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劉珊家樓下,王險扶劉珊下車。
劉珊尋思著自己爸媽這會正家里,她不想讓自己爸媽見到王險,和王險想的一樣,她爸媽其實除了嫌貧愛富之外,也沒有別的毛病,他們其實對當初不同意劉珊與王險的交往也起到很正面積極的作用,劉珊不想讓自己爸媽看到是王險送自己回來的。
王險完全明白,以其做什么事去試圖改變一對物質(zhì)的男女,不如不要浪費時間,“那你打電話叫你爸媽下樓來扶你上樓吧。”
劉珊看了看王險,她原以為王險會很在意這事,“不用,有樓梯扶著,我可以上去,也就三層樓。”
王險把劉珊扶到樓下的樓梯口,“要不我還是送你上樓吧,等會到了你家門口我就滾蛋。”
劉珊試著自己一個人走了一下,覺得有些吃力,“那好吧,先說好了,我爸媽今天在家,不方便請你進去坐。”
王險表示能理解,原本劉珊也可以像很多鎮(zhèn)上土生土長的姑娘一樣,可以為愛情奮不顧身,可以嫁雞隨雞,可以溫柔賢惠,但她的父母改變了她。
劉珊的父母只有劉珊一根獨苗,他們從小就教會了自己女兒用金錢來衡量這個社會,他們認為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所以他們希望自己女兒能釣到金龜婿,最好像桃花村趙德這樣的,而不是像王險這種。
想到之前鎮(zhèn)上不好的風氣,王險突然感覺劉珊幸虧物質(zhì),否則也被那些混混的花言巧語勾走了,這么想來劉珊這副特質(zhì)表現(xiàn)還是一件好事。眼前這地方人的人生好像沒有最差,只有更差,那些不注重物質(zhì)的女孩子,如年少之時的韓露,很快就被老鬼的花言巧語弄走了。
扶劉珊到了二樓,劉珊有點走不動了,要休息一會再走。
看劉珊一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模樣,趁著樓梯間沒人,王險又想逗逗她,他又抱了抱她。
劉珊推了王險一把,“你鬧夠了啊。”
王險不死心,“我想以后我也沒什么機會了,你讓我抱一抱總可以吧?”
“抱你妹哦,剛才廠里衛(wèi)生間的事還沒跟你算帳。”
“你就成全我一次。”
“我早跟你說過,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
“趙德身邊美女如云,你送上門去他不會珍惜的。”
“我跟那些女人怎么能一樣,她們哪有我好,剛才上午我跟趙美蓉去爬山,你知道趙美蓉跟我說什么嗎?”
“趙美蓉跟你說什么?”
劉珊撇了撇嘴,“她跟我說,她哥哥到時候只愿意娶一個桃花村附近的女子,得善良漂亮,最好還會些管理工廠的知識。你聽聽,這不明擺著在說我么?”
聽劉珊這么說,王險很失落,趙德那擇偶條件有很多女人都能達到,并非單指劉珊一個,他不想劉珊主動送上趙德的門。
王險之前有看過劉珊額頭上的桃花,只開了一會就凋謝,這意味著她的少奶奶計劃不會成功,他不明白眼前女人為什么就是不珍惜自己。
這會王險只能緊緊抓住劉珊的手,仿佛想通過這種方法挽留住她。
見王險還想纏上來,想到剛才在廠里衛(wèi)生間里自己差點被王險攻破最后一道防線,劉珊用力推了王險一把,“你如果敢壞了我的大事,我就滅了你。”
說完她揚起個殺人的手勢,然后自己扶著樓梯上樓。
王險忙上前扶住了劉珊,“我......我不會了,我送你上去吧。”
劉珊甩開了王險的手,“不用你了,就差十幾步路,我自己可以。”
王險失落地站在當場不動,等劉珊慢慢上了三樓,他才下樓。
來到樓下,王險失落到了極點。
韓露這會剛接待完中午幾桌客人,洗完澡后她拉上外面的大門正打算回房間午休,王險就敲門了。
見是王險來了,韓露顧不得午休忙開小門讓王險進來。
這一天中午酒樓里雖然只來了幾桌客人,但也夠韓露忙了一頓,等忙碌停下來,她才發(fā)生自己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王險抱著韓露拉了會家常短,他現(xiàn)在心情很差,差不多的時候,他就在韓露房間死氣沉沉地睡了過去。
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王險才在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
王險走出韓露的房間一看,外面大廳里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四個流里流氣的家伙坐在門口,韓露也黑著個臉坐里面一張桌子邊不說話。
看一邊兩個廚子蹲在廚房門口在那閑著,王險愣了愣,“晚上沒客人嗎?”
蹲廚房門口年齡較大的那個廚子指了指坐在大廳門口那桌的四個人,“有他們在這搗亂,哪還有人敢來這吃飯啊。”
王險剛開始還以為門口那桌四個流里流氣的家伙是來吃飯的,沒想到是來搗亂的,于是他走到大廳里來坐到韓露的旁邊,“什么事?。?rdquo;
韓露看著坐門口那桌的四個人,“他們向我要醫(yī)藥費?”
王險不明白,“什么醫(yī)藥費?”
原來昨天老麻被劉家祠堂里的混混打成重傷,是眼前這個叫鐵皮的家伙送老麻上醫(yī)院的,因為是重傷,鐵皮給老麻墊了一大筆醫(yī)藥費。聽老麻說可以找韓露要錢,鐵皮就帶著三個混混來向韓露要兩萬塊錢醫(yī)藥費來著。
剛才王險在房間睡著的時候,韓露就已經(jīng)向鐵皮解釋過了,自己與老麻早離婚,他的死活與自己無關。
但鐵皮不管,硬說眼前這家酒樓是老麻出錢開的,現(xiàn)在老麻用了他兩萬多塊錢醫(yī)藥費,韓露就得拿出兩萬醫(yī)藥費給他,否則他們就一直這樣呆著,讓韓露做不了生意。
王險笑了笑,“有點意思。”
王險剛要走向坐門口那桌人,韓露拉住了他,她對王險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要沖動。王險點了點頭,意思是自己過去只是談判的。
走到大廳門口那張桌子,王險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然后看了四人一眼,“誰是鐵皮?”
坐在最門處位置一個瘦小的家伙冷冷看了王險一眼,“我就是,怎么啦?”
王險認真地看了看鐵皮的模樣,只見他居然沒有跟其他混混一樣渾身的晦氣,其他幾個混混一身的黑氣,一看就是要倒大霉的蠢貨。
王險估計鐵皮沒有渾身的晦氣,與他給老麻墊醫(yī)藥費一事有關,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盡管他救的是一個壞人,但壞人也是人,救人一命,只要他不作惡,會遮擋掉他很多的晦氣。
但如果鐵皮要回了他給老麻墊的醫(yī)藥費,估計晦氣會再次籠罩他的全身。
王險也不是很想讓鐵皮從此轉(zhuǎn)命,他之前找不到工作沒有去做混混,就是他的神棍師傅告訴他做混混這一行整天要跟晦氣打交道,運氣好可以騙個無知的女人玩一玩,但也只是騙一時,無知女人總會變成有知的一天,長久不了;吃了上頓好的,下頓差的都沒有了著落,稍有不慎就要倒霉,類似被抓被打被人報復之類的。
跟著鐵皮的那三個混混明顯是這個情況,一身的黑氣,估計等會出去都要小心哪個樓上砸個花盆下來。
王險只是不想鐵皮跑來向韓露要醫(yī)藥費,他也拖了張椅子坐下,“老麻欠了你的錢,你就來這要錢,我能不能從你身上也拿兩萬塊錢走,然后叫你去找我家隔壁老王還錢行不行?”
鐵皮冷冷地道,“老麻說這家酒樓是他出錢開的。”
王險因為鐵皮沒有渾身的晦氣,所以才跟她講道理,否則早報警了,“我也說我家隔老王家那幢房子是我的,你可以向他拿錢啊。”
鐵皮一愣。
王險看了鐵皮一眼,“他說這家酒樓是他的就是他的,我還說這整個鎮(zhèn)子我的呢,你信不信呢?再說這酒樓真是老麻的,也該老麻來要錢啊,你怎么來要,這家酒樓欠你錢了?”
鐵皮有點火了,感覺王險扯皮,但好像又有點道理。
王險繼續(xù)說道,“這家酒樓可沒欠你錢,你有本事向打傷老麻的人去要錢啊。你們現(xiàn)在讓這里一個下午沒做生意,我拿計機器算一下?lián)p失,算出下午的損失你們不賠錢,我就報警。”
看旁邊有一個計算器,王險拿過來算一下,他想將鐵皮嚇走,“就按三十桌客人算吧,一桌就按一百塊純贏利來算,三十桌乘以一百塊,不用計算器了,算下來至少三千塊。這家酒樓可沒欠你的錢,你就讓酒樓這一個下午損失三千塊錢。”
鐵皮大罵,“豈有此理,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險看著鐵皮,“你們擋在這里讓客人不管進來吃飯,被你們害了酒樓里少了三十桌客人的收入,我現(xiàn)在就報警,你不拿三千塊錢出來就把你們抓進去。”
以鐵皮為首的那四人一下火了,同時站了起來,他們哪里會怕報警。
王險見嚇不走鐵皮,瞄準鐵皮所在的方向一腳就踹了過去,鐵皮立刻倒在地上。
另外三個一驚想沖上來揍王險,王險這時拿起一邊的手機要撥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