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鬼賭王:“誰輸了,去新疆大沙漠呆十年,十年之內(nèi),不許踏入中原半步。”
易紅心一怔,這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為西域鬼賭王要贏他的一雙手掌心呢,想不到是這個賭注。
易紅心答應了:“我以一雙好手贏你,勝之不武。”
西域鬼賭王:“你贏了再說。”
易紅心:“怎么個賭法?你說。”
易紅心是牌壇高手,他就不相信,自己一雙好手,居然贏不了西域鬼賭王。
西域鬼賭王:“我們把一副撲克牌扔向天空,牌落下來的時候,我們搶三張牌,賭金花。你扔一次,我扔一次,兩次六張牌之中,抽出三張最大的牌,誰的牌大,誰就贏,如何?”
易紅心一口答應,這是他的強項。他以手快聞名與江湖。
兩人開賭,先是西域鬼賭王扔一副撲克牌,他是用腳背把一疊牌拋向天空之中。牌如天女散花一般飄飄灑灑落下來。兩人同時躍起,搶奪三張牌。西域鬼賭王用腳指頭夾了三張牌,咬在嘴巴之中。
第一局結(jié)束之后,易紅心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西域鬼賭王的身手,那一雙腳比一雙手還厲害,他不敢輕敵了。
第二局,易紅心扔牌。西域鬼賭王飛身而起,一腳橫掃,如一陣疾風暴雨,牌被掃得如雪花飛舞。
牌落,勝負已定。
西域鬼賭王的嘴里,咬著六張A,無論易紅心手中是什么牌,他都贏不了西域鬼賭王。
西域鬼賭王扔下牌飄然而去。
他為尊嚴而戰(zhàn),他贏了尊嚴。
他根本就不管易紅心尊不遵守賭約。但易紅心從此消失于江湖之中了……
聽完了師傅西域鬼賭王的故事,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仿佛江湖的刀光劍影就在眼前。
西域鬼賭王悠悠地道:“做人要講良心……”
我感觸良多:問君能有許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西域鬼賭王和在一起三天,這三天我出外給他買炸雞,啤酒。吃了炸雞,喝了啤酒,他就用一雙腳和我玩牌,玩撲克,也玩麻將。他的一雙腳比我十雙手還靈活,而且他知道每一張牌的所在位置,簡直跟把牌擺放在他眼前一般。玩累了,他往沙發(fā)上一躺,呼呼大睡。
我如癡如醉,他睡了,我還在茶幾前練習手法。
三天之后,我再次出門給他買炸雞,啤酒,這次他要我多賣了炸雞,啤酒?;貋淼臅r候,我陪他一起喝,一起吃。吃飽喝足,我以為他要睡覺了,他去拍了拍肚子,對我說:“我要走了?”
我一驚:“師傅去哪里?”
西域鬼賭王:“云游四海。”
我說:“我跟師傅一起去!”
西域鬼賭王一口拒絕了我:“你有你要走的路,我有我要去的地方,你不能跟我走。”
我一怔。
西域鬼賭王親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是一個好人,師傅沒有看錯你!也沒有什么好送給你的,就是一句話:做人要善良……”
他飄然而去。
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難過:“師傅,還能不能見到你呢?”
西域鬼賭王沒有回頭:“見一面,少一面,見還不如不見!當然了,不要和別人提起我!”
他走遠了,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我恍若做了一場夢一般,夢醒無解語?。ó斎?,西域鬼賭王還有許多傳奇的故事,這么厲害的大人物,肯定不會驚鴻一瞥就沒有了……)
我回到和蔣真理的住處,蔣真理也不在。他給我留了一封信,說家里的兒子溺水身亡了,需要回家處理一下。
我在家中練了幾天手法,自己感覺牌技突飛猛進了。光練不行,我得去找人實戰(zhàn),提高技術(shù)。
師傅說過,任何絕技都沒有捷徑可走,必須多練,孰能生巧,就是這個意思。還要靠一雙眼睛,一對耳朵,眼要看得準,耳朵要聽得明白。學藝是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靠各人,功到自然成。
我還需要經(jīng)過風霜雪雨的磨練才能成為大器呀!
一想到這里,我就坦然了,踏踏實實過好每一天吧!
蔣真理不在,我是獨自作戰(zhàn)。獨自作戰(zhàn),我選擇了麻將,畢竟麻將桌子上只有三個對手,而金花不知道有多少個對手。人要有自知之明,更要量力而行。像我這么聰明的人,當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花園小區(qū)的一個麻將館。
我已經(jīng)來了兩三次了,像我這么帥,又有點壞,有點錢,還大方的男人,走到哪里都受人歡迎。
麻將館老板叫老石,一看見我就忙上前遞煙:“九萬來了?”
我笑了笑:“來了!”
老石:“湊桌麻將,正差個角呢!”
我說:“我喜歡打血戰(zhàn)呢!”
我可不想和那些老太婆,老頭子玩,他們打得小不說,還喜歡婆婆媽媽,嘰嘰歪歪,長篇大論。我喜歡跟年輕人大,年輕人錢多,敢打,贏起來痛快。
老石說:“知道你喜歡打血戰(zhàn),今天打個五塊的局,我湊一角,這么樣。”
看來他也是賭搏鬼兒,一天不打麻將,心里就會不舒服。
牌局很快就組成了,五塊的血戰(zhàn),其實是很大的,一天輸贏可能上一兩千。我們是在包廂之中打,為的是身邊少來人看。而身邊沒人,是我最希望的,這樣我好出手。
今天牌局是我,老石,一個叫朱頭三的中年人,還有一個中年美婦。她看起來三四十歲,腰還很細,皮膚白皙,眉若春山,眼中含情,特別是胸前山峰顫巍,看了讓人心中一動。
老石介紹她叫李春妮!
我能看出,老石,朱頭三看李春妮的眼神,都恨不得咬她一口,看來女人的魔力就是大呀!
當然,我不會動心。我不該對中年女人動心嘛!不過跟一個漂亮的美婦打牌,心情愉快一些。如果面對一個丑陋的潑婦,還有心情打牌么?
老石說:“上場就說斷,下場才不亂,先給大家講一下規(guī)矩,五塊的血戰(zhàn),四番封頂,上不打下不摸,不欠賬,抽開頭的四個自摸。”
大家都沒有異議。
疊好牌,老石把一枚色子送到李春妮的面前:“女士優(yōu)先,你是女士,你做第一個莊!我想男人們不該有意見吧?”
朱頭三也想討好李春妮:“就該春妮打莊。”看他那副想吃鍋巴天天圍著灶臺轉(zhuǎn)的嘴臉,我就暗暗發(fā)笑。
李春妮向我飛了個媚眼:“九萬小帥哥,你的意思呢?”
對我頗有好感呀!
我禮貌地道:“阿姨請!”
李春妮打出了一個五點,開始拿牌,一邊說:“今天你們可得小心點,我要一捆三。”
牌局上有一個迷信的說法,三個男人打一個女人,最終是三個男人輸,一個女人贏,這叫三仙歸一洞。當然,這是迷信的說法,對于身懷技術(shù)的老千而言,一切都是瞎幾把扯,老千只要動動手,就能穩(wěn)操勝券……
老石嬉笑著:“人熟歸人熟,牌桌子上還是要見真章!就看春妮怎么捆咯……”
又是一口春妮,說得他們好像上過床一樣!
朱頭三嚷:“春妮把老石的錢贏光,我支持!”
李春妮笑得桃花盛開:“還是老朱對我好……”
我不動聲色,輕看他們打情罵俏撒狗糧,勾搭成奸管我一毛錢的事?我只想贏錢。當然,還不清楚大家的底細,先要看看情況。
前幾局都很正常,波瀾不驚。
我坐在靠墻的位置,正對著門。忽然看見門輕輕地推開了,一個人緩緩走了進來。
一個女人。
一個漂亮的女人。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她穿著黑色的裙子,裙子之中一雙勻稱,修長,白皙,細嫩的腿,穿著白色的運動鞋。苗條,纖細的腰,上身穿著白色的衣服,長發(fā)飄逸,一張瓜子臉,美白無暇,眉毛淡淡,眼睛若兩汪秋水……
一股淡雅的香氣輕輕襲來!
我抬頭看到了她的眼睛。她也微微看了我一眼,輕啟朱唇,嫣然一笑……
我不行了!我得找張紙巾……
我要流鼻血了……
美不美,要看腿,騷不騷,要看腰,綜合實力,還得要看臉!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這是我心中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