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相信兵哥會什么都說了!”馬花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哼!不信???”我冷哼了一聲,沉著臉瞪著馬花子說道:“他叫翟乙兵,29歲,你,叫馬花子,26歲,你們都是黔陽人!你們收了五十萬來殺我,現(xiàn)在只收了五萬的定金,還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
剛才,這個馬花子已經(jīng)承認了他的名字,這點可以證明翟乙兵前之前告訴我的這些基本信息應(yīng)該是準確的。
至于五十萬,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這個馬花子說漏嘴了,我就已經(jīng)猜出來了,翟乙兵自己也交代了,所以我相信這話都應(yīng)該是真實的。
“哼!搞笑!你少來誆我!兵哥根本不可能告訴你!”馬花子冷哼了一聲得意的望著我說道。
“是嗎?那我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呢?”我笑著問道。
我很有信心,我對翟乙兵問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問題,所以,他為了指頭不被多敲掉幾個,這些基本的簡單問題,他沒必要騙我!
“哼!兵哥是條硬漢,才不會因為你敲掉他幾個指頭,就什么都告訴你了!大概只告訴了你這些吧?!”馬花子自信的說道。
我聞言,冷哼了一聲,瞪著眼睛對馬花子大聲吼道:“哼!是嗎?你們收了五十萬,然后聽命前來綁架我,要把我送到指定的地方,待人發(fā)落之后,再由你們二人出手殺了我們,然后你們才能得到剩下的錢!對不對!?”
我見到馬花子表情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我從翟乙兵的口中得到了這些信息,我趕緊接著冷喝道:“還要我繼續(xù)說下去嗎?我再繼續(xù)說下去,你可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對于一個想要我命的人,你覺得我會手軟。”
“兵哥是條硬漢,他是不會說的!”馬花子喃喃自語,他還是無法接受翟乙兵已經(jīng)全部交代了。
“呵呵!是嗎?他雖然是條硬漢,但是指頭被敲碎的感覺那可是超級爽的,來!來!來!你體驗一下,就知道什么叫做十指連心,就知道他為什么把所有知道的都說了!”我走了過去,將他的一只手從繩子里扒了出來,然后舉起錘子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嗷!啊?。。。?rdquo;馬花子的哀嚎聲可比翟乙兵凄慘多了。
“怎么樣?感覺怎么樣?爽不爽?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翟乙兵會什么都說了吧?”我問道。
“我不說,兵哥交代過,打死都不能說!否則我家人就活不成了!”馬花子大聲的哀嚎道。
“剛才你兵哥叮囑過我,只要你的話和他的話,通通都對上了,那我就給你們一千萬,你可以帶著你的家人遠走高飛!”我說道。
“多少!?”馬花子聽到錢,似乎手指上的疼痛緩解了不少,瞪圓了眼睛,眼眸中充滿了貪婪之色。
“一,千,萬!”我伸出了一個指頭,然后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的說道。
“哼,算了吧,我才不信呢?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馬花子咬著牙,忍著疼痛,眼眸中的貪婪之色消失了,恢復(fù)了理智。
“哼,翟乙兵已經(jīng)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了,我現(xiàn)在只是向你證實一下而已,娘的,你還一副牛B得不得了的樣子!好,現(xiàn)在老子不想聽你說了!老子敲死你!”我一副怒火沖天的模樣,舉起手中的錘子對著他的另一個指頭狠狠的砸了下去。
“老子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了!砸死你!”我舉起錘子又對著他的一個指頭砸了下去。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都告訴你翟乙兵全部都告訴老子了,要不是他叮囑我,說你是他的好兄弟,說你很固執(zhí),讓我放一馬,要不老子會有這么好的脾氣在這兒和你廢話???”我又是一錘砸了下去。
“氣死我了!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老子砸死你!”又是一錘!
一會兒功夫,他一只手的五個指頭全部被我砸碎了。
“我就喜歡敲人家指頭!敲完指頭,我再敲牙齒,然后再把所有的碎指頭,碎牙齒塞進你的嘴里,你沒看見翟乙兵的嘴被我封著嗎?老子就是不想讓他把嘴里的碎指頭和碎牙吐出來!”我怒火沖天的又去解馬花子的另一只手,邊解邊生氣的大罵著,一副沒有砸過癮,要去砸他另一只手的模樣。
“我說!我說!”馬花子怕了,慫了,他大聲的喊道。
哼,別說他,我自己都覺得惡心了,想想把自己的碎指頭,碎牙什么的塞在自己的嘴里,那是什么滋味?吞下去嗎?
嘔……
我都想吐了。
“老子現(xiàn)在不聽了!氣死我了,我這暴脾氣!”我抽出他的另一只手,一腳踩住,一錘子又對著他的一個指頭狠狠的砸了下去。
指頭立即就碎掉了,我只聽見他哀嚎著,聲音都已經(jīng)變調(diào)了,嘶聲大喊著:“?。。?!我說了,我說了?。∈切『屛覀儊斫壖苣愕?!是小狐!是他找我兵哥!讓我們今天晚上十二點鐘,把你帶到北郊棉紗廠廢倉庫,以手電光五短兩長為信號,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貓勒個咪的,我贏了,我就知道,噼里啪啦的編上一堆話,邊砸他的指頭,邊說,不給他多余的思考時間,讓他感覺到我真的不在乎他說還是不說,這樣,情急之下,他或許會吐了真話。
果然,他說實話了?
等會兒!
他說的是誰?
小狐?
我感覺我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就冒了起來。
小狐?這不會是真的吧?
“你說是誰讓你們來的?”我抓住了馬花子的衣領(lǐng)問道。
“小……小狐!”馬花子痛苦的回答道。
“他是男的還是女的?”我急迫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沒有見過他,只是通過電話聯(lián)系!”馬花子把自己的身體弓成了一個蝦米,痛苦之極。
“電話號碼是多少!”我問道。
“沒有電話號碼?我們和他通話的時候,手機顯示號碼的地方只有‘未知’兩個字。”馬花子痛苦的回答道。
“你們通過電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吼道。
“真不知道,他用了變聲器!聽起來又像男,又像女。”馬花子喘著粗氣費勁的回答我道。
“呼……”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退了幾步,坐在了椅子上,感覺我渾身上下都有些發(fā)冷。
不是那個山羊胡子李元山要殺我?
而是小狐?
為什么是小狐呢?
這個小狐到底是誰?是人?是仙?是妖還是鬼?
她為什么要殺我?
難道是因為我能夠看到她朋友圈的信息?
她為什么又要讓這二人綁架我,待她發(fā)落之后,才讓這二人殺了我?難道是為了我的微信號?為了我再也看不到她更新的朋友圈?
我不由在腦海中想象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我掏出手機,打開微信,再次刷了一下朋友圈,沒有!!從十多天前,小狐的朋友圈更新出那條黎翔發(fā)明超能氚電池的信息之后,她再也沒有更新過朋友圈。
難道是因為我看到了這條信息?難道是因為我找到了黎翔?
這條信息可比以前的任何一條信息還要值錢,這條信息可以說是無價的,所以,她得殺了我滅口?
我越想越覺得可怕,越想就越覺得就是這么一回事兒。
“你剛才說的是幾點?”我無力的對躺在地上還在哀嚎的馬花子問道。
“十二點!今天晚上十二點!”馬花子再次回答道。
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現(xiàn)在是十一點十分,從這兒到北郊的棉紗廠廢倉庫,起碼得四十分鐘。
如果我現(xiàn)在趕過去,應(yīng)該還來得及。
可是,此時,我又有些膽怯了,這個小狐到底是什么怪物?我過去之后,又該怎么辦呢?
但是如果不過去搞清楚,這個小狐是誰?我的心又無法平靜,因為有第一次綁架,就會有第二次,我不可能一直躲在屋子里不出門吧?
完了,完了!
我該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
“易哥!搞定了嗎?”就在這時,黎翔推門走了進來對我問道。
“嗯!”我有些無力的點了點頭說道。
“你怎么了?易哥!”黎翔走了過來,關(guān)心的問道。
“黎翔,槍!槍呢?”我一把拉住黎翔急迫的問道。
“槍?你是說這個?。?rdquo;黎翔從后腰掏出一把手槍問道。
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槍繼續(xù)問道:“對!給我!還有一把呢?”。
“在這兒呢!”黎翔又從后腰摸了一把槍出來!
“都給我!”我又一把搶過了他手里的另一只槍!
握住兩支手槍,我才稍稍感覺自己的心舒服了很多。
我緊緊的握住兩支手槍,心里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娘的,該面對的,遲早是要面對,不就是一只小狐嗎?怕她個鳥?。∷热换ㄥX雇人來綁架我,就證明她未必就是什么妖魔鬼怪。
老子現(xiàn)在可以雙槍在手,天下我有!怕個蛋啊!只要她不是真的狐仙,老子的子彈就能給她來兩個血窟窿,想殺我?哼!指不定誰殺誰呢?
我不斷的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黎翔敢不敢和我出去見一見想殺我們的人!”我對著黎翔說道。
“有什么不敢的呢?你不說,我也正準備問你,既然有結(jié)果了,我們要不要去會會那個想殺我們的人!”黎翔霸氣的說道。
“你不怕???”我問道。
“怕啥???咱們不是有槍嗎?再說,我的迷藥可不是好惹的!”黎翔拍了拍腰間說道。
對??!還有黎翔的迷藥,還有兩把槍,怕個鳥??!
走!
時間不多了,我和黎翔說走就走,拽上翟乙兵和馬花子二人,把他們?nèi)由宪?,便向北郊的棉紗廠廢倉庫而去。
路上,我們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給翟乙兵二人松了綁,扔下了他們,然后繼續(xù)趕路。
原本黎翔想殺了這二人,但是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放了他們,畢竟殺了人,那將會是很麻煩的一件事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但是黎翔在放掉二人之前,分別給他們各自灌了一試管藥劑,然后在他們的耳邊嘀咕了些什么,這才給他們松了綁。
我也不知道黎翔給他們灌的是什么藥劑,我也懶得問,因為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可是小狐,她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殺我?
十一點五十,我和黎翔到了北郊的棉紗廠廢倉庫,我按照馬花子說的,用一把手電筒分別對各個方向打出了五短兩長的信號。
約莫過了兩分鐘之后,廢倉庫的西南角,也亮起了一道五短兩長的手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