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露自從出生到現(xiàn)在,加上二十歲不到的時候跟著同齡姑娘不好的風氣走,一味地追求新鮮刺激,被男人當成玩物搗鼓了好幾年,這時應該也有點衰到了家,否則她也不會被個窮矮挫纏上卻無可奈何。
原本像老麻與韓露這么兩個人湊一塊是不可能有什么好運,但韓露在老麻的不斷騷擾下還能把酒樓生意做的這么紅火,這讓王險覺得很奇怪。
來到小酒樓外面,王險看見小酒樓的格局是坐東南朝西北面,這是建筑物坐向非常好的一個方位。
小酒樓前面有條很寬的馬路,馬路兩邊種著些綠色植物,綠色植物的種植無意之中竟排成了個可以招來大量紫氣的形狀。
離小酒樓門口不足兩米的地下是下水道,本來出門左右兩邊的青龍白虎位得聚水,水聚剛財聚,水散則財散,但小酒樓前面的水是從地下走的,而且走的是污水,這讓小酒樓的晦氣全部被沖走,起到了聚財?shù)男Ч?/p>
王險心想怪不的韓露沒什么財運,卻能把小酒樓經(jīng)營的那么有聲有色,怎么被老麻折騰都能掙錢,原來有這個好的一個位置。
聽韓露說平時老麻經(jīng)常會到小酒樓里來白吃白喝,韓露是看在酒樓還有進帳的份上忍了他,要是不賺錢,她早把酒樓關(guān)門大吉轉(zhuǎn)讓掉了。
王險想知道一點老麻詳細的底細,“老麻平時一般在做些什么?”
韓露想了想,“還不是在混,也沒個正經(jīng)工作?,F(xiàn)在姑娘不比我們那會,幾句花言巧語就會上當,他沒飯吃了就經(jīng)常跑我這來白吃白喝。”
“他這么窮,那他住哪里啊,他不會也住這吧?”
“那是沒有,我也不知道他晚上住哪里,聽他自己有一次說他好像住在鎮(zhèn)尾劉家遺棄的那家祠堂里。”
王險明白韓露的處境,眼前這家小酒樓原則上還是老麻投資開的,所以走程序,韓露還真未必能沾到什么大的好處,再說像老麻這種人,也不怕吃官司。
劉家遺棄的那家祠堂王險之前在白文鎮(zhèn)念書的時候就知道,那祠堂是二十年前鎮(zhèn)上一個姓劉的建的。
那會本來白文鎮(zhèn)上沒什么姓劉的,但那姓劉的家伙不知從哪發(fā)了筆橫財,于是憑著一人之力建了個劉家祠堂,自命替劉家的祖宗爭了光。
王險念書的那會很多學生普遍都窮,而劉家祠堂離學校不遠,為了吃頓好的,劉家祠堂峻工那天,王險與幾個同學混酒席里大吃了一頓。就因為這個事,所以王險對劉家祠堂很熟悉。
不過風水輪流轉(zhuǎn),十幾年光景一過,那姓劉的做生意虧的厲害,聽說最后破產(chǎn)了,在早幾年的時候為了躲債跑外地去至今沒有回來,他建的那個祠堂便成了鎮(zhèn)上一些混混出入的場所。
這幾年白文鎮(zhèn)上到處在整治混混,混混們失去了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風光,那會他們只需好勇斗狠就行,很多家伙就可以天天住賓館,用新鮮的女人,甚至有些新鮮的女人還會為一兩混混爭風吃醋。
時間走到現(xiàn)在,這會的混混不再有當年的風光,他們之前很看不起扒手,這會他們走投無路也經(jīng)常去做扒手,不想經(jīng)驗不足,常常被抓。
一旦被抓又交不起罰款,于是經(jīng)常被揍個鼻青臉腫出來,他們當中很多家伙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頓好的了,只能靠撿撿垃圾為生,越來越混不下去,于是他們紛紛落腳在劉家祠堂里。
其實韓露沒有跟王險說實話,老麻是經(jīng)常落在劉家祠堂沒錯,但有時小酒樓有客人關(guān)門的晚,加上有些收入,老麻會經(jīng)常賴在韓露的房間里過夜。
韓露自然不愿意,但老麻立即又說小酒樓原本是屬于他的,韓露沒辦法只能又被老麻勒索。這種事在過去一年多發(fā)生了很多次,連韓露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老麻是有想過拿回酒樓,想拿回酒店來自己經(jīng)營,但通過一年多以來的感覺,他突然覺得不拿回來酒樓來也行,自己可以借這個事長期勒索韓露,讓她包了自己的食色。
韓露看王險這一天來找自己,她不想說出實情,她怕王險嫌棄自己。在此之前,韓露早忘了那次在中學宿舍的事,她從沒想到當初那個小男人到了現(xiàn)在還會來找自己。
現(xiàn)在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自己能說心里話的人,韓露不想因為有個老麻把王險嚇走。
這一天韓露的小酒樓里晚上也沒什么生意,只有兩桌客人。
替韓露送走那兩桌客人,王險騎著摩托車就要回桃花村去。
女人解決孤獨的方法與男人不同,男人孤獨想找女人出泄,女人孤獨則想找男人說心里話,看王險發(fā)動摩托車了,韓露緊緊拉住他,“你......你還會來嗎?”
王險想都沒想一下,“當然會啊,我們離的這么近。”
韓露很高興,她讓王險等她一會。
過了一會,她從房間里拿了一大袋小吃放摩托車后備箱里才依依不舍放王險離開。
到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韓露就讓她請的兩個廚子回家去了,她打算明天休假一天,放兩個廚子一天假。
王險其實沒有回桃花村,他要到劉家祠堂會會老麻。
把摩托車停在附近一個安全的地方,王險找到了劉家祠堂。
劉家祠堂是一個很大的地方,除了龐大可以擺下幾十張麻將桌的大廳,還有幾間廂房,廚房跟廁所一概俱全。如果裝修跟上,劉家祠堂其實很適合人居住,只是混在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潑皮無賴,要不就是流氓混混,他們從不會去打掃衛(wèi)生,以至于讓劉家祠堂有點像年久失修。
建劉家祠堂的那姓劉的出事躲外地去之后,最先霸占劉家祠堂的是老鬼,就是王險還是學生之時那次在宿舍看到他與韓露肉淋淋場面的那家伙。
對于老鬼的底細白文鎮(zhèn)的人很多都很熟悉,據(jù)說老鬼從小無父無母,也不知他是怎么來的。老鬼只有一個叔叔,不過自從他因為偷竊被派出所抓過一次后,他的叔叔便與他劃清了界限。
失去叔叔的依靠,老鬼就往鎮(zhèn)上附近的小學向同學們要生活費,那會小學的學生沒多少錢,幾次沒有大收獲之后,他轉(zhuǎn)向了中學,并長期混跡于中學附近。
老鬼除了與韓露到宿舍來發(fā)生肉淋淋場面的那次,后來他還來過一趟王險當時所在的宿舍,王險記的那次不是周六,當時宿舍里還有別的同學在。
當時也是大半夜,宿舍里包王險在內(nèi)睡了三個同學,因為老鬼這次還帶了另一個混混進來宿舍,當時宿舍里的其它同學嚇得裝睡不敢吱聲,王險倒是有出人意表的冷靜。
到了下半夜,那時同學都已裝睡變成真睡,而王險卻怎么也睡不著。
王險當時躺床上在想用什么方法把老鬼捉住交給學校保衛(wèi)處,老鬼與那個混混以為宿舍的人全部睡著,他們先到外面找了塊床板進來,后來二人睡在床板上開始彼此交流自己的流氓事跡。
王險當時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大跳,原來此二人分別在學校至少騷擾過二十個以上的女學生。他們竟把每個女學生的班級,姓名都說了出來,有幾個甚至連作案地點在后山某個草坪上都說了出來。
聽到后來,竟到了王險所在的班級,原來王險所在的班級有個叫童珊珊的女生,竟也遭了那老鬼的毒手。
當時班上那個叫童珊珊的女生是班上很多男生暗戀對象,那會對女人的審美觀不像這時的豐碩肥美,只需長得干凈文靜就行。
聽到后來,王險實在不能接受童珊珊跟老鬼在學校的后山草縱里還有這么一出,而且據(jù)老鬼的回憶,童珊珊好像也沒怎么拒絕,只是半推半就到了生根指定的地點發(fā)生了關(guān)系。
事后王險找到了童珊珊,要不是老鬼自己親口說出那種事,王險當時還不敢找童珊珊說話,只打算默默暗戀。
童珊珊當然不同意到派出所去報案老鬼,王險當時拿出她跟老鬼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事當要挾,揚言如果童珊珊不報案老鬼,他便把她們在后山草縱里發(fā)生的事抖出去。童珊珊剛開始矢口否認,說根本沒有這事,她說自己都不認識那個老鬼。
王險再揚言把童珊珊與老鬼的事告訴她父母,童珊珊這才承認是老鬼奸了自己,她叫王險千萬別告訴自己父母。
見童珊珊說出了真相,王險叫她立刻與自己去一趟派出所。童珊珊不去,說老鬼可能還是未成年,派出所不會受理這樣的事情。
王險當時非要童珊珊跟自己到一趟派出所,否則就把這事告訴她父母跟老師。最后童珊珊拗不過王險,只能跟王險到一趟派出所。
到了王險找到韓露這會,老鬼早在鎮(zhèn)上失去了蹤跡,聽人說從派出所出來的老鬼在縣城附近一個鎮(zhèn)上混了一年多,后來被人打斷幾根肋骨丟到一條沒人路過的臭水溝里,等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都腐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