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九天玄女申請加你為好友。”
陳白手指一劃,微信上不禁跳出這個好友申請,看著“九天玄女”這個ID,陳白不禁爆了個粗口,“握草,這什么鬼?九天玄女都跑出來了,這是中二少年……不,中二少女晚期嗎?”
陳白一陣無語。
他見過各種各樣ID的,但是像這種直接拿九天玄女做ID的,陳白還是第一次見過。
好友申請下,還貼心的加著幾個字:“帥哥,約嗎?”
可以!少女你雖然有點中二病晚期的節(jié)奏,但就是沖著你這個隔著屏幕看穿本質的本事,這份審美也是值得肯定的!
不過至于約這種事,我陳白像是這種人嗎?
當然是!
陳白手指噼里啪啦一敲,通過好友申請后,飛快的回了一個字,“約!”,美女送上門,不約白不約!
陳白等對面回復的同時,把穿著裂口涼拖的腳翹在了桌子上,順手點開這個ID是九天玄女的人的資料,資料一片空白,干干凈凈,連號都是五分鐘前剛注冊的,看到這,陳白嘴唇一扯,整個人瞬間興致缺缺。
啊喂,我說少女,不管是騙子還是什么,咱都得專業(yè)點是不是?
起碼拿出點誠意來!
譬如說這個相冊里,完全可以放上點那個啥,對不對?嘿嘿!
陳白猥瑣的一笑。
不過陳白看到這個頭像,眸子卻是大為一亮,好靚的美女!一身黑色的制服,脖子間系著一條白色的巾帶,五官精致無比,以陳白閱片無數(shù)的角度開來,這也覺得是能打上99分的美女!
只是陳白覺得奇怪,按理美的這么冒泡的女的,不可能沒有名氣啊,陳白卻連她的藝術照都不曾看過。
陳白可以肯定,他是第一次看過這張臉。
不過旋即陳白就搖了搖頭。
且不說這張圖不可能是這女的的照片,這年頭又幾個人拿自己的照片當頭像的?多半是從哪拷貝了一個藝術照過來。
何況這一看就是明星臉,陳白可不覺得自己一碰就能碰上這樣的極品。
隔著屏幕,誰知道對方是人誰鬼?
男的女的?
更何況如今這個PS滿天飛的時代,照片哪有半點的可信度,吳欣鴻的發(fā)明,使人與人之間喪失了最后一份的信任,它,就是美圖秀秀!
鳳姐也能給你P成范冰冰!
所以,對這個頭像陳白是不屑一顧的。
于是陳白手指一勾,點開了這個照片,選擇了保存……
當然,陳白也知道,這個照片不可能就是她本人。
“滴滴滴”,就在這個時候,對面消息來了,陳白精神一震,把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打開消息一看,“我不是約炮,我是要給你做妻子的。”
我擦!
陳白一口氣鹽水差點噴了出去。這個年頭,還有一言不合就要結婚的?。?/p>
要嫁給我,先說你是男的女的啊?
陳白從這里已經開始懷疑這是哪個熟人的惡作劇,陳白撇了撇嘴,手指飛快的一敲,熟練的打出一行字,發(fā)了出去。
“不,在下誠信約炮,只進入你的身體,不進入你的生活。”
電話對面,一個女的看到這句話,差點氣炸了肺。
一個咖啡廳里,一出塵的女子打扮的無比的干練,一襲頭發(fā)被簡單的豎起來,盤在了腦后,穿著黑色的制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絲白膩,手里一個手機,攥的嘎吱嘎吱的響,臉色漲的通紅。
這女子打扮的很有古風,眉宇間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路過的人,頻頻側目去看。
這女子,頗有些古代仕女的感覺。
此時仔細看去,竟是能發(fā)覺這個女子,和微信上的那個頭像一模一樣!
魚煙非對一旁偷看的目光視若罔聞,咬牙切齒道,“混蛋,等你落到我手里,看我不修理死你!”,轉頭噼里啪啦的打出了一行字。
“你是萬年一出的玄陽之體,只有和你雙修才能解開我的封印,你就娶我唄,好不好嘛,么么噠~”
“我靠,什么鬼?”
微信那頭,看著這行字的陳白再次爆了個粗口,什么玄陽之體,什么雙修,小說看多了吧!“蛇精??!”,陳白對著屏幕比劃了一個中指,這人中二晚期已經沒的救了,準備出院騰出個床位吧,陳白手指一劃,把這人拉了黑,隨手把手機丟在了床頭。
魚煙非打出了一行字正要點擊發(fā)送,這時屏幕上跳出一行,“請先添加好友,再發(fā)送會話”,魚煙非愣了半響,不禁徹底抓狂了,“陳白,你個魂淡?。。?rdquo;
魂淡!??!
魚煙非氣的一陣直跺腳,自己拉下了九天玄女的臉皮發(fā)出了這樣話,竟然還被這家伙拉黑了,拉黑了!
“陳白,你給我等著!”
“你給我等著??!”
魚煙非抓狂的咆哮道。
咖啡廳里不禁紛紛側目,“這女的怎么了?”,“不知道啊,是不是被男朋友甩了?”,“不可能吧,你會放著這樣的女朋友再去找別的?”,“握草,哪個男的走了這樣的狗屎運還這樣敗家子?”
“阿嚏。”
遠在千里之外,陳白莫名的打了個噴嚏,奇怪的擰了擰鼻子道,“怎么回事,好像有人在背后說我壞話?”
“小白,出來吃飯了。”
門外林盼芬喊道。
“哦。”,陳白喊了一聲,慌忙把腳從桌子上拿了下來,匆匆的從屋子里出來,陳白是農村人,家住在鄉(xiāng)下,父母都是老實的鄉(xiāng)下人,家有一個妹妹,陳白四年前由鎮(zhèn)里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了大學,成了鄉(xiāng)里第一個大學生,可又不知為何,突然在臨畢業(yè)的時候,選擇了輟學回家。
至于原因,陳白卻死活沒有對人說起。
一出門,陳白不禁一愣,“你們怎么來了?”,原來門外還多了兩個人,正是陳白的姑姑和表妹。
“這孩子,怎么說話呢!”
林盼芬訓了陳白一句,又立即堆滿討好的笑容,熱情的招呼陳白姑姑坐下,“這是小蘭吧,呵呵,幾年不見出落的這么漂亮了。”
不比陳白家里的拮據(jù)和寒酸,姑姑李秀家里辦了個小廠,在青水鄉(xiāng)里是頭號的風光,表哥據(jù)說又是在外頭混的,一家每月的進項據(jù)說就有小八千,很是羨煞鄰里,表姑家里這么有錢,自然眼界也就相對的高,看不起陳白家。
想想也是,陳白本來是鄉(xiāng)里唯一一個大學生,風光的很,但這次一輟學回來,名頭立馬就一落千丈了。
陳白家本就拮據(jù)的快揭不開鍋了。
陳白姑姑為人尖酸刻薄,每次見到陳白家的人就忍不住炫耀上兩句,兩家很是不對付,可這次老媽怎么會請他們來?
無怪乎陳白奇怪。
“嘖嘖,這凳子該換了,我們家新買的那家具,可都锃亮著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表姑,用手擦了擦凳子,一臉的嫌棄,好像這凳子是有多臟一樣,口頭中無不透著勢利和炫耀的語氣。
“媽,我都說了,來這土包子家干嘛,鎮(zhèn)上的陽哥今天還約我去KTV玩呢。”,說著,她捋了捋頭發(fā)。
表妹陳蘭頭發(fā)剪短,燙的金黃,語氣中毫不掩飾的鄙夷。
說是時尚,其實就是非主流!
“小白啊,我說你也該出去找份工作了,我家閨女現(xiàn)在在KTV工作,一個月有快3000呢!”
“乖乖,這么多,小蘭真是有出息。”,林盼芬暗暗的吞了口口水,一臉的羨慕。
看到林盼芬這表明,表姑更是得意的驕傲,“那是,我們家小蘭可是大專畢業(yè)的。”,說著,無不驕傲的斜了陳白一眼。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說到這話,林盼芬、陳國柱臉上都頗有些尷尬,陳白輟學一事已是鄉(xiāng)里間的笑話,但他們是淳樸的農村人,總覺得在表姑面前低人一頭,雖覺得難堪,也不會發(fā)作,還是陳國柱先憨笑道。
“小蘭啊,先坐,先坐。”
陳國柱略有些局促的搓著手。
陳白掃了陳蘭一眼,說實話,自從上了大學之后,陳白已經有大約三年不曾見過他這個表妹了,想不到短短幾年,變化竟這么大,人也長開了,陳白趁機掃了眼,嗯,規(guī)模一般。
趁陳蘭目光沒掃來,陳白迅速轉移了目光。
“媽,今天是什么事???”
陳白忍不住問道,陳白總覺得今天有事,不然不可能把表姑家的人給請來。
“行了,你別多嘴。”,林盼芬訓了陳白一句,然后把桌上的菜熱情的一個個端上來,招呼陳蘭她們吃。
農村也沒什么可招待的,就是些魚啊,肉啊,花樣沒什么新鮮,但是量管夠,就怕怠慢了客人,“吃,放開吃。”,林盼芬筷子戳了戳那剛從河里釣上來的大青魚,笑呵呵的道。
“媽,這菜還不如去金碧輝煌吃,上次陽哥就帶我去過一次,嘖嘖,那地方……”
陳國柱登時一臉的尷尬。
“小白啊,我說你該出去找份工作了。”,表姑慢條斯理的夾了筷菜,道:“現(xiàn)在家里這么困難,去打份工也是好的嗎,姑家的廠里缺一個工人,我可以幫你說說去試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