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不像吃飯喝水般平常,不是所有舉動都會得到回應,但愿我的絕情能換來那個風采依舊的白煜,也希望你可以在對的時間遇到一個對的人。
“嘭……”
正當我和白煜糾纏之際,空鳶山莊西北面突然響起了一聲轟天巨響,隨之而來的火光沖天,山石頃刻間崩塌了下來,滾滾濃煙伴隨著巨石朝著沖著空鳶山莊滾落下去,不出片刻,山莊內(nèi)已是一片狼藉。
“??!”慘叫聲此起彼伏,當濃煙散去,峭壁上一支支帶有鐵鉤的繩索徑自掉落了下來,接踵而來的是一個個蒙面黑衣人順著繩索滑落,動作一氣呵成。
“煜……”我不禁擔心道:“山,山莊,這是怎么回事兒?”
白煜無奈的嘆出一口濁氣說道:“我的奇門遁甲大陣還是沒有攔住他們。”
“什么奇門遁甲?什么大陣?煜你在說什么?那些是什么人!”此話剛一出口,我腦袋里立刻“嗡”的一聲炸開了鍋,那些人,會不會……
白煜不帶一絲情感,眼看著自己的空鳶山莊成為一片廢墟,竟頭也不回不再多看一眼,轉(zhuǎn)而握住我的手,對我說道:“蜜兒,我們走吧。”
那可是你的山莊,你的心血,你怎會不心疼?我當機立斷甩開了白煜的手對他吼道:“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為什么什么都瞞著我!”
如果你說,你早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信。
如果你說,你后悔救了我,我信。
如果你說,你直白的告訴我,那些是追殺我的人,我信!
可你為什么?為什么什么都不說……為什么要這樣的護我一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殘廢的人!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覺得我虧錢你,為什么要讓我覺得無地自容。
“蜜兒,”白煜眼中包含深情的看著我,剛想要說什么,只見白煜突然拽住了我的領口用力的扯了一下,我的身體徑自跌到了白煜的懷里,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情況,已經(jīng)被白煜打橫抱起縱起輕功突兀的飛到了別的地方。我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
只聽剛剛站立的地方傳來了一個粗狂的男音,正吼叫到:“上!上頭吩咐不留活口!”
“是。”
之前我只是懷疑,現(xiàn)在則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些來者不善的人絕逼是出自太后手筆,也只有她才不放心我活著,也只能是她,才會下的了如此狠手找到這里來。
“煜,對不起。”此刻的我只能用這簡短的三個字來概括內(nèi)心的愧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抱歉,都是因為我才會讓空鳶山莊變?yōu)閺U墟。都是因為我,才會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都是我的錯,如果沒有我錢蜜,不,如果沒有良蜜錦和宇文拓達宇文翎軒兩兄弟之間的糾葛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那該有多好。
“別說傻話,抱緊我。”白煜說完這句話后便不再言語,我也不好打擾他。身后的追兵越追越近,如果此時白煜懷里沒有抱著我,會不會早就逃出了九霄云外,時間容不得我亂想,身后的追兵早早就埋伏好了山頭,眼看我們步入了包圍圈之內(nèi),頃刻間,箭雨順勢而下,用草船借箭來形容此刻的情形或許夸張,但這些箭也不是我和白煜的肉身能夠抵擋得住的。
白煜眼見空中躲不過,立刻縱身跳了下去,腳尖剛接觸到地面,身后就傳來了“嗖,嗖嗖……”的聲響,白煜二話沒說直接松手把我摔倒了地上,從而順勢從腰間掏出一把折扇只身一人擋住了一片箭雨。
“嗖……噗嗤。”我的耳邊只聽到了這一聲響,那箭直刺白煜胸膛,穿堂而過,箭尖還未滴落鮮血,可見這箭的速度該有多快。
“煜?。?rdquo;我驚恐的大叫出聲,雖然腿軟的根本是不上力氣,但也是奮力的站起身整個人趴到白煜背上,硬生生的作為支撐前支持著白煜,身后的追兵說時遲那時快,一點喘息的時間都不給我們就追了上來,眼見這滿地的箭頭和受傷的白煜,我心中的愧疚感越發(fā)擴散,但也只能無助的哭出聲來。
白煜終不敵這數(shù)十人之勇,緩緩的倒了下來,我也順勢一起栽到了地上,抱著白煜的身體泣不成聲道:“對,不起,煜,真的對不起。”
“呵呵……”白煜有氣無力的干笑了聲,對我說道:“蜜兒不哭,扶,我起來。再給我點兒時間,只,只要再一會兒,就好。他馬上就……噗。”白煜突然口噴一口鮮血,瞬時間變得面色蒼白,徹底暈倒在我懷里。
“煜!煜!”我驚慌失措的拍打著白煜的臉頰,可卻再也等不到任何回應。白煜拼命想要拖延時間的人到底是誰?我們現(xiàn)在死到臨頭了還有誰能就得了我們,眼前的數(shù)十人正在以包圍圈的形式慢慢接近,我又該怎么樣去拖延時間!
他媽的根本就沒有什么救援!根本就沒有什么放過,全都是假的,“哈哈哈……”我不禁絕望的仰天大笑出聲,良蜜錦啊良蜜錦,你給了我重生,也給了我數(shù)之不盡的麻煩,你救了我,也害了我。
我怒目圓睜的看著眼前的一群黑衣人憤怒的喊道:“來??!殺了我!哈哈哈……”我氣急的不禁咳嗽出血來,良蜜錦,自古無情帝王家,是我錢蜜傻走了一跳不歸路,還是你傻走了一條最不該走的路。
數(shù)十個黑衣人聞聲掂著刀沖著我就要手起刀落,我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準備迎接死亡。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刀風在我腦袋邊側(cè)著落下,“噔……”一聲清脆的兵器碰撞聲在我耳邊回響起了嗡嗡的回聲。
隨即背后傳來一個久違且充滿安全感的懷抱。
“對不起,我來晚了。”一聲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原本低著頭等死的我頓時間淚崩,我肆意的吸允著這個背后的擁抱帶來的檀香味。所有打斗的聲音,兵器碰撞的聲音,皮開肉綻的聲音此刻全部都被忽略,身后穿來的安穩(wěn)在此刻仿佛給時間按上了暫停鍵。
我不知何時戰(zhàn)斗停止,也不知何時有人來把白煜從我懷里拉走,此刻的我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一般,徑自在宇文翎軒的懷抱里肆虐的放縱。
“主子,你受苦了。”瑾兒收起了沾滿血的軟劍“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對我說道:“瑾兒對不起您。”此刻所有的委屈仿佛都變得不重要了,只要你安全就好。我抬起頭擦了擦瑾兒臉頰上殘留的淚水,說道:“傻姑娘,我怎么會怪你。”
“主,主子……”瑾兒仿佛也一瞬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樣,匍匐在地上放肆的嚎啕大哭起來。我們是多么不容易才能彼此喘息著這空氣和彼此打聲招呼?
“王爺,我們該走了,”此時宇文翎軒的身后站出一個一身勁裝的男子拱手道:“追兵隨時回來。”我聞聲擦了擦淚水,對宇文翎軒和瑾兒說道:“我們,回家吧。”
“好。”宇文翎軒應允了一聲后,抱起我上了一匹棗紅色的馬,而白煜則是被人抬進了宇文翎軒身后的馬車里,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我們終于再見面了。我在宇文翎軒的懷里沉沉的睡了過去,仿佛緊繃的神經(jīng)在見到他的一瞬間得到了釋放,緊壓的彈簧在這一刻得到了久違的反彈一般,沒有絲毫防備。
我想這就是愛人之間的默契,不需要防備,不需要底線,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擁抱就可以概括所有的委屈。不需要承受,不需要解釋,因為有我在,因為有他在,所以我不再害怕。
醒來后的我再也沒有了白煜的消息,仿佛我的世界他從沒出現(xiàn)過一般平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