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陌生的聲音在上官簡櫻耳畔想起,上官簡櫻順手揭起一片黛瓦尋著聲音射去,不過凌厲的破空聲戛然而止。
上官簡櫻站起身雙手抱肩,一雙清冷的眸子鎖定屋頂另一端月白袍子的男子,他食指與中指夾著那片黛瓦,笑得一臉無害。雖然他與封暮白都穿的是白色衣衫,可氣質(zhì)完全不同,這個男子到有一股溫文爾雅的儒雅感覺,而封暮白卻有一股江湖的豪氣與清冷,如果說這個男子像一條涓涓溪流,那封暮白就想一條波濤暗涌的大河。
“你是誰?”上官簡櫻依舊是帶著三分清冷,七分淡然。
“司徒劍輝。”男子倒沒有遮遮掩掩自己的名諱,扔掉手中瓦片走近笑著開口。
司徒性?鉞國皇家性,難不成他就是鉞國當今的太子?鉞國就只有一位皇子還被立為太子,聽說鉞國皇后二十年前離奇消失,至今無人知曉去了哪里,只留下一個孩子,便是司徒劍輝,而鉞國皇帝思念皇后,竟遣散后宮,獨守后宮至今,想來也是一個癡情種子。不過,他來洵國都敢直接用真名?還真是有恃無恐呢。
“鉞國的太子?來洵國都敢用真名示人。”上官簡櫻勾唇,不是說皇家的人都應(yīng)該心機重一點,謹慎一些的么,他怎么會給人一種很干凈的感覺?
“名字不過是代號而已,用真名假名有什么區(qū)別?”司徒劍輝大大咧咧坐下,用扇子遮住微微刺眼的陽光。
他第一次偷溜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來洵國也不過是為了甩掉那群跟屁蟲而已,不過剛才看到這女子一人躺在屋頂上,那么愜意,看著陽光淅淅颯颯的落在她身上,莫名的晃了他的神,所以開口唐突了這女子,不過這女子還真是厲害,食指與中指間那微微的灼熱告訴他,這女子功力不俗。
“你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上官簡櫻本來也沒打算信這人的話,可看到不遠處巷子里看似在打聽什么人的幾人,知道這人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逃跑。不然那些人為何打聽他?
“也算是吧,快躺下,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司徒劍輝拉了拉上官簡櫻著急道。這一路都快把他追瘋了,畢竟是自己國家的人,又不能真的動手,只能躲,誰知這些人跟他到洵國。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上官簡櫻躺下挑眉。
“江湖救急,不懂么?”司徒劍輝悄聲道。
上官簡櫻一陣無言,他不是一個太子么,怎么感覺沒有一點威懾?
“姑娘,請問有沒有見過這般高,身穿月白袍子的男子,長的極為俊美?”這時,下面的幾人還是看到屋頂?shù)纳瞎俸啓眩呗曢_口向她詢問。
“沒有。”上官簡櫻身上散發(fā)冷冷的氣息,加上她說話語氣冰涼,那幾人竟也信了,道了聲打擾又像旁人打聽。
上官簡櫻戳了戳剛才看到那幾人遠遠走來就翻到屋檐另一邊的司徒劍輝,說了聲,“他們走了。”
洵國的屋檐是角狀,上官簡櫻在這一邊,適才,司徒劍輝迅速翻過另一邊。
“你在皇宮就是這個樣子?”上官簡櫻看著又翻過來的司徒劍輝不禁好奇問道。
“在皇宮啊,必須要做一個有威嚴的太子不說,還要板著一張臉,當真無趣得很。”司徒劍輝看著那幾人漸漸遠去,長呼了口氣才開口,在他印象里,皇宮其實很壓抑,父皇每天除了上朝批折子就是看著一副畫像,他們說那是他的母后,可他卻沒有印象,聽說母后在他兩歲的時候就不見了。
“身在皇家的確身不由己。”上官簡櫻也不知為何會對一個陌生的男子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總覺得他不會害她。
“所以我就逃出來了。”司徒劍輝笑了笑,那個地方對他而言,真的是一種禁錮,父皇對他永遠嚴厲多于贊揚,在他眼里,他永遠不夠好,所以,他也想任性一次。
“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
“不知道了,等過段時間再回去吧,反正現(xiàn)在不能回去。”司徒劍輝談了口氣,這次出來,避避風頭吧,至于避什么風頭,日后就知道了。
“那好吧,幫忙至此,我該回去了。”上官簡櫻估摸著出來的時間也長了,是該回去了。不然,那主兒又該冷著臉了,寄人籬下的滋味還當真不好受。
“你要不收留我吧?”司徒劍輝忽的開口。
“別開玩笑,我是女子,帶一個男子回去,你覺得旁人會怎么想我?”帶他回去?完顏東漓還不把她殺了,那又不是她的家。
“這倒也是,那你先走吧,讓我一個人在這想想該如何。”司徒劍輝嘴上這樣說著,可是眼中卻有一抹流光一閃而逝。
上官簡櫻沒太在乎,便躍下屋頂,朝城主府而去。
“上官,你回來了,還以為你哪去了。”墨楠卿一邊擺筷子,一邊問。
上官簡櫻也開始幫忙,左右而言他,“你還是往這城主府買幾個婢女吧,不然這些瑣事還需要你來做。”
“等龍幫之事過后再吧,現(xiàn)在也不急。”墨楠卿倒是很無所謂,他已經(jīng)習慣現(xiàn)在的生活了。
“對了,我已經(jīng)放出話,說城主府有秘寶,想必不單單會有龍幫之人來,這周圍的土匪估計都會來的,這幾日,我也安排護城軍仔細觀察著。”
上官簡櫻點點頭,“這樣就好了,這樣可以一網(wǎng)打盡。”看來墨楠卿還是有些手段的。
“所以,他們就在這一兩天會有動作,這次,也該做個了斷了。”墨楠卿舒了口氣,這兩年來,窩囊氣該出了。
“姑娘,外面有兩位公子找您。”墨楠卿侍衛(wèi)進來稟報,上官簡櫻一臉霧水,兩個?如果暮白來找她,也對,為何還有一個?
“讓他們先進來吧。”上官簡櫻放下筷子。
“上官。”封暮白率先進來。
然后另一個男子也跟著進來,上官簡櫻扶額,司徒劍輝!他怎么也找到這了?
“呵呵,你怎么找到這的?”這話明顯問的是司徒劍輝。
“偷跟你來的,然后遇到了他。”司徒劍輝的解釋讓上官簡櫻有種一掌劈死他的沖動,偷跟著?一國太子啊,節(jié)操呢?
“又引來兩個男人,你膽子挺大的。”完顏東漓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上官簡櫻身后,在她耳邊開口。
“暮白本來就與我們一起的,至于這位斯劍公子,不過是剛才出去認識的……”最后上官簡櫻越說越?jīng)]底氣,最近她身邊的男子太多了。不過她還是下意識幫著司徒劍輝擋了擋,總不能說出他就是鉞國太子吧,她身邊這可是漓王。
司徒劍輝聽到上官簡櫻的斯劍二字,心中了然,也知道這男子身份不俗,不然,她怎么會給他說一個假名?
“斯劍不過是出來游玩,遇到這位姑娘而已。”司徒劍輝這下沒有在上官簡櫻身邊那種單純的感覺,到有一股俠氣。
“來者是客,要不,都坐下一起用膳?”墨楠卿也出來打圓場,四個男人,身份迥異,上官簡櫻真的頭疼。
幾人都沒有動,上官簡櫻覺得氣氛又有些不對,只好低聲開口,“王爺,來者是客,別這么……”
完顏東漓淡淡掃了眼上官簡櫻,這女人,無法無天了。
“你們?nèi)舨幌訔壘妥伞?rdquo;完顏東漓冷哼一聲,坐下道。
封暮白自然不會與完顏東漓客氣,只要完顏東漓不開心,他就舒暢,而司徒劍輝也落座,好像感覺不到這怪怪的氣氛。
墨楠卿擦擦汗,也坐下,上官簡櫻強裝淡然。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
最后的結(jié)果,封暮白與司徒劍輝都住在了城主府,名曰增添人氣。
幾日后。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