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為什么啊,要我和紙人一起睡,總得有個理由吧。”我哭喪著臉道,雖然和它們很熟了,經(jīng)常見,而且各種各樣的都見過了,但和它們一起睡,未免太怪異了。
“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以后和它一起睡,即便是白天你起床之后,也把它放在你睡覺的地方,讓它代替你躺在床上。”嫦清留下了一句話,然后去他的臥室收拾東西去了。
看來,嫦清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只是我是不懂,這里面的道兒道兒太多了能把人繞死,真要問的話,估計又是一大堆我聽也聽不懂的道理吧。
大約半個小時后,我收拾好了一切,嫦清辦事兒真是沒的說,連寬帶都辦了,無線網(wǎng),不用費勁連網(wǎng)線了。廚房里鍋碗瓢盆也都買好了,收拾的一應(yīng)俱全。
光是看家里的一切,誰都會以為嫦清是個賢良淑德的女人,但實際上我知道,這女人也就是花了點錢而已,力氣活兒肯定都是找的家政。
“噥。”
最后,嫦清遞給我了一張紙,讓我記清楚,最好做到倒背如流的地步。我心中一喜,以為是什么抓鬼的口訣什么的,但接過來一個,不禁臉色黢黑,這是嫦清給我制定的一系列的同居守則,這條條框框的,簡直比校規(guī)都要嚴(yán)重。
里面很重要的一點,不經(jīng)她的允許,不許進(jìn)她的房間,不許碰她的東西。其次,出門辦事兒的話,晚上七點半必須回到家里來,家里面燒飯做菜我要負(fù)責(zé),清理家務(wù)我要負(fù)責(zé),總之跟我之前想的一樣,力氣活兒都是我來做。
剩下的一大堆,就是臟衣服扔在那里,垃圾放在某個固定的地方,都是繁瑣的東西。
“媽蛋,我好像被軟禁了,連出入都有時間限制,比校規(guī)還夸張。”我一時間有這樣的感覺。
當(dāng)天晚上,我和嫦清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生活必備品,以及一些食材,晚上我做了一大桌子菜,開了瓶紅酒,算是慶祝喜遷新居了。做飯我還是比較拿手的,小學(xué)的時候我就會燒菜了,這段時間和劉黃叔住在一起,除了訂餐之外,基本上也都是我來燒菜。
嫦清的飯量讓我大跌眼鏡框,普通的碗,我頂多就是兩碗米飯,嫦清……尼瑪五碗米飯,而且桌子上的飯菜全都一掃而光,這種飯量發(fā)生在一個女孩子身上,實在是不正常。
而且她明明這么苗條,身材這么勻稱,怎會吃這么多呢?
“以后多悶點飯。”最后嫦清來了這么一句。
我去……我真想給她燒高香了,您是祖宗。
就這樣,這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但我躺在床上依舊心事重重,今天中午發(fā)生的事情讓我浮想聯(lián)翩,不知道今晚嫁喪姑會不會還來找我,雖然跟著嫦清安全了許多,但又不是同床共枕,我這邊發(fā)生什么她未必第一時間能覺察到。
想到這里,我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紙人,嫦清說它能保護(hù)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同時,我把那塊千年桃木拿出來墊在枕頭下面,這塊桃木是辟邪的好東西,也能起到保護(hù)的作用。
慢慢地,困意襲來,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當(dāng)中,我聽到到“咔咔”的聲音,不禁睜開了眼睛,現(xiàn)在我晚上睡眠養(yǎng)成了十分機(jī)警的性格,趕緊坐了起來。
床上,只有我自己,那具和我一起睡的紙人沒在床上,我一轉(zhuǎn)頭,不禁一驚,那具紙人站在窗口,它竟然自己在動,它的手里攥著一把紙劍,那紙劍是道符纏成的,此刻這具紙人用紙劍敲著窗戶,像是……在打什么東西一樣。
“我靠!”
我渾然一驚,趕緊從枕頭下面掏出了那塊千年桃木持在手中。
紙人站起來了,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機(jī)械性的站在窗口敲玻璃,但這些還不會讓我覺得危險,因為嫦清說了,這個紙人是用來保護(hù)我的,它能站起來,估計是嫦清之前在它身上下了什么咒。
關(guān)鍵是,此刻這具紙人拿著紙劍敲擊玻璃,這動作,就好像是在驅(qū)趕什么一樣……
也就是說,窗外有東西!
難道是嫁喪姑又來了?
我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千年桃木,這塊桃木跟個板磚一樣,我想著萬一這具紙人攔不住外面的東西,我就一板磚糊過去,管你是鬼是邪,這塊千年桃木是辟邪的好東西,功效肯定比桃木劍都厲害。
“咔!咔!咔!咔!”
紙人有節(jié)奏的敲著玻璃,動作僵硬,機(jī)械化,就是有點傻不拉幾的。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肯定會嚇尿,但我知道這紙人即便動了對我都沒什么威脅,主要是窗戶外面的東西。
最后,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我特么保持著一個動作手都酸了,終于,那具紙人消停了,轉(zhuǎn)過身來,動作僵硬的走到床邊,然后躺在上面一動不動了。
“外面的東西走了?”我不禁納悶,有可能,估計是紙人將其趕走了。
我不禁又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烏起碼黑的,但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在窗戶的外面,若隱若現(xiàn)的浮現(xiàn)出了一張蒼白的臉,那是一張男人的臉。
“臥槽,紙人兄醒醒,它還沒走呢!”我趕緊叫道。
但是,床上的紙人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了,這一次它沒有動。
窗戶外面,那張人臉清晰,蒼白的嚇人,在窗戶外面左搖右擺,飄忽不定,很陰森的盯著我。
我揚(yáng)起手里的桃木板磚,叫道:“有本事你進(jìn)來,弄死你信嗎?沒挨過流氓打是嗎?”
終于,那張人臉消失了,我等了大概幾分鐘,沒有動靜,趕緊跑下床拉上了窗簾。
重新回到床上,我想著看來這個鬼不敢進(jìn)來,但是那個男人臉是誰啊,我從來沒有見過,又是哪路孤魂野鬼嗎?
又過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動靜,我干脆閉眼睡覺,反正進(jìn)不來,一切等明天再說吧,這大晚上的,我也不敢去叫嫦清的門。
次日清晨,我一大早起來做早餐,大概八點半,嫦清從里面走出來了,穿著一件運(yùn)動短褲,和一件白色的體恤,我發(fā)現(xiàn)嫦清很喜歡白色體恤,不同款式的好多件。
我趕緊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嫦清聽完,眉頭一皺,直接來到了我的房間里。床上,那具紙人還躺在上面,一動不動。嫦清不容分說的脫掉了紙人的一雙紙鞋,我這才注意到,原來紙鞋里面有兩張道符,不過這兩張道符像是被燒過,明顯已經(jīng)廢了。
道符在鞋子里面燃燒,卻沒有燒掉這雙紙鞋,真是古怪。
“大師,這是怎么回事啊,你弄的這個紙人兄沒啥用啊,昨天就起來了一次,后半程怎么叫都叫不醒了。”我說道。
“恩,是我大意了,昨天來的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嫦清說道。
“是嫁喪姑?可我看到的是個男人啊,小臉兒那叫一個白。”我趕緊說道。
“應(yīng)該是嫁喪姑指使過來的,不過它不敢進(jìn)來而已,那個婊子真是不死心,都到我這里了還打算揪著你不放。”嫦清冷冷的說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她今晚還來嗎?”我不禁緊張起來。
“誰知道,放心,我今天給你做個升級版的。”嫦清道。
“紙人嗎?”
“恩。”
“那床上的這位仁兄呢?”
“廢了,一會拿樓下燒了去吧。”嫦清說道。
感情這些紙人,都是一次性的啊,只能用一次,只要控制它們的道符失效,這具紙人也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