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鐵雙雙已經(jīng)挨了兩巴掌了,心里就有些不忍,再加上鐵雙雙本來就是鐵戰(zhàn)最寵愛的女兒,如果回去說了是因?yàn)槲?,肯定鐵家會記仇。我就對凌云遙說:“十三皇子息怒,本來也是些誤會,還請饒了鐵雙雙吧。”
凌云遙瞬時(shí)就變了臉,整個(gè)人又成了那個(gè)玩世不恭的模樣,“寶貝你都說好了,那本王就不懲罰她了。”
對著鐵雙雙,卻又黑了臉,“還不快滾!”
鐵雙雙拉著丫鬟趕忙要跑。
凌云遙又叫了一句,“等會。”
鐵雙雙站定。
“警告你,別再為難方子刑,否則小心你的腦袋。”凌云遙警告她。
鐵雙雙飛也似的跑了。
凌云遙看都不再看鐵雙雙,對我笑了笑,“小心肝,你今天怎么也在這里?這里的花好看么,本王買了給你送方府去?”
我的余光,瞥見周遭都是人。
估計(jì)這些目光都直直的想要?dú)⑺牢摇?/p>
我撇了撇嘴,“我不想要花。”
凌云遙立即問,“難道你想要我?這可為難了!畢竟本王家里還有七門王妃,多為難,要不然,本王前半夜在你那邊,后半夜回去如何?”
汗!
“皇子開玩笑了!”我咧著嘴,很想拍死他,“我門外七八個(gè)排著隊(duì)的,要不然我看看王爺能排到哪一天?”
凌云遙錯(cuò)愕了一下,繼而笑了,“跟你說話,總是占不到便宜。昨還當(dāng)著父皇的面說我的不是。”
我悠悠說:“十三皇子恁是小氣了點(diǎn),這話還放在心上。”
“小氣,當(dāng)然小氣,本王可是很生氣,生氣的不得了!”說著,還故意板著臉,“你要是嫁給本我,我就原諒你。”
完全沒有個(gè)正行,連說話,都是一會一個(gè)本王,一會一個(gè)我,完全沒什么王爺?shù)募茏印?/p>
“那還煩請王爺這輩子都別原諒小女了。”說著,我拉著柳綠琳瑯兩個(gè)人要走。
明明這打情罵俏的,跟各家千金都沒什么關(guān)系了,偏偏眾人還是看的起勁。
我揮揮手,語氣有些冷,“看什么看,還不散了。”
眾人咦了一聲,也就各自散開了。
也沒了欣賞花的心情了,我們?nèi)齻€(gè)人朝外面走。
凌云遙卻一路追上來,拉著琳瑯,“誒,你看這么粉雕玉琢,這臉都被打成了這樣,著實(shí)叫人心疼。”
琳瑯完全沒明白怎么回事,卻被凌云遙拉住,“來,我?guī)闳ゲ亮烁嗨幦ァ?rdquo;
我都抓不住琳瑯,琳瑯回頭看我,十分驚嚇,“小姐,救我!”
柳綠噗嗤笑起來,“王爺又不能吃了她,她竟然說救她!”
我也好笑,只能跟上,也不知道這凌云遙又要惹出什么幺蛾子來。
凌云遙拉著琳瑯一路去了一家小藥鋪,到藥鋪前面停下,跟門前的小郎中說了幾句,然后就叫身側(cè)的寶川拉著琳瑯不放。
我腳步慢,好趕慢趕,才趕到了藥鋪旁邊。
凌云遙卻冷著臉不看我。
“你拉著琳瑯做什么?”
“我拉著她,礙著你什么事了?”凌云遙哼哼。
我氣得反而笑起來,“是,十三皇子樂意拉著誰,我是管不著,可是琳瑯要跟我回家的。”
“那你等著唄,她臉上的傷一時(shí)半會可處理不好。”凌云遙故意拉長了調(diào)子,叫寶川聽得清楚。
我心想,那就耗著吧,我看你涂完了藥膏,還能說什么。
柳綠捂著嘴笑,我瞪了她一眼,說:“走,去對面店里看看。”
柳綠小聲說:“這十三皇子真有意思。”
對面是一家首飾店,店里還掛著許多小女孩的玩意,里面熙熙攘攘的不少小姑娘。
我一走進(jìn)去,也忍不住來回看。
倒都不是多么貴的東西,可是樣式極其精巧,有些宮里送的東西都沒有這么的花式多,每個(gè)都不相同。
我尋了一圈,最后盯在眼前的一只鏈子上面。
這鏈子十分好看,中間似乎是琥珀滴出來的葉子,又看不太清楚那是什么形狀的葉子,綠油油的襯托琥珀的黃色愈發(fā)嬌翠。
柳綠也說:“這鏈子好看呢。”
“掌柜的,這個(gè)多少銀子?”我張口問。
掌柜的忙的不可開交,根本就沒聽見我說話。
凌云遙卻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跟了過來,從柜臺里面直接就拿了起來,順帶又將旁邊的幾個(gè)琥珀墜子都拎了起來,直接扔了錠銀子,惡狠狠叫,“人呢!”
那掌柜的一看凌云遙是個(gè)橫的,就有些害怕,趕忙過來,“這位公子看上什么了?”
凌云遙指了指銀子,“不用找了?”
掌柜的點(diǎn)頭哈腰的說好。
凌云遙就將墜子都放到柳綠手里,又從柳綠手中挑出我喜歡的那個(gè),對我揮了揮。
“你以為就你有銀子???我又不是沒有銀子了!”我怒。
凌云遙瞪了我一眼,將我背過去,“廢什么話!誰跟你炫耀銀子了!”
然后他將鏈子穿過我的發(fā)間。
我看不見他背后的動(dòng)作,只能聽見那吸氣呼氣的聲音在耳旁縈繞,他的指節(jié)微涼,時(shí)不時(shí)碰到我的脖頸,麻酥酥的。
我動(dòng)了一下,“行了,我自己來。”
凌云遙卻摁住我的肩膀,“再動(dòng)我可是要親你了!”
這貨竟然敢威脅我,“你敢!”
凌云遙一聽就來勁了,他對著我耳朵就咬了一口。
“?。?rdquo;我當(dāng)即叫了起來。
“別動(dòng),老實(shí)點(diǎn)!”凌云遙狠狠的警告我。
我也沒敢再動(dòng),只好呆愣的看著眼前幾個(gè)姑娘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不停的笑。
半晌他似乎還是沒有帶上去,嘴里嘟囔,“這么難扣。”
又扣了好半天,還是沒扣上。
我估計(jì)我耳根子要紅到臉上了。
“你看你看!”
“我也想要呢!”
“這么好看還這么體貼!”
凌云遙半晌扣不上,終于氣的把鏈子又拿下來,扔到我手里,“這是什么扣子,好半天扣不上!”
我將鏈子拿著,“你送的我就收著了,反正你有的是銀子。”說著我拉著柳綠就出去了。
眾人羨慕的目光估計(jì)一直盯著我到店門外。
凌云遙跟著我,“那我要是沒銀子呢?”
“你沒銀子,我也不把項(xiàng)鏈還你。”我說。
“本王我說的不是這個(gè)。”凌云遙瞪我,“我要是沒有銀子,你是不是就不嫁給我了?”
我瞥了他一眼,十分驚奇,“我昨天沒說么,你有銀子,我也沒打算嫁給你??!”
凌云遙振振有詞,“誰說的,這是誰說的?某人可是在大雷音寺給過我定情信物。”
一言不合就大雷音寺,我狠狠的瞪他一眼,“什么定情信物,什么大雷音寺,我認(rèn)識你么?”
凌云遙笑,“本王可是一直貼身收著,現(xiàn)在唇上還有余香!”
我氣的跳腳,柳綠奇怪,問我,“什么定情信物?”
我也不解釋,走過去拉著琳瑯趕忙就走了。
凌云遙這次倒沒有追上來,而是在后面大聲說:“寶川,給我看看方家對面的房子,本王買了。”
我不理他,回去之后,也沒有當(dāng)回事。
倒是柳綠忍不住問我,“小姐,這么多人說你會巫術(shù),是妖邪,我總覺得不太好。”
我想著也覺得特別奇怪,到底這消息怎么傳出去的,不管是誰都好,恐怕我是別想離了妖邪兩個(gè)字了。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對面一戶就在搬家。
柳綠打聽了回來,跟我說:“三小姐你不知道,一大早東西都打包好了,小凳子去問,原來昨天房子賣了,買方急不可耐,房契都交付了。”
我黑著臉,難道真是凌云遙?
我叫小凳子去盯著點(diǎn),我繼續(xù)在刑天舞盤算嫁妝。
等到了下午,小凳子過來跟我說:“總算是打聽到了,搬進(jìn)來的不是南潯王凌云遙,是七皇子凌云鶴。”
凌云鶴?