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后那兒出來后我跟宇文翎軒打了個哈哈就趕緊回自己行宮了,雖然本大爺臉皮厚,但和那貨挨得近了總覺得很尷尬。
一回去就聽宮女們祝賀我,說皇上昭告后宮,冊封我為美人,行宮名為央樂宮,金銀玉帛那是數(shù)之不盡?;噬瞎痪褪腔噬?,隨便一出手就知有木有。
之前皇上就是明媒正娶大花轎抬我進(jìn)的皇宮,現(xiàn)在又直接越級冊封為美人,皇上誒,可都是“看上誰了直接睡”,哪兒有什么大紅花轎迎進(jìn)門的說法,看來這宇文拓達(dá)還是很重視良蜜錦的。
雖然是好處不斷讓我合不攏嘴,可總覺得這背后有更大的陷阱等著我,完全就是獨(dú)樹一幟成了眾人的靶子。
宮女們還說,按照宮里規(guī)矩,我這一得寵,就會有妃嬪們送來新婚賀禮。
這不我剛進(jìn)門兒,就有人趕了過來。
“娘娘,顧美人來了。”宮女屆時稟報,“嗯,快請。”
我慵懶的愜在椅子上等著來人覲見,本想給人一下馬威。
“妹妹顧碧巧,給姐姐請安。”這廝話說的甚是讓本大爺歡喜,明明自己進(jìn)宮早卻沒有任何架子,我就喜歡這種坦誠不裝的美少女。
我也連忙起身扶起顧碧巧,兩個人相談甚歡。
別說,這顧碧巧非但沒有架子,而且性格也是開朗活潑,女生有時候交朋友,可以簡單到一個喜好,而且這顧碧巧送來的賀禮可是八喜鴛鴦簪。
雖然我不識貨,可但看這做工,這分量,嘖嘖……這分分鐘過去,本大爺已經(jīng)有拉著顧碧巧結(jié)拜的念頭了。
“娘娘,王凝蕓--王昭儀到了,您是否要…”宮女頓了頓不再言語,這分明是想讓我去接駕的意思,真是好大的譜。
我怔了怔,顧碧巧此時接過話來;“姐姐,這王昭儀位置在我們之上,又懷有子嗣,還是我們?nèi)ビ臃€(wěn)妥些。”
既然顧美人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么,等把王昭儀迎進(jìn)來后,人家端著個架子直接坐到了主位上,你孕婦你最大,我認(rèn)慫好吧。
我連忙命宮女奉茶,好生伺候這位祖宗。
可這王昭儀卻直接擺手說不必了;“妹妹有所不知,姐姐肚子里這龍嗣才三月有余,對吃喝那可以要分外注意,姐姐今兒來也沒帶什么厚禮,來…”王昭儀身后的婢女聞言奉上了一錦盒。
打開一看,只是簡單的胭脂和熏香而已,我剛準(zhǔn)備白眼,身邊的顧碧巧就不禁感嘆道;“錦蜜姐姐,這胭脂乃是暹羅進(jìn)貢的上品,這熏香,難道是…”
王昭儀見狀很是得意;“區(qū)區(qū)歡宜香罷了,姐姐我身懷龍嗣不便侍候皇上,這香就送給妹妹了。”
我尷尬的笑笑,應(yīng)酬了二人幾句。中途也有不少嬪妃送來賀禮,王昭儀礙于身孕先行離開,隨后顧碧巧也走了,我難得落個清閑。
一聽歡宜香這名字,本大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鳥兒,倒是這貢品胭脂讓我倍感興趣,老子這二十一世紀(jì)的人還真沒用過古代的胭脂,沒出息的我直接就抹成個“吃死小孩”的鬼樣子。
入夜。
我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剛要躺下,就聞到一股莫名的香氣。
我尋著香氣找去,看到大堂里的香爐燃著,奇了怪了,我記得跟皇上成親當(dāng)晚也沒有掌香,怎么這會兒就?
我好奇的問旁邊的宮女,“這香誰點(diǎn)的?”
此話一出,一旁的一個宮女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你點(diǎn)的?”就算是你點(diǎn)的也不用跪吧,還沒過年呢,我可沒有壓歲錢給你。
“娘娘恕罪…奴婢不該聽從…”宮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收聲,一邊求饒一邊把身子壓得更低了,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一個人莫非心中有鬼,又怎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呢?
聽從?啊對了!歡宜香!
“來人,給我綁起來嚴(yán)加審問!”
這不是簡單的一個舉動,如果只是無心之失,哪兒來的聽從一說。
那宮女扛不住刑法,沒一會兒就招了。
從我進(jìn)宮開始,王昭儀就把她安排到我身邊,為的就是伺機(jī)害我。單看胭脂,熏香是沒什么問題,可這兩種東西摻在一起,會有產(chǎn)生種類似麝香的效果。
孕婦聞久了這玩意兒會流產(chǎn),普通女子聞多了也會導(dǎo)致不孕。王凝蕓!王昭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我命人把那宮女扔到偏殿關(guān)押了起來,王昭儀能安插一個眼線,那其他…“嘶”我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命王府帶來的幾人潛伏在央樂宮各各出口,一旦有人想趁夜出去通風(fēng)報信,直接打一頓關(guān)起來!
這一整夜,我聽著外面的肉痛聲翻來覆去睡不著,抓住了七八個人。
我錢蜜雖不是什么心機(jī)叵測之人,但也明白什么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那些想害我的人,咱們就來個殺雞儆猴吧。
次日,用過午膳后,我便命人帶上王昭儀的“賀禮”找上門兒去了。
此時的王昭儀并不知道她的行跡已經(jīng)敗露,還坐在自己行宮的花園湖畔賞著風(fēng)景。
“姐姐真是好心情啊”我懶得演戲,請安都沒請,直接把賀禮扔到了桌子上,等著王昭儀給個說法,不讓老子好過,你也別想舒服!
王昭儀站起身撫了撫肚子,很是不屑的說:“蜜錦妹妹說的這是什么話,姐姐好心送妹妹東西,妹妹不稀罕就算了,怎么能這么無理?”好一個將計(jì)就計(jì)。
我直接把昨天調(diào)查到的事全盤托出,王昭儀聽著臉色漸漸暗了下去。
我本以為她會道歉,拜托我不要追究,誰知我話剛說完,王昭儀陰險的扯了一下嘴角,直接撲了過來,連我?guī)黄鹚は铝撕?/p>
“??!娘娘!快來人啊…”我聽著宮女們的呼喊聲慢慢往下沉。
救命啊!本大爺不會游泳??!早知今兒會有這么一出,我在二十一世紀(jì)的時候就該報個游泳班了,老子再也不嫌棄狗刨了,救命啊……
我咕咚咕咚咽了好幾口水就被人救了上來,旁邊從王府帶來的婢女連忙找了件衣服給我披上,噓寒問暖了好一陣兒,王昭儀才被撈上來。
畢竟人家是孕婦,可不能有閃失,我剛想上前看看她那個衰樣子,就聽圍著她的宮女大聲呼喊;“快宣太醫(yī),娘娘沒呼吸了!”
開什么玩笑,只是掉下湖而已,最多喝幾口水,怎么可能沒氣兒了?
我慌張的推開圍著的宮女,一邊命他們?nèi)フ姨t(yī)、穩(wěn)婆,一邊兒吩咐道快去通知皇上太后。
王凝蕓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你好歹等著皇上來了再咽氣,不然老子我就真的說不清了!
我拍了拍王凝蕓的臉見她徹底暈了,連忙跪到地上開展急救,見她吐出積水后還不忘做個人工呼吸,這才見她有點(diǎn)兒起色。
“還看什么看!快抬去寢宮??!”
我跟在人群后面生怕王凝蕓再有點(diǎn)兒差池,到時候就真的說不清了。
太醫(yī)和穩(wěn)婆到了后向我請了個安,我連忙吩咐他們救治王凝蕓。
我忐忑不安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屆時皇上和太后也趕了過來。
皇上瞟了我一眼后不再言語,徑直坐到了主位上,我趕忙上前解釋道;“皇上,你聽我解釋…我…”
宇文拓達(dá)直接抬手示意我閉嘴。
一點(diǎn)說明的機(jī)會都不給我。
“我……”
這是要憋死我的節(jié)奏?還是說你心里清楚,我是被冤枉的。
怎么說宇文拓達(dá)也是皇上,這種戲碼應(yīng)該見的不少,再加上明媒正娶,應(yīng)該很疼愛良蜜錦。
我長出了一口濁氣,剛坐穩(wěn)到一旁的椅子上……
“啪!”宇文拓達(dá)直接拍案而起,桌子受不了他的掌力碎了個四分五裂,我也被這聲勢嚇了一跳。
你有病吧?說話不能好好說?損壞財物是要賠錢的。
“朕,讓你坐了嗎!”
那你想怎樣?是想讓奴家依偎在你懷里嗎?雖然這是你的地界兒但也是大庭廣眾,人家不依了啦!
“跪下!”
啥?是我腦子瓦特了還是聽錯了?
“朕讓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