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整個人懵了下,腦袋瓜猶如被重?fù)袅税恪?/p>
趙青青是我的干姐,也是我很在乎的人,周飛鴻竟然對她下手,我無法容忍,提著弓箭就往河岸跑去。
沒跑出多遠(yuǎn),就聽到了河岸所傳來的怒喝聲。
“周飛鴻,你別過分了,快放了青姐。”
夏雨氣呼呼怒喝著。
我沖了過去,就看到周飛鴻右手掐著趙青青的脖子,一次又一次往河水里按。
夏雨等人則是被王兵他們攔住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趙青青受辱,怒極之下,我拉弓上箭,瞄向了周飛鴻,喝道:“周飛鴻,你給我放了青姐。”
“狗犢子,你要是敢放箭,我們定會殺了你。”
王兵被我這般舉動嚇了一跳,隨之,怒氣沖沖吼道。
“問天歌,別沖動。”
“大家都是同事一場,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其他同事也勸著,就是夏雨也對我說道:“問天歌,你不要沖動,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
“問天歌,你有種就給我放箭。”
周飛鴻把趙青青從水里拎了起來,倏然將她橫在了身前,冷哼道:“別以為拿著弓箭就可以威脅我就范,我知道你箭術(shù)精準(zhǔn),可你真的認(rèn)為我是那么好對付的,我保證你射出的箭會刺中趙青青的心窩,不信你試試。”
周飛鴻表現(xiàn)出的那種鎮(zhèn)定自若,令我頓感頭疼。
趙青青發(fā)絲濕漉漉,一顆顆水珠從上面不停滑落,她的臉很是蒼白,一點血色都沒了,整個人看上去更是懵懵的,顯然意識都恍惚了。
我看得怒火直往腦門竄,箭頭對準(zhǔn)了周飛鴻的腦袋,恨不得將他射爆了。
“王兵,把他弓箭給我奪過來。”
周飛鴻朝著王兵命令道。
王兵遲疑了下,一步步走向了我,我把箭頭對準(zhǔn)了他,暴喝道:“別過來,不然射爆你的頭。”
“你敢?”
王兵怒極,卻也不敢再向前跨出一步。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顏艷珍也從營地里趕了過來,推開王兵等人的阻攔,走近了周飛鴻,生氣道:“周飛鴻,你還想出去不,我把你帶回營地,不是要你把營地折騰得雞飛狗跳,而是希望你能和我們并肩作戰(zhàn),離開這原始叢林。”
“艷珍,我知道你對我有所不滿,也不能處處和我作對,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周飛鴻此次強硬了起來,倏然指向了我,說道:“問天歌三番兩次挑釁我,今日他必須給我個交代。”
“你要他給你什么交代?”
顏艷珍氣呼呼說著,周飛鴻臉色陰沉,說道:“跪下來求我。”
“草泥馬,叫我跪你這癟三,門都沒有。”
我怒火狂涌著,又把弓箭對準(zhǔn)了周飛鴻,捏得更緊了,真怕自己一個不疏忽就釀成了大錯。
趙青青還在對方手里,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若是誤傷了她,追悔莫及。
“趙青青,你對問天歌可是百般付出,甚至都愿意倒貼給他,可他又是怎么對你的。”周飛鴻一臉戲謔,趙青青怒道:“周飛鴻,問天歌再怎么差勁,也比你優(yōu)秀百倍。”
“賤貨,你再給我說一次。”
周飛鴻眼眸之中突然冒出道兇光,竟抓著她的后頸,整個人提了起來,疼得她痛哼連連。
“草!”
我無法忍住了,抓著弓箭沖了過去,朝他射了出去。
羽箭嗖了聲斜向下射了過去,在這電光火石間,周飛鴻真把趙青青當(dāng)做擋箭牌橫在了身前。
砰了聲,羽箭擊中了她身前那塊石頭,迸射出一道火光。
也在這時,我已經(jīng)沖到了他們面前,一拳擊向了周飛鴻的臉頰。
他反應(yīng)可謂不慢,在這突發(fā)狀況之下竟然單手抓住了我拳頭,我又揮起了另一個拳頭。
周飛鴻當(dāng)即就把趙青青推開了,這次他沒有防御,而是揮出了重拳。
拳頭對拳頭,硬碰硬,實力之間的對撞。
砰了聲,我就感到自己拳頭都要被擊碎般,前所未有的劇痛瘋狂涌了上來,身子剛剛被這股拳勁擊退,就被對方另一只手猛拽了過去。
噗通一聲,整個人就撲到了地上,嘴都磕破了,流出了血。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周飛鴻就抓著我頭發(fā),將我拖到河里,狠狠按了下去。
一口又一口河水當(dāng)即就被灌進了嘴里,在我快要窒息之時,就被對方拎了起來,又被猛按了下去。
我奮力掙扎著,我聽到了顏艷珍的怒斥,更是聽到了趙青青的哭聲。
腦袋瓜亂哄哄一片,河水沖進了我眼睛,令我更加的難受,本能閉上了眼,忽然我感到有什么東西游進了我嘴里。
猛地睜開眼,就看到略顯渾濁的河水里竟然游來了一條條細(xì)小的彩斑魚,形狀和亞馬遜寄生鯰有些相似。
完了,我在心里慘呼著。
亞馬遜寄生鯰被稱為微型殺手,足以對我構(gòu)成致命的威脅,如果這些我不認(rèn)識的彩斑魚,跟寄生鯰有相同的破壞力,那我絕對死定了。
這些彩斑魚沖入我體內(nèi),就開始撕咬著我的血肉,疼得我無法呼吸,整個人更是抽搐了起來。
周飛鴻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不對勁,停了下來。
把我提上了岸,狠狠踩了下我臉頰,還用力擰了一下,喝道:“你這傻屌,竟然真敢對我放箭。”
“周飛鴻,他根本不是射你。”
顏艷珍那憤怒的咆哮,傳進了我耳里,我很想爬起來,卻被體內(nèi)那些未知的彩斑魚折騰的死去活來。
一波又一波鉆心的劇痛不停沖擊著我的意識,外面的聲音漸漸寧靜了下來。
等我醒過來之時,已經(jīng)是黑夜了,趙青青正守在旁邊,看到我醒來,忙將我擁在了懷里,哭道:“問天歌……你可算醒了。”
“青姐,你這樣會讓他窒息的。”
夏雨的聲音響了起來,趙青青這才松開了我,而我則大口大口喘氣著。
“他們呢?”
我問了下,夏雨回道:“他們都去休息了,你可是昏迷了好幾個小時,把我們嚇了不輕,當(dāng)時周飛鴻想要把你殺了,是艷珍救了你,不過……”
“她怎么了?”
我心里一突,當(dāng)即就緊張了起來。
“以后你們不能接近,更不能說句話,這是周飛鴻要她做出的承諾,不然,他會殺了你。”夏雨遲疑了下,還是說了出來,我憤怒道:“不,我……嗚嗚!”
趙青青掩住了我的嘴,含著淚,對我搖著頭,低聲說道:“不止你,石宇也被他們猛揍了一頓,現(xiàn)在正躺在其他木屋里歇息,你如果還鬧,連副總都保不了你了。”
我呆了,我不知道白天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你白天怎么回事,身子怎么抽搐的那么厲害,嚇?biāo)牢覀兞恕?rdquo;趙青青很是擔(dān)憂詢問著,我心里一驚,摸了摸身子各處,沒有那種被撕咬的感覺。
那些彩斑魚去哪了,難道都被我消化了?
趙青青又問了我?guī)紫?,確定我沒事后,就和夏雨離開了,臨走之前,再三交代我不要沖動了。
在她們走了后,我就認(rèn)真檢查身子了,白天我和周飛鴻拳頭硬碰硬撞了一下,當(dāng)時我都感到自己骨骼都要撕裂了般。
那么重的外傷,現(xiàn)在卻感受不到一絲痛楚。
其他地方竟然也沒感到任何的痛楚,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忽然,我感受到體內(nèi)似乎有東西在流動著,這是一股微乎其微的熱流,這股熱流經(jīng)過的地方,都能令我精神倍爽。
“這是怎么回事?”
我懵了,躺在簡易木床上,認(rèn)真體驗了下,那股熱流真的存在,當(dāng)它流到我右手大拇指之時,我感覺自己那根大拇指充滿了力氣,不禁輕按了下木板。
木板竟然被我印出了個指痕,看著這個指痕,我心中更加震驚了。
這股熱流怎么那么像傳說中的真氣,不是吧,難道我在河里吞了些未知的寄生魚,居然還獲得了傳說中的真氣。
這得有多狗血啊,這跟小說中的情節(jié)怎么那么相似,我很是震驚。
又試了幾下,在木板之上留下了一個個指痕,看著這些指痕我狠狠抽了下自己臉頰,抽得自己都生疼了,顯然這不是一場夢。
我欣喜若狂了,恨不得現(xiàn)在振臂大呼,周飛鴻,你這狗日的,給爺?shù)戎?/p>
情緒激蕩之后,我漸漸平靜了下來,這個秘密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要讓他們知道,我這窮屌絲也是可以逆襲高富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