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這一刻,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現(xiàn)在的心情了,這未免太玄乎了,林欣然,竟然在夢中看到了我的經(jīng)歷,十年來都是如此,在震驚的同時,我又不得不想到……她都看到我干什么了……
“這是……真的假的啊,別跟我開玩笑。”我不禁悻悻的說道。
“我來找你,也是因為昨天我午睡的時候,突然夢到了你當(dāng)天的那段經(jīng)歷,看到了我姐姐……不,應(yīng)該說是酷似我姐姐的紙人。所以,我連夜就坐高鐵來了,好在我們住的地方并不遠(yuǎn),今天中午我就按照夢中的路線找來了。”林欣然說道。
我已經(jīng)驚訝到無地自容了,林欣然能找到我,原來并不是打聽到的,而是夢中,知道我的一切。
這件事別提有多玄乎了,如果一開始,林欣然這么說我絕對不相信,但是對于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她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我還是不確定林欣然是否真的在夢中經(jīng)歷了我經(jīng)歷的一切。
接下來,我問了林欣然很多問題,全都是這些年來發(fā)生我身上記憶猶新的事情,林欣然全都能說出個大概來,就算有些出處,但大概的全都一模一樣。
越問我心里越?jīng)?,我滴個乖乖,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是不是一個人躲在房間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她都知道。
沒這么邪乎吧。
“這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不禁問道。
但是,林欣然也搖頭,說她也不知道,這些事她也不敢對外人提及,連她的父母都不知道這件事。
“你來找我,到底是因為……”我問道。
我相信,林欣然突然跑來,絕不會只是告訴我這些,或許她有什么解決的辦法呢?現(xiàn)在十年前的林諾出現(xiàn)了,這件事絕不簡單,必須想辦法解決,不然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甚至,我也許會和十年前的林諾一樣,死于非命。
“那個眼鏡在你身上嗎?”林欣然突然問道。
“恩,在紙人的棺材里找到的。”我點了點頭,將那副眼鏡從兜里掏了出來。
林欣然果斷將這幅眼鏡拿了過來,審視了良久,說道:“沒錯,是同一副眼鏡……”
“要怎么處置?”我不禁問道,對這件眼鏡,我同樣一無所知。
“今晚上十點,你到郊區(qū)公園來找我吧,戴上這幅眼鏡。”林欣然猶豫了一下說道。
“干嘛?”我不禁問道。
郊區(qū)公園,那地方到了晚上幾乎沒什么人,大半夜的林欣然把我約到那里去做什么。
看到我一臉疑惑的表情,林欣然嬌笑道:“干嘛一副怕我吃掉你的表情,你晚上過來,我介紹個人與你認(rèn)識,如果有可能的話,說不定那個人可以幫上忙。”
我和林欣然在咖啡館商議了許久,最后決定,就按照林欣然說的辦,現(xiàn)在這件事兒,能幫我的人太少了,對于這位兒時的玩伴,我還是比較信任的的,而且,我現(xiàn)在也指望不了別人了。
我和林欣然離開了咖啡館,我問她現(xiàn)在住在哪里,她說在市里找了家賓館。而我,則是準(zhǔn)備去當(dāng)初一直寄宿的叔叔家里去。現(xiàn)在時間還早,到晚上還有好久的時間呢,而且接下來,我還要會火葬場一趟把行禮帶過來,畢竟接下來,我打算在那個叔叔家里住一段時間呢。
在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著這件事兒,對于林欣然的突然出現(xiàn),我說不清楚是什么感受。
而且,十年未見,對于這個兒時親昵的玩伴,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她變化太大吧。
而對于林欣然,她仿佛還是跟我很熟悉,也許真的如她所說,每個晚上,她在夢中經(jīng)歷了我的一切,就仿佛依然是每天都和我一起,與她作伴,但那種感覺……至少我現(xiàn)在是不明白的。
從火葬場拿了行禮,我去了那位叔叔那里。
這位叔叔姓劉,實際上是我老爹的把兄弟,關(guān)系一直都很好,當(dāng)初我來這里的時候,老爹就說過,安心的跟在那位劉叔身邊,可見他對這位把兄弟多么的信任。
這位叔叔叫劉黃,我一般叫他劉黃叔,不過這位叔叔和劉備沒什么關(guān)系,單純的和黃書有關(guān)系。我記得以前在他那里住的時候,看到劉黃叔的房間里有很多黃書,小說,什么的,應(yīng)有盡有。
下午,我來到了劉黃叔住的地方,這里是個老街區(qū),劉黃叔平常是做古董生意的,開了個小古董店,來的都是熟人,反正我是不怎么懂這一行。
而且劉黃叔基本上也很少在店里,有時候一走就是個把月的時間,上學(xué)的時候幾乎我都在給他看房子了。
今天,再次回到了老街區(qū),我和劉黃叔提前通了電話,他就在店里。
我去了之后,劉黃叔一個人喝著酒啃著花生守店門??吹轿襾砹?,打了個招呼,問及了我一些在那邊工作的事情,被我隨口應(yīng)付過去了。
其他的,劉黃叔沒有多問,不過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可能是這兩天的事情,導(dǎo)致我臉色很差,眉頭總是皺著。最后劉黃叔問我是不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便被我?guī)拙湓挿笱苓^去了。
關(guān)于我身上的那件事兒,我并不想讓多余的人知道,尤其是親近的人,畢竟這事兒太過詭異,我不想連累親人。
終于,在劉黃叔這邊挨到了晚上九點,劉黃叔也準(zhǔn)備關(guān)店門了,卻看到我收拾好準(zhǔn)備出去,不禁很意外:“小辰子,你這個點兒出去干什么啊?”
“這個點兒出去……還能干什么?”我故意笑了笑說道。
“額……好吧,那今晚不給你留門了哈,唉,難怪白天看你臉色這么差,這種東西要適度。”劉黃叔嘆著氣說道。
我懶得去說些別的,告訴他還是給我留門,便出了老街區(qū),直接打了一輛出車,去了郊區(qū)公園。
反正現(xiàn)在身上還有五千多塊錢的,是金老爺子給我提前預(yù)支的工資。但我知道,這估計就是給我的遣散費了。我身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金老爺子是不想讓我在火葬場呆著了,以免真的發(fā)生不好的事情,牽連到他,畢竟當(dāng)初是他把我?guī)нM(jìn)去的。
出租車停在了郊區(qū)公園,果然,這個點兒,基本上沒人了,只有路燈亮著,這里連過往的車輛都很少。
這時,手機(jī)響了,是林欣然打來的,白天的時候,我們互相留了電話。
“子辰你來了嗎?”林欣然那邊一開口就問道。
“恩,我公園大門口呢,你在哪兒?”我問道。
“向東兩百米來找我。”林欣然說道,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朝著公園的東面走去,不多時,在公園的拐角處,我看到了林欣然,她依然是白天的那一身打扮,此刻看到我走過來,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有什么不敢的。”我不禁無語道。
林欣然笑道:“我知道,對你來說,現(xiàn)在的我在你眼中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一個陌生人邀請你半夜三更來這種荒僻的地方,你就沒想過我是什么壞人嗎?”
“額……”被她這么一說,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笑了笑,道:“壞人不壞人的,我還管得了這么多?而且你確實是欣然,雖然改變了很多,但能看到你兒時的影子,我不相信你會害我,況且……我現(xiàn)在也沒得選擇啊,只想趕緊把這件事兒解決掉。”
聞言,林欣然抿嘴笑了笑,道:“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好嚇人的,走吧,我們進(jìn)去。”
“進(jìn)公園?從這里?”我不禁納悶兒。
“大門不是關(guān)了嗎?你在這里生活了這么多年都不知道這個郊區(qū)公園晚上九點就關(guān)閉的嗎?”林欣然嗔道:“我們從這個地方能進(jìn)去。”
“你來查探過地形了?”我問道。
“不是我,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里能進(jìn)去,是今天下午另一個人來探查過地形了,就是我要介紹給你認(rèn)識的那個人,其實你們也算是熟人了。”林欣然說道。
這句話讓我聽得模棱兩可,我認(rèn)識?會是誰呢?就這樣,我跟著林欣然穿過了一條十分隱蔽的小路,這小路上,荒草特別多,顯然并不是經(jīng)常有人走這條路,甚至可能在我和林欣然之前,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這條小路。
不久之后,我們看到了一個護(hù)欄,這是公園周圍防護(hù)用的,不過這護(hù)欄的其中一截已經(jīng)斷開了,通過這個缺口,足以容納一個成年人鉆進(jìn)去。
我和林欣然進(jìn)去之后,林欣然接了一個電話,她說“已經(jīng)在路上了”,然后又說“沿著東邊的小路一直走對吧,好的,我知道”。
電話之中,顯然就是林欣然要帶我見的那個人,告訴了她具體的方位。
不久之后,我和林欣然沿著一條路走了大概有三四百米的樣子,終于,我看到了那個人,在公園的路燈之下站著,那是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太太,穿著黑色的小坎肩,里面是一套深色的上衣,下身則是黑色褲子,一雙黑色布鞋,渾身上下,都是一身暗色。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這老太太身邊跟著一條土黃色的老狗。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