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心累,先不管這信了。
他打開家里的冰箱,呃,里面就剩一瓶款泉水,還有一個壞掉的包菜。
還是要上街去買點東西。
他住在一個小區(qū)里面,到外面,有條街道,若是以往,為了方便,黎明肯定會順著街道就往右手邊走,因為一出去,不用過馬路一路通道菜市場。
但他突然想起那封信。鬼使神差地,便過了馬路,往另一邊走去。
當他走到一個單行道街口的時候,有個巨大的招牌突然從高空掉落了下來。下面的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下面,正好被砸中,刺耳的警報聲響徹街道,隨后,里面鉆出一個胖子,慌慌張張地爬了出來,頭上一直流血。
黎明呆呆地看著那邊,有點膽寒。這個方向正是他站的對面,如果是以往,他會走那邊,以他的速度,應該剛剛好走到那個地方,但今天偏偏走了這邊。
那封信,應該要他看的就是這個吧?!
如果自己走那邊,現(xiàn)在估計又得去醫(yī)院了。
黎明抬頭往對面的高樓望去,之前那個招牌,應該是五樓掉下來的,這個時候,那邊五樓沒人,不像是人為,而今天的風也確實大,電視里也一直在播臺風將臨。
黎明沒再管那招牌,繼續(xù)往前走。
那封信里面第二件事說了什么?
對了,是要他帶足夠的現(xiàn)金。這又是為什么?
他往前走著,沒多時,便來到一家超市,想到家里什么東西都沒有,便想進去買點日用品。
嗯,最近生病太多,得好好補一下,買了箱奶,然后是,牙膏,再是面包,還有一些牛肉。
接著是結賬。
前面排了兩個大媽,東西不少,在前面八卦著一些新聞。
“聽說隔壁的滬市馬上要舉辦世博會了,開館馬上要開始了,好想去啊。”
“那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滬市野生動物園,帶孩子去看看動物什么的……”
“哎,怎么回事,刷卡機壞了?”
黎明本來是無聊聽著她們聊天,突然聽說那邊的機器壞掉了。
他往刷卡機那邊看了看,服務人員一直在敲打著,但好像不怎么頂用,那刷卡器,完全沒反應。但這邊的排隊已經有一幫人等著了,后面的幾個人開始抱怨起來。
服務員無奈,便宣布只收現(xiàn)金。
聽了這話,別人或許就嘀咕幾句了事,畢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但黎明又一次呆住了。他口袋里的錢,或許不夠了啊。之前就是因為看了那信,他帶了一百塊出來,想想,一些平常的東西,應該夠用的,而且,他還帶了卡在身上的。
現(xiàn)在突然說刷卡器壞了。
很快,輪到黎明,一路刷下來,果然買的東西已經超出一百塊了。
把東西放回去后,黎明重新再結賬,才郁悶地走了出來。
這第二件事,也已經完應驗了,假如第一次是巧合,那這第二次,那刷卡器就在他眼前突然壞掉的,那怎么解釋。
那封信確實是完美預測了他身上會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多帶現(xiàn)金,是因為刷卡機會壞掉。
那第三件事,說讓自己別買魚吃又是怎么回事?
黎明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不過,現(xiàn)在他身上也沒帶什么錢,買魚得去菜市場,也就算了吧。
回到家里后,黎明放下東西。房間的大門卻有人在敲著。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自己?
黎明打開房門,卻是住在他一棟樓里的陳奶奶,上次她家電燈壞了,還是黎明幫著去跑腿換掉的,陳奶奶見到黎明很高興。
“阿明啊,聽說你受傷了,我給你去菜市場買了條魚,好好補一補啊,剛出院,喝點魚湯,有好處的。”說著,手里提起一條又大又肥的鯽魚,塞到黎明手里。
黎明推不過,便收下了。
魚?
不會這么巧吧?
他把陳奶奶送回去后,直接躺倒在床上,本來是沒打算買魚,以為會錯過這所謂的第三件事,現(xiàn)在收到了魚,也就是說,信里說的第三件事,也會發(fā)生了?
這陳奶奶給他魚,完全是因為鄰里關系好,奶奶一個孤寡老人,腿腳不便,他時常去幫忙,有時候,他也會收到陳奶奶的東西,此時拿條魚過來,絕不可能是人為操控的。
即便是有人操控,又為啥要這樣處心積慮來完成這樣一件事呢?
想了好久,黎明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嗯,魚還是要做的,不能白費了陳奶奶一片好心嘛。
三十分鐘后,端上桌,開吃。
然而,仿佛是為了印證信里的第三件事一般——他被魚刺卡住了。
真的是突然被卡住,手忙腳亂地喝了幾口醋,拍拍胸口,才把那卡刺給吞了下去。
到現(xiàn)在為止,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了!
看上去巧合至極,但卻已經變成了事實。
而信里所說的,他會有性命之虞,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此過了幾天,黎明心情漸漸煩躁起來,他覺得有必要去做點什么。
然后,他背起背包,離開了陵城,踏上去滬城的路程。說來也奇怪,他一離開陵城,心里的浮躁感竟然一下子沒了。
“不如去世博會看吧。”
就這樣,黎明為了那封莫名其妙的信離開了陵城,來到隔壁的滬城。
而當他坐上去往滬城車的那刻,在他不知道的某個角落,一道信息被發(fā)送到了滬城。
位于滬城的火車站,此刻這里人來人往,又是世博會即將開始之際,人流量更是大漲,滬城為了迎接這次盛事,招來了許多志愿者,以便觀客更加方便。
在這許許多多的人流之中,有幾戴著耳機的人眼睛停留在一個年輕人身上。
“兔子已經到達,現(xiàn)在下車,應該馬上就會進入預定地點。”
“先別打草驚蛇,在陵城那邊我們等了那么久,也不缺這一會,有機會再下手。”
“是。”
黎明下了車,便按照事先想好的路線,坐車離開,他先要找個落腳點。滬城這種高消費的地方要找住的地方,還是有點麻煩的啊。
“走得太急,居然忘記這事了。”黎明有點苦惱。
這時,突然有個笑瞇瞇的矮個子中年人走了過來:“小伙子,你是想找酒店嗎?”
“嗯,是的。”
中年人拿起手中的宣傳手冊,發(fā)給黎明一張:“你看,我們酒店離世博園就一條地鐵的距離,什么叫一條地鐵的距離呢,就是上了地鐵后,下站就是世博園了,而且,你看。”
他說著,指著那宣傳手冊上的畫面:“我們離世博園近,環(huán)境也好,周圍有條觀光街,那里有各種小吃。”
黎明呵呵笑了笑,這種拉客的,千萬別信他,現(xiàn)在什么都說的飛起,等到那里后,他就甩手不管了。
他沒理對方,徑直往前走。
那中年人還想拉著黎明,黎明卻說:“我在這里有親戚,不用了。”
中年人似乎不信,還跟在后面:“你看看我們酒店,真的是環(huán)境很好的。”
跟了一陣后,那中年人見黎明真的沒想法,也就走開了。
等到黎明完全消失在他視線里后,那中年人臉色馬上恢復到正常,掏出手機,接通一個電話:“兔子一個人,但戒心比較重,實行第二套方案。”
黎明不知道他已經在別人眼里成了“兔子”,還在往前走,尋找著住宿的地方。
眼下已經到了傍晚的時間,馬上快要天黑了。
他在某個小巷子子停下,往里面看著。那里有個女孩正被兩個光膀子的男人堵住,女孩看上去是某個餐廳的服務員,此刻已經被兩個男人壓在地上。
霧草!演電視呢,現(xiàn)在居然還有這種事?
如果是放在以前,黎明得好好考慮該怎么去報警,或引開這兩個男人,畢竟對方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不好對付。
他走過去,遠遠隔著段距離便喊了出來:“兩位大哥,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你們是不是別這么明目張膽的欺負一個女孩子???”
那兩個人轉過身來,看著黎明,哈哈笑了起來:“小子,你這是打算干嘛?”
干嘛?難道要我說出英雄救美這種事嗎?
正當他要回話的時候,他卻看到對面那兩人突然臉色變得無所謂起來,讓黎明更加奇怪的是,剛才在他們后面的那個女孩,此刻更加驚慌。
之后……
他感覺后背突然一痛,天旋地轉間,眼前越來越模糊了。
倒下之際,隱約聽到聲音:“演戲真無聊啊。”
黎明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臉上冷冷地,身體已經被繩索給捆綁住了。
一盞燈,在他眼前突然亮起,刺得他不得不瞇起了眼睛,然后,有聲音傳來:“喲,睡夠了。”
燈光后面,一個光頭探出頭來,盯著黎明。
“事情原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我們把你綁來,只要你交出那份‘振幅劑’,我們馬上放了你。”
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這生活啊,簡直是無窮無盡,之前被人打劫,現(xiàn)在又被人綁架!
話說回來,之前那封信,是不是也是這幫人故意放出來的,讓他有機會來到滬城?
這種事,黎明自然不會作死去問的??墒牵瑢Ψ娇谥械?lsquo;振幅劑’他也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鬼啊。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黎明老實回答。
“不知道?”對方似乎對他的回答完全沒意外,那光頭把燈放到更遠的地方,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到他旁邊:“你知道‘閃客’吧?”
“閃客?”黎明心想,又是和異能有關的事情嗎。
那次事件后,他從喬子軒的口中得知,那個在銀行的中年人就是閃客。他隸屬于一個小組織,那組織名字叫‘死亡詩社’,眼下這人提到‘閃客’,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