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喜歡我,腦子里回想了一大圈,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高冉又說道“報道上都說于仲銘被他人傷害,現在生死未卜,你不會被傷了腦子失憶了吧!”
“有什么關系,我會弄清楚自己是誰的,在這之前我也會一直使用這個身體,這個身份很方便”。
此時,高冉疑惑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又補充了一句“你不人不鬼的,可樂可是活生生的人,你不會要一直纏著可樂吧”!
說完這話,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有些不悅了,臉色一沉,啟動了車子。
我深吸一口氣,岔開了這個話題,壓低了聲音問道:“那你這樣附身在于仲銘的身體里,鬼差是不是就不會抓你了”。
“是的,我附身在人的身體里就有了人氣,鬼差找不到我”說完,他看了看反光鏡中的自己。
之后我們都不敢說話了,雖說他說不會傷害我,但不包括生氣的時候吧!
所以,他應該就是花婆婆口中的李逸辰,他就是能幫我破解阻咒的人,雖然我很不相信花婆婆說我被詛咒的事,但又覺得花婆婆沒必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車子正往學校方向開去,而車內一片死寂。
我又打破沉寂道:“那我暫時就叫你于仲銘吧!剛在錢朵朵家里,你幫她拍了一下肩膀,那個渾身發(fā)紫的小鬼就不見了,你也認識錢多多嗎?”
“不認識,看在她跟林健柏好上,我只是還她一個人情”。
思量了幾秒,我還是有些疑惑“我有些聽不懂你說的”。
似乎是為了強調,于仲銘加重了語氣。
“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聽完,我整個人呆住,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幫助錢朵朵是因為錢朵朵破壞了我跟林健柏,難道……以后只要他在我就不能跟任何男人有接觸?
雖然他很帥,身材又好,現在又有錢,可我怎么能跟一只鬼在一起。
我有些無語,只好擠出一抹苦笑,想著,只要他能幫助我破解阻咒,只要他不太過份,我都可以忍。
片刻之后,他又說著:“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回自己,我也不喜歡用別人的身體”。
我連連點頭贊同他的想法,反正他說什么都是對的。
他似乎很喜歡我的態(tài)度,嘴角又勾起淺淺的笑。
到學校后,我跟高冉下了車,于仲銘說他還在學著適應這個身份,之后又把手機號碼留給了我,才不舍的離開。
他走后我跟高冉才松了一口氣,終于體會到了那句伴君如伴虎,真怕哪句話說錯把他惹怒了。
回宿舍路上,高冉輕輕拉我一下:“你好像很怕那個男鬼”。
面對她的問題,我有些不知怎么回答,我暫時不想跟高冉說太多我的事,她知道太多,最后牽連她的也多,頓了幾秒我回答。
“他是鬼,又不是人,我當怕了”。
高冉又追問:“你跟他生前認識么,或者他死后你幫過他?為什么他什么都不記得就只記得你,看上去喜歡你是真的”。
“我長這么大壓根就沒見過這人,他可能死前被人傷了腦子,失憶了,記錯了”我說道。
思索著,我跟高冉都笑了起來,我們想象力也都太豐富了。
可是,在我看來,最近發(fā)生的事都詭異及了,也只能回家問問花婆婆了,在我心里花婆婆就是我的天,一個無所不知的偉人。
一路暢聊回宿舍后,我們班的幾個宿舍都空無一人,肯定是在錢朵朵家吃飯還沒回來。
這時,高冉手機響了,聽見她嬌滴滴的聲音后肯定是她男朋友,我一邊鋪著床,一邊聽她聊天,聽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掛上電話后,嘟著嘴,可憐巴巴的望著我,看到高冉這滑稽樣,她肯定是想出去約會,又不忍心丟下我一個人,我忍不住想笑。
“記得回來給我?guī)Х菀瓜?rdquo;。
“真的么,你真的放我走?我走了可就你一個人了”。
高冉本來坐在床上的,這會一屁股蹦起來,跟在我身后打轉,她是舍不得閨蜜又放不下愛情。
我雙手搭在她臉上認真的說道:“去吧!奔著幸福去吧!我原諒你”。
說罷,高冉的手機一條信息,備注寫的“小飛豬”信息是“我在你宿舍樓下”,看到這我忍不住笑道:“還小飛豬,你家養(yǎng)的豬會飛??!”我捂著肚子笑癱在床邊,高冉沒好氣的甩門就出去了,我又在后面喊了句。
“記得給我?guī)б瓜?rdquo;。
喊完我沉默了,整個宿舍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靜的連自己均勻的呼吸聲都聽得見,還是我天生就應該一個人,好像除了花婆婆,我就只有高冉這一個談心的朋友了,難道是我不合群,為什么跟錢朵朵她們玩不到一塊去。
想著,我拿上睡衣,走進了浴室。
浴室是共用的,這個點其他同學要么都在外玩,要么在家沒來校,正好,一個人洗,暢快。
可也就是因為沒人,我每走一步,腳步聲都回蕩在浴室,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總感覺整個浴室陰深深的,比平時低了好幾個溫度。
我打開了熱水,趕緊沖了個澡。正洗頭時,突然沒了熱水,一股冰冷刺骨的冷水灑在我身上凍得我瑟瑟發(fā)抖。
我邊擦拭著弄到眼睛上的泡沫,邊摸索著開關調試熱水,難道是學校突然停熱水了,頭上泡沫都干了就沒見熱水出來。
這時,我感覺整個浴室溫度逐漸下降,變的陰冷起來,背后好像打開的冰箱門一樣,冷冷的涼氣陣陣襲來。
我急的轉過半個頭,就看見了身后漂浮在地上的一雙腳,腳上沒穿鞋,上面是傷痕累累,就像是被繩子勒的一樣。
那一瞬間,我屏住了呼吸,感覺連心跳都停頓了,接著便“砰砰砰”又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我假裝看不見,繼續(xù)擰干了毛巾隨便擦下身體拿著衣服就走,可這時門就好像被人從外面鎖住一樣,平時都關不緊的門,現在怎么拉都沒反應。
我急的轉過頭想找點東西借力,就對上了女鬼深不見底的黑洞,她臉部慘白慘白,蓬頭散發(fā),脖子上也是一道道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我嚇的腿一軟,一個釀晌摔倒在地,屁股摔得生疼。
見我害怕,那女鬼咧嘴笑了起來,她嘴一張散發(fā)出一股惡臭。
她離我越來越近,把我逼在門邊的角落里,本能的我連喊了好幾聲救命,可外面就是沒動靜。
離我最近的時候,那女鬼僵硬的伸出雙手放在我脖間說道“一會就好了,不疼”。
我可不想死在一只鬼手里,不知哪來的勇氣,左腳一臺,踢在女鬼腹部,頓時她向后退了幾步。
我拍打著浴室門,吃奶的力都喊了出來,就算其他班的同學聽不見,樓下宿舍保安都可以聽見了,可外面就是沒人應。
“你逃不掉的”那女鬼似乎怒了,喊了聲后,只感覺一雙冰冷的手在我脖子上狠狠的掐下去。
突然之前一個黑影在我面前閃過,那女鬼的雙手立即松開了我,只見一團黑氣從窗戶逃了出去。
我劇烈的咳了幾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抬頭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擋在我前面,于仲銘,可樓下的保安怎么會放一個男人上來。
下意識我才想起來我沒穿衣服,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身子,抓起地上的服就往身上套。
這時,他轉過身上下打量著我,最后目光盯在我胸口處,我想我現在一定狼狽及了。
順著他的目光我看了看胸口,我沒穿內衣,胸前透透的,走了一個女鬼,又來了一個色鬼。頓時我臉頰發(fā)燙,做出了一個雙手抱胸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