會兒心里肯定在跟我打冷戰(zhàn),就看我們兩個誰先堅持不住露出馬腳。
我坐在方桌上一邊教姜樂和趙云潔打麻將,一邊對姜樂說道:“天將加大人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云潔為人心思單純,做不出什么大風(fēng)大浪,是最適合婕妤位置的人,而你必定比云潔走的高,本宮心里有所安排,你呢……也不用擔(dān)心今后的仕途渺茫。”
“娘娘您這是說哪里話,”姜樂訕訕的說道:“小女與云潔本就是好姐妹,眼下云潔已貴為長使,小女高興還來不及呢,再說,小女怎會懷疑娘娘您呢?”
“很好,”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麻將呢,這樣就算是贏了……”
人總是心里有一套,表面有一套,所謂的心口不一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我猜姜樂心里定是嫉妒不得,可還是要嘴上說著趙云潔的好,顯擺著自己的姐妹情深,這樣的人才是“忍者,”能忍的住大風(fēng)大浪,也能在蟄伏后掀起巨浪。
相比之下趙云潔就顯得單純了許多,為人雖不善言辭,可卻有著出淤泥而不染的姿態(tài),令我很是喜歡,如果非要在這三人之中做一個選擇,我會選捧起趙云潔,單純,好控制。如果要選擇第一個死的,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選夏婉秋,夏婉秋為人心思縝密,這種人往往才是最應(yīng)該防范的。而姜樂則是見風(fēng)使舵的始作俑者,眼下我得勢她難免要抱我大腿,可如果有天我不得勢了,姜樂絕對會立刻落井下石。
“九筒。”
“啟稟娘娘,夏婉秋求見……”我們四人正打的歡實,卻被婢女的這一聲稟報叨擾了興趣,我連忙命人傳夏婉秋進(jìn)來說話。
該來的終于來了,可是讓我好等。
“參見良妃娘娘。”夏婉秋手提一精致的食盒對我作輯道:“多謝娘娘當(dāng)日教導(dǎo)之恩惠,今日婉秋特地做了點兒糕點來贈與娘娘,還望娘娘可以嘗嘗。”
使出無常必有妖。我漫不經(jīng)心的起身,卻在余光中瞟見夏婉秋故意對我眨了一下眼,看來還真讓我猜對了,這糕點有問題!
“多謝妹妹。”我一邊說著一邊結(jié)果食盒,不禁錯了一條縫隙出來,只見食盒里一紙條上寫著“解藥食盒蓋上”我連忙會意,徑自從縫隙中拿出一塊糕點放在鼻尖嗅了嗅。
“好香啊……”
“回娘娘話,這是小女采自新鮮荷花,親自摘出的鏈子做成的蓮子荷花糕,還望娘娘不嫌棄可以一嘗。”夏婉秋這話里無疑不透露出有人盯著她的意思,我也毫不避諱,直接把手中的那塊糕點咬下一口。
“哈……”我訕訕的打了個哈欠說道:“本宮最近患上了食困,這一吃東西就犯困,你們都下去吧,本宮也好早點休息。”
“是,娘娘。”待所有不相干的人全出去后,我不禁雙腿一軟差點跪了下來,還好瑾兒及時扶住了我,才避免了丟人,我不禁喉頭一舔吐出一口血水來。
瑾兒簡裝差點驚呼出聲,我連忙捂著瑾兒的嘴,示意她收聲,隨后指了指食盒,瑾兒這才會意,連忙拿出食盒上的一個小瓷瓶倒出藥丸讓我服用。
“咳咳,”我不禁咳嗽了起來,說道:“夏婉秋可能被人盯上了,顧碧巧生性多疑,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夏婉秋,瑾兒你換上夜行衣潛入顧碧巧行宮去觀察一下,千萬小心,別讓顧碧巧發(fā)現(xiàn)端倪,順便想辦法通知夏婉秋,我今夜要與她見上一見!”
“是,主子。”瑾兒得令立刻展開行動,而我則是又多服用了兩粒解藥,現(xiàn)在我可是有身孕的人,所謂是藥三分毒,現(xiàn)在的我生怕殃及腹中胎兒。
月上柳梢頭,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瑾兒終于回來了。
“主子,我已帶夏婉秋前去冷宮別苑中等待,您是否要現(xiàn)在出發(fā)前去?”
“走……”我言簡意核的應(yīng)了一聲,立刻趕往昔日的冷宮別苑,臨進(jìn)別苑前還專門讓瑾兒停下輕功飛檐走壁,硬是步行走了進(jìn)去,我可不想自己的底牌被夏婉秋看見。而夏婉秋早就在此等候多時。
“參見娘娘。”夏婉秋連忙奉承的要半蹲下作輯,我搶聲道:“行了,省了這套門面功夫,來說正事。”
“是,娘娘……顧碧巧對我的獻(xiàn)媚深信不疑的同時也在派人暗中觀察我,今日更是為了試我是否衷心對她,而命我為您送去有毒的糕點,對不起娘娘。”夏婉秋說到這兒連忙跪下繼續(xù)說道:“還望娘娘責(zé)罰。”
“行了,本宮若是有意罰你,你還能在這兒跪著說話嗎?”我沒好氣兒的白了夏婉秋一眼繼續(xù)說道:“來,跟本宮說說顧碧巧今日的行動。”
“回娘娘,顧碧巧近日并無行動,仿佛從您在秀女苑懲罰過她后,就變得格外老實,只是她吩咐我說,要我潛回您的身邊,幫她打探消息。”
“哦?”我不禁懷疑道:“潛回我身邊?”顧碧巧這人我還是多少有點兒了解的,我現(xiàn)在明擺著跟她作對,她怎會不防著我?現(xiàn)在夏婉秋能順利潛伏到顧碧巧身邊我本就生疑,按照顧碧巧的性子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接受夏婉秋,一定是夏婉秋耍了什么花樣。而夏婉秋也聽明白了我話里的意思,主動回答道:“小女負(fù)傷接近顧碧巧時,故意把娘娘的信息透露了出去,并聲明是娘娘您有意演戲派小女前去打探消息的,并且告訴顧碧巧小女恐極您的……”
“我的殘暴?哈哈哈……”我不禁大笑,對夏婉秋繼續(xù)道:“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現(xiàn)在雖然我是站著,夏婉秋是跪著,但說白了,夏婉秋這種人的心思密思既恐,竟然能想到釜底抽薪這一招,故意告訴顧碧巧是我有意派她前去,另一方面也婉轉(zhuǎn)的告訴顧碧巧,她是一心投誠,好讓顧碧巧不生疑心,而顧碧巧也故意留了一手,讓夏婉秋來試探我,看看我是不是對夏婉秋真的沒有疑心。
“娘娘!”夏婉秋連忙匍匐在地繼續(xù)說道:“這只是小女的自以為是,還望娘娘不要怪罪小女,小女深知誰才是小女的主子。”
我不禁嘴角掛起一絲弧度,“你回去吧,切記千萬小心,別被顧碧巧發(fā)現(xiàn)了。”
待夏婉秋走后,一股陰風(fēng)不知從何吹起,吹的我不由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我越想越是覺得夏婉秋是一顆有力的旗子,她不應(yīng)該只是局限于潛伏在顧碧巧身邊,而顧碧巧竟然已敢借刀殺人?大膽的簡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眼下我也只能裝作中毒蟄伏起來,一是為了好好保護(hù)起夏婉秋這顆棋子,二是為了可以讓顧碧巧放松警惕,三是可以避免與宇文拓達(dá)的接觸,顧碧巧這一拙略的計謀可謂是成就了我一石三鳥之策,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瑾兒……拿出百兩黃金送去夏婉秋家中,并囑咐她家里人知道,是我給的。”
“是,主子。”
序幕已經(jīng)拉開,你還在停滯不前就只能被紛亂淘汰,我的布局已經(jīng)開始,鹿死誰手還待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