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把端木晴子收進金屋,怎么樣?”
霍崇饒有興致的聲音,在秦夏耳邊炸響,她的雙目猛地圓睜,死死瞪著霍崇。
霍崇看著她的反應(yīng),眼里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他勾了勾唇,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你們情同姐妹,我也不忍心分開你們,就讓你們都做1號吧,一起住在1號樓,每個月1號,一同侍寢,你看如何?”
秦夏死死咬著唇,憤怒的瞪著霍崇。
見她不說話,霍崇勾唇一笑,退離了半步,拉開了與秦夏之間的距離,他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洛風,把端木晴子留——”
‘下’字還沒說完,秦夏猛地撲過去搶他的手機,大叫道,“不要!不可以!”
秦夏手忙腳亂的想掛斷電話,卻發(fā)現(xiàn)那一通電話根本沒有打出去,她怔住了。
霍崇不緊不慢的從她手里拿回手機,秦夏氣得渾身發(fā)抖,連聲音都在抖,“你在玩我?”
“我玩你?不是你在玩我嗎?”
霍崇勾了勾唇,唇邊的笑容冷冷的。
秦夏愣住了,霍崇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抬起,他凌厲的眼神,如刀子般割著她的肌膚,秦夏的心七上八下的,目光不停的躲閃,壓根不敢直視霍崇的眼睛。
的確,她在騙霍崇!
她昨天就能說話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想說話。
也許潛意識里,她不想讓晴子離開,也許,她害怕能說話后,又要面對霍崇,她不想看見他!連聽到他的聲音,都覺得不耐煩!
霍崇冷冷一笑,重重的甩開秦夏的下巴,“我要是不詐一詐你,怎么知道你是真的不能說話,還是假的?我沒猜錯,你果然在騙我!”
他說的都是事實,秦夏無言以對。
無論有什么樣的苦衷,她就是在騙他。
霍崇冷冷的看了秦夏一眼,“解釋!”
秦夏抿著唇,沒有說話。
霍崇冷哼一聲,“怎么?現(xiàn)在還想裝啞巴嗎?”
他凌厲冰冷的眼神,落在秦夏身上,她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上腦門,整個人仿佛被凍僵了。
“還不肯說話是嗎?你信不信,我真的讓你下半輩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信!她怎么會不信?
秦夏慢慢的抬起眼睛,“我沒什么可解釋的。”
“是嗎?”
霍崇薄而凌厲的唇,勾出一個冷冽的弧度,“秦夏,這是我給你的最后機會,我奉勸你好好珍惜!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威脅之意盡在不言中。
秦夏仿佛沒有聽見他的威脅,還是那句話,“我沒什么要解釋的。”
霍崇猛地捏住秦夏的下巴,力氣大得幾乎捏碎她的下顎骨,“你在挑戰(zhàn)我的耐心,是不是?我想要聽解釋,你就得給我解釋!好好的解釋!是不是要我再告訴你一遍,如何做好一只寵物?”
秦夏死死咬著唇,一聲不吭。
她知道她又犯倔了,犯倔的另一個意思是犯傻。
可是,她不想屈服。
沒完沒了的威脅,沒完沒了的提醒她,她是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金絲雀,這樣的日子,她特別的厭倦!
“就是不肯乖乖聽話,是嗎?”
霍崇微涼的指腹,曖昧的摩挲著秦夏的下巴,他的聲音低啞性感,充滿誘惑,好似能撩動任何女人的心弦,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打心底的懼怕,“端木小姐比你識時務(wù)多了,我相信,她會比你更懂得怎么做一只寵物。”
秦夏猛地瞪大眼,“你什么意思?”
“就你聽到的意思!”
“你威脅我?”
秦夏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齒縫里逼出來,霍崇勾唇一笑,坦然承認,“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秦夏死死瞪著霍崇,有那么一瞬間,她很想一巴掌甩在那張得意倨傲的臉上。
可是,她不能。
如果她動手了,她和晴子很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她還不想死,就算被困在這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煎熬得很,她也不想死。
她更不想連累琴子。
敵強我弱,除了低頭求生,別無他法。
可是,她不想,她不愿意!
“還不肯低頭嗎?”
霍崇的聲音充滿著志在必得,他對馴服她志在必得,他對他想要的一切都志在必得。
秦夏死死咬著唇,過了好一會才緩緩松開,她慢慢的垂下眼簾,表示她的妥協(xié)和順服。
看著倔強的小貓,放下了撓人的爪子,變得溫順了,霍崇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可當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時,他怔住了。
她住進金屋才一個多星期,已經(jīng)瘦了很多,夕陽的余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溫暖的陽光,仍然無法讓她的小臉增添一點暖色和血色。
她的唇抿得緊緊的,睫毛不停的顫動,身體微微發(fā)抖,這一切反應(yīng)都昭示著她表露出來的溫順,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是逼于無奈的。
霍崇突然感覺一股挫敗感涌上心頭,原來,他還沒有馴服她!
他看著她抿得緊緊的唇,昔日嬌艷如櫻花花瓣的唇瓣,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鮮妍嬌嫩的顏色。
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那一雙唇瓣,腦子里冒出一個詭異的念頭,如果……
如果他吻上她的唇,在那柔軟微涼的唇上輾轉(zhuǎn)廝磨,溫存纏綿,會不會讓那蒼白的唇瓣,重新變得像三月里的櫻花花瓣一樣嬌艷動人?
他慢慢的靠近她,兩人的唇瓣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縮小。
似乎怕驚了她,他特意屏住呼吸。
離她的唇越近,他的心跳越劇烈,最后,那顆心跳得太快,快得幾乎蹦出胸腔,可他依然屏住呼吸,一刻也不敢放松。
微風吹來,她身上清新淺淡的香氣,無聲無息的鉆入他的鼻子里,一路往下,最后如看不見的絲線般,將他的那顆心溫柔的纏繞住。
他以為他會厭惡,可是,他不僅沒有厭惡,還隱隱的有些期待,有些激動。
就在兩人的唇即將相碰時,秦夏似乎感覺到他的靠近,困惑的抬起眼簾,一旦看清近在咫尺的霍崇,她的眼睛立馬瞪得渾圓。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區(qū)區(qū)十厘米,近得幾乎可以看清對方臉上的細小的毛孔,和柔軟微黃的絨毛。
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從四年前開始,霍崇就從未和一個女人如此靠近過,他居然有些貪戀她身上淺淺的香氣。
不是香水味,而是她在花園里待久了,沾上的鮮花的香氣。
清新宜人,不濃不淡。
霍崇不想后退,他試探著去吻她的唇,秦夏臉色一變,手比腦子動得快,直接一巴掌甩在霍崇的臉上。
她那一耳光用盡全身力氣,霍崇被打得偏過頭上,臉上赫然一個巴掌印。
霍崇臉色大變,眼睛里怒火滔天,秦夏見狀不妙,轉(zhuǎn)身想跑,胳膊上一緊,她還沒跑出兩米遠,就被霍崇抓了回去。
“秦夏,你敢打我?”
霍崇怒氣沖沖的咆哮道,秦夏不停的掙扎,“誰叫你非禮我?”
“我非禮你?”
兩人糾纏之間,秦夏的指甲撓在霍崇的手背上,撓出了幾道血痕,霍崇眼里的怒火更盛,熊熊燃燒,幾乎能摧毀一切,秦夏被嚇到了,失神之間,被霍崇推到一株大榕樹上。
秦夏剛想跑,霍崇已經(jīng)逼了上來,將秦夏壓在樹上,他的胸膛近在咫尺,熾熱得很,秦夏下意識的后退,后背與榕樹的樹干貼得緊緊的。
榕樹的樹皮雖然不像別的樹那么粗糙,但還是讓秦夏背上的肌膚很不舒服。
“我非禮你?”
霍崇冷笑著重復(fù)著之前的話,他粗暴的捏住秦夏的臉,“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只寵物,我要對你做什么,你都得乖乖聽從,別說我只是想吻你,就算我在這里強行要了你,你也得照做,還要讓我開心盡興!這是寵物的本分……”
“夠了!”
秦夏忍不住打掉霍崇的手,憤怒的吼道,“我不是寵物!我也不想要這樣的本分!”
“容不得你不要!我給你的,你就得要!”
“你不講道理!”
霍崇薄而凌厲的唇,勾出一個狂妄霸道的弧度,“在這座城堡,我就是道理!”
“你!”
秦夏氣得說不出話來,因為生氣,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蒼白的小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原本毫無血色的唇,也染了點點誘人的紅,好像在等人采摘的剛剛成熟的櫻桃,透著薄薄的紅,淺淺的香甜。
霍崇眸光暗了暗,隱隱的似乎有火苗在滋生,連呼吸都變重了,他的眼神如網(wǎng)般緊緊鎖著秦夏,雙唇一點點逼近秦夏的唇瓣,秦夏的臉上滿是驚恐。
在霍崇即將碰到她時,秦夏眼里閃過一絲決絕,她一咬牙,不由分說抬腳用力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