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蜻蜓點水的吻了她額頭,唇剛碰到肌膚便瞬間分開,道了聲晚安后,走去拉開門走了出去,將門哐地關上。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歐陽靜的眼睛‘唰’的一下睜開,里有無盡溫柔,好似明月照射下的靜水潭。
很快,眼瞳中溫柔漸散,她心想敢偷親老娘,明天讓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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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夏江醒來,踩著拖鞋走出來,見廚房有個影子,他走去往里一看,見歐陽靜在里面擺弄著廚具,電磁爐上燒著水,他調戲道:“歐大小姐還會下廚,怎么不把我擰起來煮面了?”
她走來將他推去大廳:“滾滾滾,一邊玩去,我給你做頓大餐,刷牙來吃。”
他心想這妮子煮的東西,再怎么差應該能吃,滿懷期待的洗漱回來,見她在沙發(fā)等著,他便走過去坐下。
她正色道:“這是老娘親自做的大餐,你得吃完!”
夏江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炒個雞蛋都能糊的人,做出來的只要能吃,他就吃。
見他點頭后。
她將蓋在上面的盤子取了下來,方便面的味道頓時溢了出來,他暗暗祈禱,用方便面調料煮的面也行啊,千萬別是泡面!結果,還是泡在碗里的,這并非桶裝的吧:“這就是你說的大餐?”
“嗯,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
他心想能吃就行了,炒個雞蛋都能糊的人,做大餐也別指望好吃,他接過遞來的筷子,隨便攪拌兩下,夾了口泡面到嘴里,還沒開始嚼,頓時就要吐了出來。
她指著他道:“吃下去,敢吐出一丁點我讓你好看。”
礙于霸道總裁的淫威,他艱難的把方便面吞下去,擠著眼淚道:“大小姐,你放了多少鹽啊,咸死我了。”
她想了想:“一勺??!里面的佐料包我也倒進去了。”
他敢發(fā)誓,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咸的東西:“咸我能原諒你了,可是,你泡面的水是不是沒燒開,這還沒泡熟呢,這湯已經(jīng)涼了,不行,我要拿去加熱。”
他剛想起身,她叫道:“不行,你必須把它吃完,就這樣吃,這是我做的。”
夏江心想姑奶奶,究竟哪里惹您不開心了,您明說啊,我也好向您道歉瑟。
她一個勁的催促他:“快吃!快吃!不然我倒喂狗了。”
“好好好,我吃我吃。”
他艱難的嚼著面,這種半生不熟還鹽的泡面最難吃,好像放了小辣椒似的,他吃一口辣嘴,吃第二口辣眼睛,吃三口連心一起辣!當真是食不知味,味同嚼蠟一般。
他好不容易把面夾吃完,正準備放下筷子,卻聽她聲音傳來:“湯也喝了!”
他像聽錯了一樣問道:“什么?你要我連湯一起喝了?你不知道這面多難吃,湯也難喝得不得了,不信你喝一口試試。”
“那不管,你得把這湯也喝了。”
夏江心里的火焰已經(jīng)開始壓不住了:“大小姐,我哪里惹到你,你就直說吧,我好賠禮道歉,不至于這樣折磨人吧。”
她冷哼:“那天晚上我醉了,你和我睡在一起,那不是占我便宜嗎?昨晚上還偷親人家,罰你喝一碗湯怎么了?你不喝拉倒。”
他將眼睛瞪得大大的,昨晚上她不是睡著了嗎?況且那也只是蜻蜓點水,用得著這樣懲罰嗎?不過人都說到這份上了,夏江也不推遲,湯再咸也比半生不熟的方便面好解決。
他仰頭閉氣喝掉,哎哎的出了幾大口氣,才覺得能緩過氣來。
她喏喏的笑了,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自己,她臉色也正經(jīng)起來,情深喚道:“江哥!”
他聞言一愣,這稱呼她曾經(jīng)叫過。
只見她繼續(xù)道:“這是我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下廚,所以不管做得多難吃,我想你都能接受,我也想做其他的,但我連泡面都不會煮,讓你吃下這么難吃的泡面,不是我刁蠻,是想讓你記住我第一次下廚,也是一個重要日子的樣子。我是一個摘一把野花就能表白的女孩,更是煮一碗泡面就能表白的女孩。”
“江哥,我喜歡你,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從初見你的那天我就喜歡你,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我。”
“既然你不愿意捅破這層窗紗,那我來捅,江哥,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好嗎?”
聞言,他看了她幾秒,站起身來信步,歐陽靜以為他又要拒絕自己了!
也許夏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吊絲,如果有人開著豪車說要嫁他,他會覺得不真實,但,當一個女孩摘一把野花,向他說一番深情款款的話表白時,他內心是感動的,但有的東西出口便是一輩子,他在考慮自己能否背負得起這種責任。
想了一會兒后,在她要絕望的時候,他看著她做出了擁抱動作。
她頓時開心的起身,融入他的懷抱,靠在他的胸膛上,嘴上洋溢著幸福的味道,一滴晶瑩剔透的水晶,從她深邃的眼角滴落。
只見夏江在她耳邊輕柔道:“你能為我泡一碗面,我就能為你敞開懷抱。”
這個屋子,剎時春暖花開!
抱著懷里佳人,夏江暗暗做了些決定:再見了,紫龍星。
再見了,天門圣女!
再見,曾經(jīng)!
兩人相擁很久,直到覺得腿有些酸了,夏江才松開她,道:“我們該去上班了吧,這會兒都遲到了。”
她急忙抱住他的腰肢,將頭又靠了上去:“不要,我們這幾天都不去上班了,公司我的誰管得著?我想和你在一起。”
談戀愛就是兩人在一起,工作和起居都無法把兩人分開,他無賴道:“好了好了,你還沒吃東西把,我給你煮早餐!”
他依舊煮的是陽春面,途中她一直在邊上看著,吃完早餐后,兩人就在家里看電視,他靠著沙發(fā),她躺在他大腿上,陽光緩緩從百葉窗里折射進來,將陽臺上的花卉寫意得很燦爛。
......
某天的晚上,歐陽靜臥室內,大棉被將兩人蓋在里面,只見有人在里面翻滾,打得非常激烈,高跟鞋從床尾掉了下來,拖鞋也被踹掉了,四只腳用力的蹬去蹬來。
不一會兒,他一把撐開被子,將頭伸出來喘氣道:“不行,我們不能做這種事。”
被他壓在身下的人,隱隱約約能看到些面龐,她羞如蒼蠅道:“為什么?”
夏江心想自己要已經(jīng)聚丹期,兩人第一次躺一起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純潔的他了,但是,現(xiàn)在他還是那個純潔的他,這要怎么解釋呢?
見他半天回答不出來,她說道:“嗷?我知道了,新聞上說一個女人交往一年的男朋友,最后發(fā)現(xiàn)是女的,你不是男人你是女人!”
他沒好氣道:“你才是女人。”
本來這有花不能采蜜已經(jīng)夠讓人心煩的了,還被懷疑不是男人。
“老娘本來就是女人吶,你說,這么個嬌艷欲滴的美人胚子,你怎么沒反應?”
他我我...我了半天,最后無賴道:“我這兩天痛經(jīng),等過了這陣子再喂你。”
噗!她笑噴道:“男人還有大姨媽?哈哈......”
聞言,夏江只能翻身,將被子拉來把自己捂得死死的,這以后出去還有臉見人?
歐陽靜的熱情緩緩涼了下來,美滋滋的抱著他睡覺,夜深了以后,兩人就沒有分開過。
隔天。
兩人也不打算去公司,繼續(xù)各種膩歪,早上準備自然醒,九點過五分。她的手機響了起來,迷迷糊糊的伸手去床頭柜拿放耳邊,半醒伴睡道:“喂...”
“歐總,快來公司吧,公司出事了。”
她頓時一個機靈,猛的坐立床中,掛掉電話后將他弄醒,道:“快起來穿好衣服,我們得趕緊去公司,宋月打電話來說,公司出事了。”
聽聞公司出事了,他迷糊的眼頓時清明,這個消息把他驚得不行。
他不知道,這個電話牽扯出來的一些事情,差點改變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