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是那個老頭的聲音,我愣了一下,頓時火了,叫罵道:“糟老頭,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我家里為什么會有女人的東西?你現(xiàn)在不給我說清楚,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這是我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發(fā)火,而且還是對一個算不上認(rèn)識的陌生人發(fā)火。
電話另頭,那個人遲疑了一下,也叫罵了起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搞什么名堂?你小子中了邪還說我在搞名堂,快去找那個盒子,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裝在身上,不然你會死的。”
我蒙了,這糟老頭前一句死后一句死的,說的我內(nèi)心忐忑不安,甚至真的想到自己會死在這里,慌慌張張的掛了電話,騎上車子就去之前的那家門店。
今天也不知道TJ市出了什么情況,詭異般的堵車。我住的那個路段平日里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堵車的情況。
在附近轉(zhuǎn)悠了一圈,堵車很嚴(yán)重,看樣子是撞死了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想要穿過去有些麻煩,且車輛眾多,已經(jīng)延伸很遠(yuǎn)。細(xì)想了一下,只好將車子鎖在路邊,穿過車輛跑去。
然而,當(dāng)我正要穿過車輛的時候,一個男人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帶著一頂帽子,死氣沉沉的說道:“不要過去。”
我當(dāng)時就火了,心想著這家伙誰啊,有毛病吧。想要甩開那個男人的手,但沒想到那個男人的手抓得很緊,根本就不給我掙脫的機(jī)會。
“我說你這人……”剛張嘴說話,只見路邊的路燈柱子倒了下來,一個柱子下面的年輕人卻被砸了正著。
看到這樣的一幕,我頓時吸了一口涼氣,那個柱子恰巧正是我要經(jīng)過的路段,如果剛才我走過去的話,砸到的人,應(yīng)該就是我。
不知為何,我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股莫名的懼意涌上心頭,我很慶幸我活了下來,但也很不解,為什么那個人知道我要過去,他又是怎么知道會出事兒?
扭過頭,我看著他,卻看不見他的臉,我問:“你怎么知道我要過去的?”
那個男人依舊低著頭,動都未動一下,好似沒有聽見我說的話,這樣的反應(yīng)讓我的內(nèi)心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我用力的甩了幾下胳膊,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我怯懦了,他的突然出現(xiàn)讓我膽戰(zhàn)心驚,現(xiàn)在又抓著我的手腕不松手。
就在我想要低頭看清楚這個人長什么樣子,同時讓他松手的時候,他突然拉著我向著車輛沖了過去。
我嚇得大叫了一聲,想要立即停下步子,但那人的力氣出奇的大,完全超出了我能控制的范圍。
一連拖拽,我被帶到了馬路的對面,他突然松開手,抬起頭,一雙死魚眼死死的盯著我,他的臉上有一條深沉的刀疤,鼻子上有一顆黑色的痣,很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玩弄的說:“你有劫,我救了你。”
我蒙了,也不想和這個人再繼續(xù)待在一起,擠出笑容,勉強(qiáng)著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現(xiàn)在有事兒。”
說罷,我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他又是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目光死死的盯著我,一字一頓,充滿著驚悚的語氣,說道:“如果你現(xiàn)在離開,會加快死亡速度,你沒有時間了,跟我走吧。”
看著他的那張臉,我忽然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沒有睡醒,苦笑著道:“我說哥們,你這個玩笑真的很不好笑,如果沒什么事兒,我就走了。”
說著,我忐忑的掙脫開他的手,臨走前不時的看了他兩眼,他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雖然現(xiàn)在是白天,但是這個樣子,卻讓我心生恐懼。
我不敢停留,先去帝一速運(yùn)的門店,找到那個盒子再說。
但是,盡管我努力的克制自己,那個男人的話語卻始終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等到了門店后,我喘著粗氣,找到了上次和我說話的那個哥們,慌忙著問道:“哥們,你還記得一周之前我來這里郵寄一個盒子,你還記得那個盒子在什么地方嗎?那個東西對我很有用。”
那個快遞小哥也是蒙了,揉了揉腦袋,這才反問道:“盒子?你不是帶走了嗎?”
“我拿走了?沒有吧?”我有些遲疑的回答,我并不記得有將那個盒子帶回家,如果我有帶回家的話,在家中是會看到的,但在家生活了這么長時間,我都沒有看見那個盒子。
快遞小哥拍著我的肩膀,取笑道:“我說白衣啊,那頭發(fā)是哪家小姑娘的,你這么惦記?”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那個頭發(fā)是誰的我也不知道,但這些都不重要。家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用的生活用品,突然有人告訴我只有盒子中的東西才能救我,但現(xiàn)在卻找不到那只盒子,我慌了神。
正當(dāng)這時,電話響了,看了一眼號碼,直接接通,慌張的說道:“老頭,我該怎么辦,盒子找不到了!它失蹤了!”
“什么?盒子不見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這下我可沒有辦法救你了。”電話另頭,那個老人家叫喊了幾聲完了完了完了,便掛斷了電話。
愕然的拿著手機(jī),我立即回?fù)芰嘶厝ィ欢娫捴袇s響了一陣忙音,之后便是提示音:對方暫時不在服務(wù)區(qū)。
看著手機(jī),一時之間,我不知該如何動作,盒子不見了,女人用的東西還在我的家中,那個老頭說我要死了,就連今天碰到了那個奇怪男人也在說我要死了……
等等,我的腦海中頓時想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孔,撒丫子跑了出去。
現(xiàn)在老頭子的電話打不通,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然而我跑了整條馬路都沒有碰見那個男人,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掉嗎?
是的,我不甘心,尚還年輕的我,還不想就這樣死掉,我要想辦法自救。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我把那些女人用的東西全部都丟出去,或者是燒了,那是不是說我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想到了這里,我跑回家中,找到一個口袋,將那些東西全部都裝進(jìn)了袋子中,拎著袋子下了樓,丟進(jìn)垃圾箱中,這才稍稍的嘆了口氣。
但是,在我回到家中后,那些本被我丟掉的東西,原封不動的出現(xiàn)在我的家中,就好似沒有丟出去一般。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女人用的東西,又一次的裝進(jìn)口袋中,但卻在這個時候,房門敲響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通過貓眼向外看了一眼,在門外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門,但是他身上的衣服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過。
打開門,我有些費(fèi)解的叫喊了一聲,說道:“請問,你找誰???”
那個男人并沒有回話,而是轉(zhuǎn)過身看了我一眼,向著我一步一步的走來,我瞇著眼睛盯著他,失聲叫道:“你,你不是,不是今天的那個人嗎?你是來救我的?”
他并沒有回話,停步在我的面前,從身后摸出一把刀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刀尖扎在了我的指尖上。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我一跳,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刀子,我嚇得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驚悚的叫喊了起來:“你,你要干什么?”
“救你。那個盒子,我需要它。”那個男人一字一頓,吐字清晰,話語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我打量著他,內(nèi)心不平著回道:“我不知道,盒子沒在我的身上。”
男人看都未看我一眼,他的目光則是在他手中的刀子上,這樣的動作讓我更加的害怕了。試想一下,如果在面前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他的手中有一把刀子,并且在之前刺傷過你一次,這樣的畫面,誰會不害怕?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毛?。亢凶記]在我這里,你若是真的想要救我,就幫我把這些女人用的東西全部都丟出去。”我有些火了,看他沒有任何的動作,難免有些不爽。再加上這個家伙之前刺了我一下,我的內(nèi)心對這個人的印象頓時大幅度的降低。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說:“沒用的,是你拆開盒子的。這個盒子是個詛咒,無人能夠解開。如果,你能找到盒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