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為人狂妄,自打投奔了主公,跟不少兄弟們都鬧過別扭。
不過兄弟們看許攸是主公看重的紅人,也都不跟丫一般計較,可就算是這樣,讓許攸更認為自己有多牛逼,言談舉止根本就不知道收斂,就連碰到主公,也都敢直呼小名。
之前是夏侯惇,現(xiàn)在成了許攸。
不過人夏侯惇多少是主公的親戚,而且也只是喊主公孟德,哪像你許攸,竟然敢喊主公阿瞞。
現(xiàn)在夏侯惇改了,變成稱呼主公為丞相了,主公剛放心沒多久,心想老子終于有些威望了,可你許攸一來倒好,整天阿瞞阿瞞的,讓主公下不來臺。
主公想整整許攸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是礙于自己求賢的名聲,主公無奈只能裝作沒聽到。
如此一來,許攸蹬鼻子上臉,氣的主公見到許攸轉(zhuǎn)身就走,連招呼都不打。
現(xiàn)在鄴城被攻破,許攸也沒什么用了,他要是老老實實安生本分,主公興許會讓許攸功名雙收,可是許攸如此不濟事,主公也不用留什么情了。
我是主公的貼身護衛(wèi),知道主公的心思,主公做什么動作,我就知道主公在想什么,說難聽點,主公撅起來屁股我就知道主公想要拉什么屎。
我走上城頭,走近許攸。
其實我對許攸的印象并不是那么壞,這家伙雖然狂妄了一點,可是在喝酒賭錢的時候,一點也不慫,該輸?shù)木贫似饋砭秃?,該輸?shù)腻X毫不猶豫就往外掏。
可以說,除了哪一張嘴巴,許攸還是一個很完美的同事的。
但是他的性格決定了他走到哪都不討喜了。
每一個老板都討厭手下的員工整天胡咧咧,沒大沒小,而且還傲到了骨子里。
平時許攸見到了主公,招呼也不打,非要等主公主動打招呼之后,才不情不愿的嗯一聲。
主公又不是你的爹,憑啥這么慣著你。
你難不成忘了袁紹曾經(jīng)手下的大將麹義是怎么死的了?
不就是因為做人太傲,棱角太盛了么?
所以啊,做人呢,最好收斂一點好,特別是給別人打工的。
我提著許攸的腦袋,走向了主公。
主公見到滿身是血的我,眼角先是閃過一絲竊喜,隨后恢復如初。
我被主公狠狠的責罵了一頓,許攸被厚葬了。
我完全沒什么多余的想法,這一向是主公的慣用伎倆,我雖然做了主公想做不能做的事情,主公也狠狠的罵了我一通,但是半夜里多半主公會來到我住處,開口說些感人肺腑的話,到時候,我最好滴下來幾滴淚,就更加完美了。
主公領(lǐng)著人,在鄴城中走來走去。
鄴城很大,城里頭百姓也很有錢,我陪著主公征南戰(zhàn)北,唯一能與鄴城相比的大概也只有宛城了。
來到袁紹曾經(jīng)的住處,主公停了下來,陰沉著一張臉。
因為在袁紹的家門口,站著一隊甲士。
看樣子,里頭錢財大概被人搬空了。
守門的士兵見到主公,大氣也不敢喘。
主公開口問那隊甲士是誰手下的人。
領(lǐng)頭的畏畏縮縮,報上了自己主子名頭。
曹丕,是主公的兒子。
主公一聽到曹丕,楞了一下,但隨后邁開步子,走進了院子。
走進院子,看到大堂里頭坐著倆女的,一名少婦,一名中年婦女。
曹丕則站在倆人跟前,笑嘻嘻的模樣特別賤,跟主公似的。
主公走近了,咳了一聲。
曹丕扭頭見到主公,楞了一下,隨后快步跑了下來。
主公瞪著曹丕,問自己是咋說的。
曹丕低下頭,虔誠認錯,說不允許任何人騷擾···
話沒說完,主公又咳了一聲,小聲嘟囔說不是這件事情,說著,主公看向那倆女的,問曹丕她倆是誰。
曹丕楞了一下,隨后說那少婦是袁紹的兒媳婦甄宓,那個中年婦女是袁紹媳婦。
主公哦了一聲。
那中年婦女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走進了主公,盈盈一拜,說請愿將甄宓嫁給曹丕為妻。
曹丕瞬間臉紅,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主公點點頭,看著甄宓,打量了一圈,贊嘆了一聲,繼而讓人拿來一丈白綾,賜給了袁紹媳婦。
袁紹媳婦傻眼了,愣愣的看著主公領(lǐng)人遠去。
···
郭嘉病了,整天躺在船上咳個不停。
主公很是著急,三天兩頭的去郭嘉住處跑,生怕郭嘉有什么不測。
眼下大軍就要開拔,要追擊逃往中山的袁尚袁熙,只是現(xiàn)在卻因為郭嘉,耽擱在了這里。
不知道是誰去郭嘉那里說了原因,郭嘉竟然帶著病,請求主公不能因為他耽誤軍中大事。
主公氣惱之下,讓人詳查到底是誰去在郭嘉那里碎碎念。
郭嘉阻止了主公,堅持要隨軍出征。
主公沒辦法,勉強然讓郭嘉跟著大部隊。
大軍行至沙漠,郭嘉再也扛不住了,開始咳血起來。
主公生起來了退兵之心。
郭嘉抓住主公的手,說如果現(xiàn)在退兵,給袁尚兄弟留有喘息的時間,再舉兵征討的話,就難如登天了。
主公點頭表示同意。
郭嘉讓主公領(lǐng)著輕騎,日夜奔襲,務必一戰(zhàn)功成。
對于郭嘉的話,主公一向不會拒絕,聽了之后,便讓郭嘉在易州好好養(yǎng)病,自己帶上張遼和我,帶領(lǐng)五千輕騎深入大漠。
張遼孤軍直入,一戰(zhàn)劈了沙漠霸主蹋頓,擊敗了盤踞在當?shù)匦蒺B(yǎng)生息的袁尚袁熙,倆兄弟逃入遼東。
主公無法持久作戰(zhàn),便領(lǐng)兵班師。
回到易州的時候,郭嘉早已經(jīng)死去多時。
主公痛苦流涕,一連好些天,都郁郁寡歡。
我跟在主公身旁,受到主公情緒的感染,也高興不起來。
回想起郭嘉,他那賤兮兮的笑容依稀在眼前浮現(xiàn),在冀州的時候,郭嘉還活蹦亂跳的呢,怎么打下了冀州,說病死就病死了呢。
夏侯淵他們來到主公住處,聯(lián)合請求主公出兵攻打遼東。
主公也不見他們,就是閉門不出。
就連荀彧都寫信給主公要求趁勢千里襲擊,斬殺袁氏兄弟。
不過主公對此不聞不問,兄弟們干著急沒辦法。
一個月之后,主公終于從郭嘉死去的消息中走了出來,匯聚眾將,舉行了一個月以來的第一此會議。
會議上,兄弟們都建議主公趕快發(fā)兵遼東。
畢竟千里之堤,可不能毀于蟻穴,整個袁氏集團只剩下了現(xiàn)如今袁尚袁熙兩兄弟還在茍延殘喘。
這個時候,不管是誰帶兵前往,都是一樁天大的軍功。
主公板著一張臉,別管誰說話,主公都是點點頭,但就是不說讓誰帶兵前去。
夏侯淵曹洪倆弟兄都急了眼,捋起袖子,拍著胸口,那場面,都趕上毛遂自薦了。
偏偏主公不開口,倆人就算再急,也不是方法。
開會開了一上午,也沒能商量出來個一二三來。
兄弟們在會議桌上草草的吃過盒飯,一抹嘴巴上的油漬,便開口爭搶起那個名額。
正在這時,大廳外面跑進來一小兵,跪在地上,跟主公說遼東有快遞,讓主公簽收一下。
主公走出大廳,兄弟們心里疑惑,都跟了出去。
大廳外,放著兩個盒子。
主公令人打開盒子,里面是袁尚袁熙的腦袋。
兄弟們嘩然。
主公從懷中掏出來一封書信,遞給眾人觀看。
信是郭嘉留下的,信里頭,讓主公別太焦急攻打遼東,這樣的話,遼東公孫氏會跟袁尚兩兄弟暫時擰成一根繩,一致對抗主公。
只要主公耐著性子等那么一些日子,公孫氏自然會把袁尚倆兄弟的腦袋打包送過來。
主公聽從了郭嘉的遺囑,果然不費一兵一族,取了袁尚兩兄弟的人頭。
自此以后,河北四州平定,盡歸于主公。
主公也一躍成為了天下最大的勢力,大漢企業(yè)前三強,主公排第一,是第二跟第三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一倍。
為了紀念自己擊敗了袁紹,主公下令在鄴城外漳河河畔修建了一臺,叫做銅雀臺。
而銅雀臺也成為了主公企業(yè)標志性的建筑。
···
劉備自從上次在禳山被主公打敗之后,領(lǐng)著人投奔了劉表。
對于劉備這個大漢天子親自封賞的左將軍劉皇叔,劉表很是親密。
倆人兄弟相稱,荊州一應軍國大事,劉表交給了劉備全權(quán)負責。
劉備得意之下,難免不流露真情。
一次喝酒喝大了之后,劉備放出豪言,若備有資本,天下碌碌之輩,誠不足慮。
劉表頓時不高興了,你這話不是在打臉么,當場劉表就拉下來了一張臉。
知道自己失言的劉備也只好尷尬的用話題給帶過。
···
主公班師回到許昌,三軍各自得到封賞,自然更加賣命的給主公。
小天子在這種情況下,跟主公翻臉了。
主公也不含糊,自打郭嘉死后,整個人好似變了個性子,轉(zhuǎn)手弄死了小天子推在臺前的國舅伏完,還順手找了個理由把伏皇后給整死了。
天子不可一日無后,在主公的堅持下,曹節(jié)作為小天子的新皇后,馬上就要入住皇宮。
曹節(jié),是主公的親閨女,長相隨主公,有些磕磣。
不過曹節(jié)為人還是不錯的。
至少跟兄弟們相處的時,喝酒喝到了情深之處,拍桌子罵娘,全然不在乎自己身份,比爺們還爺們。
提起來曹節(jié),兄弟們無一不伸出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