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拍了我一下,嘴巴都張成了一個O型,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可樂,于仲銘不見了,見鬼了”。
我有些內(nèi)疚的看向高冉:“都怪我,一定是你跟我呆在一起時間久了,讓那些鬼魂纏上了你”。
“不對”一旁的卜天鳴說道:“人一旦運勢低,或者一陣子經(jīng)常倒霉,情緒低落陰氣重也會被那些臟東西鉆了空,這一家三口是被入室搶劫殺害,怨氣很重,所以才纏上了你同學,跟你沒關(guān)系,不用太自責,不過,鬼也分好壞,就像剛剛那個男鬼”。
而高冉在一旁抽泣的哭了起來:“我爸媽最近鬧離婚,我爸整天不回家,我媽氣的回姥姥家了,她們都不考慮我的感受,當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家就感覺身體不舒服了,可能正是因為我情緒低落一個人在家陰氣重才被那些臟東西纏上的,可樂,這不怪你”。
這時……那個卜天鳴對我笑了笑“安可樂同學,事情我也解決了,也該談?wù)剤蟪甑氖铝?rdquo;。
“可樂,你肩膀什么時候流血了,都結(jié)痂了,疼不疼”。高冉在一旁擔憂的看著我。
被她這么一說,我扭動了下肩膀,突然想到了卜天鳴刺我那一劍,疼的我呲牙咧嘴。
卜天鳴見狀:“報酬下次一起結(jié)吧!這里陰氣太重,我們趕緊離開”說完,一溜煙的跑出了門,他大概因為刺了我一劍怕我訛他吧!
還下次,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他了,騙子,我在心里念叨著。
這時,屋內(nèi)就剩下我跟高冉了,我打了個激靈,頓時感覺屋內(nèi)陰風陣陣,就好像有人在我耳邊脖子間吹涼氣一樣。
隨后,我跟高冉趕緊回了家,因為太晚了,也沒有去醫(yī)院,高冉用消毒水給我肩膀消了毒,用紗布簡單的包了一下。
弄好后,我睡在了高冉房間,陪她聊了一會,其實她比我幸福多了,倒頭就睡,最后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我睡不著,拿出手機隨便翻了下微博。
腦子里突然想起高冉說的于仲銘,既然他那么出名,網(wǎng)上應(yīng)該有吧!想著我打開了百度。
百度出來后我愣了,沒想到真的有他,年齡26、身高180、還有體重,生于哪里,愛好,寫的很清楚,還有上面的證件照跟李辰真的好像,像的簡直就是一個人,只不過照片上的人西裝革履,看上精神了不少,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下面的一條新聞讓我看了一愣,一個禮拜前,于仲銘于某某酒店自殺,網(wǎng)絡(luò)微博有的說是抑郁癥,有的說是他殺,至今還在醫(yī)院昏迷,生死未卜。
那……今天晚上出現(xiàn)的那個男人,是婆婆口中的李逸辰,還是于仲銘?會不會他已經(jīng)死了,今天晚上看見的是他的魂魄?可我根本不認識于仲銘,我們根本就不在一個城市,他沒理由要救我。
所以他們就是兩個人,肯定是長得很像,被高冉認錯。
想著我也昏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坐在我床邊,我想睜開眼,可眼皮就像是千金重,怎么都睜不開,床就像有吸引力一樣,把我訂在上面也動不了,隨后感覺一只手在我臉上輕輕劃過,接著我肩膀一痛便沒了知覺。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機手機的來電聲吵醒,看也沒看,迷迷糊糊的便接通了。
“安可樂同學,我是王志恒,不好意思,禮拜天還要打擾你”。
王志恒是誰?
我在腦子里回想了一大圈,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就是王警察?他又找我干什么?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來。
“喂!可樂同學,你在么”電話那頭的男音再次響起。
“再,我再,請問有什么事么?”。
王警察說想請我吃飯,答謝我給他辦了那個鄭磊的大案子,讓他在警察局升了職,不知道為什么,電話那頭的聲音,今天特別客氣,越是這樣,越讓我感覺不安。
我看了一眼睡眼朦朧的高冉,如果拒絕王警察他可能會很沒面子,萬一又跑到學校找我怎么辦,但是如果丟下高冉我一個人去吃飯,也說不過去。
我厚著臉皮對電話又說道:“去是可以去,我能不能帶個同學去”。
王警察同意后,最后定了一個我們學校附近的飯店。
約好時間后便掛了電話,看了下時間都快十點了,跟王警察約在十一點的,如果不是這個電話,我跟高冉豈不是要睡到下午。
我慌亂的穿上衣服,邊喊著高冉,她醒后就坐在床上一直盯著我看,我有些莫名其妙問她怎么了。
她說:“衣服穿那么快,你的肩膀不疼了?”
我這才想起來我受傷的肩膀,好像真的不疼了,輕輕的,我撕掉了昨天高冉給我包的紗布,紗布下的皮膚完好無損,我愣了一下,沒理由??!
我又拿起昨天的衣服看了看,肩部位置明顯一個洞,上面的血跡都已經(jīng)變黑了,正思考著,高冉驚呼起來:“可樂你也太厲害了,雙眼能看見鬼魂,身體還有自動愈合傷口的功能”。
可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怎么跟高冉解釋。
然后我跟高冉說了王警察約我們吃飯的事,有飯吃她當然高興,一屁股從床上坐了起來。
顯然我的衣服是不能穿了,高冉拿了她的衣服給我換上。
收拾好后,我的電話就響了,王警察說他在小區(qū)門口了,我跟高冉慌慌張張的就出了門。
上車后,王警察帶我們?nèi)チ藢W校附近的一家西餐廳,雖然在學校附近,可這家西餐廳我可一次都沒來過,因為里面的東西不是我能消費的起的。
見我們有些尷尬,王警察又表明說,這頓飯我應(yīng)該請的,因為安可樂同學幫我破了一個大案子。
“什么大案子”高冉顯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好奇的等待王警察回答。
王警察笑了笑說道:“安可樂同學,真是不好意思,那天你問我相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的時候,我取笑了你,聽完錄音后,我們整合警察局都感覺不可思議,可能,這世上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高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剛想開口,被我踢了一腳,然后乖乖喝水了。
王警察又跟我說了鄭磊的作案手法,因為教師講臺比平地要高出幾公分,鄭磊真的把女尸藏在了下面,然后在尸體上灑了一層石灰,能快速的腐蝕尸體,加速尸體腐爛,因為他是學校的股東之一,所以裝修實驗樓的一間教室校長根本沒在意。
然后又說這世界太神奇了之類的話,還說鄭磊的死因法醫(yī)都檢查不出來,然后又問我為什么會跟鄭一起去實驗樓,有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我是怎么回宿舍的,我們有沒有看見什么之類的,等……。
面對這么一大堆問題,我真的不想回答:“王警察自己不是也說了,這世上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王警察嘆了口氣:“我們警察局還一直以為那女孩是被人販拐走,沒想到竟然慘死在學校”。
高冉這時按耐不住了:“你們警察還沒抓到人販?”
“沒有,其實,這也是我請你們吃飯的原因”王警察看了看我“我想請你幫忙”。
真的應(yīng)了我的預感,看來請我吃飯的原因,謝我是其次,讓我?guī)兔Σ攀钦娴模晌乙粋€學生又能幫他什么?
高冉又補充了一句:“可樂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學生,拿什么去幫你抓人販”。她說這話顯然是怕王警察讓我做些危險的事,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