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的很怪,唐晟為什么要告訴她那些事?難道他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知道為什么要把她留在公司?好多問題似乎卡在哪里。
最后唐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裝醉,她扶著他出酒店的時候,唐晟緊緊的摟住她的腰,頭靠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意欲不話:“如果是你多好。”
那一瞬間的心猛地一抖。
第二天向來不八卦的公司大家圍在一起八卦,看見未兮立馬住嘴,低著頭忙著自己的事,未兮對八卦向來沒跟什么感覺的。
處理文件,去設(shè)計部,會見客戶,反正日子照常過。
下班之前未兮去了趟洗手間,還沒走到門口洗手間,就聽見有人大聲議論著:“總裁真的要跟夏什么來著訂婚???”
“總裁跟人家訂婚已經(jīng)好幾年了,結(jié)婚水到渠成。”
“我覺得總裁喜歡的是總經(jīng)理,你沒看到總裁看總經(jīng)理的表情,我在這工作了五年,他的大冰塊臉從來沒有融化過,除了總經(jīng)理來了。”
“這你就不知道內(nèi)情了吧!”其中一個人談了口氣“你要知道,若沒有夏小姐,就沒有總裁,當年可是她站出來,總裁才在在董事會以百分之五的股權(quán)有了今天的位置,至于總經(jīng)理,那么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子我覺得會有更好的人適合她……”
后面再說什么未兮沒有聽清楚,也不想再聽下去,明明是她讓夏津橋去找他的,為什么聽到這個她的心里會很難受?
或許是唐晟的反應(yīng)她沒又想到吧!明明是他在背后捅了刀子,這會又去幫他,借此還和夏染結(jié)婚。
未兮轉(zhuǎn)身離開,卻不想與對面過來的人一個對沖,文件直接飛了出去,A4紙散落一地。
未兮后退了幾步憑借練過跆拳道的姿勢,穩(wěn)住了身體,沒有一下子跌倒,站穩(wěn)后才看清被撞的人,是唐寒涼身邊的助理,唐寒涼雖然整天無所事事,花天酒地,但是一群老古董卻是他的靠山,無畏懼任何人。
助理慌慌張張拾起資料,邊說邊道歉:“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小心。”
未兮看他如此著急,以為他是要去見人,好心的蹲下幫他一起撿,他看到她也幫忙撿,他放下資料把她拉起來,有些慌亂地說:“總經(jīng)理,你先忙我自己來。”
眼底的不安緊張的看著她,未兮的視線落在資料上面,助理走過去假裝無意卻剛好擋住她的視線,一開始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但是他故意的一些小動作卻勾起了好奇,什么資料這么神神秘秘的?
“我沒事,你先忙吧!”說這話的時候未兮站著不動,直直的看著他。
助理一臉焦急,額頭慢慢的浸出汗,重下的手指不安的動著,就看著未兮,未兮笑了笑:“你不是挺忙的嗎?怎么不撿,不然我?guī)湍惆桑?rdquo;
助理一驚立馬說:“不用,我自己來。”
轉(zhuǎn)身動作麻利拾起資料,未兮大致看到資料是元海的合同,至于那么緊張嗎?
助理走到她面前,看著她過了半天才說:“麻煩你讓你下。”
未兮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好踩到一份資料,看了看他,彎腰把資料拉起來,正準備遞給他,卻看見資料上一行字,助理本來就拿了一半,未兮使勁一拉,那張資料又到了她手里,未兮大致看一遍,還有合同最后的簽名,大概就明白什么。
眼神銳利的看著助理,一把拿過他手里的資料,看完以后說未兮冷聲道:“好大的膽子,竟然出賣公司,行賄受賄。”
助理一著急,臉色慘白,冷汗直冒,拉著未兮進了一件間會議室急急忙忙的解釋道:“不是我,不要告發(fā)我,我明年就要結(jié)婚的,我不能離開公司,我不要坐牢。”
慫包,一個大男人帶著厚重的哭腔,抓著她手急急忙忙的解釋道,那樣子就好像未兮不答應(yīng)他跪下。
“行了。”未兮不耐煩,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樣子著實讓她受不了“唐寒涼做的?”
助理沉默著不說話,未兮冷笑:“等我把一份合同交出去你就不會沉默了。”到現(xiàn)在還看不清局勢,唐寒涼無非是想等這事結(jié)束以后,把他當替罪羊送出去,他現(xiàn)在還傻不拉嘰想維護他,合同上唐寒涼都簽了名,賴都賴不掉。
說完也不管助理什么反應(yīng),直接走出去,開門前說了句:“告訴唐寒涼,他要是想要一份合同,讓他自己來找我。”
那天晚上在紅魅看見他和夏染他就知道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只是她沒想到她竟然聯(lián)合外面的人來個里因外合弄跨公司,不過有了一份合同,他會找上她的。
未兮剛下樓就看見唐晟拉著夏染出了公司,夏染坐上唐晟的車上,剛好看見未兮大聲叫住她:“表姐。”
未兮皺了皺眉,很不想搭理她,但還是停下腳步看著她,夏染跑到面前親熱的說:“我們要去吃飯,一起去吧!”
“不用了。”未兮抽回自己的手,轉(zhuǎn)身朝車庫走去,沒想到唐晟在后面叫住她:“一起吧!我們下個月結(jié)婚,也算是提前跟你打招呼。”
“是啊!”夏染在一旁添油加醋說道,看著未兮的表情,想看出憤恨,討厭,然而未兮一直都是面無表情,著實覺得無趣,不管愿不愿意,直接扯著她的衣服上車。
未兮厭惡揮開她的手,這種私底放蕩的人,未兮真心覺得她碰自己都會的皮膚病。
想起那次跟她吃飯生一場大病,未兮這一次格外注意,在等菜的功夫,夏染抓著各種話題嫌扯,未兮不搭話,偶爾唐晟會接一句,說著說著就扯到未兮身上:“表姐在公司那么久有遇到心儀的人嗎?”
未兮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玩笑開過火會引火上身,但是夏染好像沒看到一眼,看著唐晟接著說:“你們公司高層男同事較多,都是精英里的精英,有什么合適介紹給我表姐唄,或者你認識什么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介紹給我表姐唄!你看我們都快結(jié)婚了。”
唐晟看著未兮,未兮剛好抬頭剛好的與她對視,雙眼依舊一層薄霧看不清,唐晟笑了笑說:“你看你表妹多么關(guān)心你,說說看,你喜歡什么樣的,回頭我?guī)湍懔粢狻?rdquo;
看著看著一唱一和兩個人未兮冷笑:“我喜歡溫柔,帥氣,懂得照顧人的,縱容我的一切,可以當靠山靠。”
“溫柔,懂得照顧人的。”唐晟眼神銳利看著她,看來她喜歡的一直都是她,從未改變,唐晟將紅酒一飲而盡,狠狠地點點頭:“放心,我會幫你留意,包你找到如意郎君。”
未兮冷冷看著他,撇開臉,自找的。
夏染看著兩人的氣氛很后悔剛剛說出的話,不過她敢肯定,唐晟喜歡未兮,看她的眼神明顯比看他的都要柔和幾分,不自覺的握緊拳頭。
這個時候未兮手機想了,未兮從包里拿出手機一看是高云,看了夏染一眼,拿起電話就出去了。
走到餐廳門口兩個盆栽面前接起來電話:“姐夫。”
高云輕笑語氣透著疲憊,但是精神似乎不錯,打趣道:“聽你這一聲姐夫我覺得這段時間的辛苦很值得。”
未兮嘿嘿一笑。
“說正事吧!關(guān)于夫人車禍的案件,我找到當年的廢棄廠,里面的一個老工人告我,他對那一部車記憶非常深刻,因為那個時候一般人開不起這種車,最后當廢品賣掉,他當時對這樣的好車一直挺羨慕,想好好的研究一番,打開一看,卻發(fā)現(xiàn)里面剎車片還有線路全部是壞的,本來想通知警察局卻廠長攔住,而且司機出車禍以后家人全部失蹤,我懷疑是有人怕查到她們,送她們離開的,不過她們的地址我也已經(jīng)查到了,過段時間應(yīng)該就有消息。”
“另外關(guān)于五年前的那場爆炸,我想問的問題是你那首曲子有彈過給別人聽嗎?你是第幾個上場的?”
我心想了想,難道這跟案件也有關(guān)系?,但還是如實回答:“這首曲子是我當時位蘇慕南寫,應(yīng)該沒人聽到吧!”
“不可能。”高果斷的否定,“我曾經(jīng)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當然,它不一定是真實的,我們做個假設(shè),如果有人知道你的曲目,打開鋼琴,將你要按下去的鋼琴鍵用鋼絲連起來,當你按下去的同時,鋼琴鍵另一頭東西碰到按紐,然后引發(fā)爆炸,雖然這個想法有點大膽冒險,有沒有證據(jù),但我認為也并不排除這種這種可能。”
一股寒意直沖腦門,未兮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人到底是有多恨她?花了那么多心思,精心設(shè)下這么一個局,想置她于死地。
高云電話那頭接著說:“當然一切有可能的前提是,她們必須要知道你的樂譜,只有這樣才能避免第一個人就引發(fā)爆炸。”
未兮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個計謀:“如果別人按到三個鍵難道不會引發(fā)爆炸嗎?”
“舉個例子吧!高云知道她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如果我手上纏繞三根繩子,繩子的末端打了一個結(jié),你的一根手指向下,打結(jié)處會向下一點點,如果你在向下一根繩子,孫子就會向下一點點,但是如果你三根手指頭都不向下,那么不就剛好碰到了嗎?”
未兮手不停的顫抖,緊緊的抓著電話,她甚至覺得腳都有些發(fā)軟,,沉默良久,未兮緩緩開口:“蘇慕南,夏染,還有爺爺當時都聽過這首曲子。”
“那些評委老師你還記得嗎?”
“評委老師?”未兮想了想,報出了幾個人,“我記得也就只有這些了。”
掛了電話未兮在走到餐桌,菜早已上桌,唐晟和夏染吃著,好不開心,看著她來抬頭問:“跟誰打電話打這么久?”
未兮定定的看著夏染,是她嗎?她的腦子不好用,應(yīng)該不是他,爺爺嗎?不可能,未兮搖了搖頭,蘇慕南?表姐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暗示過她,不可能,不可能,未兮在心里大聲的告訴自己,是彥心憐,沒錯,就是彥心憐,她還是媽媽又想害我?對,一定是她。
未兮拿起刀叉,手抖得很厲害,努力想克制自己心里的恐懼和不安,手一抖,刀子重重地掉回桌面。
唐晟看她蒼白的臉著急的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身體不舒服嗎?”
未兮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大腦里一直在運轉(zhuǎn),到底是誰那么精心的計劃?她就真的那么討人厭嗎?,非得治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