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fēng)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端來的盤子差不多有臉盆那么大,里面的黃豆還特別小一顆。
3號臉都綠了,狠狠剜了一眼洛風(fēng),洛風(fēng)只當(dāng)沒看見。
3號偷偷朝自己的跟班們使了個眼色,想讓她們求情,可誰知那幾個女人都裝作沒看見她的眼色,把3號氣得差點吐血,只有5號猶猶豫豫的站起來,剛要開口,霍崇冷颼颼的瞥了她一眼,“怎么?你想一起夾嗎?”
5號打了個哆嗦,臉色白得不行,這一下,無論3號怎么沖她使眼色,她都當(dāng)沒看見,小聲的說道,“總裁,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回房間休息?”
“滾!”
5號如蒙大赦般,立馬溜了。
其他人也想溜,但看見霍崇陰沉沉的臉色,全都不敢吭聲。
晚飯在極其詭異的氣氛中進行,3號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夾黃豆,眼睛拼命睜大,睜得都酸了,手指都僵硬了,即便如此,也阻擋不了一顆圓溜溜的黃豆‘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洛風(fēng)二話不說,拿了鞭子‘啪’的一聲打在3號背上,那聲音嚇得所有女人抖了抖。
秦夏正拿著湯勺給霍崇盛了一勺剛出鍋的湯,被這聲音一嚇,本就不太穩(wěn)的手一抖,勺子一翻,那勺滾燙的湯盡數(shù)灑在霍崇的身上,還好巧不巧的正好是男人最關(guān)鍵的地方!
霍崇痛得猛地起身,女人們奇怪的看向他,霍崇硬生生壓下罵人的沖動,忍著痛坐了回去。
秦夏嚇得臉色慘白,站都站不穩(wěn)了,霍崇剛坐回去,秦夏手一抖,手里的湯勺掉了,正好又砸在那個關(guān)鍵部位,湯勺是陶瓷做的,還挺沉。
這簡直是雪上加霜!
霍崇疼得臉色都變了,狠狠瞪著秦夏,無聲的質(zhì)問:你是故意的?
身為男人,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那個部位受傷了,這可是奇恥大辱!
秦夏不敢面對霍崇,怕他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小命,裝作沒看見他憤怒的眼神,蹲下身去撿湯勺。
撿了湯勺剛要起身,卻被人按住肩膀,不準她起來,秦夏奇怪的抬頭,霍崇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朝自己的那個部位使了個眼色。
秦夏眼里的光閃了閃,無論霍崇怎么使眼色,她就是裝不懂。
霍崇終于忍無可忍,怒氣沖沖的丟出三個字,“擦干凈!”
他一出聲,立即招來無數(shù)道詫異的眼神,霍崇冷冷道,“全部低頭吃飯!不準看其他地方!不準說話!否則就去夾黃豆!”
女人們雖然不明白總裁怎么古古怪怪的,但他的話就是圣旨,無人敢不聽,加上3號又挨了次鞭子,痛得頭上都冒汗了,那叫一個慘,在場的女人恨不得縮到洞里去,誰還敢往槍口上撞?
秦夏蹲在地上,咬牙看著霍崇被湯弄濕的褲子,這里這么特殊,叫她怎么擦?
總裁不是潔癖很嚴重嗎?為什么不去換身衣服,非要她擦?
就算擦得再干凈,湯汁也已經(jīng)滲進去了呀!
秦夏正糾結(jié)著,幾張紙巾遞到她面前,她詫異的看向霍崇。
霍崇冷冷的看著她,大有你不給我擦干凈,我就狠狠收拾你的意思。
秦夏無奈,只得接了紙巾去擦湯汁,可是,那手怎么都下不去。
長這么大,她還沒碰過男人的這里呢!這叫她怎么下得去手?
秦夏小臉通紅,連耳根都紅透了,就好像一顆熟透了的櫻桃,散發(fā)著甜美的香氣,特別的誘惑,霍崇的眼神深了深,輕輕握住她的手。
秦夏一驚,下意識的想縮回手,卻被握得更緊,她想問問總裁什么意思。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霍崇已經(jīng)抓著她的手放在那個位置,冷冷道,“擦!擦不干凈,我就罰你……”
秦夏眼巴巴的看著他,想要聽聽是什么懲罰,如果是可以忍受的懲罰,她寧愿受罰,也不愿意去碰男人,就算隔著褲子也不行!
光是想想,就害羞得要爆炸了。
被秦夏這樣直勾勾的看著,霍崇眼睛里的光閃了閃,耳根有點可疑的紅,“我就罰你繼續(xù)擦,直到擦干凈為止!”
看著那張緋紅如云霞的小臉?biāo)查g垮了下去,霍崇幽深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他握著她的手,稍微用力捏了捏,語氣也軟了一點點,“擦吧。”
她的手很軟,很滑,小小的,足以被他的手掌包圍。
秦夏臉上燒得很,一則是被逼著去擦那里的湯汁,二則霍崇的手心太熱了,裹著她的手,讓人心里慌慌的。
霍崇留戀的握了一會才松開,掌心里沒有那柔軟滑膩的小手,霍崇有些悵然若失。
與他的悵然若失不同的是,秦夏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只是,她的心里,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失落。
擦吧!早死早超生!
秦夏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霍崇已經(jīng)把她的手放在那里,最艱難的第一步已經(jīng)開始,接下來也沒那么難了,秦夏低著頭,認命的開始擦拭那些湯汁。
她盡量抓著紙巾,不讓自己的手指碰到霍崇的身體,這樣一來,她的手指和男人的那個部位,就隔了褲子以及紙巾,好幾層,雖然是自欺欺人的方式,但心里好歹好受一些。
這實在太尷尬,太羞澀了!
秦夏臉上發(fā)燙,很想丟下紙巾落荒而逃,可每次當(dāng)她想跑時,霍崇不知道是不是下面也長了眼睛,立即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我說過,必須擦干凈,否則就繼續(xù)擦,直到擦干凈為止!”
霍崇冷冷的說道,聲音有一絲輕微得幾乎聽不出的顫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褲子被灑了湯汁,明明那個關(guān)鍵部位被燙著了,還被湯勺砸中,應(yīng)該第一時間回房間檢查有沒有受傷。
可是,當(dāng)看見她蹲下去撿湯勺時,露出的一截修長雪白的脖頸,他不知為何就改了主意,非要她擦干凈。
這么做,并無意義,但他就是做了!
其實,那個部位火辣辣的疼,疼得他有些坐立不安,當(dāng)她柔軟溫?zé)岬氖种父糁澴优紶柵龅侥莻€部位時,他更坐立不安了,可他就是不想回房間處理。
她蹲在他身邊,他一低頭,就能看見她烏黑亮澤的頭發(fā),還有雪白修長的脖子。
她熱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身上,有點熱有點癢,讓人心里也跟著有些熱熱的,癢癢的。
這樣的滋味,實在有些難熬。
可再難熬,他都想繼續(xù)熬著。
湯汁沾在深色的西褲上,怎么擦都有點痕跡,秦夏擦著擦著,就和那點痕跡犯了倔,她忘了羞澀,忘了尷尬,非要擦干凈不可。
到最后,為了方便用力,她干脆半跪在地板上,一手扯著褲子,一手用力擦。
好在地板上鋪了地毯,就算半跪著,膝蓋也不怎么難受。
秦夏眼睛里只有那點痕跡,而霍崇眼睛里只有她。
餐桌上,其他女人都在悶不吭聲的吃飯,沒人敢抬頭,也沒人敢說話,秦夏擦了多久的褲子,她們就吃了多久的飯,最后都吃撐了也沒人敢吭聲。
餐廳里靜悄悄的,除了各人咀嚼米飯的聲音,便是偶爾發(fā)出的一次鞭子打在3號身上的聲音,以及3號的痛哼聲,這場景實在詭異得很。
“怎么就是擦不干凈呢?”
秦夏扯著褲子,自言自語的嘟囔道,霍崇沒有吭聲,耳根的那點可疑的紅,更加明顯,只是無人注意而已。
“我就不信擦不干凈!姐在實驗室連尸油都擦得干凈,何況一點湯汁?”
秦夏犯了倔,和那點污漬杠上了,惡狠狠的說道。
霍崇瞳孔一縮,尸油?
他差點忘了,這個女人是學(xué)醫(yī)的,平時沒少接觸那些東西,那她這雙手,豈不是碰過很多不該碰的東西?
霍崇的臉色立馬變了,他下意識的挪了挪腿,想要避開她的手指。
秦夏正和那點污漬決戰(zhàn),他一動,秦夏不樂意了,伸手去扯他的褲子想把他拽過來,誰知,動作太大,她的手好死不死的正好抓到!
秦夏呆住了,秦夏嚇得立即丟開,霍崇臉色大變,霍的起身,因為起身太急,還帶翻了一個碗。
他剛站起來,不知想到什么,臉色一變,又立即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