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茹妮無語道:“你踩都能踩出來,那我還勘察個屁!”
額,好吧,你是內(nèi)行你有理,我是外行我傻逼。
就在這時,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在我們左邊傳來。
“你和我聯(lián)手,才能破除這個境基!”
我們四人扭頭一看,居然是稚川這個小家伙。
他剛剛的話應(yīng)該是對何茹妮說的。
何茹妮對我們說道:“他說的沒錯,我一個人的確破不掉這個境基!”
稚川小嘴開口道:“那我們合作吧!”
何茹妮卻是憂慮的搖了搖頭,有些難以抉擇。
我問道:“咋了妮妮,你為難個啥啊?”
何茹妮解釋道:“你只知道破除了境基我們可以出去,卻不知道破除了境基對布置幻境的人有多大的傷害。”
聽聞何茹妮這樣說,稚川說了句壓根不符合他年齡的話:“他們把我們?nèi)釉谶@都沒考慮過我們的感受,我們憑什么要在乎他們?”
不得不說再次說的很有道理,黎院一幫坑爹活打著野外生存的旗號把我們丟到了這個幻境里來經(jīng)受各種生死考驗的確有點讓人心寒啊。
稚川這樣說,我先是一驚,這孩子居然有如此心機。同時也覺得稚川說的無可厚非,黎院把我們丟在這,何曾考慮過我們的感受,那就算我們現(xiàn)在破除境基會對那個禁區(qū)之主云夢澤造成傷害,那也怪不得我們,這是他們逼我們選擇的這條路。
何茹妮對于稚川的說話,也有些無法辯解。
這時子憐開口道:“我覺得這個問題,應(yīng)該不用擔(dān)心。畢竟禁區(qū)之主云夢澤據(jù)說可是巔峰九階的存在,我們就算破除了他的境基,對她造成了什么傷害,估計也是無傷大雅。畢竟她九階的修為擺在那里,我們能不能破除境基還不一定呢。”
反正我和卡瑞娜都是插不上嘴的節(jié)奏,他們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只能傻呆呆的聽著,等他們辯解出個結(jié)論來。
終于在一番激勵的討論之后,子憐和稚川都同意破除境基,何茹妮也沒辦法,那就破除境基唄。
這時稚川又有些不放心的對何茹妮問道:“你有把握嗎?要知道,破除了受傷害的是云夢澤,沒破除受傷的到時候就是我們了。”
何茹妮覺得稚川有些可愛,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放心,姐姐我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稚川不滿的嘟囔道:“才一階,敢跟我說這話。”
何茹妮臉上頓時有個大寫的囧字,這尼瑪小屁孩也忒不會說話了。
我趕緊活躍氣氛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小屁孩就是鬧著玩瞎說話。”
我這一說完,稚川又不樂意,他不耐煩的推了我一把道:“你說誰小屁孩呢?”
哎呦喂,這小屁孩還敢和我動手,就我這小暴脾氣,真怕他再多說一句我變身打他屁股的節(jié)奏。
這時,子憐招呼這稚川道:“好了稚川,別耍性子了,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是離開這片雨林幻境才是主要任務(wù)!”
稚川鄙夷的瞪了我一眼,嘴里低語著不知道在說什么。
不過我敢斷定肯定不是在說我好就對了,這小屁孩的性子可真他媽彪。
算了,我這也就大人不記小孩過了。
何茹妮這時十分鄭重的說道:“等一下我和稚川破除境基,你們要防住主上那群人來搗亂,要不然我們不僅破不了境基,還有可能被境基反噬。”
我擦,聽何茹妮說的這么嚴重我也不得不小心一點。
等會只要看見主上那個老孫子我就干死他,往死里干他,干的他死的不能再死,氣都不再帶喘的,到終身萎靡為止!
打著這樣的主意,我警惕的在四周轉(zhuǎn)悠了起來,而何茹妮則和稚川兩人坐在那里,身旁都是劇烈的白光,像是在和什么爭斗。
這我也搞不懂在干啥,干脆就還是專心放哨的好。
別等一下被主上那個老孫子偷襲了。
不僅僅是我,子憐,卡瑞娜兩個人也分別在不同的方向巡視著。
就怕主上來個出其不意。
然而我們憂心忡忡的巡視了半個小時都他媽連個蚊子都沒看見,更別提主上那一群孫子了。
我們?nèi)俗诤稳隳莺椭纱ǖ呐赃?,瞎扯淡了起來?/p>
“子憐啊,你加入黎院多久了?”我東扯南山西扯海的對子憐瞎問道。
子憐眨了眨眼睛,算了下回答我道:“快十年了吧!”
我去,快十年了,子憐才幾歲啊?
“子憐你幾歲加入黎院的?。?rdquo;
子憐笑了笑道:“十歲,就在上次我跟你說的,我父親把我丟到叢林里生存了一天之后,就把我丟到了黎院。”
額,感情還有這茬啊。
子憐他父親該是多么心大的一個人物啊,十多歲的子憐就敢丟在黎院讓他一個人生活。
“你父親也是呵呵了........”
子憐滿不在乎的笑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吧,認識你這么久還沒怎么了解過你呢。”
子憐這么一提,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十八年前的畫面在我腦海浮現(xiàn)。
那時正值國慶節(jié),我們一家四口開車出去旅游。
本來是很高興的一場旅行,在行駛到衡河那邊的高速公路時,一輛碾壓而來的重卡將,父親所駕駛的老款寶來前半部分車廂給壓成了大餅。
我爸和我爸血肉模糊的尸體,深深的烙印在了我腦海里,知道現(xiàn)在,那一切都還記憶猶新。
那時空空哥哥也有點年紀(jì)了,不算小孩。
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的他,抱著我,捂住我的眼睛,一個勁的說:“不要看,不要看!”
我的哭泣和救援人員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雖然我不懂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好像很心痛,好像失去了什么最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
直到救援人員將我和空空哥哥救了出來。
我死活賴在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車子前邊不走,我哭喊著對空空哥哥道:“爸爸媽媽還在里面,我要爸爸媽媽。”
那時,本來救出我和空空哥哥都耗費了許多時間。
被碾壓成了大餅的寶來車猝不及防的炸了。
就在爆炸的那一刻,空空哥哥撲到在了我身上,竭盡所能的保護著我,讓我不受到任何傷害。
現(xiàn)在說起來,我好是懷念那時候的空空哥哥。
出了車禍,肇事司機只是個跑長途的普通人,因為疲勞駕駛才導(dǎo)致了這場車禍,好像他家里也挺困難的連賠錢都賠不出來。
最后,賠不出錢的他只能加刑。
判了足足三十年,直到現(xiàn)在估計都還在舟山市的監(jiān)獄里關(guān)著呢吧。
父母死了之后,空空哥哥一夜之間就成了頂起我們生存大梁的男人。
空空哥哥無論去偷去搶,都未曾讓我挨過餓,受過冷。
記得每次,他都是渾身淤青,嘴角還有未來得及擦干凈的血跡跑回家里,將熱騰騰的食物送到我嘴邊說,“趁熱快點吃吧。”
然而一切空空哥哥給我的溫懷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現(xiàn)在我和他已經(jīng)成了你死我活,誓不兩立的存在。
我苦笑著對子憐道:“其實你也還好,我說句難聽的,雖然可能你父親有點略顯無情,可總比我們沒有父親要好,不是嗎?”
聽我簡述完了自己的故事,卡瑞娜居然有些潸然淚下的沖動,她嚅囁道:“你父母一定會在天堂為你自豪的。”
“呵呵!”
我不由得看了看天上。
心想:“爸爸媽媽,你們真的在看著我嗎?你們知道我和空空哥哥之間的事情了嗎?你們會怪我對空空哥哥起殺心嗎?”
唉,你們真的在聽嗎?
子憐拍打著我的肩膀道:“你也別對過去的事耿耿于懷,你我其實很像,你父母雙亡,我的父親雖然活著,卻像是死了。不過我還不是過得,很好,人啊,千萬別一直活在過去,那只會使你沉淪在痛苦的回憶里,對現(xiàn)如今的生活沒有任何好處。”
子憐一番相勸,我也露出了個笑容,長出了口氣道:“道理我都懂!”
我們這兩個大老爺們整的正煽情呢,卡瑞娜二逼無比的來了句,“我呢,我呢,你們咋不了解了解我??!”
我看了看卡瑞娜,心里不知道咋就想起了何茹妮的風(fēng)油精,得我還是歇了吧。
只是子憐打趣的對卡瑞娜道:“那你也說說自己唄!”
卡瑞娜托著下巴,一個勁的傻笑,在那說起了自己的來歷。
“我的家在冰島。雖然說那里一直都很冷,但是那里的冰和雪真的很美。我是我們克列家族的嫡女,這個名號就注定了我的不凡。
在我十歲那年,我父母帶著我去了長老會覺醒龍諭。
那時的我才知道,我居然不是普通人,原本我還十分高興,直到那天我不小心凍死了人..........”
感情卡瑞娜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據(jù)她說,因為那時年紀(jì)太小,控制力太弱,強大的冰封龍諭她很難收放自如。
所以說,因為那時有個他們家里的仆人,和耍大小姐脾氣的她起了爭執(zhí),本來想惡作劇冰一冰的那個仆人的她,一不小心開啟威力到頂?shù)谋恺堉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