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jīng)??!變態(tài)!騙子!
秦夏一路罵罵咧咧回1號樓,明明說給摸的,關(guān)鍵時刻又反悔!不守信用!
變臉變那么快,跟翻書一樣,嚇唬誰呢?
“喲,這不是新來的1號嗎?”
一個長相美艷,身材高挑妖嬈的女人倚在一道門前,語氣滿滿的不善。
秦夏看了下門牌號,上面寫著3.
3號扭著水蛇腰,朝住在隔壁和對門的幾個女人擠眉弄眼道,“這么快就出來了,該不會有什么毛病吧?”
她的腰扭得太詭異,秦夏很擔(dān)心她會不會閃到腰。
秦夏抿著唇,沒有理會她的冷嘲熱諷,繼續(xù)往1號樓走去。
“想當(dāng)初,霍總每次要我侍寢的時候,都要留我到第二天早上,整整一晚上,你們也知道霍總體力有多好了,哎,每次都累得我要死。”
她看似訴苦,實(shí)則炫耀的說道。
住她隔壁的4號接話道,“雖然每個月只需要侍寢一晚上,可是霍總那可是鼎鼎有名的一夜七次狼,每次都折騰得我起不了床,哎呀,不說了,好丟臉的。”
“一夜七次?夜夜七次?”
秦夏笑嘻嘻的問道,女人們紛紛說道,“是啊是啊,霍總好厲害好MAN的,簡直是男人中的男人!”
秦夏嘿嘿一笑,天真的問道,“這么厲害?十二秒嗎?”
“去!你才十二秒呢!霍總每次至少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你真沒用!霍總和我在一起時每次至少一個小時!”
“你就吹吧!一晚上就十個小時,霍總不睡覺了?”
“你才吹!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你被霍總召去侍寢,十分鐘不到就被趕了出來,還有臉吹……”
女人們自己吵了起來,最后發(fā)展成混戰(zhàn),揪頭發(fā),抓胸,掐大腿,扯裙子,打得不亦樂乎。
秦夏選了個安全位置看熱鬧,邊看邊幫美女們吶喊助威。
這個時候若有包瓜子,嗑著瓜子看美女打架,簡直是人生一大樂趣。
“咳!”
一聲不輕不重的干咳傳來,美女們循聲望去,手里還抓著對方身上的某個部位,比如胸……
洛風(fēng)站在走廊上,神色平靜,似乎對這些女人的掐架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美女們立馬分開,回到各自的房門口擺出各種撩人性感的姿勢,速度之快,動作之熟練,簡直閃瞎了秦夏的眼。
洛風(fēng)扶了扶金邊眼鏡,清了清嗓子,道,“9號!”
“又是9號!”
“怎么每次都是9號?”
“沒一點(diǎn)公德心,次次加塞!”
“就是!好討厭的!”
女人們語氣不屑,可眼睛里嫉妒得都快噴火了,無數(shù)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不約而同射向9號小樓。
那扇涂著金粉的木門緩緩打開,一只穿著銀色高跟鞋的腳率先走了出來,小腿筆直纖細(xì),每一只腳趾頭都白嫩可愛如小小的貝殼。
單看這只腳,秦夏就能猜到這個惹來眾怒的9號一定是個大美人。
果然,當(dāng)9號完全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女人們不屑的議論戛然而止,走廊里鴉雀無聲。
9號的肌膚雪白無瑕,不施粉黛的五官精致完美,漂亮得令人驚嘆,黑色的卷發(fā),尾端微微卷起來,像海浪一樣。
她穿著一件雪白的連衣裙,身姿婀娜如柳枝,氣質(zhì)溫柔如水,清純恬靜,唇邊噙著一抹輕淺的笑意,她給秦夏的感覺,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歲月靜好。
她和金屋其他女人都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
秦夏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她的胸前,這胸貌似有點(diǎn)小,撐死B杯……
還有她的身高,應(yīng)該沒有165吧?
想起霍崇選女人的要求,再看看走廊上這一水的美女,全都符合霍崇在S大選美的要求,除了9號!
難道這個9號有什么特殊之處?
看著款款而來的9號,秦夏總覺得眼熟,到底在哪見過呢?
當(dāng)9號優(yōu)雅婀娜的從秦夏身邊走過時,秦夏終于想起一個人來。
白千雪!好哥們齊銘的女神,當(dāng)今最紅的女影星,玉女掌門人白千雪!
9號無論是長相,氣質(zhì),打扮,身材,都像極了白千雪!就連發(fā)型,都與白千雪一模一樣!
白千雪和霍崇,似乎有某種聯(lián)系。
到底是什么?
秦夏想得頭都炸了,直到白千雪婀娜多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仍沒有想起來。
“今晚沒希望了,洗洗睡吧。”
“我還要追劇呢,韓劇《星星的后裔》今晚播一集。”
“好看嗎?”
“除了男主長得沒霍總帥,女主長得沒我美,其他都好。”
“我相信這世上絕對沒有男人帥過霍總,至于你,還是別吹了……”
一堆女人嘰嘰喳喳進(jìn)了3號樓,她們剛才還打得不可開交,一轉(zhuǎn)眼又變成好姐妹,嘻嘻哈哈一起追劇去。
女人間的友誼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很快,所有的門再次關(guān)上,長長的走廊空蕩蕩的,秦夏形單影只站在走廊上,難言的孤獨(dú)感涌上心頭,這個金碧輝煌,紙醉金迷的世界,不是她的世界。
她開始想念晴子,想念齊銘,想念天天板著個臉,追著他們做試驗(yàn)的禿頭教授,想念校園里的一切,那才是她該有的人生。
有什么辦法能安全離開金屋,又不被霍崇報復(fù)?
就在秦夏冥思苦想時,身后突然傳來男子的聲音,“秦小姐,你在這里做什么?”
秦夏嘆息一聲,轉(zhuǎn)身笑瞇瞇看著來人,“我說我在思考人生,你信嗎?”
洛風(fēng)唇角微微上揚(yáng),勾出一個很淺的弧度,“我信。”
秦夏撇撇嘴,不再言語。
“秦小姐想必是迷路了,我送秦小姐回1號樓吧。”
洛風(fēng)語氣溫和,唇邊含笑,卻透著不容拒絕的氣勢,秦夏正好有些話問洛風(fēng),便輕輕‘嗯’了一聲。
“洛管家,我明天想去學(xué)校上課,可以嗎?”
洛風(fēng)停下腳步,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秦夏。
秦夏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試探著問道,“不行嗎?”
“當(dāng)然可以!你只是住在金屋,又不是坐牢,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只有一個要求,晚上七點(diǎn)之前必須回來!”
秦夏眨眨眼,“要是回不來呢?”
“要是回不來……”
洛風(fēng)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想,總裁會親自告訴你有什么后果。”
想起霍崇,秦夏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她嘆息一聲,“我不覺得住金屋跟坐牢有什么區(qū)別,唯一的區(qū)別是,坐牢是有期徒刑,住金屋是無期徒刑。”
“那要不要把你送去監(jiān)獄體驗(yàn)一下坐牢的感覺?”
洛風(fēng)笑得跟只狐貍一樣,金邊眼鏡后的眼睛,閃動著狡詐的光芒。
秦夏望著天花板,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哎呀,城堡里的風(fēng)好大,吹亂了我的長發(fā),也吹走了我的記憶,洛管家,我剛剛說什么了?我怎么一點(diǎn)都不記得了?你記得嗎?”
“我記得!”
斬釘截鐵的三個字,成功噎住秦夏。
秦夏尷尬的干咳一聲,不再說話,默默跟著洛風(fēng)回到1號樓。
“秦夏同學(xué),也許一開始你還不習(xí)慣,不過住久了你就會習(xí)慣的,到那時,就算霍總趕你走,你也不會走了。”
洛風(fēng)微笑著說道,秦夏面露嘲諷,“就像寵物一樣,養(yǎng)久了自然離不開主人,不過——”
她走進(jìn)1號樓,轉(zhuǎn)身看向洛風(fēng),唇邊噙著一抹燦爛的笑意,語氣堅(jiān)定,眼神明亮,“我會永遠(yuǎn)記得,我是人,不是寵物!”
她笑的時候,嘴邊會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很可愛很招人。
“做人太累,不如做寵物,安樂無憂,有人寵愛。”
“既然做寵物那么好,洛管家怎么不做?”
洛風(fēng)被噎了一下,默了默,才道,“我是男人!”
“洛管家長得好看,皮膚也好,只要你想,性別不是問題!”
洛風(fēng)再次被噎住,秦夏看著他,眼神亮得耀眼,熠熠生輝,“將來如何,我不知道,我只希望,無論未來的境遇如何,我能不忘初心,守住本心。”
洛風(fēng)神色有些恍惚,住過金屋的女人那么多,這個叫秦夏的少女,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她明媚而燦爛,生機(jī)勃勃,像太陽,也像野草。
時而勇敢,時而膽小,時而堅(jiān)定,時而糾結(jié)。
她身上的特質(zhì)很矛盾,卻又融合得恰如其分。
也許,她會給紙醉金迷,奢靡至極的金屋帶來不一樣的氣息。
洛風(fēng)收回飄遠(yuǎn)的思緒,微笑道,“秦小姐,給你一句忠告,金屋的晚上有些不太平,你要是聽到什么聲音,不要理會。”
說罷,他無視秦夏驚恐的臉,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
他一走,秦夏馬上關(guān)緊房門,把所有的鎖鎖上不說,還把桌子也推去擋著門。
做完這一切后,秦夏心里稍微有了些安全感,誰知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那聲音太凄厲,嚇得秦夏差點(diǎn)鉆到床底下去。
只那么一聲,窗外再次恢復(fù)靜寂。
秦夏再顧不得許多,麻利的爬上床,用被子蒙住頭,逼自己睡覺,可是耳邊不停的回蕩著那聲慘叫。
有人被殺了嗎?還是被霍虐?下一個會不會輪到她?
秦夏越想越害怕,躲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
就在她抖成篩糠的時候,一只冰涼的手無聲無息鉆入被子中,落在她的臉上……
有鬼!
秦夏整個人僵住,一動也不敢動,那只鬼手一路往下,鉆入她的睡裙里,就要摸上她的胸,秦夏終于忍不住,大叫一聲‘鬼啊!’,猛地掀開被子,跳了起來,狠狠一腳踹向鬼的胸膛。
‘咕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秦夏定睛看去,與摔了個四腳朝天的‘鬼’四目相對,秦夏頓時傻眼了。
俊美精致得如同上天恩賜的臉,高傲冰冷的表情,蘊(yùn)藏著洶涌怒氣的鳳眼。
此時此刻,秦夏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完了!
她把霍崇踹下床,霍崇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她?
想到前面6個1號的死法,秦夏欲哭無淚,她會怎么死?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死法,但她知道,金屋很快會迎來第8個1號。
屋子里鴉雀無聲,靜得只能聽見胸膛里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