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之前夏侯惇他們多看不慣典韋,可是現(xiàn)在,不照樣屁顛屁顛的送禮說好話,沒辦法啊,誰讓典韋能在主公那里說上話。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和郭嘉之前說的一樣,當(dāng)你想要求上司辦事而上司不見你的時候,去接近他身邊的人。
兄弟們都是官場浸淫的老手,這些不會不知道。
典韋揣著李典送給他的倆王八,找到了主公,借花獻佛。
主公最近腰板正有些痛,見典韋送來了王八,高高興興的接受了,同時還賞賜了典韋好些銀錢。
李典很是郁悶,早知道就自己把王八獻給主公了。
···
典韋最近和胡車兒走的很近,大概倆人都是巨力之士吧,所以,有些話,倆人很是投機。
典韋每天下了班之后,都會拎著兩壺?zé)?,去找胡車兒拼杯,胡車兒也會在下班之后,揣兩只燒雞,找典韋小酌。
倆人關(guān)系蒸蒸日上。
這可眼饞壞了眾多投路無門的兄弟。
你想想啊,每天又是馬屁拍著,又是禮物送著,典韋還是那副不開竅的樣子,換誰,誰會不急。
徐大愣也是氣的不行,他剛剛加入主公手下當(dāng)小弟,功勞還沒立多少,能不急么。
偏偏典韋收下了禮物,根本就沒啥動作,和之前一樣,該喝酒喝酒,該吃飯吃飯,閑暇的時候聽聽眾人一起吹牛逼。
最后大家看樣子覺得典韋沒指望了,一咬牙,轉(zhuǎn)身離開了,得,權(quán)當(dāng)是肉包子扔給狗了。
這幾天典韋和主公是最興奮的了。
主公得到了寡婦鄒氏,每天溫柔鄉(xiāng)里泡著,啥事也不管不問,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
典韋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成了主公眼前的大紅人,禮物收了不知道多少。
早知道這樣,我拼著腿摔斷,也會堅持在崗位上的,不然的話,哪有典韋啥事。
夏侯惇送了不少東西,但是卻沒辦成事,肉痛之下,夏侯惇竟然吩咐手下人搶奪財物。
要知道,主公可是立下過軍令,敢擅自搶奪老百姓財物的人,都要把腦袋掛在軍營大旗上的。
夏侯惇也是急瘋了眼。
罪魁禍?zhǔn)椎牡漤f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天天找胡車兒拼酒。
···
典韋和胡車兒走得近,張繡坐不住了。
他生怕胡車兒這個親信,被主公給拉攏過去,到時候,就難受了。
其實張繡多慮了,主公壓根就沒這個心思,他的心思都在鄒氏那個寡婦的肚皮上呢。
張繡坐立不安,特意找了主公一趟。
倆人說的啥不知道,不過張繡回到自己大營的時候,張繡手下本來已經(jīng)被繳了械的士兵紛紛手持刀槍,身披鎧甲。
我有些納悶,想要找人問個清楚。
在大營里頭逛了好幾圈,都沒找到人。
這也難怪,大白天的,誰沒事會坐在大太陽底下,又不是老頭老太太。
不出意外的話,郭嘉他們幾個謀士,又去城里頭風(fēng)月樓找風(fēng)流去了。
找風(fēng)流,這是郭嘉他們幾個的黑話,意思就是去找窯姐去了。
讀書人就是事多,你逛窯子就逛窯子,還找風(fēng)流。
你看夏侯惇他們幾個,從來就不為這種事情臉紅,說是逛窯子,就是去逛窯子。
不過郭嘉他們幾個卻有些不以為意,用他們的話說,我們下窯子,是去發(fā)泄欲望的,本質(zhì)是卑劣的,他們不同,是去發(fā)泄情感的,本質(zhì)是高尚的。
我就不明白了,都是脫了褲子爽,那有這么多的彎彎繞。
反正他們讀書人去就是高尚的,我們這幫子武將去就是卑劣的。
在大營里逛來逛去,也沒找到一個人,除了典韋。
霎時間,頓覺無趣,便回到自己營帳中去睡覺。
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
典韋的營帳中,一個黑影正偷偷摸摸的在做些什么。
我吃了一驚,大喊了一聲:“抓賊啊。”
可是那些放哨的兄弟們睡得跟死豬似的,那鼾聲,打的震天響,我愣是一個都沒叫起來。
我瘸著一條腿,快步的跑上前去。
只看到典韋營帳中竄出來一個人,雙手抓著一對東西,我看的仔細,那正是典韋的雙鐵戟。
那人扭頭看了一眼我,我大吃一驚,是胡車兒。
胡車兒偷典韋的武器干什么,他又沒用,難不成拿去融了換錢?不應(yīng)該啊,人是張繡手底下紅人,也不缺錢啊。
正在我疑惑的瞬間,胡車兒雙手拿著雙鐵戟,撒開了雙腿,就跑的無影無蹤。
我跑到馬圈里頭,騎上一匹馬,緊追著胡車兒不舍。
只是剛跑出營帳沒十里地,就聽到腦后一陣陣的喊殺聲,我扭頭一看,主公大營已經(jīng)被人燒了,大火彌漫天地之間,濃煙翻滾在半空中,看起來,嚇人急了。
我不管胡車兒,扯動馬頭就往回跑。
黑暗中,滿是手提刀槍的士兵,正在擊殺我們的兄弟。
我一路向主公的大營跑去。
路過轅門的時候,看到典韋雙手提著兩個人,正在死據(jù)轅門。
我抬起來從地上拾起來的步刀,砍進人群。
人群里頭,典韋渾身是血,看到我,只是嘴唇動了動,道:“張繡叛亂,快去看看主公。”
我一時間心亂如麻,慌亂的答應(yīng)了,提刀沖向主公的營帳。
主公的營帳里頭,傳出來嚶嚶幾聲哭泣。
我翻身下馬,扶著腿,忍著痛,掀開帳簾。
只見主公手提一把寶劍,端坐在營帳之中。
哭泣的,是張繡的嬸子鄒氏。
主公長子曹昂和侄子曹安民,都穿戴整齊的分立兩旁,卻是一臉慌亂。
我看了一眼鄒氏,開口道:“主公,張繡叛亂,快走吧。”
主公騰一下子站起來,想要說話,不知道為什么卻忍住了,只是點了點頭。
路過鄒氏的時候,主公把劍把鄒氏砍死了。
我只是有些驚訝,但是轉(zhuǎn)念想通,主公只怕是以為鄒氏和張繡在算計他。
主公騎上了他的寶馬愛駒,我和曹昂連帶著曹安民,保護著主公離去。
身后不遠處,是典韋那好似從莽荒傳來的咆哮。
凌晨時分,快要渡過淯水,身后傳來一大片馬蹄聲。
我扭頭去看,只見張繡金甲繡袍,帶著一干兵馬,追了上來。
我心一沉,典韋怎么樣了。
張繡沒給我們多想的機會,下令手下眾人放箭。
主公的馬多中箭矢,忍著痛往前跑,曹安民卻被亂軍追上,砍成了好幾塊。
正在此時,一支箭,好巧不巧的射中了主公所坐的那匹馬的馬眼,登時,那匹馬將主公掀翻在地。
曹昂連忙跳下馬,將自己的馬送給主公,可憐曹昂卻被射成了肉泥。
我護著主公,一路過淯水。
正在此時,林中一桿大旗出現(xiàn),主公見了,提聲高喊:“表弟救我。”
我凝眸去看,只見曹洪領(lǐng)著數(shù)百人,轉(zhuǎn)出林子,領(lǐng)兵殺退了追兵。
主公這才松了口氣,沿路上一路收攏敗兵,匯聚眾將,傷感不已。
忽然間,有一大隊衣衫襤褸的士兵跑過來,跟主公哭哭啼啼說于禁造反,擅自殺他們。
主公正心煩,便問他們是那個部門的。
那些士兵說是夏侯惇手下的。
主公又問了好幾個問題,那些士兵全都一一答了上來。
主公開始深信不疑。
恰好李典樂進也保著眾謀士領(lǐng)著兵到來,主公便開口道:“于禁造反,眾將可提放。”
李典和樂進面面相覷,但還是點了點頭,吩咐手下眾人做好準(zhǔn)備。
正在此時,張繡領(lǐng)著大部隊再次追來。
眾將變了臉色,大軍七零八落,現(xiàn)在在手上的兵馬,加起來,都沒超過一萬,怎么會是張繡的對手。
在此危難關(guān)頭,于禁出現(xiàn)了,于禁是個手上有真本事的人,跟我們這些混吃混資歷的不一樣,人抱負大著呢,他作為一個救世主,出現(xiàn)在了我們眼中。
就張繡那三腳貓的領(lǐng)兵手段,那會是于禁的對手,沒一會,就被于禁殺敗。
得勝而回的于禁便來向主公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