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張叔猛然間向前跨出了一步,因為腳步有些大。所以說險些從山上直接的栽落下去。
而因為進(jìn)入了山林之中,我們之前的視野也就徹底的消失了。
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張叔這個樣子,似乎是,十分的迫切,十分的急切一樣。
我們兩個下了山,而后穿過一條大路。
眼順著一個山坳向著養(yǎng)尸地而去。
而等到我們走到的時候,卻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
地面上的裂縫依舊是緩緩的吞噬著月光,地面上有一個人,在腹部有一個巨大的圓形窟窿,似乎是被那銀槍直接的灌入了身體之中一樣。
“來晚了……”張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悵然,似乎是有些失望一樣,嘆了一口氣,眸子之中露出了一絲的追憶,而后接著說道:“你也長大了么?那你呢?”
“張叔,這是怎么回事?”
我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張叔看了我一眼,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眸子之中露出了一絲的悵然:“好了,先不說這些,還是看一下這里的狀況吧!”
我蹲下身來,輕輕的將那個趴在那里的尸體翻轉(zhuǎn)了過來。
可是渾身上下卻是猛然間打了一個寒顫,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面部扭曲無比,五官仿佛是全部都聚攏在了一起一樣??瓷先プ屓烁杏X到有一種淡淡的膽寒。
我的眉頭微皺,感覺到有些奇怪:“這是怎么回事?”
張叔仔細(xì)的檢查了一下,而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應(yīng)該不是真身。”
“不是真身?”我思索了片刻。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在月光之下,這個身體仿佛是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萎縮一般,就好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逐漸的縮成了一團(tuán)。
“這應(yīng)該是以血凝聚的分身!”我的眉頭微皺,而后輕聲的說道:“可這個事情是十分的耗費(fèi)心力的,尋常人根本不會這么做。”
張叔沉默了一下:“可能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個人不好對付!”
雖然說張叔是這樣說,可是我卻總感覺到他有一些的心神不安一般,雙眼靜靜的看著他,我感覺到,他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對眼前的一切好像是根本已經(jīng)不在意了一樣。
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著。他的心思,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這讓我感覺到十分的詫異。
過了將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地面上的那個人徹底的濃縮成了一灘的血水,而后緩緩的滲入到了地底深處。
張叔說,他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蛘哒f是預(yù)料到了什么。
那么這個人不僅僅精通了養(yǎng)尸之術(shù),更是對占卜之術(shù)十分的精通。
“張叔,咱們現(xiàn)在回去么?”我看著張叔,發(fā)現(xiàn)事情已經(jīng)差不多結(jié)束了,現(xiàn)在不可能直接的將這養(yǎng)尸地給破壞掉,要不然只會后患無窮。
所以說,也就只有回去了,剛好,我也有些困倦了!
張叔猛然間回轉(zhuǎn)過心思:“???”
“那個,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咱們也該回去了!”我再次提醒著說道。
“哦,好……”
一路上,張叔的思緒不知道究竟飄到了什么地方,我將他送回房間之中,安置好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心中卻是十分的奇怪,今天晚上那個出現(xiàn)的少年究竟是誰!
腳下踏著金龍,單單是這一點(diǎn),都讓我震驚無比。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人懷疑龍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也在一些比較偏遠(yuǎn)的史料上了解到,曾經(jīng)確實是有龍的存在的,只不過是這些年來已經(jīng)沒有再出現(xiàn)過了。
而今天我竟然見到了一頭。
金龍是十分高傲的存在,卻是甘心的被一個少年踩踏在腳底。
還有那少年肩頭的火紅色的大鳥,身上的氣息十分的可怕,甚至于像極了《山海經(jīng)》之中所記載的畢方神鳥!
可是,畢方的氣息不應(yīng)該是那般的。
應(yīng)該更加的暴烈,只要出現(xiàn),就能夠引動萬千火光才對。
而它竟然也陪伴在那個少年的身邊。他究竟是誰?看上去年歲也算不上很大,大約也就二十歲左右。
“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我的心中十分的好奇,這樣的一個小山村之中,究竟隱藏著什么,竟然能夠引得這么多的強(qiáng)者紛至沓來。
躺在床上,困意逐漸的席卷而來,我打了一個哈欠,而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八點(diǎn)多了。
在床上舒展了一下懶腰,我發(fā)現(xiàn),離開家里的這段日子,我的生活習(xí)慣已經(jīng)多少有一些紊亂了,是因為有的時候必須要為一些事情做出妥協(xié)。
從床上坐了起來,穿好衣服。而后向著外面走去。
天氣有些悶熱,天空之中,厚厚的烏云層層疊疊的覆蓋而下,仿佛是能夠壓倒這片世界一般。
這種凝重的感覺甚至讓人有一些的呼吸急促。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開始修行八段錦。隨著不斷的修行,功效也越來越好,若是尋常的時候的話,昨天夜里我跑了那么遠(yuǎn)的路,今天早上起來一定會感覺到身上酸痛,可是現(xiàn)在竟然感覺十分的舒暢。
想來,也是因為我經(jīng)常鍛煉自己的身體,所以說才會有這樣的變化。
而姜小舞看到我起來,急忙去給我端了一些稀粥。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姜小舞已經(jīng)對我的生活習(xí)慣有了十分細(xì)致的了解。只要有時間,就會去煮一些簡單營養(yǎng)的飯菜。
這讓我十分的感動。
而同時,我的心中也不斷的思考著如何幫姜小舞解決她身體上的問題。
其實,我更熱衷的是有一個高手能夠直接的將她身體之中的厲鬼咒給拔除的??墒乾F(xiàn)在這種高手很難尋到。姜家是肯定會有的,不過小舞卻并不想回去,那也就只有想其他的辦法。
而這段時間,我也多少的有了一些的眉目。
我在那里吃著飯,和姜小舞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對了,都這個點(diǎn)了,張叔呢?”
“我不清楚,他的房門從我起床到現(xiàn)在都沒有開!”姜小舞也有些奇怪,而后接著說道:“可能是還在睡著呢吧?”
我看了一下天色,微微的搖頭:“應(yīng)該不會吧?”
張叔一般起的比較早,用他的話說,他的睡眠很淺。也不需要太多的睡眠。這是多年以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而現(xiàn)在我都已經(jīng)醒過來了,他沒有道理還在睡覺。
我將手中的稀粥喝完。
而后向著張叔的房間而去。
輕輕的敲了敲門,卻發(fā)現(xiàn)沒有聲音回應(yīng),推了一下,門竟然直接開了。
“嗯?”姜小舞愣了一下,卻是奇怪的說道:“奇怪了,今天沒見到他出去啊,怎么人不見了?”
屋子之中空蕩蕩的,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我愣了一下,想來,張叔應(yīng)該是在昨天夜里都離開了。只不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自從那個少年出現(xiàn)之后,張叔整個人好像是十分的緊張一樣。
“你在這里等我,我中午就回來!”我忽然間想到了什么,急忙的對著姜小舞說道。
說完之后,我就急忙的向著山上跑去。
姜小舞愣了一下,將我送到了門口,目送著我離開。
我來到山上,繞著熟悉的路來到了養(yǎng)尸地。張叔果然靜靜的站在那里,四周圍不斷的尋找著,在他的手中,還抓著一章白色的布條。
那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那個少年無意之間留下的。
只不過昨夜實在是太過漆黑,所以說我和張叔誰也沒有在意。
“張叔,他究竟是誰???”我走了上去,看著張叔,有些無語,而后輕聲的詢問著說道。
張叔苦笑了一聲,而后搖搖頭:“如果說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我的兒子!”
“兒子……”
我整個人愣在了那里。
仿佛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一般。
“轟隆隆……”
九天之上,猛然間響起了一道驚雷,緊接著,天空之中的云層之中,一道道的電光不斷的劃動而過,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我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說道:“張叔,咱們還是先回去吧,這天快要下雨了,而且看這架勢只怕還不小。”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張叔好像是沒有聽到我說話一般,自言自語的詢問,似乎是十分的疑惑一般。
天空之中,驚雷滾滾。
天色越來越暗。
仿佛是蒼穹都憤怒了一般,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張叔,再不走可就真的來不及了!”我有些無語,抬起頭來看著天色,而后接著說道。
張叔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聲的說道:“你先走吧,我在這里呆一會,靜一會,思考一會!”
張叔的聲音很輕,可是話語中卻是帶著一股的堅定。
我的心中清楚,恐怕今天是不管怎么樣,我都沒有辦法將張叔從這里拽走了。索性也就狠狠心,陪著張叔靜靜的站在了那里,而后輕聲的詢問:“張叔,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以和我說說么?”
“這是一個挺長的故事!”張叔頓了一下,而后嘆了一口氣說。
我笑了一聲:“這倒不怕,看樣子,這雨只怕也要下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