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文字像是充滿了魔力一般,不停地在我的腦海中旋轉(zhuǎn),直覺得大腦發(fā)脹四肢無力,整個人像是沉浸在一種古怪的世界中。我吸了好幾口冷氣,想要壓制著大腦中旋轉(zhuǎn)的文字,奈何,盡管我再怎么努力,結(jié)果卻是差強(qiáng)人意,那些文字始終在我的腦海中旋轉(zhuǎn)著。
“告訴我!我女兒去了哪里!你知道的,你一定是知道的對不對?快告訴我啊!”正當(dāng)這時,有一個女人拉著我的胳膊,不停的搖晃著我的手臂,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不停的聒噪著。
我晃了晃腦袋,干咳了一聲,說:“大姐,你不要著急,剛才我確實(shí)是有看見一個小女孩,她就在那邊,和你說的很類似,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女兒。”
“你不要亂說,我女兒今天早上夭折了,再多嘴信不信我揍你。”那個男人推搡了我一下,很是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我愣了一下,之前確確實(shí)實(shí)有看見一個小女孩,與那個女人口中的小女孩很是類似,只是這男人剛才說他們的女兒已經(jīng)夭折了。
且,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也很不舒服,仿佛很是厭惡看見我。
我咽了口口水,有些尷尬,問:“大哥,那你知道劉店在什么地方嗎?就是TJ市最老的一家商店,我想要去那里。”
劉店,在TJ市十分有名,它在TJ市的年代也很久,也正是因?yàn)檫@樣,TJ市的人幾乎都知道,除非是一些剛來TJ市沒多久的年輕人。
那個男人手指著前方,只說了兩個字,“前方”,便拉著那個女人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只是哭笑不得,這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讓人厭惡,竟然對自己的女人這樣。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多牽扯,只好另找他人詢問有關(guān)于劉店的事情。這地方我很陌生,劉店不可能會開在這里,況且我家樓下就是劉店,可以說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劉店。
但是,這里人煙稀少,我除卻繼續(xù)向前走之外,別無他法。整條街道冷清的不成樣子,不再有TJ市其他街道的繁花鼎盛。我很是想不通為什么TJ市會有這樣的一條街?它太過于冷清了,冷清的讓我感覺到悲涼,那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悲涼使得我也開始心酸了起來,想起了許多的往事。
早年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學(xué)生,那時候的我并沒有如今這般痛苦,日子過的很好,但那時并不懂得什么叫做奮斗,只是沒日沒夜的玩游戲。上了一所很爛的大學(xué),導(dǎo)致現(xiàn)在混的很爛。我記得有人說過,努力永遠(yuǎn)都不會晚,但我總覺得努力是永遠(yuǎn)都不會晚,那也是需要看時間的,如果在一個很晚的時間呢?
“叔叔,你在這里做什么?”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低頭看去,之前遇見的那個小女孩站在我的身邊,她拉扯了兩下我的衣角,歪著腦袋問我。
我一怔,微微一笑,“叔叔在找東西,小朋友你怎么不回家呢?你家大人呢?”
她太眼熟了,眼熟的總讓我覺得這個小女孩與剛才的那對夫妻有關(guān)系。而且,這小女孩與那對夫妻長得太像了,讓我不得不覺得她是那對夫妻的孩子。
“叔叔你要去什么地方啊?我爸爸媽媽和我說,如果有人遇到問題,一定要幫助他們。”小女孩歪著腦袋,說道。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笑了笑:“叔叔要去的地方,叫做劉店。你知道劉店在什么地方嗎?”
小女孩歪著腦袋想了想,頓時露出一副興奮的神情,狂點(diǎn)著頭,“我知道,我知道劉店在什么地方,叔叔你跟我來。”
我一驚,雖然不確定這個小女孩說的是不是真的,既然她知道劉店在什么地方,就先聽她的吧,看這小女孩年紀(jì)這么小,應(yīng)該不是什么騙子之類的,還是可信的。跟著小女孩,她帶著我走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中,這個巷子昏暗無比,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在耳邊繞著,有一種陰森的氣氛。剛走了兩三步,巷子中有一個輕微的滴滴滴的聲音,那個聲音像是有人在搖鈴鐺,但是頻率不對,人在搖鈴鐺時,頻率是一致的,而這種鈴鐺的聲音很脆,有間斷,噠啦、噠啦啦……
我咽了口口水,向著前方的黑暗中看了看,那個小女孩就在前面帶路,太黑了,即使打著手機(jī)的燈光,也只能看見她模糊的身影。她的身影在巷子中若隱若現(xiàn),分不清這是人還是什么別的怪物。
突然,小女孩轉(zhuǎn)了一個身,笑著盯著我,懦弱的說:“叔叔,前面有東西,我過不去。”
過不去?我打著手機(jī)的燈光向前照去,那前面黑乎乎一片,我也看不清。不過也有可能是因?yàn)檫@里太黑,小女孩年紀(jì)太小,怕黑是正常的,所以我向前走了兩步,手機(jī)的燈光依舊是照著前方。等我看了一遍后,我覺得不太對了,在這前面什么都沒有,為什么那個小女孩說前面有東西呢?
我轉(zhuǎn)身正要問她,但是轉(zhuǎn)過身后卻發(fā)現(xiàn)原本在我身后的小女孩不見了,四周空蕩蕩的,除卻那個滴水聲之外,只有那個越聽越近的鈴鐺聲。
我強(qiáng)行咽了口口水,腦袋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人所說的話。那個男人,他說:我們女兒今天早上出車禍夭折了,不要亂說。
車禍?夭折?
我頓時明白,再配上那個女人口中女兒的形象,帶我來的那個小女孩,不是人!
頭皮發(fā)麻,想到剛才還和她說了那么多的話,甚至還被她帶到了這個地方,那個小女孩該不會是借機(jī)將我殺掉吧?我害怕了起來,越是看向一個方向,總覺得那個方向里面有那個小女孩。四周太黑了,我只有一部手機(jī),只能照亮眼前的一片。
但我不能在這個地方逗留,那個鈴鐺聲一直在向我靠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也許,那不是人所發(fā)出的聲音。
我在一本雜志上看過這種類似的文章,說是某個男子在深夜聽見了一個女人的呼救聲,他尋聲而去,但是怎么找都沒有找到聲音是從什么地方傳來的。后來這個男人站在原地聽了片刻,他發(fā)現(xiàn)這個聲音一直是在他的腳底下,男人想著腳底下怎么會有聲音呢?趴在地上聽了聽,那個呼救的聲音就是從地底下傳來的,而且當(dāng)男人趴在地上聽的時候,會有敲門的聲音。
男人害怕了,他回了家,一宿沒有睡好。第二天,他帶著幾個人將那個地方挖開,在那片泥土之下,埋著一口棺材,幾個人打開棺材一看,里面躺著一具早已經(jīng)腐爛的女人的身體。幾個人嚇到了,將尸體匆匆埋掉,但是接下來的幾天埋掉尸體的幾個人都出事了,只有那個男人沒有出事。
男人很害怕,他的精神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在一天晚上,他一個人偷偷的將棺材給挖了出來,他想要看看到了晚上那個女尸在干什么。打開棺材后,男人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沒有,男人笑了,自己躺進(jìn)了棺材中,自己把自己給埋了。
我后來在想,這個男人是怎么把自己埋了的,但是,我因?yàn)檫@篇文章,而導(dǎo)致經(jīng)常不信任夜晚聽見的聲音,哪怕是有朋友打電話叫我出去,我都要打幾遍電話好好的確認(rèn)一番。
在這種時候,我怯懦了。
我害怕自己會變的和那個男人一直,到最后,自己將自己給殺了。
聲音越來越近,我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慌忙的找了一個能夠躲藏的地方,蹲在了里面,將手機(jī)關(guān)掉。閉上了眼睛,身子瑟瑟發(fā)抖著,那個鈴鐺聲在這一刻變得越來越大,變得越來越吵。
我有些好奇,但是我更加的知道我不能睜開眼睛,因?yàn)槲也恢雷约罕犻_眼睛之后,我看見的會是什么東西。
在這種錯亂的情況下,一道光在我的面前,我愣了一下,抬起頭,那是一只紙燈籠,白色的,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寫著兩個繁體字,劉店。
“這么晚了,你來這里做什么?”一個滄桑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抬起頭想要看清楚那個人是誰,但是紙燈籠的光太亮了,我承受不了。
那個人將紙燈籠收了收,又問:“這么晚了,你來這里做什么?”
“啊?我?我想找劉店長,然后回家。”我一下子慌了,因?yàn)檫@個男人的出現(xiàn),那個鈴鐺聲也隨即消失了。
憑借著紙燈籠的光,我瞇著眼睛打量著他,那個男人很高,一米八多,長發(fā),右半邊臉戴著一塊面具,有一塊深褐色的疤沒有被覆蓋,在面具的邊緣。
他打量著我,說:“跟我來吧,我知道劉店長。”
我一怔,在這種漆黑的地方,有一個打著燈籠的男人,他告訴我他知道劉店長在什么地方,這樣的話讓我很不相信。劉店的老板認(rèn)識這個人嗎?我不知道,但是在我的記憶中,所有去過劉店的人中,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我想著,他該不會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把我引誘到一個地方,將我給殺了?
我開始在腦海中勾畫一個怎么樣和他對抗的畫面,這男人一米八多,比我高了一頭,在他的面前我有壓力。他的手中有燈籠,這燈籠的燭光很刺目,至少剛才放在我的面前時,我睜不開眼睛。
一個個對抗的方法被我一一剔除,我知道,那些都是沒有用的辦法。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冒死一搏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提著燈籠的手向前一指,“劉店,自己去吧。”
我一怔,看著眼前的建筑物,這是一座大宅院,門前立著兩只石象,屋檐下掛著四只紅燈籠,有一塊門匾,門匾上寫的是繁體的劉店,被紅燈籠照的有些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