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輸了,主公勝了。
在這之前,誰能想到。
看似強大無比的袁紹輸給了主公。
雖然袁紹遍布天下的門生都在給袁紹解釋說什么袁紹只是輸在了叛徒身上,變著法的給袁紹洗。
但是在這之前,為什么不說說張郃許攸他們?yōu)槭裁葱母是樵府?dāng)叛徒。
畢竟袁紹集團的福利要比主公好上太多了,而且袁紹那邊的實力也要大上主公太多了,相比之下,不是要比主公更加容易勝么?
主公站在曾經(jīng)是袁紹的地盤上,目露迷茫。
在這個時候,誰也看不透主公到底在想什么。
曹洪捧著一大堆的書信走了過來。
主公回過了神,問那是什么。
曹洪摸了摸鼻子,說這是軍中一些將領(lǐng)寫給袁紹的書信。
主公拿過來一封,看了看,然后笑了。
我下意識的按刀。
主公輕輕的將書信扔進了還在燃燒的火盆中,扭頭看著身后一群人。
其中些許人的臉上露出來不自然的表情。
主公開口了:“當(dāng)初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打敗袁紹,所以說,老天還是很眷顧我的,給了我一次機會。”
那些人都滿面羞愧。
主公將所有書信付之一炬,大笑著上馬,揚長而去。
我看了一眼那些人,猶豫了一下,跟在了主公身后。
主公吩咐眾人只是收拾了一下,留下曹仁在后,便領(lǐng)著眾將痛打落水狗。
一路追到了倉亭,要不是袁紹手下蔣義渠的出現(xiàn),恐怕主公今天就能將袁紹給殺了。
袁紹脫離險境,變得心灰意冷,再也沒有一點雄心壯志,留下了眾人守倉亭,自己帶著小兒子回到了冀州。
主公本來想追,不過卻因為蔣義渠堵著路不讓,就無奈的跟蔣義渠耗上了。
大概是因為主公新勝,袁紹新敗,所以鬧得袁紹手下很多人變得慫了很多。
正所謂人慫套路多,別管主公怎么引誘蔣義渠,蔣義渠就是一副我看不見的樣子,也不管不顧,就是不搭理主公。
就算是帶上袁紹手下投降的士兵,主公手中也不過十萬人,蔣義渠那里可是也有著十多萬,明明兵力占優(yōu),可是蔣義渠就是當(dāng)了縮頭烏龜,氣的主公都上火了,整天躲在營寨里頭罵蔣義渠說老子要是有這么多人,早他娘出去干一場了。
兄弟們見主公失態(tài),都笑了。
蔣義渠慫的住,別管兄弟們怎么挑釁,人就是不出來。
就連許攸自告奮勇去罵陣,都敗下陣來。
主公無奈。
此時天氣已經(jīng)到了十月份左右,天也漸漸冷了,主公有了退兵的心思。
第二天的時候,大早上的,兄弟們都被一陣馬嘶聲驚醒。
在罵罵咧咧的嘟囔聲中,兄弟們慢慢的走出大營。
只看到對面蔣義渠營寨突然開了大門。
兄弟們不禁呦了一聲,難不成今天蔣義渠轉(zhuǎn)了性子不成,不做那縮頭烏龜了?
晨霧之中,只看到蔣義渠騎著高頭大馬出了大營,兄弟們都笑嘻嘻的諷刺他,蔣義渠也不看我們一眼,板著一張臉,依舊慢慢的向前走著。
兄弟們正在笑的聲音突然停住了,好似被掐斷了一般。
一人金盔金甲,寶劍繡帶,身后跟著數(shù)不清的精銳。
袁紹。
這家伙不是回鄴城了么,啥時候又回來了。
袁紹的出現(xiàn),讓眾人只是遲疑了略微一會兒,隨即哄堂大笑起來。
袁紹是好面的人,對于我們的嘲笑,漲紅了臉。
倒是他身后一個小屁孩氣不過,沖出來罵我們嘴巴臭之類的話。
兄弟們不溫不火,都是當(dāng)兵的,被罵陣的時候啥孬話沒聽過,罵別人的時候啥難聽的沒罵過?
當(dāng)下李典那家伙猥瑣的一舔舌頭,開口叫嚷道:“你媽昨晚上在床上可不是這樣說老子的。”
說完,兄弟們哈哈大笑。
那小屁孩氣的臉都憋紅了,就連袁紹也氣得不輕。
李典這埋汰的家伙竟然還扭頭沖袁紹他們撅了撅屁股,太沒風(fēng)度了。
···
事后兄弟們方才知道,那小屁孩就是袁紹的小兒子袁尚,也怪不得袁紹會氣成那個熊樣了。
袁紹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重新跟主公一較高下,用袁紹的話來說,老子來找場子來了,有本事咱們光明正大的干一場。
對于袁紹,主公只是呵呵一笑,充滿不屑,你管我怎么贏,老子插眼鎖喉掏襠礙你啥事了。
我推了推主公,輕輕說其實礙著袁紹的事了,主公你就是跟人約的架。
主公臉色刷一下變了。
我連忙跑開。
袁紹跟主公約架,兄弟們都興奮的不行,紛紛押注誰能勝。
畢竟現(xiàn)在主公的實力擺在那,不比袁紹那埋汰家伙厲害多了。
情勢一邊倒,紛紛壓主公勝,那么多賭注之中,只有一票壓袁紹勝。
兄弟們在押注的同時,還在嗤笑那個壓袁紹勝的肯定是個臥底。
李典更是嚷嚷道要他抓到那個叛徒,一定弄死他。
主公和袁紹的第二次打仗,馬上就要展開,賠率已經(jīng)升到了一賠二十六,到現(xiàn)在為止,袁紹那邊還是只有一票。
徐晃手下小弟史渙作為代表,上陣跟袁紹對決,袁紹本來想親自上陣,不過他小兒子袁尚卻攔住了袁紹,說了當(dāng)年汜水關(guān)前華雄說的一句話,殺雞焉用牛刀。
袁紹感動的稀里哇啦,哭著把自己小兒子送上了戰(zhàn)場。
兄弟們指著袁尚看笑話。
然后,然后袁尚就贏了。
兄弟們都傻眼了。
袁紹高興的一指馬鞭,袁軍山呼海嘯般的沖了過來。
主公見狀不妙,跑的最快,一溜煙沒影了。
娘的,不得不說,主公坐下那匹爪黃飛電還真他娘的塊,他娘的完全是高配版的雪佛蘭克爾維特啊。
大軍兵敗如山倒,一瀉千里。
幸虧曹洪夏侯淵倆個壓陣的家伙出來的及時,穩(wěn)住了大本營,這才沒讓袁紹給一窩端了。
據(jù)說回到倉亭的袁紹拍著袁尚的背,說我袁本初有子如此,何懼曹阿瞞。
唉,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兄弟們失魂落魄,渾渾噩噩,走到路上,都能隨處可見到處的上吊士兵。
這倒不是兄弟們對主公失望了,而是對自己賭輸?shù)你y子心疼。
不過一個人除外。
郭嘉,這小子我特意觀察幾天了,走路的時候都蹦蹦跳跳的,天可憐見,這家伙每次去青樓瀟灑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嘚瑟。
我忍不住心中好奇,特意踹了兩根豬蹄,拎上了幾壺?zé)疲ス文抢锾教娇陲L(fēng)。
別看這家伙平時守口如瓶,可是三兩貓尿下肚,他娘的小時候爬墻頭偷看隔壁小姑娘洗澡的事情都給你說出來。
當(dāng)下我來到郭嘉營帳,說了些恭維話,就著酒啃著豬蹄。
郭嘉喝了沒兩口,就醉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把肚里頭那些破事全他娘抖露了出來。
當(dāng)我問出為什么主公會失敗的時候,郭嘉打了個酒嗝,雙眼迷離,說主公先前攜大勝之威,沒能及時的拿下袁紹,這么一來,士氣無形中落下了許多,而且手下兄弟也都變得驕傲了許多。
畢竟袁紹這么牛逼的人都給打敗了,天下還有誰會是主公的對手?
我聽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軍中的確有郭嘉說的這么股氣氛。
我又郭嘉為啥今天會輸。
郭嘉伸手指了指面前空了的酒杯。
我忍不住在肚里罵了聲娘。
捏著鼻子,老老實實的給郭嘉滿上之后,便瞪著眼睛看著郭嘉。
郭嘉嘿嘿笑,很是享受似的聞了聞酒香,說了一句話。
聽說過一鼓作氣沒?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知道這王八蛋話還有半句在肚子里,索性就沒刨根問到底,等郭嘉自己主動說。
郭嘉站起來,伸出一根手指,說,第一,咱們沒有了先前擊敗袁紹那樣士氣,但還是自認為很牛逼,這屬于驕兵,第二,袁紹初敗,手下馬仔被咱們宰了不少,河北軍大多屬于父子兵與兄弟兵,屬于哀兵,自古驕兵打哀兵,贏得有幾個?
說完了,郭嘉自己灌了一口酒。
我聽得不是太懂,但也不好意思問出來。
坐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郭嘉先前壓賭注的時候,唯一壓輸?shù)哪且黄?,是不是你壓的?/p>
郭嘉聞言愣住了,看著我,過了好長時間搖了搖頭。
我納悶了,不是郭嘉壓的,那會是誰?難不成是主公?沒道理啊。
袁紹帶著新勝威風(fēng),最近有些囂張。
主公又變成了先前在官渡的時候,成天沒事就叫人開會,商量一下怎么打敗袁紹的事情。
眾謀士都覺得有些難辦了,畢竟在官渡是偷了袁紹的家,打下了烏巢才讓袁紹失敗,可是現(xiàn)在人家糧食直接從鄴城運,還想著用先前的老辦法偷襲,那你大可等袁紹老死才行。
主公唉聲嘆氣。
荀攸忽然眼前一亮,說出來個十面埋伏的計謀。
像什么左五右五,在河岸兩邊埋伏什么之類的話我是一句都沒弄懂,不過倒還是聽懂了一句,那就是讓我跟主公帶著不夠五千人的軍士,背著河跟袁紹干架。
兄弟們都是旱鴨子,這不是沒事找死么。
他娘的,荀攸這個王八蛋,不就是上次跟你小兒子開了個玩笑讓他叫爸爸么,至于這么坑我不。
我肚中誹謗不已,卻還是裝作老實聽命的樣子,唉,怎么跟這些玩意兒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