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板發(fā)牌。
第一張落到我的面前,我就已經(jīng)認出,這是一張黑桃,具體點數(shù),還不得而知,但至少是10以下的牌。我的目光落在吳法的身上,我看到他低著頭,在認真地看發(fā)在面前的牌,我心中好笑:你這么做,也太明顯了吧?然后我再看了身邊的吳天一眼,他手里夾住香煙,也在看自己面前的牌。其余的人卻各自聊天,抽煙。
絕對是吳天,吳法兄弟倆搞的鬼。賭桌上,看透了,不必說透,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三張牌發(fā)完,我已經(jīng)肯定,全是10以下的小牌,而且是一副雜牌,根本沒有贏的可能。但為了以后的動作,我還是裝模作樣地悶了五六手,然后提牌,棄牌。
這一手,吳天,吳法兄弟一直在悶。我雖然看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什么牌,但我可以肯定,他們的牌不小。
最后的結(jié)果是吳天,吳法兩兄弟夾擊林老板。兩人都悶到了最后,提牌之后,又都一起跟注。在他們悶的時候,我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看吳天的牌,我可以認出,他手中有一張紅心,一張草花,還有一張黑桃Q,最大的皮蛋而已,他憑什么一直悶下去?還不是吳法的手中捉了一手大牌,他在為弟弟抬轎子而已!
林老板跟了兩手。吳天說:“林老板,你一定是大牌了,我可不能再悶下去,我看牌。”
我想他應該棄牌了。果然,吳天看了牌,一聲嘆息:“命不好,扔!你們玩!”
吳法提牌,我想,他一定會跟注。果然,吳法下五百,說:“跟一手。”
兩人又各自跟了數(shù)手,最后是林老板開牌。林老板一副K金花,吳法一手A金花。
牌不經(jīng)過我的手,再好的絕技,也派不上用場,我得出手。先藏牌吧!
也許是老天助我!這一手我來了一副K金花,一張草花K,另外兩張也是草花,究竟是什么牌,暫時還不得而知。這也算一副大牌了,我得悶。如果吳法,吳天兄弟兩人是大牌,他們也會悶。很快,兩人就看牌了,吳天棄牌,吳法跟了一手。
我和別的人繼續(xù)悶,吳法棄牌。我心中暗暗好笑:這就是套路嘛!自古套路得人心,我算是領(lǐng)教了。
林老板,邱老板,我悶到了最后,岳老板跟了三手,輪到我看牌,我看到是9,2,K的清一色,自然要跟。
兩個人跟注,兩個人悶,又是三手,林老板提牌,跟注。
岳老板買林老板的牌查,結(jié)果岳老板贏。
邱老板起牌之后,也跟,我只能再跟。岳老板又來買我的牌查,他把牌推給我,我看居然只是一對A。一對A跟了這么久,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也不得不說,岳老板也是一個打死不回頭的硬漢。
邱老板和我對決了幾手,看我氣勢很旺,他開了牌,他是一手小金花,自然是我贏。
我笑哈哈:“多謝各位老板承讓了。”
我先收錢,再去拿牌,牌在我手,就得聽我的。最快捷,最容易的千術(shù),就是控制三張自己需要的牌。為了先贏一把,我弄了一個A,K,8的方塊清一色。是因為這三張牌剛好在順手之處,便于操作。
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有條不紊。
這一次吳天,吳法兩人跟悶了下來,我暗暗好奇:難道無意之中給他們發(fā)了一手大牌?我不知道吳法是什么牌,他距離我太遠,根本看不清楚。但是呢,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吳天面前的牌,他是一張草花A的金花,另外兩張是10以下的牌。我就不奇怪了,吳法是在為哥哥吳天抬轎子呢!
好吧!吳天哥,我不想打你,但你送到我手中來了,我也沒有選擇!誰會拒絕送上門的鈔票?
結(jié)果這一局,我打了兩個金花,狂贏。
隨后的一段時間,我略施小計,完全控制了局面,我估計,我已經(jīng)贏了七八萬了。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吳天,吳法面前的錢都不多了。我得拯救他們一把,畢竟,和別人比起來,他們的錢算少的。再者,我和吳天關(guān)系不錯,雖然說今天他喊我打牌,肯定有些私心,但誰沒私心呢?人不為自己,天誅地滅。
這一手,我做了兩個豹子,給吳天做了一個K的豹子,給林老板做了一個3的豹子。對不起,林老板,我對你沒有意見,只是你是一個墊背的而已!本來想給吳天做一個9的豹子的,但我考慮9的豹子他不一定會悶到最后,白白浪費我的好意。
果然,K的豹子被吳天認出來了,他當然悶到了最后。
我低頭整理鈔票,不出意外,吳天要向我借錢了。果然,吳天發(fā)話了:“九萬兄弟,哥哥彈盡糧絕了,增援哥哥一下。”
我隨手就拿了五萬給他。
這可是一筆大數(shù)目,我從出生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擁有這么多錢。
吳天跟了幾手。
最后是林老板和吳天決戰(zhàn),兩人都沒有要開牌的意思。岳老板旁邊的吃瓜群眾不嫌事大事小,慫恿說:“看來你們兩人都是大牌,這樣跟下去有個什么意思?一口價,下多少!”
林老板老奸巨猾:“看吳天的意思了!”
吳天又問我:“九萬兄弟,把你的錢統(tǒng)統(tǒng)借給哥。”
我數(shù)了一下,還有四萬多,我身上還有一萬,沒拿出來。我說:“天哥,這里還有四萬。”
吳天問吳法:“你身上還有多少?”
吳法:“就一萬了。”
吳天:“拿過來。”
吳法把錢扔給吳天。吳天把錢整理好,疊了高高一疊,拍了拍:“林老板,我這里還有八萬,要不要比這一手?”
林老板果然財大氣粗:“八萬就八萬。”
他從隨身的皮包之中拿出一疊,我估計是十萬。他從里面拿出兩萬,把其余八疊錢推進了桌子中間。
眾人都睜大眼睛,等著看一場好戲,誰知道這場好戲是我一手導演的呢?沒人喝彩,我可是獨自寂寞呀!
兩人開牌,石破天驚呀!大家哄然叫好,有羨慕,有嫉妒,有恨的。
我卻無動于衷!一切盡在我的掌控之中。
吳天贏了,這是我一手策劃的,他當然能贏。
吳天立刻把錢還給了我,并多給了我五千,算是利息。我把五千還給了他:“天哥,我們兄弟,舉手之勞的事情,還要啥利息?等一下你請吃請喝一條龍就好了。”
吳天顯然對我挺滿意:“一句話,等一下哥哥包了。”
牌局基本已定,我沒再出千,完全憑運氣打了一陣,還贏了幾局。這個時候,我只要保證穩(wěn)住就行了,打牌就這樣,要留后路,給自己,也給別人。林老板輸光了,喊收場,下次再打。這正合我意。
今天,吳天贏了十七八萬,大獲全勝,我贏了十萬,也心滿意足。因為之前,我從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錢,更別說贏了。知足者,常樂,這句話,一點不假。牌局結(jié)束之后吳天請客,大家浩浩蕩蕩去吃了海鮮,然后去桑拿。去桑拿的時候,就只有邱老板,吳天,吳法,我四個人了,別的老板或許有事情,或許是為了潔身自好,沒去。
洗桑拿我也不算陌生了。本不想去的,我完全可以去約田美美,和田美美在一起有感情,更有感覺。桑拿房的女子都是職業(yè)性的,她們像流水線一樣,做完工序就了事。只是為了不拂吳天的好意。
吳天喝了酒,有些失控,他摟著我的肩膀,牛皮哄哄:“九萬兄弟,夠意思,今天別跟哥哥客氣,一到十個姑娘,就看你有多大能力!”
我一本正經(jīng):“天哥,十一個可不可以?”
吳天:“你行嗎?我都不行,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笑:“開玩笑的,一個足夠了。”
吳天不由分說:“一個不夠,最少你也得要兩個,別給哥哥省,哥哥今天贏錢了,哈哈哈……”
好吧!你的好意,我怎么能拒絕?
我們放浪形骸。
從桑拿房出來,我們又去喝酒,吃海鮮,一直折騰到9點,還正是熱鬧的時候。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走到一邊,接了,是田美美給我打來的。
田美美:“九萬,在哪里呢?”
我說:“陪幾個朋友喝酒。”
田美美一股醋意:“陪女孩子玩吧?”
我忙說:“天理良心……”
田美美:“不想我了?”
我說:“想。”
田美美壞笑:“那就好,10點種來接我,不許遲到,我要吃肉了……”
我掛了電話,才明白她要吃肉的意思。我順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罵道:以后一定要忍……
我陪吳天幾人喝了幾杯,又自罰三杯,然后告辭。吳天送我出店門,對我說:“兄弟小心。”
我說:“天哥早點休息。”
我開車經(jīng)過一家皮具店,花了兩千多,買了一個背包,把錢等貴重物品放進去。特意也給田美美買了一個包,這個包老板喊了五千,我討價還價,最后以三千五百成交。當然,為了保險起見,我還和老板約定了,如果我女人不喜歡,我拿起換。
老板滿口答應。
我騎車到了美發(fā)廳,田美美又不在了。
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