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不做了,你找別人去算吧。”那女人口里說得劉大姐是王險安排的托,沒事會給王險介紹業(yè)務(wù),業(yè)務(wù)做成了,就給她三成的回扣,這會王險想到在閻羅殿里被判官宣讀的兩百八十次騙人罪名,差點害他3750年不能轉(zhuǎn)世投胎,他不想再忽悠人。
那女人見王險想騎著車走,又拽住了他的車后座,“你給我算一卦吧,我有錢,你看。”
說完她從身上掏出七八張百元鈔票。
看女人手里有這么多錢,這要換往常,王險早口若懸河了,不過這會有點忌諱,“你還是找別人算吧,我......我真的不做了。”
女人走上前把錢直接塞王險手里,“這些全給你,劉大姐說你算的很準,你給我算一卦吧,麻煩你了。”
王險很猶豫,“你還是想清楚一點,等會別說我騙你哦。”
女人搖了搖頭,“剛才我還不敢確定,這會我確定你肯定不會騙我。”
王險看天色還沒那么快暗下來,下車找了地方停好自行車,把車座上的兩張凳子取了下來,然后把包裹里的八卦衣穿上,要做就做足全套。
女人跟在王險后面很高興,“真是沒想不到你不但專業(yè),還長的這么帥。”
來到一條沒人走的小巷,王險把算相的那些家伙擺在地上,請那女人坐在自己對面。
女人把寫有自己生辰的紅紙獻上,“這是我的生辰,我的學(xué)名叫劉小花,小名叫朱朱......。”
王險接過眼前女人的生辰,并認認真真地看了她一眼,只見她額頭上現(xiàn)著一朵桃花,開得很旺盛,王險一愣,“你是來問婚嫁的吧?”
劉小花點了點頭,“王神算真是神啊,我還沒說你就知道我是來問什么的。”
剛才看到三角眼的印堂發(fā)黑還沒太大感覺,這會再看到眼前女人額頭上的桃花,王險開始覺得那輕紗美女給自己的一技之長很有感覺,省了自己不少事。
“王神算是這樣的,我今年二十二歲,家住在附近的白嶺村,最近有媒人通過我父母給我說了一門親事。我與那個男的也見了兩面,感覺不好也不壞,所以我想來問問王神算我還要不要繼續(xù)交往下去。我父母現(xiàn)在都收了他們家很多聘禮,如果不行,我就叫父母把聘禮趕快退給他們......。”劉小花說明了來意。
王險看眼前女人額頭上的桃花越開越旺盛,都不用摸骨就知道是吉兆,反正差不多也是他最后一單業(yè)務(wù)了,他不想廢話,“沒問題,你繼續(xù)跟他交往吧。”
劉小花一愣,“你都還沒摸骨跟問我什么問題,這么快就算好了么?”
“我手里不是有你的生辰么,我剛才看過了。”
“可是我還沒說男方的生辰跟名字呢。”
“不用了,有你的生辰就可以。”見劉小花仿佛覺得自己草率,王險不便說出看到她額頭那朵開得正盛的桃花一事,“眼睛是人的男女宮,看你的眼睛黑而亮,細而長,此乃亮麗之兆,還有你的淚堂,所謂淚堂深,值千金,你的命不錯啊.....。”
聽王險再解釋一遍,劉小花歡天喜而去。
脫了自己的八卦服走出小巷,王險見停自行車傍邊有個商店,走進去買了一面鏡子出來。
看著鏡里的容貌,王險發(fā)現(xiàn)果然比之前英俊了許多,像是在之前的基礎(chǔ)上美圖過一番,不過要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之前的模樣。
回到桃花村里,在路過村北橋頭的時候,河邊有幾個爛孩子向王險不停打沙子,他們認識王險的自行車和他的衣服。
“掃把星,窮光蛋,王家的爹爹命都斷!勾魂命,還亂躥,渾身晦到?jīng)]人看!”
那些孩子一邊朝王險打沙子,一邊口號統(tǒng)一念著童謠,王險一個不小心,頭上中了一把沙子。
王險火大,他直接大吼,“你們這幫爛仔子,再胡噴,信不信老子廢了你們!”
那幾個孩子不怕王險,還不停向他打沙子,口里統(tǒng)一繼續(xù)念著剛才的童謠。
王險放下手里的自行車也抓起一把沙子朝那幾個孩子打過去,那幾個孩子才笑哈哈地逃了去。
王險最不喜歡別人拿自己家里的事胡說八道,他第一個爹很早的時候病死,那是因為當(dāng)時的醫(yī)療條件跟不上,他娘后來改嫁過兩次,后來的兩個爹一個掉河里淹死,另一個在鎮(zhèn)上跟人歐斗不幸身亡。那些都是意外,攤誰頭上都會這樣。
就因為王家出了這一遭,王險和他娘受盡村里人的白眼,都暗地里說王家的人是掃把星勾魂命,弄的他小時候經(jīng)常被他娘帶著躲在外婆家。
現(xiàn)在王險雖然長大了,但因為做的是替人算命看相的職業(yè),村里人更對他沒有好感,感覺他就一騙子,尤其是那些爛孩子,只要一逮住就要嘲笑他。
王險之前向鎮(zhèn)上一個神棍學(xué)算命的時候也有過猶豫,覺得那玩藝忽悠人,他只想找一份正當(dāng)?shù)穆殬I(yè),到村里那些工廠去上班就行,但當(dāng)時村里的人都嫌棄王家的人是掃把星,不讓他到工廠上班。
這會王險的神棍師傅已經(jīng)離世了,他一年前繼承了神棍師傅的衣缽,要不是昨天被混混扔下河進入閻羅殿然后遭遇到那輕紗美女,他估計會把算命這份職業(yè)操作到死。
想到閻羅殿判官宣讀自己有兩百八十起騙人罪名,王險不想再擺攤忽悠人了,打算想別的辦法謀生。
走到家門口,王險看見家里有燈光,他以為是自己母親林華從外婆家回來了。
自從王家得了掃把星這么個頭銜,他娘就經(jīng)?;煸谕馄偶?,王險長大了之后在自謀生路,但他娘還三天兩頭躲在外婆家。
走進屋子里,王險沒有看見自己母親林華,屋子里的人是村里趙家的大女兒趙美屯,只見她在自己房間里坐著,看樣子她好像進來很久了。
王險家的房子始建于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幾間蓋瓦片的房間連一塊,房間后面有個小院子,院子外面圍了一堵矮墻,因為家里沒什么東西偷,所以王險經(jīng)常忘記鎖門。
趙家是桃花村的首富,以做食品加工起家,到目前為止已發(fā)展到有四家食品工廠之多。在很多年前村里的人要把不吉的王險一家趕走,是趙家的人一直在保著王險一家,否則王險早在村里沒有了棲身之所。
這一天的趙美屯穿著一身白色鑲花邊的旗袍,她的身材本來就很苗條,這會在燈光下更顯得玲瓏剔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撫媚。
看王險回來了,趙美屯站起身來瞄了一眼王險,她發(fā)現(xiàn)王險的模樣好像變了,“你......你是王險?”
王險點了點頭。
趙美屯覺得很奇怪,“你整容了么?”
王險搖了搖頭,“沒啊,我以前就這樣。”
趙美屯再細細看了王險一遍,“我之前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沒想到你長的還蠻帥的嘛。你坐吧。”
王險心里很沒底,生怕之前給人算命的時候騙了趙家的什么親戚,要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他可不想因為這個跟趙家的人鬧得不愉快。
看王險老老實實坐著,趙美屯微微一笑,她慢騰騰地走到王險的前面,“你還沒有女朋友吧?”
王險又搖了搖頭,他很快聞到了趙美屯身上散出來的一縷清香,這是一種只有出身富貴人家的女兒才有的女人香。
趙美屯看著王險,“你想找老婆,想發(fā)財么?”
王險做夢都想,現(xiàn)在附近鄉(xiāng)鎮(zhèn)的人越來越精明,很難再用看相算命這套忽悠到他們,再者他也不打算再操作這個,想接下來用別的方法謀生。
趙美屯突然向王險發(fā)話,“站起來。”
王險立刻站了起來。
趙美屯讓王險把手伸出來。
王險聽話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趙美屯輕輕拉住了王險的手,然后往自己鼓起來的地方按了下去。
王險還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她的柔軟,他嚇得趕緊撤回了自己的手,并且臉紅的厲害,不知眼前女人意欲何為。
趙美屯露出調(diào)皮的一笑,“按鄉(xiāng)下女人的年齡,姐姐我已經(jīng)算是老了,哪里比得上村里那些小姑娘呢。”
趙家的人對王家有恩,在王險心里趙美屯與她妹妹趙美蓉一直是村里高不可攀的女人,別的女人哪里比的上她們姐妹倆。
不過王險在趙家的人前面一向沒什么主動權(quán),看趙美屯這會額頭隱約現(xiàn)著一朵帶著些紅色的白玫瑰花,玫瑰原則上是代表愛情,但那是紅玫瑰,他不知道白中帶紅的玫瑰是什么意思?
趙家在幾年以前替趙美屯招了個上門女婿叫袁榮軒,趙美屯現(xiàn)在是已婚人士,據(jù)村里了解趙家情況的人說袁榮軒一表人才,很出類拔萃,王險不可能去猜趙美屯對自己會有那方面的想法。
“看你這么大的一個人也沒份正緊工作,明天你準備一下,后天到我們趙家來上班吧。”趙美屯看了看王險,“只要你愿意聽我的話,到時少不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