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
他來了。
張郃有些難辦了。
畢竟高覽跟他倆人本事差不多,只是剛剛被趙云三招給解決了,張郃怎么會不心寒。
當(dāng)趙云保著劉備沖擊張郃的時候,張郃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了。
劉備成功的逃出生天。
主公還想讓人去追擊劉備,可是已經(jīng)晚了,關(guān)羽張飛倆人帶著人過來了。
主公不禁嘆氣。
不過這波也不虧,劉備好不容易攢出來的好幾萬人馬,只剩下不足一千老弱病殘,據(jù)說劉備哭了好一陣子,最后沒辦法,扭頭去找劉表這個同宗了。
主公此時頗為自負(fù),對于自己的本事,主公也是非常自信,心血來潮之下,就要決定出兵征討劉表。
眾兄弟們嘴上不說,卻一個個都不想動身。
自從今年八月開始,大軍就出外征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了冬天,主公還想著興兵,別說手下士兵,就連一些將領(lǐng),都有些煩躁了。
最后還是程昱看出來了三軍沒有戰(zhàn)意,向主公進(jìn)言,大軍暫時回到許昌休息,也算得上給眾人放的一個假期吧。
主公雖然熱血上頭,但是還要多顧著手下人的想法,不然的話,袁紹就是前車之鑒。
回到許昌城,沉寂許久的青樓瞬間熱鬧了。
眾人身上都是有軍功的人,憑著軍功,手里頭閑錢也有了不少,如此一來,那群全是光棍漢子的家伙就只能去找地方發(fā)泄發(fā)泄了。
對此主公睜只眼閉只眼,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錢,他瞎操心個什么勁。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主公回來之后,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也不跟我們扎堆應(yīng)酬了,自己也不下往外跑了,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拉著郭嘉倆人在自己家里搗鼓些小玩意。
兄弟們在好奇的同時,也都在納悶主公這是在玩哪一出。
時間過得飛快,兄弟們也都覺得有些膩歪了,其實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囊中羞澀,再也無法夜夜笙歌,日日瀟灑。
于是乎,大街上到處可見主公麾下士兵到處閑逛,沒事找事。
我每天都待在主公相府,多少也知道些主公跟郭嘉倆個商量的事情。
袁紹已死,照理說河北袁氏集團(tuán)的新董事長應(yīng)該是大兒子袁譚,畢竟風(fēng)俗習(xí)慣就是這樣。
誰曾想,袁紹嫌棄自己大兒子長的太磕磣,捧自己小兒子當(dāng)了自己的繼承人。
袁譚氣不過,讓人找到留在河北的曹洪,投降了。
前來請降的是辛毗,在河北鼎鼎有名,袁氏集團(tuán)上任董事長袁紹在的日子里,還多聽辛毗意見,辛毗更是袁氏集團(tuán)老人,他作為請降使者,讓主公出乎意料。
一開始不知道辛毗的底細(xì),主公問過許攸跟張郃倆人,辛毗這人咋樣。
倆人不清楚主公的態(tài)度,只好含糊的說還可以。
主公哦了一聲,接待了辛毗。
只不過讓我詫異的是,辛毗作為袁譚的請降使者,卻不是為了袁譚而來,人家是過來換新東家的。
見狀我偷偷笑,看來大難臨頭,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想法,畢竟像沮授那樣死心眼的家伙,還真沒有幾個。
換做你,恐怕你也是這樣,你所呆著的公司破產(chǎn),你是跟公司死在一起還是另謀出路?
人之常情,理解理解。
主公對于辛毗,出乎意料的信任,或許是辛毗肚子里有存貨的吧。
主公出兵了。
繼上一年在擊敗了袁紹之后,今年剛剛?cè)氪?,主公再次統(tǒng)領(lǐng)三軍,出兵官渡。
匯合了曹洪之后,主公領(lǐng)兵受降。
袁譚領(lǐng)著手下眾將士,跪在主公面前,也不知羞,說些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恭維話。
天知道在自己已經(jīng)死去的老爹面前,袁譚是不是也說這么多的好話。
主公目光越過袁譚,看向袁譚身后倆個漢子,開口問袁譚那倆人是誰。
袁譚神色古怪,扭頭看了一眼,對主公拜了一拜,說倆人是自己老爹手下老員工呂曠呂翔。
主公故意不看袁譚,堂而皇之的挖了袁譚墻角,封賞呂曠呂翔倆人為列候,留在賬內(nèi)聽用。
袁譚對于主公的挖墻腳,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反正只要讓主公出兵就行。
畢竟袁譚連自己老爹袁紹的臉都不要了,還有啥怕的。
只不過,袁譚還是太年輕,他以為這樣畢恭畢敬,主公就會出兵了?
幼稚。
主公拍拍屁股,借口糧道不通,領(lǐng)著三軍扭頭走了,留下被挖走了墻角的袁譚在平原。
袁譚傻眼了,作為溫室里的花朵,袁譚并沒有混過社會,在袁紹死之前,袁譚這人都是被袁紹庇護(hù)在了翅膀之下,對于主公這種老狐貍突如其來的一手,袁譚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回到了平原,袁譚自己一算計,娘的,壞了,老子投降了不說,什么好處沒撈到。
無奈,袁譚捏捏鼻子認(rèn)了,自己現(xiàn)在名聲都臭了,就算浪子回頭跟自己弟弟袁尚和好如初,袁氏集團(tuán)里恐怕也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所以,袁譚現(xiàn)在只能死了心跟著主公混,也只有這樣,袁譚才有希望重新成為袁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
只是,自己的弟弟給不給自己機(jī)會,袁譚還不確定。
果然,袁尚見袁譚投降主公,心一橫,讓辛毗哥哥辛評去跟主公請降。
主公笑呵呵的,大好前景就在眼前,大手一揮,準(zhǔn)了。
辛評回到冀州,向袁尚回報,袁尚聽到主公的準(zhǔn)降,頓時有了自己的計較,他叫上自己二哥,共同去征討袁譚去了。
袁譚本來就不是袁尚的對手,而且手下許多人都被主公撬了墻角,此消彼長,袁譚就悲劇了。
一連三天,袁譚向主公的求救信發(fā)了不下十封。
袁譚求救,主公壓根都不搭理他,用主公的說法來說,老子就是要看著你們兄弟自相相殘。
袁尚一開始還有些保留,生怕主公突然出兵干擾他的行動,但是時間一長,見主公根本就沒啥動靜,放下了心,便從冀州抽調(diào)大軍,繼續(xù)攻擊袁譚。
袁譚沒辦法,偷偷逃去了南皮。
袁譚在南皮城,被曹仁表弟曹純追上,當(dāng)成小兵一刀咔嚓了。
袁尚取了平原,頓時心生豪氣,慢慢變得有些不安生了,開始思量著怎么攻打主公的事情。
只是還沒等袁尚出兵,主公就讓曹洪領(lǐng)兵圍了鄴城。
袁尚急了,老子現(xiàn)在還沒造反呢,你他娘這什么意思?
惱怒之下,袁紹領(lǐng)兵回救鄴城,主公卻讓張遼徐晃倆人打了袁尚一個埋伏,大敗袁尚。
兵敗如山倒,袁尚跟自己二哥袁熙狼狽的遠(yuǎn)逃中山。
自此,河北大定,只要攻下鄴城,主公就頂替袁氏集團(tuán),成為河北的新老板。
主公下令三軍四面攻城,同時命令辛毗招降城中士兵。
守城的審配見到辛毗,氣的不輕,一怒之下,將城中辛毗一家老下八十多人,站在墻頭,挨個剁下了腦袋,跟下餃子似的。
辛毗頓時哭的跟血人差不多。
主公為了避免辛毗繼續(xù)丟人,讓手下人把辛毗帶了下去。
守城的審配放出豪言,要跟鄴城同生死。
主公在感慨審配忠義的同時,也罵了審配一聲棒槌。
畢竟城中這么多人,誰能保證都跟審配一般想法?
至少審配的侄子審榮就不是這么想。
在一天夜里,審榮悄悄的打開了鄴城城門。
大軍匆匆入城,徐晃搶著上了墻頭抓住了審配,去向主公邀功去了。
在鄴城下,主公統(tǒng)領(lǐng)三軍,意氣風(fēng)發(fā),緩緩進(jìn)入城內(nèi)。
徐晃壓著審配出城,一旁的辛毗搶過徐晃的馬鞭,小跑著跑到跟前,揚(yáng)起馬鞭,拼了命的往審配臉上抽,一邊抽,一邊破口大罵。
像這種人之常情,主公都不怎么攔,畢竟那一天誰都看到了,審配在墻頭一連剁了辛毗家里老少八十口,差點把辛毗氣死。
等辛毗出完了氣,主公大手一揮,將審配處決在鄴城下,死時審配面朝北跪。
大軍入了城,主公特意發(fā)令不允許軍中將士去騷擾袁紹家人。
兄弟們感慨無聊的同時,只能去找些城中富貴人家打劫。
城破之后,是當(dāng)兵的最高興的時刻,因為在這個時候,城中那些平日里高高早上的富豪,在兄弟們眼中就成了一個個移動的小金庫,平日里整天窮的吃饅頭就咸菜的兄弟們怎么會不激動。
鄴城最大的富豪自然是袁紹,只是主公已經(jīng)下令,不允許兄弟們前去騷擾,多半是想自己去搜刮一番,老板有這樣的私心,兄弟們也沒有任何意見,反正大菜吃不上,吃些小菜開開胃也是可以接受的。
主公領(lǐng)著眾將,慢悠悠的在城門下走進(jìn)城中,城頭上,許攸那家伙不知道啥時候爬上去,手里頭抓著一個酒葫蘆,醉醺醺的俯視著主公,語氣很欠揍的大笑,叫著主公的小名:“曹阿瞞,沒有我許攸,你能進(jìn)此城否?”
主公對于許攸的嘲笑,只是抿嘴笑了笑,一句話也沒說。
兄弟們都?xì)獠贿^,都想上去教訓(xùn)一下許攸這家伙,只不過主公不發(fā)話,沒人敢善做主張。
不過我卻在主公眼中看到了一絲不悅。
作為主公身旁的貼身護(hù)衛(wèi),我不僅僅只有保護(hù)主公的職責(zé),像一些主公拉不下臉來做的事情,這也在我的工作范圍之內(nèi)。
夏侯淵他們不敢做,不代表我不能做,不敢做。
我翻身下馬,上了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