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zhuǎn)了一圈,輪到我發(fā)言:“我再……陪大家走一圈!”
老張第一個看牌,他表示上了年紀,不能和我們年輕人操。看了牌之后,無聲無息把牌扣在中間,棄牌了。
我問:“老張,怎么不跟一手呢?”
老張一臉不悅:“跟什么跟,要錢呀!不要錢我跟一千手。”
隨后是蔣真理,他看了看牌,翻出來給大家看,一手2,4,8的雜牌。蔣真理說:“2,4,8,輸?shù)脚溃∵@樣的牌,就是李嘉成,也不敢跟。”
牛二楞問:“李嘉成是那個?”
梁管理輕蔑地道:“華人首富?中國人最有錢的那一個,他家的錢,能壓死你祖宗十八代。”
牛二楞一臉懵逼:“我又不認識他,他為啥要壓死我?”
梁管理:“他錢多呀!”
牛二楞很委屈:“錢多也要講理呀!”
梁管理不想和牛二楞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人糾纏不休:“你跟蔣真理講道理去!”
蔣真理:“我不講理,我講打牌!”
大家一起哄笑。
梁管理,我,小李,何順紅四個人跟悶。想到等一下要和梁管理兵戎相見,我有些于心不忍。更于心不忍的是,要再次以三條A對付小李!我是不是太過份了?要不要給小李留條活路?管他的,走小李的路,讓小李無路可走!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整!
我先提牌,桌子上的錢已經(jīng)夠多了,關(guān)鍵是,我要把A換上去,才能穩(wěn)操勝券。否則,我沒有換成,被別人一手大牌打死了,那就是折了夫人又折兵!
我飛快地看了牌,是兩張A,一張三。我喊道:“先跟一手,我慢慢看!”我下了錢,讓他們繼續(xù)走,然后假裝欣賞自己的牌,飛快從衣袖之中把紅心A換了出來。
大局已定,我心里舒坦!
我把牌扣在自己面前,迅速抬頭看了看大家,沒有人注意我的動作嘛!蔣真理正叼著煙,吸了一口,鼻子里冒出煙來。他一切都天衣無縫!連我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來了!
梁管理也看了牌,跟了一手。
牛二楞唯恐天下不亂之徒,他說:“你們兩個人跟,總有一個是假牌,我來考驗?zāi)銈円幌拢瑦灠藟K。”
小李不服氣:“你敢悶,我也敢悶。”
我喜歡這種不怕死錢還多的家伙。就需要他們這種精神,沒有他們,我怎么發(fā)財?
我說:“人離開了錢是廢物一個,錢離開了人是廢紙一張,反正又不是我造的,我跟二十!”
梁管理看了看自己的牌,猶豫了片刻,我說:“梁管理,你還不清楚我是什么人么?你應(yīng)該相信我,我不會耍詐!”
梁管理:“可我死不瞑目啊!”
蔣真理說:“拿錢看一看九萬的牌,不就死得瞑目了么?再說,還有機會贏呢!”
梁管理:“聽人勸,得一半,我看九萬的牌。”
我說:“梁管理,我給你看。”我把牌亮出兩張A,我估計,梁管理的牌最多是一個對子,他沒有一對A大。果然,梁管理點了帶你頭:“你大一點點。”
他還不知道我是三張A呢!
牛二楞:“看來九萬是大牌了。”
小李很不服氣,他今天豹子被我豹子打,一心想報仇雪恨,贏光我的錢。甚至恨不得把我打倒,踩幾腳,吐幾口口水。
小李:“哼!究竟有多大,誰知道呢?我偏要考驗他一手。”
我有些無奈:“沒辦法,硬著頭皮,再跟一手。”
牛二楞看牌了,他只看了一眼,就扔了二十塊錢在中間,聲音很大:“跟!”
我故意道:“哎呀!一定是大牌了,我是看牌呢還是跟一手?”
牛二楞得意洋洋,不可一世,以為天下他是第一了。
蔣真理:“怕個啥,九萬兄弟跟一手,你要是不跟,我就鄙視你!”
梁管理:“我也跟著一起鄙視你!”
我好像被逼上梁山了,我不上梁山,誰上梁山?
我說:“跟就跟,錢嘛!不過是紙而已!”
兩家人跟,小李拿起自己的牌看,很認真地看了,然后露出神秘莫測地笑容:“既然大家都跟,我也跟,要死就死!”
我估計他的牌上了金花,甚至有可能是清一色順子之類的大牌,否則,他不敢跟了。
牛二楞:“?。?rdquo;
我問:“牛二楞,你鬼哭狼嚎神秘?莫非是想詐我們的雞?這個社會,詐雞是行不通的,你放棄吧!”
我這是激將法,故意激怒他,讓他失去理智,跟下來。然后給他當頭一棒,一棒致命!
賭桌上,每一個人都是潛在的敵人,對敵人就是要狠,要毒!絕對不留情,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牛二楞果然上當了,他說:“就是要詐你們的雞,我再跟!”
看來他的牌也不小。
我三張A在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別人沒有錢來下!
三人都跟了兩圈,牛二楞用最后的錢查了小李的牌。小李看了看,很輕蔑地把牛二楞的牌扣在中間,表示他的牌比牛二楞的牌大,牛二楞的眼睛瞪得如二筒,一臉的驚詫!
可見他的牌真的不小。不過呢,小李的牌比他的牌大。但小李的牌無論怎么大,也大不過我的牌。
我故意打套路,說:“小李,我們怎么就成了冤家對頭了?我可不愿意刺刀見紅喲!”
小李信心十足:“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可記得,你下午用三張A打我的情景。”
我說:“冤冤相報何時了?”
小李:“你把下午贏我的錢吐出來,我們就了之大吉!”
我心中得意地想: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等一下一開牌,有你撞墻的時候!
我故意猶豫,遲疑,但是下定決心拼命的樣子,只跟注,不開牌。
梁管理在旁邊說:“九萬這是打死不投降的革命精神。”
小李也是打不死的小強,他的錢已經(jīng)沒有了。我良心大發(fā):“算了,真不想贏你的錢,不過呢,上天再次給了我一個機會,我想對這三張牌說四個字,我愛你們!”
我把三張牌一起翻開,三張A。
小李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一聲驚呼:“啊!我的個后媽呀!”
現(xiàn)在喊后爹也沒有用了!
他把自己的牌摔開,赫然是紅心,8,9,10,的清一色順子。
眾人一起驚呼:“又是三個A!”
我鎮(zhèn)定自若:“運氣來了,墻都擋不??!不好意思了,各位,我要收錢了。”
我在收錢的時候,一抖,就把換下來的牌抖在牌之中。這樣,就是有人看見我換牌了,也已經(jīng)死無對證了!
大功告成!真想跳支舞助興!
小李一聲哀嚎:“運氣真他媽背!”
梁管理戲謔他:“是不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壞事?”
小李垂頭喪氣:“沒有呢!”
梁管理一本正經(jīng):“那為什么運氣這么差,一天兩次被三條A打?”
小李已經(jīng)徹底被擊敗,信心被打倒:“不玩了,不玩了!”
牛二楞也沒有錢了,他也表示不玩了,這正是我所希望的。見好就收,我說:“睡覺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梁管理:“好吧!散場,明天繼續(xù)打。”
散場之后,蔣真理在我們宿舍拼床。
第二天,我醒過來了,是蔣真理下床驚動了我。
“九萬兄弟,你不上班?”蔣真理問。
“昨天沒睡好。”我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認真上過班了,我不想把自己的底泄露出來。
“我請你吃飯。”蔣真理說。
“我想睡覺。”我說。
“順便和你商量個事情。”蔣真理一邊說,一邊拿了幾張撲克在我的眼前晃動了一下。我一個激靈就翻了起來,因為蔣真理的手中是三張撲克,三張A。
錘子!難道昨天晚上我的行動被他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