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坑爹呢嗎。
咋還能整出這么個玩意來。
“這應(yīng)該是殺蟲散。”
這時旁邊一個頂著雞窩頭,戴著副黑框眼睛的黃種人走到了我們這邊來。
他搖了搖手上和我們一樣的藥劑道:“我叫麻衣九,龍諭是生命樹,主修龍血藥理學(xué)。”
麻衣九又指著我們手上的殺蟲散道:“應(yīng)該是詹波教授惡搞的包裝。這殺蟲散主要還是用來凈化殺死野水里的微生物細菌等。”
子憐點了點頭。
這時路易為首聚集了四個人,路易對麻衣九道:“麻衣,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麻衣九鳥都沒鳥路易,只是對子憐道:“我跟你們一起吧。”
不用說了,路易這是想搞分裂,把我和子憐孤立起來啊。
好在麻衣九,卡瑞娜都懶得鳥他。
于是我們五人抱成一團,路易也只能氣的牙癢癢。
“走吧,看著天氣像是快要下雨了,這里地勢太低容易被淹,我們還是去找個地勢高點的地方扎好帳篷吧。”
子憐拿著軍刀走在最前面,劈砍著攔路的樹枝啥的。
路易等人則是朝和我們截然相反的地方走了。
離開盆地之后就是遮天蔽日的濃密雨林了。
地上皆是腐爛的樹葉,因為長年累月的積累,導(dǎo)致腐葉很厚,大概有十厘米左右。
我們每一次下腳和抬腳都十分吃力。
“子憐啊,我們這是去哪???”
“找地方扎帳篷。”
唉,沒辦法,我們壓根不熟悉這里的地形,只能像個無頭蒼蠅瞎打轉(zhuǎn)。
“??!”
這時走在子憐后邊的卡瑞娜忽然一聲尖叫。
只見就在她右邊,一條褐色尖頭的毒蛇正朝她不停的吐著信子。
“咻!”
子憐在那毒蛇彈起的一剎那手中的軍刀悍然脫手而出。
軍刀釘在了樹上。
再看那毒蛇,已經(jīng)斷成了兩節(jié),依然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著。
這就是雨林的兇險之處,隨時隨地都能跳出來一個能要你性命的生物。
如果說剛才要不是卡瑞娜即使叫出聲來,再加上子憐果斷出手的話。
那么現(xiàn)在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你們都小心點。”
子憐提醒了聲我們,拔下釘在樹上的軍刀之后繼續(xù)在前面為我們開路。
有了卡瑞娜的先例,何茹妮也是害怕的不行,挽著我的胳膊,十分小心翼翼。
反倒是麻衣九,滿不在乎的一笑道:“沒事,有我的生命樹龍諭,這些毒蛇的毒液就是渣渣。”
雖然我不知道生命樹龍諭究竟有多牛逼,但是看麻衣九那大搖大擺絲毫不怕的樣子,想必應(yīng)該威力不俗就對了。
終于在我們不知道亂轉(zhuǎn)了多久之后,我們才來到了一片河岸。
子憐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道:“就在這里扎帳篷吧。”
“麻衣你和何茹妮還有卡瑞娜在這扎帳篷,我和余輝去勘探一下周圍。”
子憐這個克雷頓欽定的隊長發(fā)令完了之后,把我背包里的軍刀拿給我了,道:“走吧。”
說是勘探,其實就是擱周圍轉(zhuǎn)上一圈。
然而不得不說子憐的眼光還不錯,這里不僅地勢較高,河水不容易漲上來,而且視野也十分開闊,不用擔(dān)心什么野獸襲擊啥的。
我和子憐轉(zhuǎn)了一圈,熟悉了周邊的環(huán)境之后就返程會營地了。
“子憐啊,我看你對這叢林生存挺老道的啊。”
子憐笑了笑道:“我滿十歲那年的生日就是在叢林里一個人過的。”
“?。?rdquo;
“我十歲那年,我的父親把我?guī)У搅宋麟p版納的熱帶雨林,還沒說給帳篷啥的,就給了我一把軍刀,讓我獨自生存一個星期。剛開始我除了害怕還是害怕,直到被一頭黑熊給盯上了。那時我才剛剛覺醒了風(fēng)蹤龍諭,實力和你差不多也就一階左右。直到無法逃跑的我只能選擇和那頭黑瞎子拼個你死我活。”
對此,我十分驚愕,不得不說子憐的父親也太殘酷了,把十歲大的子憐給一個人仍在熱帶雨林里,任務(wù)還是生存一周。
換做普通人簡直就是崩潰的節(jié)奏。
“后來呢?”
“后來我靠著風(fēng)蹤的能力和軍刀殺死了那頭黑瞎子,不過我也被黑瞎子撓的血流不止。后來的六天我就是靠著那頭黑瞎子的尸體過活的。還好也沒遇上其他野獸,不然還真說不定就交代了。”
子憐說的很輕松,可是只要有個腦子的人就不會以為一人一刀斬殺一頭黑熊是簡單的事。
也難怪,子憐的心智和性格如此成熟穩(wěn)健,有那么一個變態(tài)的父親,想不成材都難。
“把這枯枝給弄回去,晚上會派的上用場的。”
子憐砍斷了一個塌下的樹枝,讓我一起幫忙弄回了營地。
回到營地的時候,何茹妮三個人已經(jīng)把帳篷啥的搭的差不多了。
子憐看了看頭上的太陽道:“差不多十二點了,先把院長留給我們的壓縮餅干和水將就著吃。下午麻衣九你也跟著我和余輝去看看能不能獵殺點什么野獸。”
“好。”
我坐在何茹妮身邊,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個人全部的分量,也就是四塊壓縮餅干。
我理了理她凌亂的頭發(fā)道:“吃飽了嗎?”
何茹妮搖了搖頭,有些委屈。
我把我的壓縮餅干給了她三塊道:“自己省著點,下午還不定就能搞到食物呢。”
何茹妮也沒拒絕,小心翼翼的收起了三塊壓縮餅干。
反正我們幾個人基本上一頓就把餅干吃完了,水也喝了大半。
這時子憐對麻衣九道:“你不是懂這個什么殺蟲散嗎?你去凈化點水來吧。”
麻衣九點了點頭,拿走了我們每個人的水瓶跑到了河邊去打水。
“救命啊!”
河邊突然傳來了麻衣九的慘叫聲!
子憐最先反應(yīng)過來,龍諭風(fēng)蹤開啟到了極致,他整個人都如同一陣風(fēng)一樣迅速,直奔麻衣九所去的河邊。
我和何茹妮還有卡瑞娜也連忙跟上上去。
當(dāng)我們走到河邊一看,我日,子憐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河邊居然有著一群鱷魚!
我們勘探了半天,卻完全忽略了河邊。
此時的麻衣九在水中不停的翻騰。
子憐二話不說,直接跳入了水中。
此時好幾只其他鱷魚已經(jīng)朝麻衣九和子憐的方向游過去了。
“草,子憐你注意下,又來了幾頭鱷魚。”
子憐顯得有些慌亂的看了一眼游來的那幾頭鱷魚。
“沒事,讓我來!”
這時卡瑞娜出手了。
只見她蹲在岸邊,將雙手放進了河水里。
“冰封!”
卡瑞娜眼睛變得通紅,赫然是發(fā)動龍諭的前兆。
只見從卡瑞娜浸泡在河水里的雙手開始。
這等氣溫之下,河水居然詭異的結(jié)冰了。
而且結(jié)冰的勢頭還十分兇猛,直接就在河水里蔓延開了。
在那幾頭游來的鱷魚逼近子憐和麻衣九所處之地時,冰凍的河水已經(jīng)完全阻礙了它們,使得其壓根游不過來。
“你不能把咬著麻衣九的鱷魚也給凍住嗎?”
我對卡瑞娜問道。
卡瑞娜遺憾的聳了聳肩道:“不行,那樣子的話麻衣九也會被凍結(jié)住的。”
該是。
此時的河面上已經(jīng)漂浮起了一片片殷虹的鮮血。
還有不時吐出了水泡證明麻衣九還活著。
去你媽的!
我一大老爺們也不可能站這看著,直接跳進了河里。
我緊緊的握著軍刀,拼命的朝麻衣九那里游著!
“風(fēng)蹤——起!”
只見河水慢慢異動了起來,以子憐為中心,無數(shù)的水花飛濺個不停。
子憐的風(fēng)蹤龍諭愈演愈烈,直接在河水里形成了一個真空的空間。
咬著麻衣九大腿的鱷魚赫然趴伏在那里。
“呀!”子憐的軍刀在空中掠出一道道殘影。
我只覺得眼前一花,那鱷魚已經(jīng)被切下了半個頭顱。
緊咬著麻衣九大腿的巨嘴也松開了。
這時,真空也維持不住,落下的河水再次使得我們處于了水里。
此時麻衣九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子憐一只手抱著麻衣九,一只手不同的撥弄著河水。
我把軍刀插入了刀鞘之后,連忙游了過去,我拉住了麻衣九的左臂,分擔(dān)了一下子憐的壓力。
沒了鱷魚我們游的很快,一會兒就游到了河岸。
“你沒事吧,瞎逞什么能。”我一上岸,何茹妮就無比關(guān)懷的說道。
子憐則是對卡瑞娜說了謝了。
的確這一次卡瑞娜的功勞很大,如果不是她的冰封龍諭,搞不好子憐和麻衣九都得葬身在那些鱷魚嘴里。
我看了看麻衣九,大腿一個勁的流血。
“這可怎么辦啊。”
面對這個情況,我有些不知所措。
子憐撕開了麻衣九的褲子,看著那血流不止的傷口,眉頭緊皺道:“他被咬傷了大腿動脈,很難止血!”
這麻衣九也是運氣不好,只是被咬傷了大腿還好,這被咬傷了動脈就有些棘手,甚至說沒辦法了。
因為我們身處野外,根本沒有什么有醫(yī)療設(shè)備給麻衣九止血。
一但無法即使止血,那么麻衣九勢必流血過多而死。
子憐立馬打定了主意,“先給麻衣包扎一下,然后在那邊開闊的河岸擺上求教信號,我們只能期待院長他們沒有真的走了只是在暗處觀察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