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得不到的就要毀掉,無論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好,還是自己的親生弟弟也好!
我看著眼前的宇文拓達(dá)怒急攻心,而他則突然之間換了一副“風(fēng)流公子”的嘴臉,對我開始動手動腳,面對“流氓”的調(diào)戲,每個女生的第一感覺都是危機(jī)感,更何況我面對的還是一個手握天下我根本不敢反抗的人。
情急之下,我只得選擇了最蠢的辦法:“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死給你看。”
宇文拓達(dá)像是根本不相信我會做出過激的行為一樣,還是慢慢靠了過來,我錢蜜雖不是什么貞潔烈女,可還是懂什么是“恪守婦道,”情急之下我想都沒想,直接一腦袋撞到了涼亭的柱子上。
如果我因此而死了,最起碼我對得起宇文翎軒,對得起自己的心,你宇文拓達(dá)得不到的就要毀了是吧?可惜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錢蜜寧死也不會便宜了你。
或許這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最后一眼,這最后一眼里噙滿了額頭上順流而下的血水,包含遺憾,和痛恨。我遺憾自己在這最后一剎那沒能和宇文翎徐說自己多么想跟他到天涯海角,我痛恨自己沒能親手打醒宇文拓達(dá)。
視線一黑,我的靈魂又回到了那個白雪皚皚的夢境,依舊還是那個一襲紅衣的女人,一邊挽著如絲般墨色的長發(fā),一邊再憂郁的低聲歌唱。
我步履款款的走到那絕美女子的身邊坐下,這次不同的是我竟然可以看清她的音容相貌。“你,就是良蜜錦吧,你好,我是錢蜜。”我緩緩的對那女子伸出手,她停止了歌唱,竟直接給了我一個擁抱,她的身體好軟,好踏實,給我一種格外安心的感覺。
“這段時間,苦了你了。”良蜜錦的話在我耳邊回響著,我不禁眼眶一酸,竟直接抱著她哭了起來,她像我的母親一般,撫摸著我的背,給我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哭了好一陣兒我的情緒才慢慢平復(fù),我拉著良蜜錦的手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和他們二人之前的糾葛,但,我真的很喜歡宇文翎軒,可如果非要我在宇文拓達(dá)的阻力下去爭取,和宇文翎軒在一起的機(jī)會,我怕我做不到,畢竟那是你深愛過的人,我做不到去傷害,去……”
我話還沒說完,良蜜錦自兀的抬起手幫我拂去了臉頰上的淚,“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既是我,我既是你,你的選擇我都看在眼里,你的內(nèi)心,我也明明白白,傻姑娘。”
良蜜錦這話一出,令我突然間想起了什么:“花燈那天,宇文拓達(dá)遇刺時是你控制了身體主動沖出去的吧?”
良蜜錦像是被我戳中一樣,尷尬的低下了頭對我說了句對不起。
我不明白,既然你心里是愛宇文拓達(dá)的,為什么我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的動機(jī)到底是什么!”我用力的握住良蜜錦的手,生怕她逃出我的手心,對于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一定再清楚不過,這就像我在看待一面鏡子,鏡子里反射出最真實的自己,可鏡子里的自己是怎樣的,我一點都不清楚!這種感覺讓我很是厭煩,甚至是后怕。
“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搶走這具身體,相反……我很支持你和翎軒在一起,你比我勇敢,比我敢愛敢恨,我也很感激你,是你給了我喘息的機(jī)會,等時機(jī)到了,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我會出現(xiàn)。”良蜜錦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言語。
只剩下我一臉“懵逼,”我特么不懂你的意思啊大姐!你能不能說清楚?你敢不敢說人話?
“人聲沓沓,歌不盡亂世烽火,一朝春去紅顏未老,卻已是花落人亡兩不相知……蜜兒,別辜負(fù)他,去不顧一切的,和翎軒愛下去吧,他是一個好人。”
這是我夢里良蜜錦的最后一句話,她總是這樣一語道不破所謂的“天機(jī)”,每次都是在一句玄而又玄的話后拂袖送我離去。
當(dāng)我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人走茶涼,我身邊只有瑾兒一個熟悉的人守在身邊。
“瑾兒……”
“主子,您醒了。”
我抬眼才看清這里并不是央樂宮,“這,是?”
“主子,”瑾兒面色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正好讓我盡收眼底,我接過瑾兒倒的茶水潤了潤喉說道:“瑾兒,你跟隨我這么久,我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做了自己的好姐妹,別的人,或許我不會放心,但對于你,我想我們是無話不談。”瑾兒怔了怔,或許她沒想到我會這么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給她,眼眶也不禁有些紅潤之色。
“主子,您那夜自殺嚇壞了皇上和我們,皇上很是擔(dān)憂,立刻命太醫(yī)前來救治,您不知道,您的血硬是把皇上的龍袍侵染成了鮮紅。”瑾兒感覺自己跑題了,輕聲咳嗽了一聲繼續(xù)說道:“經(jīng)過太醫(yī)兩個時辰的救治才把血止住,皇上在身邊陪了您一夜,直到次日早晨才吩咐我們幾個,讓我門收拾些細(xì)軟,命人把您抬到冷宮來。”
“冷宮?”我不禁怔住了!宇文拓達(dá)這不是要徹底斷了我的后路嗎?此刻我的內(nèi)心仿佛有十萬只草泥馬萬馬奔騰!
真是一言不合就開撕??!我的央樂宮!我的金銀玉帛!我的錦衣玉食!我的……我的……嗷,我的心好痛。我不禁用手撫住胸口,瑾兒見狀連忙問我是不是感覺不舒服。
“瑾兒啊,我的心好痛,好受傷,好像找個人給個抱抱,嗷~~”這不只是斷了我的財路,今后的生活,我就只能在這暗無天日的冷宮中度過了嗎?
就在這時!一瞬間感覺自己智商上的優(yōu)越感悄然而來,沒有了名義上的束縛,我豈不是更方便行動了?
我思想還停留在怎樣設(shè)計自己出宮完全沒注意到門外還有一人。
“瑾兒妹妹,娘娘醒了嗎?”我聞聲望去,看到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這才放心,這幾人全都是往日央樂宮伺候我的幾個人,也是那時候主動選擇留在我身邊的人。
“本宮已經(jīng)無礙,讓你們擔(dān)心了。”屆時我們越是安撫不了自己,就越是一蹶不振,況且這幾人里會不會再有宇文拓達(dá)的眼線?經(jīng)過王凝云的事之后我已經(jīng)是草木皆兵了,眼下不管自己身體上到底還有沒有大礙,都需要讓人看到我錢蜜是打不死的“小強(qiáng)”。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冷宮里的膳食也是可憐的不能再可憐,甚至有時候忘了我們的食物,這段時間也是瑾兒一直在買通那些“勢利眼的狗腿子”。相比之下我這個昔日的主子可真是令人咋舌。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我穿越到這里后,就特別喜歡水,這冷宮雖比不上我的央樂宮,可我所在的別苑卻還是有口井的,我自顧自的坐在井邊看著這深不見底的井中,仿佛底下隨時隨地會伸出一只手把我拖入井中一般。“主子,該用午膳了。”瑾兒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后,這一聲嚇的本大爺虎軀一震,差點掉到井里。
“我說瑾兒!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在我背后站著,人嚇人嚇?biāo)廊说模?rdquo;我罵罵咧咧的一邊數(shù)落瑾兒一邊往屋里走,哇去!這雞鴨魚肉真的是我的午飯?
此刻我的哈喇子都已經(jīng)情不自禁的要滴下來了,連吃了那么久的窩窩頭餿白菜,終于能吃頓好的補(bǔ)補(bǔ)腎了!我立刻撲坐到椅子上手撕下一個雞腿就要往嘴里送。
“主子!”
瑾兒屆時立刻拍打了我的手一下,使得雞腿掉在了地上,我越發(fā)憤怒的站起身剛想責(zé)怪瑾兒,只見瑾兒擋在我前面做出了“迎戰(zhàn)”的狀態(tài)……
“瑾,瑾兒……你,你這是何意?”
雖然我不理解瑾兒這么做是和用意,可使出無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