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嚇傻了,這是個什么情況,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老人,一副前輩高人的姿態(tài),現(xiàn)在突然下跪了,而且很虔誠。這畫面太有沖擊力,任誰看到一個將近八十歲的老人,給一個小丫頭下跪,都覺得天方夜譚。
“你……你不會是給他下咒了吧。”我小心的嫦清,因為我實在無法理解。
“他跪的不是我,是我背后的圖騰。”嫦清解釋道。
我無語,同時心中震驚,嫦清這背后的圖騰,難道和棺材村有關系?不然這個棺材村的老人,怎么見到這個圖騰之后,突然給跪了。我覺得肯定是這樣,嫦清來棺材村,也有她自己的目的,而起她曾經就來過,這棺材村不單單是和我有關系,和嫦清也有關系。
“那我趕緊閃開吧,一個老頭兒跪在我面前,就算不是跪我,我都怕折陽壽。”我悻悻的說道。
“沒關系,你倒是能經得起他這一跪。”嫦清說道。
“???”我一愣,表示不明白。
“起來吧。”而嫦清,這是對著那名老頭兒說道。
老頭兒站了起來,看著嫦清,想要問什么,張了張嘴,卻被嫦清給打斷了,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我們有話要談一下。”
“好。”老頭兒很痛快的點點頭,然后跟著嫦清走到了一邊。
“那個……我能聽嗎?”我趕緊問道。
“站著。”
“哎……”
我一陣無語,嫦清和這個老人要交談什么?他們走到了不遠處,被霧氣籠罩,但隱約中還能看到他們的影子。只不過他們的談話聲音很低,我根本就聽不見。
緊跟著,我又看到那老頭兒跪下了,心中無語,這老家伙磕上癮了是吧,剛才和兇巴巴的老頭兒,現(xiàn)在就這么跪在一個小女孩面前,怎么想怎么覺得怪異,就算知道他不是跪嫦清,也覺得怪怪的。
不久之后,兩人相繼走了出來,那老頭兒的態(tài)度,竟然變得恭敬了許多,也不知道都和嫦清說什么了。
“你們在聊什么呀?”我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老頭兒兇巴巴的說道。
“臥槽!”我心里暗罵,敢情對我還是這個態(tài)度啊,唉,也難怪,誰叫我不如嫦清有本事呢?
“那現(xiàn)在我們能進村子了?”我問道。
“嗯,我?guī)銈冞M去吧,你們跟我進去,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沒有人攔著你們了。”老頭兒說道。
當下,老頭兒帶著我們在樹林當中穿行,我知道了這老頭兒的名字,叫關坤,他們村子的人都叫他關四爺,而且嫦清告訴我,到了村子里之后,我和她都要這么叫,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路上,我看了一眼跟在關四爺身后的五只鬼,說道:“你這五個朋友……其實根本不是你們村子的對吧。”
關四爺看了我一眼,而后說道:“是,是我從各地找來的,足足用了小半年的時間,才找了五個合適的。”
我一驚,果不其然啊,不過關四爺找這樣五只鬼做什么?它們有什么特別嗎?
關四爺說道:“這五個朋友,有個統(tǒng)一的稱呼,名叫五劫魂,其死因,對應了五劫。刀砍為金,吊頸為木,溺亡為水、焚燒為火、滾石為土。”
我一聽,直呼漲姿勢了,所謂的五劫魂,其實就是死因由“金木水火土”引起,這樣的死法,被稱之為五行劫,很是講究。
“找這種五劫而死的人做什么?”我再次問道。
“自然是有用。”關四爺沒有過多的解釋。
我越來越覺得,這棺材村不簡單,他們尋找這種五劫鬼不知道做什么?這些人死后,不能超生,被關四爺拘禁到這個地方來,可以說是違背了陰陽定律。
但大千世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按規(guī)矩來辦的,我越來越清楚這一點,所以也沒有多問,而是改變了話題:“四爺,你剛才說,外人不允許進入你們的村子是吧?”
“嗯。”關四爺點點頭。
“那最近這十年之中,就真的沒人進入過你們村子嗎?”我不禁問道,因為我想知道我當初是怎么來這里的。
“最近十年……”關四爺看著我,皺了皺眉,說道:“這個……我還真的不是特別清楚,每年,我?guī)缀醵加邪肽甑臅r間是在外面的。”
我聽完一驚,看向那五只鬼,難道說,關四爺每年都要去尋找五劫鬼?不然干嘛每年都要出去?這棺材村到底有什么秘密,關四爺每年花費大量的時間在外面尋找,這么多年來,不知道帶了多少這樣的外來的鬼魂進入棺材村,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們要知道答案,進去之后我會幫你們慢慢查,村子里的事,我并非都清楚。”關四爺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走出了這片樹林,關四爺將五只鬼收進了腰間的口袋里面,這口袋也不知道是什么法器。
不久之后,我終于看到了那個在殘缺的記憶中看到的村子,棺材村,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村子,村頭橫七豎八的擺著好幾口棺材,仿佛在這個村子里,棺材是最常見的裝飾品,到處都是。
“終于到了。”我說道。
這個村子給我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當年我真的來到過這里嗎?
此刻,我看到在村頭處,有一些人在等候,這些應該都是棺材村的人,他們的衣著,都很樸素,穿的也都是很正常的衣服,甚至我還看到村口有路燈什么的,看來這村子并沒有我想的那么與世隔絕,都通電了,這就是說,他們和外界,還是稍有聯(lián)系的。
我們走過來,村子里的幾人迎了上來,我看到了一個老頭兒,貌似很有身份,這老頭兒又矮又胖,讓我想起來相聲演員小岳岳的搭檔孫越,感覺體型十分的相似。
“四叔。”他明顯比關四爺小上一些,稱呼關四爺為四叔。
“嗯,進村吧。”關四爺說道。
“這兩個人是……”那老頭兒看向了我和嫦清,皺起了眉頭,顯然關四爺這次突然帶了兩個年輕人回來,讓他很意外。
“這是我找的兩個幫手,你也知道,村子這幾年都不平靜,我覺得那件事即將要發(fā)生了。”關四爺解釋道。
“嗯,好,四叔的決定,總歸是沒有錯的,我們進村吧。”那老頭兒說道。
我們朝著村子走去,我得知了這老頭兒其實是這一屆棺材村的村長。這位村長輩分明顯沒關四爺高,關四爺帶我們進來,他自然沒說什么。
只是,這村長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怪怪的,張了張嘴,仿佛欲言又止的樣子。
其他幾個村里人,看到我和嫦清之后,眼神也是怪怪的,顯然,對我們這兩個外人,他們表現(xiàn)的并不是特別的熱情。
“守靈村?”很快的,我看到了這棺材村真正的名字,有塊村碑矗立在村頭,上面寫著“守靈村”三個字。
守靈?這讓我心中一動,一般聽到“守靈”這兩個字,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死亡。守靈一般是指人死后,由子女或者是親人守夜,直到死人入葬。
這棺材村,以“守靈”二字來命名,讓我十分不解,因為正常一點的村子,都絕對不會這么叫,太不吉利了,感覺就跟整個村子在給某個東西守靈一樣。
但眼下我也沒有多問,跟著關四爺走進村子,果然這個村子跟我殘缺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村子里面到處都是棺材,甚至家家戶戶門口,幾乎都有一口棺材,新舊不一,顏色也不一樣,讓人感覺整個村子透著一股詭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