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么想著,就直接去了第九層地獄。
這么多人的面,張曼可能不會說出來,但是私下里,或許會說。
冥府有十八層地獄,每一層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若不是張曼和江靈葬送了那么多嬰兒的生命,也萬萬不會到這第九層地獄中,受著銀水之火的痛楚。
她們兩個被我分別關(guān)在了兩個牢房之中,周圍都是銀色的火焰,路上就可以看到這些鬼魂痛苦的樣子。
我來到了張曼所在的牢房之后,打開牢房走進(jìn)去,張曼在里面抱著頭打滾。
第九層也就意味兒著,這痛楚會每個時辰出現(xiàn)九次,這里一天相當(dāng)于人間三個月,想想就知道要承受多大的痛楚了。
等到張曼這次折磨過去之后,我就開口問道:“你干爹是誰?”
張曼則是看了我一眼,冷冷一笑,別過了頭去。
“如果你說的話,那么我就讓你去第三層,怎么樣?”我拋出了一個很大的誘餌。
可是張曼卻搖了搖頭:“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干爹的真面容,不過聽聲音像是個女的,別的我都不知道,對了提醒你一下,你這次很有可能惹惱了他,小心陳潔性命不保。”
聽了這話,我微微瞇了瞇眼睛,甩袖離開。
從這張曼身上是無法得到什么消息了,唯一知道的,或許是個女的。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用處,男女不都一樣么?現(xiàn)在也沒有個動靜。
“老大,老大,地藏王菩薩找你!”就在這時候,懷中的八卦鏡不斷的震動,然后就是那大耳朵的聲音傳來。
地藏王菩薩回來了,看來是有線索了,我趕緊去了地藏王菩薩的府邸。
剛剛到門口,就看到諦聽趴在了那里,眼皮抬了抬,瞄了我一眼之后,又閉上了眼睛,繼續(xù)打盹了,就跟沒有見到我一樣。
這丫的!你竟然還無視我!
我心里想著,剛剛想繞過去,那諦聽也不知怎么地,尾巴忽然朝我甩來,要不是小爺我反應(yīng)速度快,絕對就在這大門口摔了一個狗啃泥了。
“你干啥??!地藏王菩薩讓我進(jìn)去的,你要是不讓我進(jìn)去,當(dāng)心他拿鞭子抽你!”我雙手叉腰,昂著頭說道。
咱這大老爺們,哪里能夠被這動物欺負(fù)??!
諦聽又是瞥了我一眼,閉上了眼睛。
不過等我邁步都進(jìn)去的時候,他的尾巴竟然又揮動了起來,就跟趕蒼蠅一樣。
我擦嘞!這諦聽到底想怎么樣,它這攔在門口,我根本就進(jìn)不去啊。
“諦聽,讓他進(jìn)來吧!”好在這時候地藏王菩薩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時候諦聽在緩緩站了起來,慢悠悠的從我旁邊走了過去,那尾巴還不忘翹的老高了,晃悠了好幾番,好似是在跟我示威一樣。
你大爺?shù)模?/p>
我撇了撇嘴,跟著進(jìn)去了,暗暗想著,這特么諦聽的脾氣還真的大,估計也就只有孫悟空才能鎮(zhèn)得住他了。
地藏王菩薩正在屋子里念經(jīng)頌佛,沒有絲毫擔(dān)憂的神色,這就是佛,面無表情的。
“我說,地藏王老人家,你怎么就不著急??!”我按捺不住吐槽了一句。
地藏王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停止了念珠的轉(zhuǎn)動,輕描淡寫的回答我說:“世間的事紛紛擾擾,又不是見到了故人,也不是失去了至親,何必興奮或者動怒。”
......
這讓我啞口無言啊,真特么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畢竟地藏王可是菩薩!
我趕緊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正事上問道:“地藏王菩薩,你抓到了他沒有?”
“沒有抓到,不過應(yīng)該就在大學(xué)里面,你去幫我找找,我初入不方便!”地藏王菩薩終于睜開了眼睛。
感情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做勞動力的啊。
不過為了天下蒼生,我就答應(yīng)了下來:“找到他倒是不難,可是有了陰靈盒,我不一定打得過他!”
“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去幫你!”地藏王菩薩給了我一個保證。
其實我要的就是這句話,如此一來,就可以放手去干了。
等我走出去的時候,身后就傳來了一陣陣的佛語,原本烏煙瘴氣的冥府,瞬間又變得清亮了許多,讓我感嘆地藏王菩薩的佛法高深啊。
然而他也躲避不了兩件俗事,就是剛剛口中提到的故人和至親。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管這么多的時候,我趕緊從冥府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中。
嘭嘭!
“你給我死出來!”剛剛回來,就聽到了陳潔的聲音。
我忙活活的去開了門,看到陳潔的臉色都變了,估摸著在這敲門得有老半天的功夫了。
陳潔望著我,質(zhì)問道:“你在里面干什么了?”
“沒干什么,我在打坐!”我趕緊回道,順帶著簡單說了一下王宇他們的事情。
頓時陳潔就不說話,眼睛里竟然涌出了淚花,但隨即又給憋了回去。
說實在的,他們是好朋友,唯獨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更沒有想到他們之間有這么多的事情,放在誰身上,誰都會接受不了的。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了幾句,然后去洗了個澡,換身衣服,陪著陳潔一起去學(xué)校。
其實陳潔今天是沒有課的,但是我總覺得會發(fā)現(xiàn)什么,就想讓陳潔帶我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進(jìn)了學(xué)校之后,我就問陳潔:“你說張曼的干爹來過一次學(xué)校,那他們在哪里見面的?”
“在王老師的宿舍??!”陳潔回了我一句。
似乎是知道我明白,她繼續(xù)解釋道:“王老師和張曼的干爹以前是同學(xué),張曼以前還說過,王老師和她干爹以前還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就差一點點就結(jié)婚了。”
我點了點頭,就和陳潔去了一趟老師的宿舍。
城燁華大的宿舍是男女分開的,兩者在不同的校區(qū),老師的宿舍和學(xué)生宿舍距離并不遠(yuǎn),中間就是一座小橋的距離。
因為是女教師的宿舍,我肯定是不能進(jìn)去的,于是就只能坐在涼亭內(nèi)等著。
不一會兒,陳潔就把王老師給叫了出來。
一出來,我就看到王老師抹了抹眼淚,似乎并不想讓別人發(fā)現(xiàn)她哭了。
“我實在想不到他們竟然......”王老師見到我之后,竟是真的忍不住了。
這樣子實在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難過,臉色都變得蒼白了。
我看了陳潔一眼,這丫頭應(yīng)該不會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只能說張曼他們出事了。
如此一來就奇怪了,于是我就問道:“王老師,您知道張曼的干爹是誰嗎?”
“知道知道,他是我多年的同學(xué)了,我這還有他的照片,如果你們查案需要,我就給你們!”這王老師說著話的同時就拿出了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王老師和另外一個人的合照,背景是家里,兩人看起來很親密,但絕對不是以前的照片,而是最近的。
而這照片上的男人,歲數(shù)和王老師差不多大,還算是帥哥,古銅色的皮膚,嘴角處有一個黑痣,非常小,仔細(xì)看才能看到。
特么的表面看還不錯,沒想到還有顆小人痣,怪不得能把地藏王菩薩坑了。
自古都是小人坑君子。
“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嗎?”我繼續(xù)問了一句,看著情況,王老師肯定知道這個男人在哪里。
可王老師聽了我的話,竟然搖了搖頭說:“上次見他也是半年以前了??!不知道在哪里!”
半年以前?
我心中冷笑了一下,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照片背景墻上的日歷完全暴露了出來。
不過我也沒有戳穿,笑了笑,就把這照片還給了王老師,接著說道:“王老師,如果見到他的話,就給陳潔打電話,我們先走了。”
沒走多遠(yuǎn),陳潔就掐了掐我的胳膊:“咱們就這么走了啊,不在多找點線索?”
“找啥啊,晚上我自然有辦法!”我笑了笑說道。
“晚上?什么一定要晚上?”陳潔很是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弄得我跟個要跟蹤長腿美女的癡漢一樣。
我擺了擺手,“你別想太多,你不覺得這王老師跟張曼有點像么!”
陳潔看了我一眼:“你也發(fā)現(xiàn)了?我們早就看出來的,特別是笑的時候,就跟一個人似得!”
“你知道了不跟我說!”我白了陳潔一下。
陳潔可不樂意了,我倆就這么打打鬧鬧的出了校園,一直到晚上才回到了家里。
我在房間中再次拿出了八卦鏡,朝著里面問道:“大耳朵,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有?”
“老大,沒有啊,我這都聽了一天,除了哭聲還是哭聲!”大耳朵很是無奈的回答我?! ∵@么一來我就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了。
“老大,我聽到了開門聲,好像出去了!”就在這時候大耳朵忽然說道。
現(xiàn)在都大晚上了,還出去干什么?
我趕緊對大耳朵說:“你在冥府給我查查她的路線,我去跟著她!”
“明白了老大,你放心去,有事招呼我們!”大耳朵立馬就答應(yīng)了下來,我也悄悄的出了門。
為了以防萬一,就在門上用陰司尺畫了個符號,一道金光之后,符號消失不見,就跟從來沒出現(xiàn)一樣。
我就是怕那地藏王菩薩的助力給我來個調(diào)虎離山,那就真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