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百白離開后,西涼凈這才摸了摸紅唇,低聲呢喃:“你怎么又來了……”
心情有些復(fù)雜,但他心性一貫開闊,即使意識了那人可能對百白不妥,卻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便放下了心情,跟著進(jìn)了客棧。
不遠(yuǎn)處的大樹下,黃巖百般無聊地蹲在樹上,對那道凹凸有致的紅影各種哀怨,憂傷地抱住樹干哭訴:“嚶嚶嚶,主子太壞了,自己各種抱美人,卻留下倫家獨(dú)自吹冷風(fēng),可憐倫家還不能蹭蹭那大/胸/脯……”
一想起那女人的滋味,黃巖就止不住吞口水,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連解渴都不行……
站在另一邊,是瓜子小臉,大大眼睛眨呀眨的,身材卻高大魁梧,比例嚴(yán)重失調(diào)的藍(lán)巖。
他正拿著算盤噼里啪啦地計算著什么,聽到這話,也跟著嘆了口氣:“主子一路上吃穿用度竟然沒用多少銀子,這一個月下來,用的銀子還沒往日吃一頓飯多,可見這個叫百白的女子,真是小氣吧啦到了極點(diǎn),可憐的主子,受苦了。”
黃巖接著憂傷道:“哎,想當(dāng)初,那娘們將倫家纏得那么緊,還以為是個耐不住性子的,沒想到這一個月來,竟然如此守身如玉,看來果然是惦記倫家哇!”
然而若是知道顏清是練功無法吃肉,并非他所想那般。
黃巖會不會滿地打滾?
“唉,主子往日吃穿用度,哪一個不是精心的?如今竟然淪落住這么落魄的臟雜亂的客棧!真是太委屈了!”藍(lán)巖心情復(fù)雜地揉著自己的小臉,憂傷望天。
他擔(dān)心主子醒來看到處境,會不會給他們安個不盡職的罪名?
“是啊,主子雖然吃穿用度委屈,可是他身邊卻是有兩個大美人,不,一個大美人,和一個豆芽菜,不管如何說,主子就是享盡了幸福!虧他以前還假裝對女人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現(xiàn)在可好,竟然與豆芽菜同房睡了這么久!騙鬼呢!”
黃巖是真覺得主子太道貌岸然了,以前那么多極品女人自動送上門了,他不但不要,還將那些女人都給弄走了,害得他那日在客棧,貞操直接被那個臭女人給奪走了,奪走了也就罷了,現(xiàn)在他想被奪,也沒人奪,嚶嚶嚶,黃巖覺得自己好委屈!
藍(lán)巖似沒有聽到似的,自顧自繼續(xù)嘆氣:“主子那么注重衛(wèi)生,對周圍環(huán)境那叫一個挑剔,如今竟然跟著那女人東跑西奔的,各種灰塵仆仆,嗚嗚嗚,主子,為了報復(fù),你太辛苦了……”
“……”
兩個暗中保護(hù)的屬下,一個悲傷沒有美人抱,一個憂傷主子吃得太差,穿得太素。
牛頭不對馬嘴得一來一回地開始吐槽哭訴,一時間找到了什么缺口似的,皆對往一眼,齊齊嘆口氣:“造孽喲!”
……
容顏大概是想不到他的那些得意屬下,如此奇葩。
且說客棧內(nèi),顏清將功法吸入體內(nèi)后,心中的浮躁越來越多,這是功法練得太急的原因。
如今只能找個男人來幫忙,這樣一想,她趕緊去找百白說明了目的,便換上衣袍,入夜十分直接出了去。
她的眼光極高,沒有合心意的絕對不約。
這里是在離悅城還有點(diǎn)距離的方城,是個小城鎮(zhèn),每個城鎮(zhèn)都有特別的區(qū)別,即使方城比較小,但是也有特產(chǎn)。
比如余城是美食之都,而方城就是盛產(chǎn)美人的地方。
基本上走在大街小巷,每個行人面容都挺端正,很少有礙眼的,當(dāng)然,這是對顏清來說。
她正準(zhǔn)備進(jìn)楚倌找找有沒有合胃口的,沒想到還沒進(jìn)去,就被人給攔住。
她正要發(fā)火,耳邊頓時響起一道嗲聲嗲氣的聲音:“我們又見面了,美人可還記得倫家?”
黃巖本來還在黯然沒法坐臥美人懷,沒想到心心念念的美人竟然出來了,頓時開心地直接將任務(wù)交給了藍(lán)巖,一個人歡喜地跟了過來。
顏清對一切雄性物體都有臉盲癥,在她的眼里,男人只分好看與不好看,所以當(dāng)黃巖扭著腰攔住她的時候。
她的眼里只閃過一句話,這男的長得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她最喜歡的類型,是那種身材威武雄壯,十分有男人味的男人,自然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弱得一掰就斷的小受。
于是,歡喜的黃巖,就這么被嫌棄了。
“唉唉,你干啥走了?”
顏清不客氣地拉開黃巖不知羞恥的作亂手,拍了拍衣袍淡定道:“你不是老娘喜歡的款,識趣的趕緊厲害,老娘沒空與你糾纏。”
然后她直接推開黃巖,推門就進(jìn)了楚倌,吆喝老鴇來個威武霸氣的男人。
“嚶嚶嚶,你個壞蛋!你個負(fù)心漢!”黃巖頓時委屈得指著顏清的背影大喊大叫。
那妖嬈的身子顫顫巍巍,表情更是十分夸張,仿佛顏清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看得看客們紛紛指責(zé)顏清。
“這個女人也真是的,自家相好的長得那么好,怎么能當(dāng)著相公的面找小倌呢?!”
“誰說不是呢,不過瞧他那瘦弱的身板,怎么可能滿足得了那個看起來就厲害的女人,說不定正是因?yàn)檫@個原因呢。”
“哎,世日風(fēng)下!”
然后,顏清莫名其妙的被楚倌老板給趕了出來,美名其曰,不做有相公人的生意。
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見顏清被趕出來,黃巖立馬跑上去抱住她的大腿,無比哀怨開口:“你個忘恩負(fù)義的,當(dāng)初在客棧的時候,說好了要對本爺好,結(jié)果奪走了倫家的貞潔,你竟然轉(zhuǎn)頭就奔入了那些臭不要臉的懷里,你信不信倫家將這座楚倌給拆了,讓你沒法子找野男人?!”
楚倌老板表示,他們冤枉??!何況,這楚倌原本就是容公子的,看到了黃司君立馬就將他心儀的女子給趕了出來,難道這還不算有情有義嘛?
但是楚倌老板還是知道頂頭上司的厲害的,立馬將小倌們召集進(jìn)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嗒”一聲直接關(guān)了門,噢,關(guān)門之際還留下了一面牌:今日暫停營業(yè)……
顏清沒有注意到楚倌關(guān)門了,因?yàn)樗稽S巖一連串的質(zhì)問給砸得腦子發(fā)暈,消化了半天,她這才想起面前這個哭喪的男人是誰。
“噢,原來是你啊。”
她想起客棧里的糾纏,緊蹙的眉頭這才松開,轉(zhuǎn)頭看到楚倌關(guān)門了,看來沒法再找心儀的男人。
倒是她對這個看起來瘦不拉幾,實(shí)際上脫衣有肉的妖嬈男人還是有很大興趣的。
既然如此,她立馬將黃巖打橫抱起,豪邁道:“既然你送上門來了,那老娘勉為其難收了你。”
然后不顧眾人的異樣與黃巖鬧別扭的掙扎,直接將扛進(jìn)了小巷里……
心滿意足地吃完了,顏清徹底將黃巖給記住了,然后拍了拍他的肥/臀:“小妖精,以后跟著我如何?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正好她修煉的功法馬上就可以到了中層,現(xiàn)找合口味的實(shí)在是太難了,還不如直接將他帶著。
顏清的主意打得啪啪作響,可是黃巖雖然不著調(diào),卻是不會忘記自己的職責(zé)的,加上方才被嫌棄委屈的情緒還沒消失,直接嚶嚶嚶地將衣袍把鎖骨蓋好,然后雙手抱住前胸,蓄著眼淚毅然決然地拒絕:“不可能,你這個妖女,想都別想本爺跟著你!”
顏清只當(dāng)他是惱羞成怒,立馬拍他的頭表示安慰:“好了好了,乖啊,我天天給你吃好吃的好不好???這樣你就不用到處奔波了不是?”
她是還記得他主子的,可是在顏清看來,以為黃巖是被主子派出來做事的,并未想過是派來監(jiān)視他們,語氣好得不行。
“不!”黃巖穿戴整齊了,故作倔強(qiáng)的模樣,直接往外走:“咱們還是各走各的,下次若是咱們還沒見面,那我就跟你一起走……”
他之所以敢來見她,是因?yàn)樗F定不會知道他到底是何人,若是接觸太多露陷了,恐怕會壞主子的事。
雖然黃巖十分喜歡顏清暖呼呼的身子,腦子卻是很理智。
回到任務(wù)地點(diǎn),藍(lán)巖還是在拿著算盤各種計算,壓根沒有注意到其他。
所以哪怕黃巖滿臉春風(fēng),也依舊吸引不了他。
……
客棧內(nèi),顏清走后,百白立馬重新開了一間房間,把自己的行禮放了進(jìn)去,西涼凈不明白她為何分房,整張臉都寫著不可思議,他質(zhì)問百白:“你為什么要搬出去?”
這么些日子以來,為了節(jié)省錢,所以他們盡量少花銀子,他們也依舊在一個房間內(nèi)。
西涼凈已經(jīng)習(xí)慣了百白,如今她突然要分房,他便覺得,他是不是做錯了何事,所以她才突然對他那么冷淡??
可是他什么都沒有做哇!
“你現(xiàn)在也不怕我丟下你了,畢竟我的錢包都在你哪里,應(yīng)該是我害怕你離開才對,所以你大可不必這樣。”百白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最根本的原因,她認(rèn)為,兩人剛開始的確沒有顧及那么多,可是這一路下來,流言蜚語還是不少的,她不想禍害他。
百白這樣想沒錯,但西涼凈卻是完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